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52章 是死還是納妾
侍女捧著托盤，其上擺著一樽酒。
祝公道和張霜都垂下了頭。
接過酒樽，袁旭說道：「你二人婚事，乃是當年某為之撮合。若說過錯，某身為媒人也是有過，這盞毒酒某代為飲之！」
「夫人若死，某苟活世間又有何意？」護著毒酒，祝公道對袁旭說道：「公子恩義，某從未敢忘。此生不可與公子征伐天下，待到來生，必將為公子開路鋪橋。」
「輕重緩急，奴家也是懂的。」張霜說道：「以往之事確是奴家錯了！公子咄咄相逼，與其看著夫君與他人卿卿我我，倒不如飲下毒酒，死了乾淨！」
「既是如此，某成全你！」袁旭向甄宓使了個眼色：「令人去取毒酒。」
他與張霜的婚事還是袁旭撮合。
心道必死，張霜也是不懼，目光絲毫沒有迴避。
劉勉一愣，隨即點頭離去。
說到這裏，袁旭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你還想死嗎？」
祝公道卻羞愧的把頭低了下
張霜霸道，婚前他便知曉。
袁旭突然的做法，令整個前廳眾人都是一派愕然。
「僕婦、婢女粗手大腳，不擅照應幼兒。」袁旭說道：「某尋思著，公道理應納兩房妾室，夫人多了兩個姐妹，孩子當可眷顧的來。至於公道，身為將軍，還是少行些兒女之事！」
袁旭要飲毒酒，除甄宓和劉勉之外，眾人頓時滿面驚愕。
張霜得罪了袁旭，即將飲下毒酒，祝公道焦急萬分的說道：「公子，某不欲納妾，自此往後再不敢無個輕重！」
自從在上蔡郊外投了袁旭，他還從沒見袁旭對麾下何人不滿。
袁旭沒有理他，目光依舊停留在張霜的臉上。
見了他眼色，甄宓將劉勉喚到近前，貼在她耳邊小聲吩咐了一句。
總覺著迎娶將門之女，又是個極美的美人兒，須好生疼惜，祝公道對張霜一貫也是寵著。
包括甄宓在內，每個人都驚愕的望著他。
沒過多會，劉勉帶著一名侍女回返。
「你可想好。」袁旭冷然一笑：「公道納了妾室，夫人仍是正妻。倘若死了，正妻之位換做他人。別的女子承繼你的地位，穿戴你的綾羅，睡你的夫君，打你的孩子……」
「公道要領兵，擺在你眼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袁旭說道：「接納妾室，或飲下毒酒！」
離開前廳，劉勉心情大好。
「公子不可！」幾乎同時，滿廳之人脫口喊道。
寵的久了，張霜卻是漸漸強勢，待他發覺不妥，一切已經晚了……
將酒樽放下，袁旭說道：「公道留下議事，夫人先行退下！」
前廳內，袁旭與張霜相互對視。
「敢問公子，是何法子？」張霜發覺不對，趕忙問道。
袁旭動怒，張霜性情雖是強硬，卻也不敢辯駁。
進入廳內，劉勉向袁旭行禮說道：「啟稟公子，酒已備妥。」
兩側坐了許多人
她低下頭，臉頰紅的像是被火炭燒過。
懼內，已是懼到令袁旭也開口說話，甚至還要給他納妾，祝公道恨不能立刻挖個地洞鑽進去。
搶奪著毒酒，張霜喊道：「夫君這是作甚？公子要奴家死，又非讓夫君死！」
袁旭語氣冰冷，祝公道聽的也是心中發寒。
祝公道喊道：「公子！萬萬不可……」
「放肆！」袁旭一瞪眼：「為人婦者，不為夫君著想，不思量夫君家中開枝散葉，卻行嫉妒之事。幼子出生，竟令公道舍下大軍，整日伴在床簀。你這夫人倒是做的好！」
帶來兩個美人，並非袁旭要納妾，而是試圖打壓張霜，讓她知曉並非一應之事都是她可做主！
止住他，袁旭冷聲向張霜問道：「你如何抉擇？」
看向袁旭，夫婦二人滿面悲楚。
見了托盤上的酒，沒等張霜取下，祝公道已是上前奪過。
「你果真是想死？」袁旭語氣變得森冷：「某方才已是說
「公子！」張霜與祝公道跪倒在地，淚珠霎時滾落說道：「奴家已是知錯，日後定不敢再不知輕重！」
「而今正值亂世，公道身為將軍，整日不在軍營卻守在妻兒身旁，著實本末倒置！」袁旭臉色突然一冷，對夫婦二人說道：「孩兒無人照應，某倒有個法子。」
氣氛太過凝重！
夫婦倆人在廳內爭奪毒酒，袁旭看了片刻說道：「你二人鬧夠沒有？」
從二人手中拿過酒，劉勉遞到了袁旭面前。
朝側旁招了下手，示意兩名美人上前。
臉頰通紅，張霜怒道：「公子既有心殺我，何須多問？不過一樽毒酒罷了！」
「夫君……」甄宓說道：「張夫人雖有不妥之處，行事也是無分輕重，卻是罪不至死……」
祝公道和張霜都是一愣。
張霜卻是不懼，她俏臉一仰，對袁旭說道：「所謂夫婦不過枕席之事，相互挈持。夫君為蓬萊領兵，多有勞頓，奴家怎肯他在女人身上耗費精力？公
臉頰通紅，張霜仰臉說道：「奴家已是知錯，夫君自此不必照應孩兒。至於納妾，還是不可……」
「將酒送來！」袁旭向劉勉吩咐。
他正要將酒飲下，張霜趕忙去奪。
張霜臉頰通紅，滿面羞愧。
袁旭神色和緩，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反倒讓張霜覺著他很是體恤。
「她若想死，某又有何法子？」凝視張霜，袁旭冷然說道：「如此刁婦，不分輕重無有緩急，公道乃是天海營統領，倘若長此下去，天海營出征只怕要跟著一個懼內的將軍！」
袁旭開口，倆人停下動作，手卻還都握著酒樽。
愕然看著袁旭，張霜沒有回應。
「英雄難過美人關，公道用情也是太深。」袁旭對張霜說道：「堂堂七尺男兒，竟會為一女子去死！若是他人見了，怕會說公道太少男兒氣概。某卻非此想！公道如此，只因對你用情太深。男兒成就大業，須有賢內扶持。你究竟是賢是妒，回去好生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