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467章 進攻
「曹軍來襲，將士們在下賭注。」趙藝說道：「一顆人頭多少彩頭，有些盤口多，有些盤口少。」
「下注？」並不知道天海營將士在賭敵軍人頭，馬飛一愣。
賈詡只覺著心臟劇烈跳動，好似將要蹦出心口。
「原來如此！」馬飛說道：「勞煩趙將軍照應公子，某先告退！」
眼見弩箭越來越近，一個不開眼的曹軍恰好慌不擇路的跑過。
更多的小船由於吃水不深，竟從暗礁上劃過。
城頭上射下的箭矢紛紛被木板擋住。
迎著天海營射來的巨石和箭矢，曹軍發起了反擊！
袁旭微微一笑沒再多言。
「馬將軍放心！」趙藝說道：「某未下注，只在公子身邊便是！」
小船的速度越來越快，冒著漫天飛舞的箭矢和巨石，躥向蓬萊城牆。
士氣高昂信心飈蓬，天海營將士才會如此！
幾乎是被弩箭貼著臉頰過去。
曹軍巨船雖然堅固，還是被巨石砸出了一個個窟窿。
躲在船艙內，
弩箭射出的箭矢，更是在船上鑿出一個個的窟窿。
「戰事一開箭矢紛飛，公子怎可在此？」馬飛再勸。
曹軍兵抵蓬萊。
舉起手臂，管承喊道：「巨艦向前！」
被壓制許久，曹軍將士早憋著一股勁。
海風吹拂戰旗。
戰船推進並未回擊。
伴著號角聲，天海營旗手揮舞大旗，傳達了發射命令。
一雙雙眼睛凝望著正在逼近的十艘曹軍巨艦。
賈詡親眼看見一塊巨石砸上甲板，將幾名來不及閃避的兵士碾成肉泥。
其中一艘大船已經進水，正緩慢下沉。
船上的曹軍將士提著盆盆罐罐，拚命的舀水往外倒。
旗幟翻飛，呼啦啦作響。
投石車、弩箭發出彈射的聲響。
幾艘運氣不好的小船撞上距海面很近的暗礁。
「傳令下去，放箭、投石！」蹲在船舷后，管承大聲吼叫著。
被弩箭釘了個正著，曹軍凌空飛起。
弩箭刺透船板，飛入艙內，釘進對面的板壁。
曹軍戰船推進到投射車無法企及的距離。
每架投石車旁都簇擁著幾名天海營士兵。
巨大的石塊砸在城牆上，伴著陣陣煙塵，蓬萊城牆被砸出一個個小坑。
伴著船身撞擊在牆壁上的脆響，最前面的小船靠在了城牆邊。
半數弩箭、投石車改變了目標，更多的天海營將士則在弓弦上搭起箭矢，等待著曹軍進入長弓射程。
居民早已各自返家。
愕然看著這一幕，賈詡還沒回過神，伴著一聲弩箭刺穿板壁的聲響，那曹軍被穩穩的釘在了船艙外牆上。
蓬萊城頭響起號角。
「公子，戰事將起，且入城內指揮！」馬飛跑上城頭，來到袁旭身旁。
舀水哪有漫水的速度快，又有幾塊巨石擊中戰船，漏水的大船加快了沉沒的速度。
「你沒賭？」
曹軍戰船漸漸靠近，天海營
紛飛的弩箭箭矢，並沒能給蓬萊軍民造成太多傷亡。
每個人都屏住了及呼吸，等待戰鬥開啟。
眼看將要進入投石車和弩箭的射程。
十艘巨型戰船緩慢前行，數百艘小船則原地等待。
曹軍戰船還未回擊，賈詡正打算伏下身子，他看見又一支弩箭飛了過來。
臨下城頭，他向趙藝說道：「一旦廝殺，務必顧著公子！」
船頭豎著一塊厚重木板的小船快速抵近城牆。
雙方遙遙對峙，曹軍並未發起進攻。
巨石砸中船身，堅實的銅甲被砸出一個個深坑。
「某為主帥，若是躲入城內，將士們做何感想？」袁旭說道：「不必再說，速速傳令夜刺！」
「沒有！」趙藝說道：「某不嗜賭。殺人而已，有甚好賭？」
天海營、夜刺，大多是他從中原戰場帶回的老兵！
曹軍戰船越來越近。
提起殺人，趙藝好似在碗中盛了飯那麼平淡。
浪濤洶湧，曹軍戰
曹軍發起進攻，袁旭喊道：「阻截曹軍小船！」
城頭的天海營將士抱起巨石，扔向城牆腳下。
從布滿暗礁、暗樁的區域經過。
曹軍巨艦緩緩推進。
曹軍戰船終於推進到射程之內。
戰船上的投石車、弩箭紛紛發射。
望著蓬萊島，管承下令：「全軍待機！」
弩箭的箭矢飛上城頭，自天海營將士的頭頂落入城中。
蹬著弩箭的天海營兵士，把著扣手，雙腿用力蹬直，只等一聲令下便將箭矢彈射出去。
亂世已起，他身邊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沒說什麼。」趙藝說道：「提了一嘴賭人頭的盤口！」
「許久為曾廝殺，某怎可離開城頭？」袁旭說道：「傳令夜刺，早做籌備。戰事一起或將奪取敵船！」
雙方互射，海中的曹軍艦船當然處於劣勢。
一些軍官開了盤口，將士們紛紛下注，賭廝殺中各自獲取的人頭。
他們的回擊壓制了天海營的投射，曹軍后陣，蓄
死裡逃生，這些人早把生死看的淡了……
「馬飛與你嘀咕什麼？」望著曹軍戰船，袁旭問道。
城頭上的天海營將士，個個緊握長弓，恨不能催促曹軍向蓬萊進發。
目送馬飛離去，趙藝來到袁旭身旁。
十艘巨型戰船列陣於前，數百艘平底登陸船呈半圓陣列簇擁著它們。
賭風盛行，袁旭並未阻止！
他們腳下擺著巨石，只等第一塊石頭彈出，立刻裝上新的石頭。
天海營投射的巨石、弩箭如同流星般漫天飛舞。
粗長的箭矢和巨大的石塊交錯飛行，落向行進中的曹軍戰船。
勸不得袁旭，馬飛只得拱手應了。
城牆高聳，弩箭和投石車和觸及的距離，自戰船上發射還不足以對天海營造成任何的損傷。
鎮守島嶼的天海營將士卻掀起了一波風潮。
「嗚嗚」的號角聲遠遠飄揚，和著浪濤聲，更顯氣勢恢宏。
除非巨石和弩箭的箭矢直接命中，小船上的曹軍鮮有傷亡！
無數巨石弩箭飛向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