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庶子》第4卷 河北風雲

第683章 有得必有失

第4卷 河北風雲

第683章 有得必有失

「曹公可遣子熔公子前往。早先公子掌持許都守備,袁顯歆麾下風影、夜刺也無藏身之地,他若回返,何愁陛下有失。」
「男人的心其實很小。」攙扶著袁康出了帳篷,袁旭說道:「遊戲紅塵,只因未曾找到可棲息的樹蔭。四兄找到了,卻又失去了,心緒怎能安寧?」
連續兩日,袁康都在帳內睡著。
紅琴已是告知,她奉郭嘉之命潛入徐州。
接過茶,袁旭挨著袁康坐下:「四兄,飲口茶。」
兄弟倆彼此對視,都沒再言語。
「正是!」郭嘉說道:「陛下乃是曹公存亡關鍵,決然不可有失!」
「既是如此,顯歆因何還要……」
衛士退出,只留下他和姜俊。
「汝南一戰我軍殘敗,據風影回報,正是郭嘉臨行之前留下錦囊計,于禁、李典方才調度有方。」袁旭說道:「此人不除,我等欲破曹操將是難如登天。」
「四兄有何打算?」袁旭問道。
「可是許都……」
曹操一驚:「奉孝既知汝南將失,可有應對之策?」
「曹操勢大,日漸強盛。待他擊破河北,便將舉兵徐州,進而奪取遼東、西涼!」袁旭說道:「各路豪雄雖是對他多有忌憚,卻因各自利益難以凝聚,若要擊破曹操,唯有利用陛下威望!」
汝南之戰曹軍大獲全勝,消息傳到已經率軍進入河北的曹操耳中。
「顯歆莫非也不如他?」
「他要汝南,曹公便給他。」郭嘉說道:「他要許都,也給他便是。只是有一人,絕不可落入袁顯歆之手!」
袁康嚎啕一場,情緒竟真的穩定下來。
「倘若世事均可由我等抉擇,人又怎會諸多無奈。」袁旭說道:「不得不選尚有許可權在手,更多的事情卻是根本由不得我等去做選擇!」
把茶放到一旁,袁旭說道:「四兄與某乃是兄弟,以往卻極少交心。某欲與四兄說說交心的話兒,不知意下如何?」
「擊破于禁、李典,趁著曹軍尚在河北奪取許昌,將陛下救出。」
每逢郭嘉還擊,袁家所承受的,卻幾乎是摧毀性的災難!
鄴城之外,曹操軍營。
「有何不同?」郭嘉微微一笑:「戰局如棋,無非排兵布陣而已,又有何不同?」
坐在帥帳外,曹操與郭嘉正在對弈。
「奉孝可是說……當今陛下!」
一隊衛士護送袁旭、袁康,祭拜了紅琴,回返軍營的路上,袁康竟比先前還要平靜。
看向姜俊,袁旭並未回應。
袁旭回到軍營,雖做出進擊汝南曹軍的決定,卻沒找到最佳時機。
狹小的帳篷內點燃著火盆,裏面的溫度比外面暖和了許多。
低下頭,袁康說道:「某也不知因何,自打見了紅琴,便覺著世間女子盡可棄,唯她不敢相負!」
「四兄脾性,某也知曉一些。」袁旭說道:「昔日在鄴城,你與多少女子苟合?何曾如此用情?」
在桌邊坐下,姜俊斟了盞茶遞給袁旭
捋著下巴上的鬍鬚,曹操眉頭緊鎖:「我等出兵之時,陛下尚在許都城內。某當遣派何人前往護衛,方可萬全?」
袁康一愣:「顯歆不欲責怪紅琴?」
「某與郭嘉爭鬥數度,何嘗真的勝他?」
偏偏袁康對她念念不忘。
細細想來,袁旭還真沒在郭嘉那裡討到多少好處!
茫然看向袁旭,袁康搖了搖頭。
「顯歆可有打算?」快到軍營,袁康問道。
「過於凌厲,後手不足。」曹操說道:「棋局與戰局多有不同……」
看了袁旭一眼,袁康說道:「當日紅琴曾告知于某,她是郭嘉遣派。」
「已無成算。」郭嘉氣定神閑的落了一子,對曹操說道:「某謀算袁顯歆,為的乃是取其性命,于將軍和李將軍雖是大破敵軍,卻走了袁旭,我軍坐失汝南,不過時日而已!」
落下一子,曹操說道:「奉孝錦囊妙計,使得袁顯歆鎩羽而歸,汝南將士士氣高漲,此戰或有幾分成算!」
「某想看看她。」袁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早知如此,當將子熔留在許都!」
袁旭也站了起來,攙扶住他。
袁康默然。
沒人和他說話,他也不與任何人交談。
「殺了郭嘉。」袁康說道:「自今往後,某隨顯歆征伐沙場,還望莫要見棄。」
「決然不可!」郭嘉說道:「公子留在許都,袁顯歆必有應對。要的便是公子暗中回返,悄無聲息帶走陛下!」
「顯歆!」袁康強撐著坐了起來:「紅琴屍身可有帶回?」
姜俊起身說道:「回四公子,我等當日帶回紅琴姑娘屍身,雖在冬季卻也無法存留太久,已是下葬。」
袁旭與郭嘉已非首度交鋒,以往雖是屢屢占些先機,卻從未給曹軍造成摧毀性的打擊。
「顯歆可曾想過,救出陛下,將有諸多煩擾?」
進入帳內,袁旭擺了下手。
「敢問曹公,袁顯歆進軍汝南,所為何事?」
他對紅琴投入的情感,正是袁旭口中的無法抉擇。
袁康默然。
「並不重要!」袁旭說道:「重要的是她衝上戰場,救下了你。」
「敢問曹公。」郭嘉說道:「博弈之道,若雙方勢均力敵,時常攻勢凌厲一方最終落敗,是何情由?」
沙場上,紅琴為他擋下的那一槊,早已烙印在他內心深處。
袁康沒有動身,還是躺在鋪蓋里。
紅琴的墓就在軍營外不遠。
帳簾掀開,一名衛士進入:「四公子,公子看你來了!」
「世事總是如此繁雜。」回頭朝埋葬紅琴的方向望了一眼,袁康說道:「有些選擇明知不可做,卻偏偏要做……」
「想過。」袁旭說道:「救出陛下,若交出兵權,某當為其所不容,早晚為其所害。倘若不交兵權,便是君弱臣強,為天下所不容。」
「許都不過一城而已,有得便將有失。」郭嘉說道:「曹公擊破鄴城,可以鄴城為根基。至於許都,待到河北平定,大軍進擊徐州,不信袁顯歆不走!」
「奉孝之意……」
「奪取許都,掘某根基。」
晾了他兩天,袁旭下令除送飯之外,任何人不得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