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17章 倒打一耙出自何處
「你跟某多少時日了？」曹鑠突然問道。
「公子勇冠三軍，怎會就死？」吳碩連忙起身說道：「何人敢於公子不利，某縱使粉身碎骨，也將保得公子周全！」
「與公子對峙，怕是徹夜難眠！」
守營兵士見狀，連忙迎上。
「你那三拳兩腳，須要你保？」瞪了他一眼，曹鑠說道：「某當然不會死！某曾與程公說過，若是某死了，許都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還不哭瞎了眼睛？」
「說這些淡話！」打斷了他，曹鑠問道：「以你看來，袁顯歆其人如何？」
「某與之並不熟識。」吳碩說道：「自他人處聽聞，袁顯歆詭詐，用兵時常出人意表。公子只怕不如他……」
幾名天海營兵士沒敢應對，趕忙派人回營呈稟袁旭。
「公子怎了？」兵士退下，一員曹將問道。
將人姑娘撩撥的心亂如麻，他往往隨後玩起失蹤。
到了曹軍近前，馬背上的騎士說道：「曹家二公子此舉頗為搞
端坐帳內，曹鑠面色凝重，向前來回稟的曹軍問道：「你確實聽到『搞笑』『惡人先告狀』與『倒打一耙』？」
「袁顯歆帳中燈火亮了又滅，滅了又亮！」曹鑠說道：「必是擒了我軍探馬！傳令下去，莫要為難敵軍探子，明日一早與之交換！」
袁旭一驚，愕然看著曹鑠：「曹兄也是……」
目送他的背影，兩名曹軍彼此看了一眼，都撇了撇嘴。
沒做回應，天海營騎兵目送曹軍離去。
「沒什麼！」曹鑠說道：「只是覺著此事或可兵不血刃。」
沒過多會，營地中走出一騎天海營健馬。
曹鑠的回應，令眾人茫然不解。
片刻之後，曹軍帥帳。
曹鑠乃是猛將，武藝尋常，袁旭卻不可能獨自一人前往赴約。
「以己之長比彼之短，某可是那樣的
「你等在一旁看著，可是心中發急？」曹鑠眨巴了兩下眼睛：「或許暗中也曾議論，只等某跨馬揚槍征服美人，褲子都脫了，卻只給我等看這些！」
曹鑠坐在軍營邊緣，眺望著天海營駐地。
若是女子詛咒可用，他早不知被詛咒死了千八百遍！
「我家公子有意交換探馬，不知袁家五公子何意？」曹軍回道。
「馬飛並非外人，無甚當他面不可言之事！」袁旭回道。
眼看快到迎上來的天海營兵士近前，曹軍勒馬止步：「某奉二公子之命，前來知會袁家五公子。你等昨夜遣派探子前往我軍軍營，已是盡數被擒，還請五公子給個交代！」
馬飛跟在袁旭身後，隨行保護。
「公子！」早聞曹鑠勇武，馬飛很是遲疑。
馬飛無奈，只得退下。
話說一半，他向馬飛吩咐：「依曹兄之言，你且退後。」
「自公子當年
追隨曹鑠多年，這位曹操最疼愛的兒子好色之名在外，卻好似渾不覺意，反倒變本加厲，到處拈花惹草。
「出師在外，只可惜沒了嬌娘陪伴！」曹鑠起身撐個懶腰說道：「美人在懷，即便冬日再冷，又怎有寒意？」
曹軍營地每隔數步點燃一團篝火。
令人在兩軍之中擺上一張矮桌，又送了一壇美酒和些許肉食，曹鑠隻身一人出了軍營。
「袁顯歆不通武藝，勇武怎可與公子相比？」
「不如他……」吳碩直言，曹鑠不僅不怒，反倒笑道：「某領破陣營前來阻截，在袁旭看來或許是個瘋子。程公對此戰也是頗不看好，或許他心中料定，某將死於虞縣！」
「公子惹下風流債無數，何止許都。」吳碩說道：「我等跟隨公子，女子見了不少。每每到了關鍵，公子卻是跑了…
吳碩全然沒顧忌身份卑微，挨在他身邊坐了。
「吳碩！」曹鑠並未回頭，而是問道：「袁顯歆帥帳先是滅了燈火，隨後再度點燃，此時又是滅了。你說他在作甚？」
「公子，夜寒露重，還是回帳內歇息！」一員曹將走了過來。
沒用多會，袁旭傳來消息，肯與曹鑠兩軍陣中相見。
曹鑠見狀，也未多問，到了近前下馬說道：「久聞公子威名，某備上水酒一壇，欲與公子把酒言歡，不知意下如何？」
「馬屁精！」曹鑠咧嘴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地面：「坐下說話！」
「公子！」兩名曹軍來到近前，其中一人輕聲說道：「夜寒露重，還望公子珍重！」
「不敢欺瞞公子，句句依實呈稟！」曹軍回道。
「退後！」袁旭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
撓著後腦勺，吳碩尷尬的說道：「我等不敢……」
吳碩應聲退去。
「某與袁兄乃是敵對，赴邀帶有隨從某不便多言。」看了馬飛一眼，曹鑠說道：「
「尚未拷問！」曹軍回道：「若我家探馬已遭殘虐，我等必將討回方可交換！」
「你等有甚不敢？」曹鑠雙臂枕在腦後，躺在地上，從一旁揪根草葉叼在口中，望著漫天星斗說道：「某雖武夫卻也愛美。環肥紅瘦、鶯鶯燕燕，只須想上一想便似人間仙境。雖有好色之名，某卻挑食的緊。跨馬揚槍，也須是某將要播種的那塊地才行！」
撣了撣沾在身上的草葉，曹鑠一副失落的模樣負手往帥帳走去。
沉默片刻，曹鑠說道：「再去袁顯歆軍營，請他與某陣中相見！」
天蒙蒙亮，曹軍軍營衝出一騎健馬。
「倒打一耙，應是豬八戒吧？」曹鑠捻著下巴，露出懵懂神色。
戰馬直奔天海營營地。
袁旭下馬回禮：「公子乃是人傑，既有相邀怎敢不從？」
躺在草地上，曹鑠閉起眼睛，竟似睡著。
「請尊駕回營告知你家公子，若我軍探馬未遭虐待，稍候便可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