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24章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姜俊此言開口，眾人這才恍然。
看向袁康，姜俊說道：「紅琴姑娘也是……」
事情沒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當然難以做到感同身受！
「此賊不死，某憤難平！」將抱著他的幾名將軍搡開，馬義對袁康說道：「四公子日後切莫再提那女子之事，某這便前去找尋公子，向他討個說法！」
馬義搖頭笑道：「四公子滿口應承，席間不提此事，不想卻應在姜校尉身上。」
蔡子墨這一闖，本將解決之事，竟被他給鬧得大了！
蔡子墨舉止讓馬義和諸位將軍吃了一驚，袁康卻是暗暗叫了聲不好！
「將軍有甚不明只管詢問，某定將知無不言。」
雖是故作堅強，兩顆淚珠還是從袁康眼窩裡滾落下來。
「某不知是念兒姑娘，何況屋內霧氣升騰，什麼也沒看著……」
先前還其樂融融的暖閣，霎時間沉抑下來。
放心不少，他也放了開來。
「四公子！」太史恭向袁康拱了拱手：「馬將軍對念兒姑娘
杯觥交錯，眾人是越敘談，越覺著近幾年未有跟錯主公，對袁旭更是大加讚譽。
止住姜俊，袁康略帶哽咽說道：「不快之事我等還是早些忘卻，紅琴不過某身邊一過客而已……不提也罷……」
馬義話音未落，房門被人推開，蔡子墨撞了進來。
「什麼？」蔡子墨承認偷看念兒洗澡，馬義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臉上肌肉都在哆嗦著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趙藝見狀正要說話，馬義止住了他。
先前營造出的氛圍，只因蔡子墨闖入，頓時毀了。
提起姜俊誅殺童振，趙藝插嘴問道：「說起此事，某有一事不明，還望校尉解惑！」
提起紅琴，袁康眼圈霎時紅了。
被馬義問的長目結舌，祝公道竟不知如何回應。
聽到他
他臉上每一塊肌肉都是皺了一下，把腦袋偏到一旁。
到馬義面前，蔡子墨屈膝跪下，向他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將軍要殺要剮，只問某一人之罪便可，懇請將軍饒過我家師妹！」
「安虎，你給某讓開！」被趙藝抱著，馬義咬牙說道：「某今日便要殺了此賊！」
馬義皺了皺眉頭，不知就裡的祝公道問道：「姜校尉所說，乃是何人？既知將要赴死，因何不救？」
可是念兒……
見眾人不再言語，姜俊接著說道：「投效公子，只因感念恩德。而今卻有一對某多有情義之人，卻將赴死……」
趙藝眼疾手快，趕忙上前將他抱住。
他說的竟是在街市上攔阻風影意欲買馬的姑娘。
「你等無須再說。」馬義說道：「某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這口怨氣難以咽下……」
一雙雙眼睛全都看向馬義。
雖為王越高足，
「蔡先生乃某麾下之人，某怎能坐視不理！」袁康嘆了一聲，指著蔡子墨懊惱的說道：「蔡子墨啊蔡子墨，汝怎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高覽說道：「我軍進擊汝南，遭曹軍所迫，據風影傳報乃是郭嘉謀划，倘若當日你等殺了郭嘉，又何至此敗？」
馬義起初有些謹慎，飲了多會，袁康始終沒有提及李琪冉之事。
「此事乃是馬飛將軍決斷！」姜俊說道：「某愛妻死於童振之手，只欲將之誅殺，至於郭嘉，彼時並非仇敵，殺與不殺不過一念之間。馬飛將軍顧慮一旦殺死郭嘉，曹操必將暴怒，率軍直搗徐州。以公子軍力，擊破曹軍一部尚有可能，倘若迎擊曹操大軍，卻是力不從心。馬飛將軍正是有此顧慮，因此並未將郭嘉誅殺！」
「可否救得，只在馬將軍一念之間。」看向馬義，將軍起身行禮說道：「還請馬將軍高抬貴手，饒過李姑娘！」
袁康正要阻止蔡子墨把話說下去
李琪冉揍了幾個風影，馬義雖是護短，有眾將軍從中斡旋，他必不至把事情做絕！
不僅袁康，眾將軍也是吃了一驚，一個個愕然看向馬義和蔡子墨！
「聽聞姜校尉與馬飛將軍當日潛入許昌，誅殺童振乃在郭嘉住處，郭嘉也曾遭二位擒獲，卻因何未有將他一同殺死？」
「你等都在愣甚，還不上前幫忙？」眼看抱不住馬義，趙藝向眾將軍喊了一聲。
氣氛正熱烈，姜俊突然長嘆一聲。
眾人飲酒，敘談這幾年追隨袁旭南征北戰，氛圍倒也熱烈。
提起打過的敗仗，眾人情緒消沉了許多。
眼看馬義都要鬆口，他卻無端的撞了進來！
姜俊點頭說道：「將軍說的是，某也時常因此自責，倘若當日誅殺郭嘉，便不至進攻汝南之時，折損如此眾多將士。」
蔡子墨說出這些話來，袁康臉上表情是極其複雜。
「祝將軍有所不知，某向來不肯欠下人情！」姜俊說道
那是在馬義心頭，任何人也揭不得的逆鱗！
眾人這才回過神，上前將馬義抱開，祝公道奪下他手中長劍：「此事究竟如何，還須詳加詢問，切不可莽撞行事！」
「某莽撞？」怒目瞪著祝公道，馬義吼道：「倘若張霜遭人看了，你當如何？」
說到妙處，不時還會齊齊發出大笑。
馬義拂袖離去，將軍們一個個面露愕然。
「馬將軍莫怪！」袁康起身，向馬義行了個躬身大禮：「某與姜校尉也是情急無奈，眼見李姑娘將要赴死，方才出此下策。」
一把抽出長劍，他就要去刺蔡子墨。
「這幾年公子率領我等南征北戰，雖是屢屢獲勝，卻也時常有敗。」高覽說道：「當年青州、濮陽、黎陽……諸多之地，多少將士埋骨沙場？」
「你還想看見什麼？」緊咬牙關，馬義低吼道：「某將你宰了！」
提起沒殺郭嘉，眾將軍都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