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海上之爭
第657章 清理門戶
「律條無情，莫要怪某！」
「綉娘已有身孕。」姜俊說道：「一屍兩命，某怎能容他？」
而凌風的長劍卻已扎入他的肩頭。
「何人之頭？」
「碑上刻的清清楚楚。」姜俊說道：「大師兄因何多此一問？」
「既是如此，請大師兄賜教！」緩緩抽出長劍，姜俊縱身上前。
「何止認得。」馬飛說道：「眼下並非提及流蘇之時，某欲向閣下討個人情，請閣下饒過姜先生！」
「鬼谷律條，何人敢破？」凌風面無表情說道：「姜俊乃是鬼谷門人，既犯律條，理當伏誅！」
「好個律條！」馬飛面帶譏誚的一笑：「某當鬼谷如何了得，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願聞其詳！」不知馬飛話中有坑，凌風毅然決然的跳了下去。
「母子？」凌風一愣：「莫非你已有了孩兒？」
「你認得流蘇？」凌風眉頭微微一擰。
凌風向來刻板，他竟被馬飛說的鬆了口，姜俊不免也是吃驚。
「
「姜先生乃是公子力保之人，我等怎肯閣下傷了他？」馬飛來到凌風面前說道：「閣下乃是鬼谷劍宗大師兄，某時常聽聞流蘇提及，不想竟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
「有則有矣，只是閣下如此一說，某也不知究竟孰對孰錯？」
「為綉娘報仇！」
「人頭！」
「法度不外人情，律條更是為人所訂。」馬飛轉過身，對凌風說道：「童振戕害姜先生妻子，先生與我等前往許都將其誅殺，乃是他咎由自取。敢問閣下，姜先生何罪之有？閣下竟要誅殺於他？」
長劍劃出一道銀光，直取凌風心口。
凌風也不閃避，在劍鋒將要刺中他心窩前，他猛然抽劍手腕一翻。
「大師兄打算如何？」
見凌風持劍逼著姜俊，馬飛使了個眼色。
看向姜俊，凌風沉吟片刻說道：「也罷！此
馬飛卻咄咄逼人的問道：「他若不去尋仇，莫非令綉娘母子含冤九泉？」
「俠者，為民也。」凌風說道：「義者，乃兼濟天下……」
他止住馬飛說道：「閣下少待，容某理理頭緒……」
目光落在姜俊馬背旁的包袱上，凌風臉色越發陰冷：「去許都作甚？」
夜刺紛紛下馬，躥上前去，持劍將凌風團團圍住。
看也沒看夜刺，凌風說道：「鬼谷門人之事，你等還是莫要參与……」
「他殺了綉娘，某怎能容他活於世間？」姜俊攥緊了拳頭。
姜俊的長劍距凌風心口還有半寸。
「寧可錯放，不可錯殺，否則追悔莫及！」馬飛說道：「鬼谷宗師只令閣下誅殺童振，應是沒說萬一姜先生復讎，將他一併誅殺！」
發覺這些話對他起了作用，馬飛接著說道：「姜先生妻子被殺之時，敢問閣下何在？」
「同門妻子有難，竟遠在鬼谷山而未前來相
倆人拚鬥時，馬飛等人已到近前。
「綉娘可是屋后墳中之人？」
「大師兄何必出言譏諷？」捂著傷口坐在地上，姜俊說道：「無非一死而已……」
姜俊到了近前，他悠悠問道：「你回來了？」
等在茅舍前的正是凌風。
「去了許都。」
「某在鬼谷山……」
「好個俠義！」打斷凌風，馬飛說道：「敢問閣下，何者為俠何者為義？」
「師尊令某下山，正是為了清理門戶。」凌風說道：「童振殘害同門妻室，已是犯下鬼谷律條，理當清除，只是你不該殺他。」
凝視著姜俊的眼睛，凌風說道：「師尊令某下山，正為童振之事，不想你卻是將他殺了。」
「我等走！」激了凌風一句，他招呼夜刺轉身就走。
緊鎖眉頭，凌風覺著有些凌亂。
「宗師應是知曉姜先生或會復讎。」馬飛說道：「男兒丈夫，殺妻弒子之仇若是不報，豈非枉為世人？」
猛力抽劍
「同門相殘，乃是鬼谷劍宗大忌！」凌風說道：「我等所習乃是俠義之術，與術宗多有不同……」
「為國為民，舍小兒顧大，因何不可稱之為俠？」
「他殺的是某的妻子。」姜俊咬牙說道：「某須親手將他誅殺，方可為綉娘母子洗雪沉冤！」
「彼時某並不知曉……」
「某來此處已有半日。」轉過身，凌風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去了何處？」
鬼谷宗師還真沒說過這樣的話。
「頭緒？」馬飛怎會給他機會理清頭緒，接著說道：「閣下來此之前，莫非毫無頭緒？」
凝視馬飛，凌風脫口問道：「閣下因何得知？」
「莫非大師兄要清理某？」姜俊問道。
眾夜刺紛紛收劍，正要離開，凌風說道：「閣下出言羞辱鬼谷劍宗，若不把話說個明白，只怕是走不脫！」
「世間多有豪俠，均以為可仗劍天下，為國為民！」馬飛說道：「卻偏偏撇棄家人不顧舊友，敢
「大師兄！」翻身下馬，姜俊行禮說道：「你怎的來了？」
「師尊令某下山，乃為誅殺童振清理門戶。」凌風說道：「你既殺了他，便是違背鬼谷律條……」
凌風默然片刻說道：「某能體會你的心情，只是鬼谷律條不得不尊……」
以劍鋒指著他的額頭，凌風說道：「武藝不精，竟學人避世。倘若傳揚出去，鬼谷劍宗豈非成人笑柄？」
凌風無言以對！
「閣下所說，與某當年所識相差無多。」馬飛說道：「直到公子與某說過一番話，某才恍然頓悟！」
「好！」根本不給凌風說話的機會，馬飛說道：「閣下身在鬼谷山，不知此地發生何事，事後得知才不遠千里而來。敢問姜先生身在江都，又怎會知曉鬼谷劍宗將為他主持公道？」
「童振！」
「公子有言，一屋不掃何以平天下？」馬飛說道：「自家之事尚且應顧不暇，何來心思憂慮他人？」
被馬飛問的一愣，凌風臉上現出一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