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官渡！官渡！
第373章 決戰
強行迎戰，不過送死！
推進中的曹軍雖將盾牌擋在身前，畢竟不像列陣防禦時那樣緊密。
曹軍弓箭手在軍中是獨立序列，而天海營將士則人人都是弓箭手。
趙藝、太史恭當先駐馬，凝望曹軍。
「……」
弓箭手射光箭壺中的箭矢，郭嘉抬起手臂向前一揮。
郭嘉說道：「此二人應隨袁顯歆來到倉亭，待到決戰再行殺出，為的便是以鬼神之說懾我將士心神！」
「顏將軍可出陣搦戰！」望向曹軍袁旭下令。
天海營中軍。
列陣的天海營舉著盾牌，長槊筆直指向前方，怒吼著衝出。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竟被顛覆，曹仁一時難以接受！
與箭矢相比，短矛更加粗長。
「天下紛爭，戰死者無數，倘若鬼魂作祟，豈非遊魂遍野？」郭嘉說道：「顏良、文丑應是未死！」
袁旭見狀，當即傳令：「請顏將軍回到中軍！」
他們手持短矛，衝出的同時，藉著前沖的勢頭，全力將短
「殺！」曹軍陣後傳來一聲爆喝，曹仁等人縱馬衝出。
聽出郭嘉話中之意，曹仁沒再強求。
兩支軍隊猛烈撞擊，戰場上充斥著喊殺與盾牌相撞、兵刃交擊聲。
曹軍將領幾乎傾巢出動，袁旭一擺手，顏良、文丑縱馬殺出。
斟了一盞茶，郭嘉親手端到曹仁面前。
邁著整齊的步伐，迎著飛來的箭矢，曹軍步步推進，與天海營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距離越來越近，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一個個曹軍倒下，他們的空缺立刻有人填補。
郭嘉微微一笑，沒再多說。
盾牆林立，往來交錯的箭矢並沒能給雙方造成太多傷亡。
曹軍與天海營幾乎同時發射羽箭。
任何一人戰死沙場，他都難向曹操交代！
雙方陣列中，只偶爾有幾個人中箭倒地。
弓箭手出陣上前，將箭矢搭上弓弦。
弓箭手鬆開弓弦，無數箭矢飛向天海營。
曹姓、夏侯
「袁顯歆要跑？」曹仁一愣。
凌冽的寒風中旌旗獵獵，將士衣袂飄飛。
短矛擲出，陣列最後的天海營將士也發了聲喊，緊隨同伴身後迎著曹軍衝殺上去。
起身接茶，曹仁愧疚的說道：「末將兵敗，有愧郭公所託。」
曹軍將士以盾牌遮擋身體，列著整齊的隊形往前推進。
「郭奉孝，可敢與某一戰？」到了陣前，顏良舉刀指向郭嘉，高聲喊道。
擋在他們身前的曹軍將士，被大刀劈中紛紛倒地。
跟在最後面的將士卻只是將長槊背在身後。
縱馬沖入，洶湧的曹軍被倆人殺開兩條長長的口子。
兩個本應死去的人出現在倉亭，郭嘉竟說不會是鬼魂。
兩千天海營將士列陣出營。
箭矢飛出，天海營將士立即蹲下，藉著同伴的盾牌躲避敵方羽箭。
近萬曹軍齊聲吶喊，湧向天海營。
「軍師部署已亂，可有挽回之法？」曹仁問道
「顏良乃是武夫，子孝何須與之爭雄？」
「他們並非鬼神，而是活人！」郭嘉說道：「軍中藏有猛將，袁顯歆卻令趙藝等人出戰，為的便是今日！」
「將軍繞道敵後，只為阻截袁顯歆退路。他有此著，應是想著離開倉亭！」
關羽劈殺顏良，他當時正在白馬。
弓弦陣陣，無數箭矢呼嘯飛出。
「顏良，末將見了顏良！」提及此戰，曹仁心底還在惶恐：「此人應于白馬戰死，出現在倉亭莫非是鬼魂作祟？」
當曹軍距天海營只有十多步，太史恭、趙藝也發出一聲怒吼，縱馬沖了出去。
「顏良、文丑莫沒死？」曹仁眼睛瞪的溜圓，實在不敢相信這種猜測：「怎麼可能？」
吃了顏良大虧，見他出列曹仁說道：「軍師，某願出戰！」
近萬曹軍分為三個方陣，與天海營遙遙對峙。
搦戰沒有得到回應，袁旭軍令卻已傳到，顏良啐了口唾沫，高聲罵道：「無膽匪類，竟不
衝鋒中的曹軍頓時被短矛射翻一片。
數員戰將駐馬陣前。
天海營橫向奇數隊列持盾列陣，偶數隊列取出長弓搭弓上弦。
「子和接應將軍，半道遇文丑攔截，幸而撤回及時，否則虎豹騎將遭全殲！」
「將軍可否詳述此戰？」郭嘉返身落座向曹仁問道。
曹仁渾身血污，情狀極其狼狽的坐在帳內。
滿箭壺的將士把盾牌放在地上，從背後取下長弓，已經射空羽箭的則持盾列陣，長槊直指正在推進的曹軍。
「放箭！」天海營陣中，再度傳出放箭的命令。
沖入縱深，倆人各自發出一聲爆喝，選定一員曹將沖了上去。
投擲距離很近，將士們又使足了渾身力道。
箭雨落下，伴著「篤篤」不絕的敲擊聲，不少盾牌被箭矢射穿。
曹仁願意出戰，郭嘉卻不敢放他前往。
帥帳中點著油燈。
「弓箭上弦！」曹軍弓箭手更換箭矢，天海營也傳出一聲大吼。
「換陣！」一聲令下，
曹軍衝出，天海營發射箭矢也是越來越急。
「軍師見了文丑？」曹仁愕然。
留在倉亭的曹軍將領，並無一人可單挑顏良、文丑。
與曹軍對射的天海營將士箭壺已經空了，持盾防禦的將士箭矢依舊滿壺。
揮舞大刀，兩員猛將猶如兩尊殺神切進曹軍。
顏良掉馬離去，曹軍陣中傳出喊聲：「放箭！」
人數只有曹軍五分之一，雙方展開弓箭戰竟是天海營佔了上風。
夜晚悄然度過，地平線盡頭現出一抹魚肚白。
手持盾牌，天海營將士在面前擺出盾牆。
顏良勇武，放眼身旁諸將並無一人是他對手。
「軍師……」郭嘉沒有應允，曹仁還想再說。
文丑死於亂軍，更無逃生之理！
寶藍色的戰袍在風中捲動，像是海面上掀起洶湧的浪濤。
曹軍營地。
已入深夜。
有些曹軍甚至盾牌被短矛刺穿，扎中了躲在盾后的他們。
「弓箭手列陣！」郭嘉下令。
顏良縱馬提刀走出陣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