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610章 信與不信
「如何裡應外合？」袁譚趕忙問道。
與兩名風影到了一旁，袁譚說道：「顯歆有何話說？」
「辛毗投了曹操？」袁譚眉頭頓時鎖起。
把玩著手中玉佩，袁譚鐵青著臉向風影問道：「顯歆要某投效曹操，只為保某性命？」
「長公子此言，只怕誤解我家公子。」風影說道：「公子領軍禦敵，卻時時挂念長公子，因此令我二人前來傳信。」
「如何謀算？」說到關鍵，袁譚眼睛一亮。
可要他投效曹操，無論如何還是過不了心中那道坎。
袁譚沒有應聲。
目送他們走遠，袁譚正要走開，郭圖從一旁來了。
倘若他回返，眼前之人所說，只怕儘是屬實。
玉佩正是屬於袁旭。
與袁譚見了禮，其中一名風影說道：「我家公子有要事令我二人傳報長公子，還請長公子借步說話。」
「你是說，顯歆要某投效曹操？」
「公子請長公子投效曹操！」
捧在袁譚手中的，正是庶子
見袁譚面露懷疑之色，風影說道：「曹操何許人物，長公子並非不知。辛毗到了許都，若非被殺，便是投效。曹操豈容他與我家公子相見！」
「長公子挽留，敢不遵從！」兩名風影拱手應了。
風影言之鑿鑿，說辛毗必將來到平原，袁譚臉色是越發難看。
「辛毗被曹操擒了！」袁譚並沒說出袁旭要他投效曹操，只說道：「他已投靠曹操！」
與風影交談片刻，袁譚對他們多少有點信任。
辛毗不來則罷，或許他真的被曹操誅殺。
將兩名風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袁譚冷冰冰的問道：「你二人究竟何人？」
「辛毗或許已是被殺……」袁譚還是對辛毗抱有一絲僥倖。
「長公子若是當即允准投效，反倒太假！」風影說道：「可先行厲言斥責，辛毗必定使出渾身解數，勸說長公子投效。拖他兩三
風影說道：「我等已是進入許都探查，辛毗確已投了曹操。曹軍北上，辛毗也是隨軍，不日之後應當來到平原！」
「不知二人傳遞何信？」郭圖問道。
「有話便在此處說！」袁譚身旁的管統說道：「既是五公子傳信，當非不可告人。」
「長公子！」躬身行禮，郭圖問道：「聽聞五公子遣派人手前來送信，敢問可是方才兩位？」
看了管統一眼，風影根本沒予理會，對袁譚說道：「此事關乎重大，還望長公子明斷！」
袁譚不相信他說叛便叛！
「公子並未見到辛公！」風影說道：「我等得到消息，辛公于泰山遭曹軍擒獲，送往許都投了曹操！」
碧綠通透的玉身，雕琢著一個篆體「旭」字。
「曹操只欲得到河北，長公子投效，他必以禮待之！」風影說道：「只須隱忍一年半載，待到我家公子整備大軍進入豫州
袁譚向一旁喊道：「來人！送兩位前去館舍歇息！」
「倘若辛毗果真來到平原，某當如何？」
風影一言出口，袁譚眉頭當即擰了起來。
「並不盡然！」風影說道：「公子還有謀算！」
「某早知辛毗信不得！」咬著牙，郭圖說道：「我等食袁家之祿多年，他竟敢如此，著實該殺！」
「打開城門，放他二人入內。」袁譚向衛士吩咐。
袁譚不欲令他上前，管統只得抱拳應了。
只是嫡子與庶子所得不同。
風影說的不差。
「長公子明鑒，我二人乃是公子麾下風影！」回話風影說道：「此訊確是公子令我二人傳來！」
得知袁旭無法前來，他嘆了一聲說道：「罷了，顯歆自保尚且不足，又怎會顧及某的安危？」
相互看了一眼，兩名風影都清楚，之所以將他們留下，無非是袁譚還不太信任，欲要查明身份再做計較。
「長
旋即他微微一笑，對二人說道：「有勞二位，平原之圍已解，城中秩序應是漸善，某這便差人送二位前去歇息！」
「正是！」袁譚說道：「某已將他二人留下！」
「公子打算與長公子裡應外合，擊破曹操！」
「公子欲保長公子無虞，莫非長公子看不出來？」風影說道：「曹操志在河北，長公子與三公子又已勢成水火。曹軍北進，長公子不會馳援三公子，三公子也是恨不能當即格殺長公子。我家公子請問長公子，如此形勢，袁家可有勝算？」
「正是！」
沒過多會，兩名風影來到城頭。
一個衛士上前，請兩名風影下了城牆。
管統正要跟上，他回頭說道：「管將軍於此統御中軍，謹防敵軍去而復返！」
「長公子放心！」臉色陰沉，郭圖義憤填膺的說道：「若他果真如此，某代長公子痛罵！」
衛士應聲離去。
袁家子弟，年幼之時都曾得過袁紹
提及辛毗，袁譚趕忙問道：「辛公可是已然見到顯歆？」
「你二人隨某來！」招呼兩名風影，袁譚向側旁人少的地方走去。
「回長公子！」一名風影說道：「曹軍進逼徐州，我軍正在濉水岸邊與之對峙。公子若是發兵馳援，徐州必將淪陷。即便大軍北進，途中尚須經過泰山，曹操已在泰山布下重兵，大軍難以突破，因此無法來援！」
沒想到他們答應的如此爽快，袁譚也是一愣。
「顯歆究竟有何話說？」
鐵青著臉，袁譚說道：「曹操與我袁家乃有不共戴天之仇，顯歆要某前往投效，莫非是傻了？」
袁尚已經退兵，袁譚早鬆了口氣。
「郭公不必惱怒，只怕用不多久，還可與辛毗相見！」袁譚說道：「曹操若是擒了他，必將令他前來勸降！」
「多謝長公子！」
他與袁尚確實已經到了勢成水火的地步。
辛毗追隨袁家多年，對袁家絕不是半點感情沒有！
「二位可否留於此處，待到辛毗回返，再行趕回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