第2卷 官渡！官渡！
第365章 一直沒有進攻
立於軍營，袁旭望著遍布陰霾的天空。
房間內，劉協坐在桌前，伏後於側旁陪坐。
「還能何人？」袁旭說道：「除了我那好二兄、三兄，對某恨之入骨者也是不多！」
倉亭戰場，曹軍軍營。
曹操軍令傳到潁川已是數日之後。
得知袁旭撤出許都，曹操下令將他們送回，劉協有些失落。
不明白他為何盼望雪會下個不停，馬飛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高覽叛離曹操，在馬飛接應下來到倉亭。
民宅沒燒多少，倉廩卻被燒個精光。
郭嘉說道：「袁顯歆擊破許都卻不盤踞，來到倉亭無非阻滯我軍前行。袁紹氣數將盡，我軍也是折損不少。窮追猛打只會令河北同仇敵愾，不如暫且穩固局勢，日後再做謀圖。」
曹丕不敢耽擱，連忙覲見劉協。
「曹軍多於我軍，郭嘉遲遲不肯進攻，無非在等鄴城。」
風越發緊了，一顆小冰渣落在袁旭臉上。
正說著話，帳簾被人掀開。
袁
轉告劉協即將出發，曹丕著手準備去了。
「公子……」其中一人招呼袁旭。
高覽嘆息一聲，沒有言語。
屈辱的活著，是劉協唯一的選擇！
袁熙、袁尚屢次害他。
從未聽他說過這樣的話，伏后大吃一驚提醒道：「陛下小聲，若傳進曹丕耳中，你我性命不保！」
「同根而生，相煎何急！」
袁旭沒有吭聲。
歷經董卓之亂，又受李傕、郭汜脅迫多年，他早沒了皇帝的威儀和血性。
並非不願回擊，只因袁紹尚在，他不肯手足相殘惹得老父憂傷。
「濮陽一戰，他二人領兵馳援，不僅沒有阻截曹軍，反倒挖出陷阱斷某後路。」袁旭說道：「兄弟情義，早已付之東流！」
一進城，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
投靠過曹操，縱使他過關斬將來到袁旭身邊，鄴城也是不可能再回去
屢屢遭受輕視，劉協敢怒而不敢言！
年少輕狂的曹丕，覲見劉協反倒像是施以恩惠。
風兒吹在臉上暖融融的。
曹操以往見他，雖說並未放在心上，卻也頗為恭敬。
袁旭的一把火，並沒給曹操帶來太大的困擾。
兩個人進入帳內。
到了潁川，一應之事交由曹丕處置。
沒過多久數騎快馬馳出許都。
「傳令下去，重建倉廩！」曹操說道：「從各地調撥糧草、布帛填補許都，令子桓護送陛下回返！」
郭嘉不欲揮兵衝殺，必定有他的道理。
袁旭說道：「將軍如此，怕是回不得鄴城。」
「曹純身在倉亭，虎豹騎必定也在。夜刺冒然闖營，折損必將不少。」
陰雲密布，風卻暖融融的，吹在臉上很是舒服。
「公子是說……」
見了袁旭，馬飛詳述高覽如何過關斬將。
「高將軍久違了！」拱了拱手，顏良說道：「蒙公子搭救，我二人還活著！
袁紹令郭圖為袁旭操辦婚事。
「鄴城？」馬飛眉頭鎖起：「近兩年公子領軍征伐，袁家幫襯者不多，暗中作梗者不少，公子也是不易。不知又有何人將對公子不利！」
「公子言重！」高覽頓覺心潮澎湃：「末將曾犯大錯，若非公子仁義代為受罪，早已丟了性命。得知公子戰死濮陽，心知乃是歹人所害，因而投效曹操，打算誅殺歹人。蒼天有眼，公子尚在人世，末將怎肯背棄？」
大漢朝廷的九五之尊，在曹丕看來不過是個可呼來喝去的傀儡。
曹洪說道：「袁顯歆麾下僅有兩千兵馬，我軍當可一鼓作氣將其擊潰。曹公不予決戰卻引領大軍離去，某始終想不透徹。」
「公子！」馬飛接著說道：「郭嘉戰也不戰走也不走。不知夜刺可否……」
各地調撥物資也紛紛運往許都。
聽見此人說話，高覽回過頭去。
兩軍在倉亭對峙，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
消息尚未傳到倉亭，高覽、馬
「可是……」
「袁顯歆多次為袁家立下大功，早為袁尚、袁熙等人忌憚！」郭嘉說道：「擊破他，何須我等動手？」
走向帥帳，臨入帳之前袁旭回頭望了一眼。
馬飛來到他身後：「郭嘉與我軍對峙月余竟無一次進攻，著實可疑。」
看清入帳的倆人，他吃了一驚：「顏將軍、文將軍……你二人……」
「陛下臉色不是很好，可是夜間著了風寒？」見劉協面如死灰，伏后關切的問道。
他望的並不是越下越急的冰粒，而是與天海營遙遙對峙的曹軍。
「區區兩千兵馬阻滯我軍前行，于士氣很是不利。」曹純說道：「不如殺上一陣，讓袁顯歆吃些苦頭！」
袁旭說這句話時曹植尚未成人，更不可能有傳誦千古的《七步詩》。
深知他不肯向袁尚、袁熙下手，馬飛嘆道：「公子將他們視作兄弟不忍加害，他們又何嘗待公子如手足？」
郭嘉與曹洪、曹純等人並騎而立。
「高將軍過關斬
提起曹丕，劉協臉色越發難看。
「下雪了！」接住幾顆圓滾滾的冰粒，袁旭說道：「真希望這場雪可下個三天不停！」
「若是著了風寒，倒還好了！」劉協說道：「袁顯歆死而復生，奪取許都，朕以為他可逆轉時局，不想竟是……」
說到這裏，劉協重重嘆息一聲。
曹操率軍回返許都。
「高將軍之心某已悉知！」牽著高覽的手，袁旭說道：「將軍忠義，旭絕不相負！」
曹洪、曹純沒再多說。
「落雪不會濕了衣衫，風卻是冷了。」馬飛說道：「公子還是回到營帳，烤著火盆煮上一壺熱湯，也可暖暖身子。」
眾人紛紛應了。
袁旭離去之前在許都放了把火。
「待到郭嘉撤走，某必回鄴城取他二人之頭！」馬飛攥緊拳頭說道。
曹丕奉命護送劉協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