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41章 蔡子墨請戰
「顯歆未提，某也不知。」
從袁康話中聽出一些意味，蔡子墨微微一笑：「公子放心，某非尋死。」
「公子！」再次向袁康躬身一禮，蔡子墨說道：「若要截殺曹軍，某願為先鋒！」
「五五之數。」田豐說道：「蔡先生劍術了得，我等儘是知曉，然而曹軍運糧，又怎會不備弓矢利器？」
谷陽城頭，蔡子墨默默站著。
沒想到，蔡子墨竟在此時提出。
「既是如此，某當向顯歆提及此事。」袁康拱了拱手。
提起馬義，蔡子墨臉色有些難看。
袁康尚未回應，下了城牆的蔡子墨走了過來。
隨行民夫卻是不少。
曾經險些被他偷看了的念兒，親自將甄宓所贈之物送到他手中。
目送袁康下了城牆，蔡子墨臉色漸漸凝重。
他還記得當日在風影營中，馬義如何待他。
運糧曹軍人數雖是不多，頂多百十人。
「四兄此言欠妥。」袁旭說道：「但凡行事，終須籌劃。」
袁康突
聽出袁旭允了，姜俊和蔡子墨幾乎同時應道：「公子放心！」
哪怕多活下去一個，也是好的……
姜俊肯隨同前往，袁旭說道：「你二人劍法雖是了得，曹軍人數卻是不少。行事之時尚須謹慎。」
掉轉戰馬，才進入城門，袁康迎了上來。
站在城垛前，眺望漸漸遠去的甄宓等人，袁康說道：「先生若為婉柔姑娘，某奉勸此次莫要前往。雖是運糧曹軍，也絕非庸才。先生此去，無非自尋死路！」
「四兄已然籌備？」袁旭問道。
「不過箭矢而已，能耐我何？」蔡子墨微微一笑：「公子放心，倘若此次不成，某當提頭來見。」
「師尊尚在之時曾與某說過，身為男兒，當仗劍天下成就不世之名。」蔡子墨說道：「如今師尊故去已是許久，某尚未有寸功在身，如何心安？」
「倘若
受過他恩惠，也曾被他放在心頭的婉柔，卻根本沒有任何表示。
「蔡先生因何在此？」他身後傳來袁康的聲音。
重傷休養的那些日子，婉柔一次也沒去探訪過。
狐疑的看著蔡子墨，袁康並沒敢立刻答應。
止住馬義，袁旭說道：「先生有何謀划，還請明言。」
「先生乃帝師嫡傳弟子，無論前往何處，均將受人重用。」袁康說道：「眼下時局，顯歆與曹操相比還是弱上許多。只為功成名就，投效顯歆不如投效曹操！先生不僅未有前往河北，反倒來了谷陽，除追隨婉柔姑娘之外，某實想不出還有其他緣由！」
允了倆人，袁旭又對袁康說道：「四兄籌謀此事可與馬義商議，曹軍舉動盡在風影眼中，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切不可莽撞行事！」
看向田豐，袁旭問道：
身為袁旭夫人的甄宓，也還送了些滋補之物。
蔡子墨願往，袁康反倒一愣。
「煩請公子詢問五公子。」蔡子墨躬身行禮說道：「此事某願一力承擔！」
「運糧曹軍人數必定不多，某獨自仗劍攔阻去路，曹軍必然前來查問。」蔡子墨說道：「待某突然發難，曹軍亂起，四公子與遊俠一同殺出，此事可定！」
目光落回蔡子墨身上，袁旭問道：「田公之言，蔡先生可有聽清？」
「蔡先生！」
「先生究竟因何如此？」覺著蔡子墨提出此請必有緣由，袁康說道：「若不明言，恕某難以從命！」
蔡子墨臉色有些難看，望著城外，他長嘆一聲說道：「自某當初見了婉柔姑娘，便知此生非她莫屬。全心待她，只盼她可多看一眼，不想她卻毫無眷戀之意……」
眺望護送甄宓的隊伍走遠，他向眾人吩咐：「回城！」
「顯歆未曾下令，籌備也是無用。」袁康說道：
蔡子墨沒有吭聲，袁康卻接著說道：「馬義將軍當年對念兒姑娘也是有所眷顧，念兒姑娘感念顯歆搭救，只願一生伺候，又怎肯多看他一眼。此次念兒姑娘來到谷陽，先生也是知曉馬將軍與她有了婚約。只要人活著，只要心不死，終有一天可得償所願！」
當初兩百多名遊俠離開徐州，本欲建功立業，歷經兩場廝殺，兩百人僅存二十餘人……
轉身向袁康行了一禮，蔡子墨說道：「公子曾說我等須攔截運糧曹軍，不知此事可還作數？」
蔡子墨出現，對他始終懷有芥蒂的馬義眉頭一擰，冷聲說道：「公子與四公子商議要事，汝乃何人……」
眺望離去的隊伍，蔡子墨嘴角浮起一抹淺笑。
「顯歆！」拱手行禮，袁康說道：「早先曾提及截殺曹軍糧草，不知此事何時成行？」
「公子！」跟在袁旭身後的姜俊拱手說道：「蔡先生一人前往，成算著實不
正因如此，袁旭不提，袁康巴不得不再提及。
蔡子墨目光稍稍恍惚了一下。
他很清楚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將付出什麼！
袁旭帶同田豐等人在城門外駐馬。
蔡子墨康健之後，也不曾拜訪過她。
最終，婉柔沒有那麼做。
他只盼望著，跟在身邊的遊俠還能活下去。
她曾打算請伙房為蔡子墨做些滋補菜肴，李琪冉說的那些話，卻讓她遲疑該不該這麼做。
「先生可知馬義將軍與念兒姑娘？」袁康突然提出兩個最不該提起的人物。
甄宓帶著念兒、婉柔離開谷陽。
眺望離去的隊伍，他心裏泛著說不上來的酸楚。
「某曾說過，若要成事，須以遊俠之法。」蔡子墨說道：「公子只管放心，此事必成！」
僅憑二十余名遊俠，前去截殺運糧曹軍，幾乎沒有成算！
抱拳躬身向袁旭一禮，蔡子墨說道：「某有籌劃，只不知可否行得。」
連著敗了兩場，袁康已沒了當日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