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庶子》第4卷 河北風雲

第696章 也許會是圍城打援

第4卷 河北風雲

第696章 也許會是圍城打援

第二日一早,婉柔離開營地。
郭嘉若真想害她,又怎會說出黎陽去不得?
婉柔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郭嘉肯為她出謀劃策,婉柔謝了。
「郭公心意,奴家已是知悉。」婉柔說道:「明日一早,奴家便行離去。」
沉思許久,于禁說道:「倘若袁顯歆果真圍城打援,待我軍到了近前,彼必出擊。我二人不若一前一後,待到敵軍伏兵四起,尾隨之人再做策應!」
她對袁旭早已心有所屬,可袁旭卻不冷不熱,只將她當做一位故交。
等了半晌,見婉柔沒有言語,郭嘉起身說道:「姑娘好生歇息,若有所需,只管言語!」
對於禁的說法並不十分認同,李典卻找不到辯駁的理由。
自從婉柔記事起,恭叔就一直帶著她、保護她。
她總覺著哪裡不妥,卻又說不上來究竟何處不妥。
「于將軍是說……」
策馬前行,想起與恭叔在一起的日子,婉柔心頭又是一陣悲楚。
婉柔低下頭,輕聲應了。
「曹公奪了河北必將南下。」郭嘉說道:「唯有徐州袁顯歆,曹公等閑破他不得……」
「某與師兄乃是同門,師兄故去,必定牽挂姑娘。」郭嘉說道:「黎陽去不得,敢問姑娘打算何往?」
「理當馳援!」
「師兄亡故,某本應照料姑娘。」見婉柔面露疑惑,郭嘉說道:「無奈曹公有意親近姑娘芳澤,雖是心中有愧,卻不得不請姑娘離開河北。」
李典沒有立刻做聲。
「認得許久,卻不相熟。」婉柔哪裡敢說她早已傾心袁旭,低聲說道:「奴家所憂慮者,乃是離開汝南不久……」
「倘若進入汝南的並非袁顯歆而是他人,將軍此計或可成事。」李典遲疑著說道:「袁顯歆與郭公對陣,尚且各有勝負。將軍如此謀划,只怕難以成事!」
于禁、李典在曹軍之中武勇只是尋常,行軍打仗多以智慮取勝。
她不敢相信,恭叔竟然是她的滅門仇人……
最終李典點頭說道:「依著將軍!」
離開袁旭不久,再度回返,婉柔有些拿不下面兒。
他走到帳簾,聽見婉柔帶著無盡悲楚的聲音:「天下之大,何處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飛跑到二人面前,曹軍行禮說道:「啟稟二位將軍,袁顯歆再下洨顯,大軍進逼谷陽!」
「依著將軍,該當如何?」于禁問道。
他緊鎖眉頭,思忖片刻才說道:「將軍所言甚是,然而我軍若不馳援,谷陽必失!」
連奪兩座城池,到了谷陽城外,他反倒放緩進度。
她的思維已經凌亂。
拱手行禮,郭嘉打算退出帳篷。
「或許袁顯歆正是要待我等前去馳援。」
恭叔已是離世,郭嘉又沒派遣衛士護送,她只得捨棄馬車,騎馬往南。
婉柔低下頭沒有言語。
「正因與我二人對陣者乃是袁顯歆,計謀方才不可過繁。」于禁說道:「無論我等如何謀算,也難逃出袁顯歆之眼。不如簡而化之,反倒多有幾分成算!」
當著郭嘉的面,說出她是自汝南而來,雖為歌者終究不妥。
「再度回返,姑娘覺著臉面過不去?」郭嘉說道:「某與袁顯歆也算素識,雖為敵對,彼為人卻是坦蕩。若知師兄亡故,定不至冷落姑娘。」
曹軍圍攻鄴城,袁旭奪取虹縣之後領軍進攻洨縣。
衝上山坡,馬背上的曹軍翻身跳下。
「袁顯歆正於汝南作戰,莫非姑娘是從彼處而來?」
雖然恭叔自認奴僕,婉柔卻一直把他當做長輩一樣尊敬。
郭嘉所說的一切,猶如一記重鎚敲擊在婉柔心尖上。
接踵而至的打擊,令婉柔難以適從。
曹操與袁旭勢為敵對,郭嘉又是曹操幕僚。
與進攻虹縣同樣的戰術,夜刺潛入城內,先行奪取城池,爾後大軍做出強攻縣城的態勢。
「婉柔姑娘!」郭嘉退到帳簾處,好似想起了什麼,對婉柔說道:「姑娘性情過於矜持,師兄已是不在,日後行事當果斷些才是。」
婉柔強撐著坐了起來,淚眼婆娑的望著郭嘉:「郭公以為奴家該往何處?」
于禁、李典決定馳援谷陽,袁旭此時率領大軍,將谷陽圍的水泄不通。
自幼就陪在她身邊的恭叔,竟然是昔日曾害她滿門遭害的幕僚。
「近兩年,但凡袁顯歆所在之處,必有姑娘身影。」郭嘉說道:「敢問姑娘,與他可是素識?」
提起袁旭,婉柔目光越發凄迷。
婉柔沒有吭聲。
倆人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袁顯歆正是看準我等必將馳援谷陽。」于禁說道:「馳援勢在必行,只是須想個法子,以免敵軍將我軍盡殲!」
山下來了一騎快馬。
淚眼婆娑的茫然看著郭嘉,婉柔沒再吭聲。
「姑娘怎了?」見她面露遲疑,郭嘉問道。
走不多遠,他小聲向衛士吩咐:「傳令各地,但凡婉柔所過之處,大開方便之門,助她回返汝南。」
尋常武將若是遇見他們,多半會著了道兒。
離開帳篷,郭嘉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袁顯歆擊破虹縣、洨縣只用一晚。」于禁說道:「因何到了谷陽,大軍卻在城外駐紮?谷陽守軍雖比二縣多上一些,卻也有限。倘若袁顯歆強攻,不過三兩日便可擊破!」
退入山中,于禁、李典時刻觀望著袁旭動向。
「姑娘到了汝南,可隨時送來書信。」郭嘉說道:「以師兄與姑娘交情,若有危難之事,某定出謀劃策!」
「谷陽乃汝南要地。」屏退兵士,李典說道:「倘若失了彼處,汝南早晚落入袁顯歆之手!」
眉頭緊鎖,他想了好一會也沒尋思出更好的計策。
偏偏此次與天海營作戰,他們面對的卻是袁旭。
大軍圍住谷陽,天海營將士建造攻城器械,卻遲遲未有展開進攻。
「亂世已起,師兄也是故去。」郭嘉說道:「姑娘切不可四處遊走,須尋個長久的落腳處才是。」
躺在鋪蓋上,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才離開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