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76章 身世
他還沒從漢子的稱呼中回過神。
其中一人見了林濤，下意識的往別人身後躲。
風影應聲退去。
「公子已是允准，某怎敢不從？」馬義回道。
正思忖著如何利用林濤造勢，恰好他前來求見，袁旭趕忙說道：「請先生入內說話。」
「帶走！」馬義噥了下嘴。
謝了馬義，林濤走向被捆縛著的漢子。
「此處除殿下與某，還有何人？」漢子回道。
「不知先生可有想起什麼？」
曹軍探子所言，像是一把開啟他記憶的鑰匙。
「殿下？」林濤眉頭一擰：「你喚何人為殿下？」
想起當初在洛陽發生了什麼，林濤眼睛微微眯了眯，神色冷峻許多，轉身就走。
倘若果真有安陽王其人，找不找得到劉協已是不太重要。
他的舉動引起林濤留意。
離開袁旭住處，林濤仰臉深深吸了口氣。
一個死在他懷裡的人……
「如此一來，他的身世便是好查許多。」袁旭吩咐：「即刻差人告知洛
他只是不記得，究竟與何人廝殺。
並未發覺異狀的林濤再度拱了拱手，告退離去。
「世間又有幾個安陽王？」漢子說道：「殿下乃是先帝寵幸宮女所出，雖有封爵，卻不可入住皇室。正因如此，方可避過董卓亂政，然而李傕、郭汜並非董卓。深知殿下在世，對當今陛下必將不利。曹公發兵援救……」
「胡言亂語，以免辱了公子視聽。」林濤說道：「前來求見，乃是欲謝公子。」
每每想到關鍵時刻，林濤就覺著頭痛欲裂。
林濤搖頭：「此人胡言亂語，某想不通透！」
他微微一笑說道：「可惜未能助先生想起過往。」
林濤只覺著頭腦一陣發脹。
一名風影抱拳躬身面朝袁旭。
「林先生果真如此說？」袁旭問道。
兩名風影押著那人走了。
他從沒聽說漢室有位安陽王，更不
袁旭正思量著，衛士傳報：「啟稟公子，林先生求見。」
「你認得某？」站在漢子面前，林濤問道。
從風影回報，袁旭能感覺的到，曹操當初對這位安陽王很是重視。
「李傕、郭汜禍亂，盤踞長安，殿下身在洛陽，也將為亂軍所害。」漢子說道：「曹公發兵援救，殿下卻已殺出重圍……」
見林濤臉色陰沉離開刑房，馬義趕忙沖入屋內。
朝他一指，林濤說道：「正是此人！」
示意兩名衛士退到一旁，馬義對林濤說道：「林先生，人交給你了。」
袁旭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半個時辰之後，袁旭住處。
漢子抬頭看著林濤並沒言語。
用怎樣的法子，他才能揭穿林濤的身份為己所用……
「殿下……」見他要走，漢子趕忙喚道：「曹公對殿下乃是……」
他隱隱想起一個人。
「先生可有見著欲見之人？」袁旭問道。
可這個人究竟是男是女，為何會死在他的懷裡，他卻想不清楚。
馬義使了個眼色，兩名風影隨即打開牢門將那人揪了出來。
監牢內關押的曹軍探子，少說也有三四十人。
記憶一旦打開，往日種種縈繞在林濤腦海。
得了劉協，曹操才忽略他的存在。
林濤不肯說，袁旭也不再問。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讓那些畫面徹底被撇開。
林濤進入屋內，抱拳朝袁旭拱了拱：「見過公子。」
「先生看得通透便好。」袁旭說道：「風影正在洛陽探查，雖無進展，早晚也是可知先生過往。」
「某已思慮通透。」林濤說道：「公子早先所言不差，想不想起過往並無緊要。」
「殿下莫非果真忘記過往？」見林濤滿臉茫然，漢子說道：「可記得李傕、郭汜之亂，殿下隻身一人殺出洛陽？」
當然，利用林濤造勢，收效與得到劉協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雖然意識依舊一片混亂，記憶一旦被人撬
風影敲擊著牢房柵欄，他們紛紛站起。
雖然他低著頭，林濤還是一眼將他認出。
「字字真切，絕無妄言。」風影應道。
「殿下不必多說。」沒等林濤說完，漢子說道：「我當初乃是羽林衛士，自是認得殿下。」
馬義帶著兩名風影退了出去，刑房內只餘下林濤和那漢子。
一雙雙眼睛看向跟在後面的馬義、林濤。
林濤離去之後，袁旭也在思忖著日後如何應對。
「曹操發兵援救，只因他當日並未得到當今陛下。」林濤說道：「袁顯歆所言不差，有些事，某不應想起！」
風影押著漢子到了刑房，馬義、林濤隨後跟入。
痛苦的皺了皺眉，他想強行把縈繞腦海的畫面甩開。
「見了！」林濤回道。
眉頭微微蹙起，林濤還是想不起來以往發生的事情。
袁旭並未急於揭穿林濤。
林濤的語氣很冷，馬義不便追問，目送他離去。
發現漢子已被林濤殺死，馬義追了出來：「
「夠了！」林濤冷聲說道：「你必是認錯了人！」
身為皇帝的劉協，對群臣影響自是大於這位安陽王。
但他記憶深處卻有洛陽城的影子，也有漢子口中那場大戰。
漢室衰微，只要是皇家血脈，都可留作己用。
安陽王！
他雖然還是沒想明白何時成了安陽王，卻隱約想起許多過往發生的事情。
一道劍光劃過，喚聲戛然而止。
林濤則向馬義謝道：「多謝將軍成全！」
「某知道你認得。」林濤說道：「倘若不肯說……」
「有些事，某不欲記起。」林濤說道：「他偏偏知曉一些某不肯想起的事情，莫非殺不得？」
尤其是洛陽一戰，在他腦海中的印象是越來越深刻。
「究竟說了什麼，先生可否告知？」明知曹軍探子與林濤說了什麼，袁旭還是佯作不知的問道。
將漢子捆綁在木樁上，一名風影抱拳對馬義說道：「人犯已然押至，請將軍發落。」
林濤打開房門走出，漢子頭顱自項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