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14章 名為商議實則知會
見甄宓好似眉宇間有些不快，念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向老夫人問安，因何眉宇緊鎖，好似十分煩悶？」
張夫人卻將甄宓叫去，與她商議袁旭可否迎納婉柔。
已經躺下，聽念兒如此一問，甄宓坐了起來說道：「倘若老夫人令夫君納了婉柔，我當如何應對？」
甄宓臉色突然落寞下來：「數十年之後，倘若我走在夫君前面，只怕婉柔將在家中掀起不小風浪……」
「方才婆婆喚我前去說話，還提起了姑娘。」甄宓淡然一笑：「回到房中，本欲即刻請姑娘前來，不想卻頭痛不已，因而躺下。」
「夫人頭痛，必是近來多有勞碌，還須好生歇息才是。」
「夫人應了，只怕婉柔更將討好老夫人！」念兒說道：「一旦公子回返，老夫人必定令他將婉柔納入房內，屆時趕也是趕不走了！」
甄宓輕嘆道：「老夫人提起令夫君納她為妾，我又怎可反對？只得暫且應了。」
「夫
「那個……」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向甄宓問道：「我家孫女此次可有一同回返？」
「劉勉也是不差。」張夫人說道：「然而她與你一般，平日里也是諸事纏身，少有閑暇前來與我說說話兒。我倒是想為顯歆再覓一位多有閑暇者……」
張夫人這才恍然：「那便罷了，你須時常差人前往，看望我那對苦命的孫兒、孫女。」
甄宓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鬼谷劍宗了得，夫君麾下諸人，有些也是劍宗出身！」
「怎會如此？」念兒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對甄宓說道：「必是夫人不在蓬萊之時，婉柔前往討好老夫人……」
「談何容易？」甄宓說道：「老夫人歡喜她，若我將她趕出蓬萊，豈非與老夫人作對？」
名為叫甄宓前往商議，張夫人不過是已經決定，知會她一聲罷了。
「大人覺著妥當，兒媳無不遵從
問了公孫鶯兒，張夫人又說道：「顯歆不在蓬萊，諸事均由你操勞，你也是頗為辛苦。」
隱約聽出張夫人言下之意，甄宓問道。
「此事兒媳已是想過。」甄宓說道：「敢問大人，劉勉如何？」
只要袁旭沒把婉柔納入房中，一切尚有變數。
甄宓說道：「公孫姑娘不肯前往蓬萊……」
回到住處，她面露疲態，念兒伺候著寬了衣，便躺下睡了。
雖然對婉柔並沒好感，甄宓又怎肯逆了張夫人的心意。
張夫人點頭說道：「你一人為顯歆生養，再過兩年也是生不動了。不如多為他納幾房妾室。」
「聽聞袁家已是凋敝，曹操佔了河北。」張夫人說道：「這些日子我時常在想，承繼袁家血脈，顯歆責任重大。」
「此時已是趕不走！」甄宓說道：「罷了，由她去吧！既是有心跟隨夫君，她心中定是也有夫君一席之地。日後我多看顧著些，她也
「女孩兒倒是見了，男孩兒已被鬼谷劍宗宗師帶回山中……」
侍女應了一聲，隨後婉柔進入屋內。
坐了起來，甄宓向侍女吩咐：「請婉柔姑娘入內說話。」
向甄宓欠身行禮，婉柔說道：「奴家不知夫人已是歇下，冒然來訪，還望夫人莫怪。」
念兒沒再吭聲，她對婉柔向來沒有好感。
「公孫鶯兒。」
「大人之意，乃是要為夫君納妾？」
「大人放心，兒媳自當安排。」
將甄宓喚去，無非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倒也不算漂泊。」甄宓說道：「兒媳臨行之前，曾令人為她們母子建了宅子，不日之前馬飛傳報，說是公孫姑娘母女也被劍宗帶會鬼谷山。」
心中料想果然不差，甄宓曉得必定是婉柔這些日子與張夫人走動的近了，得她歡喜，因而會有此事。
甄宓沒有反對，張夫人立時笑道：「既是你也覺著如此，今日我二人便
甄宓說道：「承蒙大人垂詢，兒媳懷有身孕已是有些時日。近來前往幽州，正因擔心孩兒，因此路途上有些耽擱。」
「婉柔姑娘與顯歆可否般配？」張夫人問道。
「鬼谷劍宗什麼來頭？」並不知道鬼谷劍宗了得，張夫人說道：「如此無禮，顯歆迎合不派兵前往剿滅？」
「區區女子，她又能成甚禍患？」念兒說道：「依我看，當初就不該帶她回返蓬萊。而今惹出這許多事，將她趕出去便是！」
婆婆決定的事情，身為兒媳，甄宓若是反對是為不孝。
與其說婉柔諸般不好，惹張夫人心生不快，倒不如先應下來，待到日後再做計較。
張夫人並未明言，甄宓已是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為了夫君，再辛苦也是無妨。」
「對！」張夫人說道：「這個公孫鶯兒好生無禮，她一人在外吃苦也倒罷了，如今卻要帶著我家
「鬼谷劍宗好生無禮！」張夫人有些怒意的說道：「竟敢將我家孫兒帶至山中。」
「婉柔姑娘不差。」甄宓說道：「歌舞冠絕，夫君勞累之時，只須賞她一場歌舞，疲憊便可頓消！」
她到蓬萊並沒有多少時日，消息竟是如此靈通，更令甄宓對她多了幾分提防。
又陪著張夫人說了會話，甄宓起身告退。
「大人之意……」
甄宓回到住處躺下，沒過多會，外面侍女傳報：「啟稟夫人，婉柔姑娘求見！」
「有勞姑娘牽挂，不知何事來訪？」
「婉柔一心追隨夫君，對夫君倒是有些情義。」甄宓說道：「只是此人心思過多，倘若留在夫君身旁，只怕長久之後將為禍患。」
「她叫公孫什麼來著？」張夫人又問道。
張夫人問起甄宓腹中胎兒。
張夫人才和她提起要袁旭迎納婉柔，此時婉柔就來求見，顯然是已經得到了消息。
「甄姬此次前往幽州，可有見著我另外兩個孫兒？」張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