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庶子》第3卷 海上之爭

第487章 薄情少年

第3卷 海上之爭

第487章 薄情少年

「好似……」摸了片刻,劉勉說道:「真的在動……」
納悶的看著張霜,劉勉並不是很明白她話中之意。
還是姑娘家的劉勉哪懂得張霜不過懷孕四個多月。
不經意的往開鑿水渠的方向望去,劉勉臉上露出一抹落寞。
「隔著肚皮,哪裡見得著?」劉勉掩嘴一笑。
「也罷,坐下喝口水不遲。」
胎兒此時太小,手腳都還沒有成型,哪裡會在她腹中踢騰。
蓬萊將士不多,突圍太早必定引起曹操更大忌憚。
有時甚至連她自己都會忘記,她來到蓬萊,只因劉備當初為了討好袁旭,險些將她殺死!
目光流露出一絲凄迷,劉勉心底涌動著無盡幽怨。
憑著蓬萊眼下的實力,即使城池高深難以攻破,早晚也將落入曹操之手!
「某盡知曉!」袁旭說道:「眼下卻非解圍之時,待到冬日再做計較!」
沮授搖頭一笑:「天下間如公子者,應是再無他人!」
玉手按著張霜腹部,劉勉好似感覺到一股特殊的熱力。
若將整個小島開荒,蓬萊也可多養活些人口。
開出鬆土,親手種下一顆麻,劉勉直起腰抹了把臉上的汗珠。
瀑布上方,搭建了一架檯子。
換做如今的袁旭,劉備欲要殺她,或許只會開言勸阻。
三四十條漢子站在檯子上,頂著飛流直下的瀑布,裝配著一隻石制的水槽。
袁旭登島之後,除開闢出居住區和懇出田地,對島上植被並未大肆破壞。
看她髒兮兮的模樣,張霜咧嘴一笑。
「女紅針織倒是會些,種植桑麻從未有過。」劉勉說道:「島上男子多去開鑿水渠,種桑點麻之事,豈非只有我等女子來做!」
袁旭回到蓬萊,與她時常也會相見。
劉勉卻覺著,如今她與袁旭相距越來越遠。
撫摸著小腹,張霜面露甜美的笑容:「小孩兒在腹中也是不可憋悶,出外走走,他也可多見見世面。」
沒有植被,只有人和田地,蓬萊也是長久不了!
畢竟人活在世上,所需的並不只是住房和糧食,還有許多原本應存在於世的事物。
他再不是過往那個因劉備險些殺她,而一時衝動將她帶回蓬萊的少年。
有些地方木料已搭建成架子,從外觀還看不出究竟有什麼用途。
可他並沒打算那麼干!
張霜不提,劉勉還沒發覺已是渴了。
與其引來曹操更多關注,倒不如偷偷摸摸的發展蓬萊內部,待到北方之事大致有了眉目,再行解圍不遲。
「劉小姐,歇歇吧。」張霜到她近前,遞給她一方帕子。
「敵軍在外,如何擴充?」袁旭微微一笑。
張霜大度的撩起衣角,露出微微隆起的雪白小腹:「摸吧!」
歷經許多時日,袁旭已經變了。
「沒騙你吧。」放下衣襟,張霜說道:「待到小姐將來出閣,若也有了身孕,便知我說的不假。」
「還莫不信!」張霜一本正經的說道:「若是在家久了,小孩兒在腹中踢騰不已,總是吵著要出外走走。」
荊州軍北上討伐曹操,蓬萊島,袁旭主持修造的水渠已初具規模。
劉備率軍駐紮于博望以南。
至於帶她返回蓬萊,卻是再無可能!
「若不解圍,如何獲取種子,如何精耕細作?」沮授說道:「待到曹操北上,公子還須自背後殺出,奪其根業。」
「只不知水車如何。」看向遠處那一堆堆木架,沮授說道:「若可引流,公子當可擴充蓬萊。」
蓬萊只是個小島。
袁旭變了,對她更加冷漠。
她並不知道,這股熱力並非來自張霜小腹,而是來自她內心深處!
「此話怎解?」袁旭問道。
袁旭咧嘴一笑,對沮授說道:「某之心思,沮公莫非不知?」
「不圍一年兩年,曹操如何安生?」
站在瀑布下,仰望正裝配水槽的漢子,袁旭高聲喊道:「都小心點,當心腳下打滑!」
「夫人誠不欺我。」劉勉輕聲應了。
「小姐倒是賢惠!」張霜說道:「勞碌半日,不如坐下喝口水。」
從她手中拿過帕子,張霜替她抹去臉上的泥痕:「小姐嚮往可做過這等事?」
縱橫交錯的溝渠,像是在蓬萊島內織起一張巨型大網,幾乎覆蓋了除居住區以外的每一個角落。
當初袁紹與劉備訂下的婚事,歷經許多時日也漸漸淡了。
待她提起喝水,劉勉這才感到嗓子眼乾的發苦。
「引水水槽稍候也應裝妥。」袁旭說道:「用水不愁,蓬萊日後只須精耕細作便可!」
而她與袁旭之間,又曾有過婚約。
信以為真,劉勉羡慕的看著張霜肚子,遲疑著問道:「我可否摸摸?」
水渠開鑿、水車建造,劉勉也奉甄宓之命,帶著島上女子在開墾荒地。
夏侯惇在山谷以北駐紮,等待于禁。
沮授搖著輪椅來到袁旭身旁:「公子,水車正在搭建,明日應可建成。」
「公子打算要他們圍多少時日?」
一旦曹操捨棄進擊河北,而把精力轉到蓬萊。
「公子放心!」高台上傳來漢子的回應。
劉勉帶領女子開墾的,多是島上連植被都不太生長的地方。
「種植桑麻。」張霜說道。
而她不知因何,卻還是時常會想起當初毀了婚約的薄情少年!
接過帕子擦了把臉,沾在劉勉臉上的泥土和著汗珠,將她糊成了個「花貓」。
「夫人笑甚?」詫異的摸了把臉,劉勉愕然問道。
乾渴解去,劉勉看向張霜的肚子說道:「夫人懷有身孕,因何來此?」
當張霜提及她將來嫁人,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袁旭的身影。
當初曾到徐州的袁旭,還有著少年心性,遇見不平之事也會出手相助。
與張霜在一旁坐了,劉勉抱起盛水的陶罐,倒了一大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沮授沒再言語。
縱橫交錯的水渠旁,每隔一段距離,就有著一些堆積起的木料。
袁旭打著怎樣的算盤,他當然知道。
「但凡遭圍,無人不想著即刻突圍。」沮授說道:「公子去巴不得曹軍可圍一年兩年,豈非不同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