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21章 激使前往
荀攸是曹操身邊當紅幕僚，他的待遇當然不是尋常幕僚可比。
與牽招同在帳內的，還有幾名幕僚。
自打投效曹操，他確實半點功勞也不曾建過。
接過絲帛，牽招展開匆匆瀏覽。
「只是如此！」荀攸點頭，朝身後衛士招了下手。
向曹操告了個退，荀攸下了高台。
帳內。
「袁譚退守南皮，駐軍清河。」荀攸說道：「曹公有心進擊，然而烏桓峭王卻離此處甚近。倘若烏桓出兵，曹公雖可獲勝，折損卻是不少。不知牽公可肯前往說服峭王，無須他出兵相助，兩軍開戰只須坐視不理便可！」
尾隨其後，到達南皮附近，曹操反倒駐紮下來，不肯輕易進軍。
袁旭說的雖不是沒有道理，然而一萬五千人敗於六百人之手，還是令人想不通透。
抬頭看著荀攸，牽招問道：「只是如此？」
朝眾人點了下頭，荀攸說道：「某與牽公有話要說，還望諸公先行迴避！」
捋著鬍鬚，
「你是說牽招？」
「自此可見，此人眼光獨到，堪當此任！」
牽招沒再多問，對荀攸說道：「荀公放心，某這便啟程前往烏桓，定勸烏桓峭王按兵不動！」
滿面疑惑看著荀攸，牽招問道：「荀公何意，還請明示。」
「財貨人口，對曹公來說都是極其緊要！」荀攸說道：「當今陛下倚重曹公，此敕令出自曹公之手，便如陛下旨意。大漢天子敕封烏桓單于，豈是尋常豪雄可比？」
曹操倒不擔心烏桓人如何了得，他真正擔心的，是烏桓騎兵襲擾，袁譚趁勢發難。
不等曹操說話，荀攸接著說道：「此事曹公不可親為，某願代為行事。」
「還請荀公指點明路！」牽招躬身行了個大禮。
「牽公投效曹公，若無建功，日後若再有難，只怕無人庇護。」荀攸說道：「倘若曹公見疑，回返袁家絕無可能！袁顯歆麾下能人眾多，又豈會在意
被曹軍擊破，袁譚率領殘兵退往南皮，曹操尾隨其後，半步不肯落下。
帳篷內，只餘下牽招和荀攸以及荀攸身旁衛士。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應對。
坐在帳內，正翻看著一本書，帳簾被人掀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可惜了！」荀攸微微一笑：「高幹倘若依著牽公，與袁熙、袁譚彼此為照應，共同阻截曹公。三五年之內，河北決然不會易主！」
「烏桓？」曹操眉頭鎖了起來。
凝視牽招，荀攸長吁短嘆之後說道：「高幹匹夫不知用人，平白坐失良機。」
牽招聽的后脊樑冷汗直冒。
再次環顧四周，荀攸說道：「有處寬敞所在，不知牽公可肯前往？」
投效曹操，他與幾名幕僚住在同一頂帳篷內。
牽招沒有應聲，臉上狐疑比先前更盛。
「並非虎豹騎勇猛。」袁旭說道：「只因長兄麾下將士軍心渙散，尚未與虎豹騎對陣，已是折
「正是！」荀攸說道：「此人曾勸高幹迎納袁尚。倘若高幹果真依計行事，與袁譚、袁熙互成犄角，我軍奪取河北將遙遙無期！」
牽招投效時日不多，身份當然不會太過尊貴。
「不知曹公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來投的袁尚宿將？」
沉思片刻，曹操問道：「公達以為如何可令烏桓放棄馳援袁譚？」
田豐等人一片嘩然，唯獨袁旭泰然自若。
「有勞公達！」曹操拱了拱手。
荀攸話中流露出威脅。
牽招抱拳躬身說道：「承蒙荀公挂念，此處不覺擁擠。」
家倆人來到，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見過荀公！」
「一萬餘人，竟非六百虎豹騎敵手。」審配抱拳說道：「曹操麾下精銳如此勇猛，公子當早做謀算！」
來到帳內的正是荀攸和他隨身衛士。
封烏桓峭王為真單于！
「荀公來此，莫非與某算舊賬？」牽招問道。
提起此事，牽招額頭
捧著絲帛，牽招向荀攸問道：「曹公只欲敕封峭王真單于，並無其他好處？」
「因勸說高幹，牽招險些招來殺身之禍。若非曹公收留，他早已客死荒野，又怎會有今日。」荀攸說道：「與之曉以利害，他必盡心而為。」
眾人紛紛應聲退下。
環顧帳內，見有著數處鋪蓋，荀攸問道：「牽公在此，可覺著住的擁擠？」
牽招應允前往烏桓，荀攸退出帳篷，向曹操復命。
兩支大軍相互對峙，戰局進入僵持階段。
此次前往烏桓，一旦勸說峭王成功，自此往後，他與袁家再無情義可言。
捧著曹操親自頒發的敕令，牽招心情極其複雜。
袁譚兵敗，萬余大軍遭六百虎豹騎擊破的消息傳到袁旭耳中。
袁譚乃是袁家長子，他早先雖是輔弼袁尚，對袁譚還是有著幾分敬畏。
「聽聞牽公早先曾勸高幹迎納袁尚，卻未被高幹所用，不知可有此事？」
烏桓常年盤踞北方，但凡族人均擅騎射
絲帛上，是曹操親手頒布的敕封。
「有勞牽公！」荀攸向牽招回了一禮說道：「某這便令人為牽公備辦盤川，以作路途之用！」
曹操沉吟片刻，向荀攸問道：「牽招乃是袁家宿將，烏桓有心馳援袁譚，他怎肯前往遊說？」
「袁譚陷於死地，雖是必敗，卻有必死之心！」荀攸說道：「此處毗鄰遼東，河北袁家與烏桓向來交好，袁紹早年曾封峭王為單于，大軍進擊袁譚，難保烏桓無有動作！」
不知荀攸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牽招沒敢應聲。
退到清河，袁譚下令大軍駐紮等待曹軍。
「牽公多慮！」荀攸淡然笑道：「昔日牽公于袁尚麾下，因督糧逗留并州。袁尚為曹公擊破，牽公當然要為故主謀划。」
衛士取出一卷絲帛，雙手捧著遞到牽招面前。
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他連半聲也沒敢言語。
立於軍營內搭起的高台，望著清河方向，曹操向荀攸問道：「袁譚已是強弩之末，公達因何勸某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