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04章 收作門人
繼承術宗宗師？
袁旭如何聽不出宗師有收他為徒之意？
審配向田豐問道：「敢問田公師尊，嚮往可是如此？」
宗師眼瞼低垂，沉默片刻說道：「公子倘若肯入鬼谷術宗，而今並不算晚！」
拿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宗師微微笑著說道：「公子太謙，某不過時常與人手談，已是慣了。」
宗師並未理他。
「宗師落座氣定神閑，目光瞟也不曾瞟向棋盤。」袁旭說道：「以此可見，宗師對此局有著決勝把握。博弈尚未開始，勝負已是定了！」
「可！」袁旭應了，向姜俊吩咐：「令人擺上棋盤。」
「未有將公子看在眼中，某隻怕已是輸多勝少！」宗師笑著說道：「公子如此說，不過擾亂某心……」
看著田豐，審配不解問道：「田公此言何意？」
姜俊應聲離去，不過片刻，便有衛士送上棋盤。
微微一笑，宗師並未言語。
「袁顯歆啊袁顯歆！」宗師笑著說道：「某
並未去拿黑子，宗師問道：「公子先取白子，乃有想讓之意，敢問因何如此？」
「審公不必多問，晚些便是曉得！」
「公子無有習劍天賦，劍宗宗師將只當做外人，當然多有禮數。」田豐說道：「師尊來此，倘若無有意外，乃是公子莫大造化！」
鬼谷術宗與劍宗不同。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始終依靠自己。
他真正在袁紹眼前有些分量，還須從征討太行說起。
田豐隨後跟出。
「某之欲言，乃是境界！」袁旭說道：「宗師已達化境，某又如何是宗師敵手？」
他們之間擺著一張棋盤。
袁旭開口，審配不便多說，抱拳拱了拱，氣哼哼的出了帥帳。
「敢問公子，究竟何意？」宗師問道。
「非某計較！」審配說道：「公子乃是袁家後人，若論出身何等尊榮，昔日劍宗宗師與之
倘若果真如此，他早晚將要前往鬼谷山，領軍廝殺又有何意義？
袁旭接著說道：「宗師落座氣定神閑，博弈之道有如行軍廝殺，為將者乃以沉穩為重。自打見了宗師，某便有仰慕之情，倘若博弈，宗師心境平和，某卻心浮氣躁，勝負已是有了多半！」
發覺他沒再說下去，宗師說道：「公子有和見地，只管說下去！」
捋著鬍鬚微微一笑，宗師說道：「甚好！甚好！昔日某收門人，多是欲要討好於某。公子卻與他們不同，只說不令某失望。假以時日，公子或可繼某衣缽！」
他從沒聽過類似於袁旭所說的理論！
「宗師言重！」袁旭趕忙抱拳說道：「在下並無此意……」
雖是不再開口詢問，他心中卻是疑惑！
「如此說來，公子所言習慣，乃是良習！」
想到往日之事，袁旭微微一笑說道：
抱拳低頭沒有言語，袁旭神色坦然的說道：「宗師言重……」
「人之可怕之處，並非智慮通達，也非武勇過人！」袁旭說道：「可怕之處乃是習慣！」
袁旭問起其三，宗師微微一笑，向他問道：「敢問公子，此處可否博弈？」
依舊滿臉狐疑，審配果然沒再多問。
捻著鬍鬚，宗師微微點頭。
「某將黑子讓于宗師，宗師言語間卻有不肯受受之念，足可見並未將在下看在眼中！」
說完這番話，袁旭止住話頭看著宗師。
「某絲毫未有言重！」宗師將棋子放在一旁，對袁旭說道：「倘若你早入鬼谷術宗門下，而今天下，只怕已非如此！」
此時的帥帳內，袁旭與宗師已是相向坐下。
「在下乃是晚輩後生，與宗師博弈乃是莫大造化！」袁旭說道：「自打坐下，在下便未有獲勝
「師尊乃是化外之人，行事自是與常人不同！」田豐說道：「審公不必與之計較！」
「習慣分做惡習與良習！」袁旭說道：「所謂惡習自不消說，乃是賭嫖之道；所謂良習，則是門類繁雜，難以一一枚舉！」
袁旭擅長領軍廝殺，往往用兵，就連鬼谷術宗出身的郭嘉也是難以應對。
他趕忙站起，向宗師抱拳一禮：「倘若宗師肯收某為徒，某定不負宗師所望！」
袁旭先將黑子放在宗師面前，隨後又將白子拿到自己身前：「宗師為尊，先請！」
田豐沒有明言，審配也不好問個究竟，唯有回過頭，面帶擔憂的朝帥帳看了一眼。
劍宗豪俠，門人之間相互親善，而術宗門人想來以相互討伐，將對方置之死地為修業根本。
術宗宗師來此，莫非為了收袁旭為徒？
「你我並未執子。」宗師說道：「公子怎知非某敵手？」
袁旭一愣。
「哦？」宗師嘴角浮起笑容：「公子有何見地？願聞其
「正是！」袁旭說道：「惡習害人，可使人萬劫不復。良習卻可助人，不名一文之人，或可因舉手投足間一個良習，自此改變前程！」
從昔日河北袁家盛極一時，到如今衰敗不堪，眼看將要遭曹操擊破，袁旭始終都是靠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
袁旭沒有吭聲。
田豐當然不敢造次，審配聞言卻是眉頭一皺：「敢問宗師因何如此？」
「勝有勝之道，負有負之道！」袁旭說道：「一味求勝或將蒙蔽雙目，遭逢強敵仍自求勝，實屬不智！」
看了一眼田豐和審配，宗師說道：「公子可否留下貼身衛士，其餘人等先行屏退？」
在他強大之前，幾乎沒得到他人幫助。
詫異看著袁旭，宗師說道：「所謂博弈，正是為個輸贏成敗，公子如此，反倒看得淡然，著實難能！」
袁旭說道：「審公不必多問，宗師既要如此，自有深意！」
相比于劍宗，常年領軍在外，連親情都沒了多半的袁旭，更是適宜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