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10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既是未有傳揚，那便爛在肚子里。」袁旭說道：「尤其不可令馬義得知。」
「四兄曾言，蔡先生已肯投效，不知此事可有？」袁旭像是不經意的問了袁康一句。
蔡子墨滿臉愧色低頭不語。
蔡子墨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從袁康口中，他已得知蔡子墨是帝師王越弟子。
「既是稱心，先生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四兄言之有理，某已吩咐諸人，不得泄露半句。」袁旭看向扭送蔡子墨前來的夜刺、風影：「你等可否聽見？」
已是品嘗過女子滋味，按理說他應不至再如往日，行些荒唐之事。
離開袁旭住處，袁康對蔡子墨說道：「日前某為先生尋的女子可還稱心？」
「這是輕的！」袁康說道：「若是實情鬧了開來，只怕顯歆也護不得你！」
「四公子打算如何懲治于某？」蔡子墨還是很擔心袁康將如何處置他。
吃了一驚，袁康問道：「蔡先生，這是怎了？」
與
幸虧事情沒有傳揚出去。
袁旭吩咐：「將四兄請至！」
臉已腫起，蔡子墨情狀很是狼狽，袁康也是細細辨認方才認出是他。
看向屋內的風影、夜刺，袁旭問道：「此事可有他人知曉？」
被人發現，頂多是師父罰著跪在屋內面壁兩日不得外出。
袁旭捏著下巴說道：「既是投了四兄，只得由四兄發落。不知四兄打算如何處置？」
打發了眾人，袁旭正在屋內看書，沐浴已畢的甄宓和念兒來到屋內。
才進屋內，他一眼就看見了蔡子墨。
倘若偷看尋常侍女沐浴倒也罷了。
「顯歆放心！」袁康應聲退下。
蔡子墨並非蠢人，見了袁康眼色，連忙回道：「某已允諾四公子，願投效麾下。」
「非某如此待他。」袁旭先是回了袁康，隨後向夜刺軍官說道：「你來告知四兄！
不知為何，近幾日他總覺著心底騷動，萌生偷看女子沐浴的念頭，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衛士進入屋內。
「此事雖是不得張揚，卻須給風影、夜刺一個交代。」袁旭說道：「四兄如何懲處，還望回報于某！」
待他領著蔡子墨離去，眾夜刺、風影也想袁旭告辭。
「公子要殺要剮，只管給個痛快！」蔡子墨說道：「鑄下大錯，某不求原宥，只望公子幫襯著尋個好聽些的罪名！」
「即便不知是將軍夫人，蔡先生此舉只怕也是辱沒了師門。」
出外之前，他在村子里沒少偷看夫人更衣、沐浴。
「公子有令，我等斷然不敢張揚！」夜刺應聲之時倒是沒覺著什麼，兩名風影卻狠狠瞪了蔡子墨一眼，只恨扭他來此之前，沒有揍的狠些。
袁康說道：「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蔡先生少不得要吃些軍棍，再受幾日禁閉！」
「些許小事！」念兒是甄宓身旁，袁
「霧氣！」蔡子墨說道：「滿屋子的霧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聽聞甄姬來到谷陽，不敢耽擱顯歆夫妻團聚，某領蔡先生先行告辭！」袁旭鬆了口，袁康道謝告辭。
袁旭下了命令，眾夜刺、風影紛紛應了。
幾乎是撿了條性命，蔡子墨哪裡還敢挑肥揀瘦。
得到袁旭召喚，袁康不敢怠慢，匆匆來了。
偏偏蔡子墨不長眼，看誰不好，要去偷看念兒！
袁旭問道：「你都看見了什麼？」
死到臨頭，他居然還能提出如此令人捧腹的請求，著實是令袁旭哭笑不得。
「來人！」他向門外喊了一聲。
並未屏退風影、夜刺，袁旭與眾人一同等待袁康來到。
蔡子墨無言以對。
袁康聞言大吃一驚！
「沒有！」從袁旭語氣聽出半分生機，蔡子墨連忙說道：「若非聽見
蔡子墨的說法，令袁旭更覺好笑。
袁旭下令不許傳揚此事，涉事的幾名風影、夜刺當然不敢亂說。
「他們已是揍過。」蔡子墨苦著臉回到。
師出名門卻做出這等事來，倘若王越在天有靈，只怕也會被氣到七竅生煙，還魂狠狠抽蔡子墨幾個大耳光！
夜刺軍官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甚至連他們如何動手揍了蔡子墨，也繪聲繪色的講了。
「怎了？」袁旭說道：「四兄且問他做了什麼。」
「蔡先生，若要女子，某自替你尋來，這是何苦來由？」袁康說道：「倘若馬將軍得知，一通胖揍，只怕性命也是沒了。」
「蔡先生因何如此？」袁旭問道。
「尚未呈稟公子，不敢傳揚出去。」夜刺軍官回道。
袁康向袁旭問道：「蔡先生乃是賓客，先前也是允了投效顯歆，因何如此待他？」
就連馬義也被瞞住。
「還請顯歆莫要張揚此事。」袁康行了個大禮
哪想到在谷陽，僅僅只是做了以往司空見慣的事情，竟會惹出如此大的禍事！
「稱心！稱心！」擔了袁康一個大人情，蔡子墨不住口的應著。
既是罪名，何來好聽難聽之分。
明知要挨軍棍，還得被關起來幾天，他卻不住口的向袁康道著謝。
「果真沒有看清何人沐浴？」
看向蔡子墨，袁旭問道：「敢問先生，可有此事！」
風影、夜刺的講述，令袁旭苦笑不得。
倘若傳到馬義耳中，他帶著幾百風影前來討要說法，一人踹上一腳，蔡子墨也將口噴鮮血而亡！
袁康趕緊向蔡子墨使了個眼色，隨後說道：「蔡先生已是首肯，只是尚未入籍！」
面龐青腫，已被夜刺、風影打到兩隻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蔡子墨苦兮兮的說道：「某不知是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