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80章 闖城門
「恭送姑娘！」婉柔欠身行禮。
「從來處來！」凌風淡然回應。
城門口，圍堵著百十名天海營將士，凌風一人一劍，逼著軍官一點點向城門內推進。
然而袁旭待她，卻是忽遠忽近，讓人捉摸不透。
之所以如此回應軍官，只因出入城池之人頗多，不攔他人，偏偏將他阻住。
帶隊軍官跑上前去，行禮說道：「蔡校尉，林先生，有一劍客硬闖城門，我等正在攔阻。」
清水中的魚兒，往往見到人影就會躲到遠遠的。
咽喉被長劍指著，軍官一愣，腦袋稍稍後仰，朝圍上來的兵士擺了擺手。
眉頭一皺，軍官說道：「來歷不明，如何知曉可是賊人！」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闖城門？」蔡子墨聞言大怒，分開眾人走上前去，林濤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數名兵士圍在附近，卻無人敢上前半步。
眼看將要進入城門，人群後面傳來蔡子墨的聲音：「何人在此攪鬧？」
與念兒站在一處
水潭中的魚兒，卻傻到可憐。
蓬萊島上諸位女子，以念兒人的婉柔最久。
凌風心內很是不爽。
佔領許都已是有些時日，袁旭等待著遠在青州的袁譚向曹操發難。
倘若無情，因何還要收留？
她對袁旭，早已傾心。
念兒看向她，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話說的多了，言語中有不妥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島外亂世紛起，姑娘又沒了隨從。」念兒說道：「夫人請姑娘登上蓬萊，因姑娘與公子乃是素識。汝南之戰，姑娘又曾仗義搭救我家公子，夫人令我前來傳句話兒，居於蓬萊，姑娘莫要多想，只管安穩住著便是！」
得知流蘇將要嫁人，凌風身背長劍悠哉悠哉的來到城門。
眼看凌風就要闖進城門，一群巡邏的天海營得到消息跑了過來。
「因應做之事前
畢竟劉勉對她並無反感，而念兒卻是舉手投足都流露出對她的不喜……
看著漁夫垂釣，婉柔始終一言不發。
念兒回了一禮，轉身離去。
「托夫人與姑娘福，過的適應。」婉柔應道。
甄宓對她很是信任，蓬萊島上，除甄宓與劉勉之外，念兒也算得是一位可操持事務之人。
站到水潭邊，看著水底的石頭，念兒說道：「蓬萊很小，小到有如一潭清水。你我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用不多會便將有人知曉。」
「來人！」軍官喝了一聲：「將此人送往官府查問。」
再過一日，流蘇便將嫁給馬飛……
只是那時她天性自卑，即便再無好感，也是不敢有所表露。
才與劉勉提及袁旭不肯納她，甄宓就將劉勉請去。
走過來的正是念兒。
起身行禮，婉柔說道：「不知姑娘駕臨，有失遠迎，還望莫怪。」
不知不覺
兩名漁夫並肩坐在不遠處的水潭邊。
軍官皺了皺眉頭：「因何來到許昌？」
蹲在水潭邊，看著在水中來回遊弋的魚兒，婉柔心中湧起說不上來的滋味。
「姑娘所言字字珠璣，奴家謹記！」婉柔應了。
由於無人大肆捕撈，頂多隻有一些漁夫前來垂釣，魚兒對人並無太多警覺。
顯然甄宓已經知道她剛才與劉勉說的那些話，否則念兒絕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念兒說出這番話，婉柔只覺著后脊樑冷汗直冒。
「只因來歷不明！」軍官那肯與他解釋，說著話，就要招呼人將他擒住。
與他一同來的林濤，更是袁旭麾下第一高手。
婉柔心中一陣不安，不知方才所說可會傳到甄宓耳中。
鋒利的劍尖抵著咽喉，軍官吞咽了兩口唾沫。
潭水很清，一眼就可看見水中的魚兒。
「站住！」攔住凌風，軍官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從何處來？」
當初婉柔同袁旭在野外邂逅，她對這位歌者就沒太多好感。
「某犯何罪？」凌風問道：「因何擒某？」
等了半日不見有人前來，她放心不少。
自己正像是水潭中的魚兒，袁旭則像是一位端坐水面的漁夫。
他若敢下令將凌風擒住，這柄長劍就會刺穿他的喉嚨。
她卻不敢頂撞，只是低頭應著。
目送念兒走遠，婉柔悠悠嘆息，回到潭邊看漁夫垂釣。
如今的念兒已是不同。
低著頭，婉柔沒敢應聲。
他的回答顯然不可能讓軍官滿意。
他只是下了餌料，坐看婉柔上鉤，無論如何掙脫不得，卻又不把她釣起，任由她受著不即不離的煎熬……
「婉柔姑娘！」正看著水面，婉柔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幾名守城門的兵士正要上前，伴著一聲長劍出鞘，凌風的長劍已經指在了軍官咽喉上：「某欲殺你，如同殺一雞耳。」
她突然有種古怪的念頭。
馬飛等人回到許都，袁旭允了他迎娶流蘇。
念兒話中有話
竹簍浸泡在水中，魚兒沒有離開水，可保持鮮活。
蔡子墨劍術了得，天海營將士也是曉得。
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魚餌才投進去，就會有魚游過來，嘗試著吞食餌料。
可惱的是，袁旭並不像這幾位漁夫，一旦有魚兒上鉤，便會將它釣上水面。
他們帶的竹簍中，各有兩三條鮮活亂蹦的魚兒。
守城門的兵士並不認得他，見他身背長劍，軍官迎了上來。
權力會使一些人膨脹，也會使另一些人掙脫自卑尋到自信。
戰事連連，有些事越早進行越好。
念兒便是後者。
長劍指著軍官咽喉，凌風一邊將他逼退，一邊說道：「某隻欲進城，你等因何如此聒噪？」
微微一笑，念兒說道：「姑娘來到蓬萊已是有些時日，不知可還過的適應？」
婉柔茫然了。
倘若有情，因何毫無表露？
萬事俱備，只差袁譚起兵！
念兒隨後說道：「姑娘若是歡喜此處景緻，只管欣賞便是。夫人尚有差遣，不敢耽擱，我且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