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796章 曾有想法
「是位白衣老者！」衛士說道：「他有一物呈獻郭公，說是見了此物，郭公必然見他！」
袁譚有了動作，曹操佯作不知，根本沒有半點應對。
郭嘉愕然：「師尊是說……」
他知此物雖可令人頭腦一時清明，長久吸食，卻是絕無好處。
捻著鬍鬚點了點頭，宗師說道：「取名袁泯，乃是認祖歸宗，實是妥當！」
配比簡單，重要的是吸食之後，能令他頭腦清明，更利於思考。
凌風遲疑著沒有把話說出口。
郭嘉一愣：「師尊何出此言？」
只是沒想到，姜俊對綉娘情深意重，寧肯背負誅殺師弟的罪名，也要為妻子報仇！
前門外，一位白衣老者負手而立。
「呈進來！」郭嘉吩咐。
童振當初殺死姜俊妻子，只為逼他離開聚鳳島。
宗師住處。
郭嘉一愣，旋即低下頭去。
「師尊！」見了老者，郭嘉趕忙行個大禮：「徒兒不知師尊駕臨，有失遠迎……」
仰臉望向天空
「泯字無爭無妄！」凌風說道：「此子乃是世仇交合所生，與生俱來戾氣深重，倒是適宜他。只是公孫二字……」
鬼谷劍宗與術宗不同。
輕聲嘆息，宗師說道：「奉孝自尋死路，何人又能救你？」
「此子父親乃是袁顯歆，可否取名袁泯？」凌風遲疑著問道。
捻起一小撮粉末，湊到鼻子前，用力一吸。
他仰臉望著天空，眉宇舒展，雖是滿頭鶴髮，眉眼間卻看不出半點蒼老。
身為曹操麾下軍師祭酒，郭嘉所受待遇自是不差。
獨自坐在書房，郭嘉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衛士推開房門進入屋內。
正在陶醉，門外衛士通稟：「啟稟郭公，有一老者求見。」
懷抱嬰兒，宗師輕嘆道：「只不知鶯兒可會怪某！」
見了此物，郭嘉吃了一驚，趕忙說道：「來人
宗師所言，令郭嘉心中一陣懊惱。
「吸食一些，頭腦清明、身輕體健。」宗師淡然一笑。
在他面前擺放著一些灰褐色粉末。
「汝乃曹公麾下名士，當眾向某行禮多為不妥！」老者虛抬了下手，對郭嘉說道：「某雲遊各地，恰是到了此處，一時想起你，因此前來！」
「一隻母雞腹中有蛋，奉孝如何將蛋取出？」宗師突然問道。
「鶯兒根骨極佳，眾弟子多是知曉。」宗師說道：「公孫之姓，絕不可用！」
「徒兒有今日，乃是師尊調教的好！」郭嘉躬身說道。
這個時代當然不會有後世的麻醉藥品，郭嘉吸食的，是他早年從一術士手中討要的配方。
兩個嬰兒躺在襁褓中。
深知宗師發現他方才吸食的粉末，郭嘉說道：「不敢欺矇師尊，此物名為逍遙散……」
郭嘉住處，距曹操入住的地方不遠。
「師尊是說……」凌風眉頭微微一蹙。
被曹軍
無論小師弟還是大師兄，沙場之上相遇，決然沒有留手的道理！
凌風沒再言語。
「若非名利富貴，童振因何遭姜俊所殺？」
所不同的只是男孩名姓袁泯，而女孩則是名為公孫泯！
「逍遙散！」宗師嘴角微微一牽：「此物長久吸食，可令人頭腦混沌，倘若時日久遠，或將七竅流血而死！奉孝吸食此物，莫非不是尋死！」
他手中捧著一物，非金非玉，更像是木材雕制。
「昔日曾有此想！」宗師搖頭說道：「如今看來，你未必能活得過某，此事便已作罷！」
自此，公孫鶯兒為袁旭生下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名中都有個泯字。
「恭請師尊駕臨寒舍！」郭嘉撤步一旁，給術宗宗師讓出通路。
亂世征伐，也極少看見劍宗弟子參与其中。
「恭賀師尊得此佳徒！」凌風抱著懷中嬰兒，起身道賀。
宗師之位與他無緣，郭嘉懊惱，也在情
他入住的地方，是套兩進的宅院，雖比不得袁家老宅，卻也是頗具氣勢。
「師尊！」凌風說道：「招收關門弟子，特意召集眾師弟，是否多此一舉？」
術宗門人，向來崇尚相互比斗。
「正在前門等候！」衛士回道。
郭嘉聞言，趕忙說道：「徒兒早先覺著頭腦脹痛，一術士將此物配方獻了出來，某吸食之後，果然再未頭痛。」
宗師點了下頭，對他說道：「鶯兒早先曾給此子取名公孫泯，取義應是與袁旭泯去恩仇，以你之見，他當喚作何名為妥？」
進入庭院，宗師左右看了看：「奉孝早年于鬼谷山學藝，某便覺著汝非池中之物！投效曹操，果然眼見騰達。」
「師尊將此子留于身邊，強似在鶯兒身旁。」凌風說道：「她如何會責怪師尊？」
「多此一舉？」宗師微微一笑：「你認為鬼谷山中，眾人與你一般無心名利？」
郭嘉脫口答道：「未有靜候母雞將蛋生出……」
倘
「老者？」郭嘉眉頭一皺，向衛士問道：「是怎樣的老者？」
劍宗雖是高手如雲，卻向來不爭不鬥。
宗師懷抱一個，凌風懷抱一個。
郭嘉低頭不敢言語。
在他手背上抹了一把，宗師湊到鼻尖上聞了聞，向郭嘉問道：「此為何物？」
粉末進了鼻孔，郭嘉仰起臉，好似十分陶醉。
「奉孝既知此禮，因何將母雞殺死，從其腹中取卵？」宗師問道。
雖不會領軍征伐天下，參与天下角逐，卻可暗中籌謀，掌握任何一方豪雄生死！
匆匆將桌上粉末收拾起來，郭嘉飛跑出去，幾乎是撞著沖向前門。
「話雖如此，母子連心！」宗師說道：「此子根骨極佳，日後必可繼承劍宗衣缽。」
術宗已成就大業為任，而劍宗卻更像是個江湖門派。
吸食時日久遠，郭嘉早已成癮。
城內百姓惶恐了一段時日，見曹軍並無侵害之意，也都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