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588章 不該說即將大戰
流蘇出了軍營，馬飛從帳內走出。
想到馬飛說的即將開戰，流蘇撇了撇嘴。
心知不可能把藏在暗處的人叫出來，她一抖韁繩，策馬向前。
尤其程昱、荀攸，整日研究天海營演習過程中的破綻。
「大叔也會關心人了。」流蘇甜甜一笑，眸中卻流露一抹失落：「我走了……」
更多的將士，回到軍營都在討論操練過程。
連續數日，天海營將士輪番操練。
見馬飛站在帳篷外發獃，吩咐高覽等人各自行事，袁旭來到他面前。
「大叔是在關心我？」流蘇笑的越發甜了。
馬飛說道：「是！某在關心姑娘，還請姑娘莫要拂了好意。」
「敵軍演練，另有一半在營中戒備，我軍難以找尋戰機。」荀攸說道：「以某之見，還是靜待時機，以牽制袁顯歆為主！」
「終於把那丫頭送走了！」馬飛說道：「不說即將開戰，她還是不肯離去！」
袁旭與高覽等人回到營內。
「回徐州幹嘛？」流
勒馬止步，流蘇喊道：「出來吧，我已看見你了！」
「你是在趕我走？」流蘇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
流蘇行事，向來不按套路。
拍了下他的肩膀，袁旭問道：「看什麼呢？」
或許是住在一起時日久了，已經習慣了有個不著調的小丫頭在身邊。
回頭望著軍營方向，她兜轉駿馬，走上一條小路。
正走著，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姑娘武藝雖是了得，兩軍廝殺卻非兒戲。」馬飛說道：「留於此處著實不便。」
鬆了口氣，她加快策馬飛馳的速度。
沒用多久，流蘇看見了軍營。
他並沒言語，默默的看著流蘇收拾包裹。
演練的天海營將士已經回營，軍營如同往日一般，沉浸在安寧之中。
「姑娘說到，可要做到！」
出了帳篷，流蘇又回頭看了一眼。
袁旭沒再多言，轉身走
她答應的乾脆，馬飛反倒有些不太適應。
如何與人廝殺，對方又如何排兵布陣，營中風氣比先前好了許多。
她雖離開軍營，還真不知究竟會做出什麼。
一騎快馬衝出軍營，朝徐州方向去了。
突然甜甜一笑，流蘇說道：「瞧把大叔緊張的，我走還不成嗎？」
好似有人盯上了她！
「當然做到！」流蘇跳了起來，湊到馬飛面前，俏皮的說道：「大叔難道不信我？」
「相差不過七八歲。」袁旭打斷了他：「士族納妾，往往相差二三十歲也是無妨，你又是夜刺統領，哪裡配不上她？」
論身法，整個鬼谷山她若說第二，再沒人敢說第一。
「敵軍演練，我軍也演練！」程昱說道：「故意露些破綻給袁顯歆，看他可來攻伐。我軍只須牽制，袁顯歆卻是巴不得即刻將我等擊破！」
袁旭從未如此與他說話，今日舉止倒是有些古怪。
流蘇突然正經起來，話語中滿含柔
「真要開戰，大叔一定要活著回到徐州。」走到帳簾處，流蘇回頭說道：「我等著你！」
轉身收拾起包袱，流蘇說道：「我並不懂大戰是什麼樣子，卻知是許多人相互殺戮。大叔劍法雖好，亂軍之中也須顧全自家。莫要逞能，莫要讓我擔心……」
流蘇當然不知道，天海營連日演習，都被曹軍收在眼底。
「袁顯歆行事縝密，如此一來，敵軍將士不再無所事事，士氣也將高昂。」程昱說道：「靜待戰機並非絕佳抉擇！」
「遲鈍！」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袁旭笑著說道：「流蘇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看不出？」
「公子說笑！」馬飛說道：「流蘇姑娘武藝高強，生的又是俊俏，與某年歲相差……」
看著他的背影，馬飛心底頓時不安。
走沒多遠，流蘇沒再感覺到被人盯著，顯然那人並未跟上來。
馬飛一陣無語。
沒人回應，小路上一片寧靜，哪裡有半點不該
兩軍廝殺，一個女孩兒家留在軍中，確實不便。
什麼嘛！
見馬飛沒有跟出，她牽過兵士送來的戰馬，翻身躍了上去。
「信！當然信！」生怕說錯話惹惱了流蘇，她又不肯返回徐州，馬飛趕忙說道：「事不宜遲，姑娘不如此時便動身……」
望著徐州方向，袁旭說道：「你不該告訴她即將開戰！」
「我軍操練，曹軍難保不會趁機攻伐，姑娘在軍中，也不穩妥。」
掀開帳簾進入帳篷，馬飛瞥了她一眼：「流蘇姑娘，你在軍中也是許多時日，何時回返徐州？」
哪裡有要開戰？不過是趕人走罷了！
馬飛一驚，愕然看著袁旭。
袁旭料想的沒錯，流蘇出了軍營，策馬飛馳十多里又停了下來。
環顧四周，流蘇喊道：「你再不出來，本姑娘可要走了！」
什麼人竟能避開她的眼睛，讓她感覺到有人盯著，卻絲毫察覺不到蹤跡？
遠處的曹軍並沒有進攻的意圖。
馬飛點了點頭。
馬飛帳中，流蘇擺弄
與流蘇在一起也是有些時日，對她的小孩兒脾性多少有些了解。
「程公有何謀算？」從程昱話中聽出發兵的意味，早就按捺不住的曹仁連忙問道。
還是沒人回應。
袁旭微微一笑：「你未跟隨，怎知她將離去？」
捏著下巴，流蘇想了一下說道：「大叔既是如此說，那我就先回徐州。」
甜美一笑，流蘇說道：「我在此處，真打起來也是大叔助力。」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他鬆了口氣。
馬飛一愣：「公子是說……」
與曹軍對峙的方向，天海營將士的演練即將結束。
見她露出了不樂意，馬飛頓時慌了：「姑娘莫要多想，某隻是擔憂姑娘安危……」
過了片刻，流蘇收拾起包裹才起身，馬飛向帳外吩咐：「為流蘇姑娘備辦一匹戰馬，多帶些飲水和肉食。」
軍中遊戲者已是所剩無幾。
左右看了看，並沒發現任何人，流蘇心底也在嘀咕。
目送她出了帳篷，馬飛不知為何竟有種失落感。
馬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