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24章 他沒有選擇
「那便如何？」袁旭說道：「馬飛、馬義追隨某多年，向來功勛彪炳，某麾下夜刺、風影，也是他叔侄二人操練出來。莫說西涼馬氏欲對他二人不利，就算整個天下欲與某為敵，某也不會有半分遲疑。」
她沒再追問，與馬飛默默並騎走著。
劍身微微泛黑，鋒利和硬度卻非尋常長劍可比。
連連後退數步，馬飛正欲追趕，隨同馬超來到此處的副將抽出長劍，丟向馬超。
流蘇與馬飛並騎飛馳，走出十數里，他們才漸漸放慢速度。
「將軍！」接過長劍，軍官說道：「莫非如此便放他們走了？」
袁旭得到消息的同時，馬超也已令人將消息傳給尾隨其後的馬騰。
趕忙抬劍格擋，只聽噹啷一聲脆響，馬超手中長劍竟斷作兩截。
統領夜刺，馬飛當然擅長步戰。
「拼殺比斗先折長劍，已是輸了一陣。」馬超說道：「久聞袁顯歆麾下兵刃精良，不想竟是鋒銳至此！」
「大
倆人步戰廝殺，馬飛雖屢屢險象環生，卻不是毫無招架之力。
得知西涼馬氏來到河北，袁旭臉色很是凝重。
捏著下巴想了片刻，曹操說道：「既然二公舉薦，某便差他前去與袁顯歆商議此事。」
又走了許久，流蘇忍不住問道：「西涼馬氏出兵來到河北，顯然並非為了幫助你家公子……」
看著馬飛等人離去的背影，馬超也將長劍丟還給軍官。
軍官沒敢多說，心有不甘的望著馬飛等人揚長而去。
看著馬飛和馬超廝殺，流蘇驚了一身冷汗。
「公子遭我叔侄二人連累，思及此事，某心中不勝惶恐！」馬飛嘆道：「某與西涼牽扯，從未告知他人，日後只怕是隱瞞不住！」
得知馬超遇見馬飛卻讓他跑了，馬騰心中一陣懊惱。
馬超領軍多年，馬上廝殺鮮有敵手。
兩名幕僚舉薦，正是應了時宜。
「某有一計，
「大叔果然與西涼馬氏有著牽扯。」流蘇說道：「不知馬氏昔日因何追捕大叔？」
馬騰二子馬休，論武勇不及馬超、馬鐵。
帳內除了馬騰，還有兩名幕僚。
馬騰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雖沒回頭，馬飛卻停下了腳步。
一把接過長劍，馬超將劍橫在胸前。
「某雖未曾與袁顯歆謀面，卻知此人了得。」馬騰說道：「馬飛、馬義投效他已是有了年頭，以袁顯歆為人，只怕此計難成！」
倘若馬超在馬背上，馬飛或許不是三合之敵。
馬超本以為可一劍劈殺馬飛，卻不想長劍硬度不足，不僅沒能傷著馬飛半根寒毛，反倒斷了長劍。
然而他行事縝密，每每領軍出征，思慮總比馬超、馬鐵更為周祥。
「那便如何？」馬超說道：「他雖非某敵手，卻勝在兵刃鋒利，縱使再拼殺數百合，除了折損長劍，還有什麼好處？」
帥帳中，馬騰扶著額頭，臉色凝重，好似正被極其難以決斷之事困擾。
「大叔所言，我是聽不太懂。」流蘇說道：「你家公子身邊當年並無多少幫手，大叔與馬義不離不棄，眾人同心同德方有今日。以你家公子脾性，莫說西涼馬氏，只要與大叔為敵，即便漢室朝廷，他怕是也不會放在眼中。」
「將軍可是因少將軍未能擒殺馬飛而心中煩悶？」幕僚問道。
提出計謀的幕僚說道：「袁顯歆屯兵大野澤，與郭嘉、夏侯惇對峙。雖是佔盡先機，一時片刻也是難以將之擊破。將軍只須允他，領軍前往大野澤，協助袁顯歆阻截曹軍，此計多半可成！」
田豐站在他身後，小聲說道：「公子，馬超乃西涼猛將，與馬飛廝殺一場，顯然欲對公子不利
一拍額頭，馬騰說道：「若非二公點撥，某險些壞了大事！」
他翻身上馬，與流蘇一道帶著百余名夜刺、風影快速離去。
馬騰眸子一亮，向兩名幕僚問道：「二公之意乃是袁顯歆為救袁譚，或將誅殺馬飛、馬義？」
抬頭看了一眼幕僚，馬騰說道：「我等出兵來此，豈是真心為相助曹操，為的不過是當年叛逆馬飛、馬義……」
相互看了一眼，一名幕僚說道：「回將軍話，二公子可往！」
看著流蘇，馬飛微微一笑：「某追隨公子多年，卻不如你了解他！」
馬超對今日可否獲勝，又少了幾分把握。
一聲爆喝，馬超突然雙手握著劍柄，狠狠朝馬飛劈了下來。
兩名幕僚起身，一同向馬騰抱拳躬身。
凝視馬飛，他更多關注的是馬飛手中那柄長劍。
「敵手已是斷了長劍，大叔何必苦苦相逼？」流蘇說道：「我等尚有要事，莫要在路上過多耽擱。」
馬騰已是許久不曾言語，其中一
長劍護在胸前，馬飛向後退了幾步，爾後轉身快步走到馬旁。
「將軍英明！」兩名幕僚齊齊行禮說道：「二公子前往，必將得遂心愿！」
馬飛等人遇見馬超，半道廝殺一場，數日之後，有風影將此事傳到大野澤。
「放過馬飛，倘若老將軍知曉……」
馬飛冷然說道：「無非爭權奪利！」
話已放出，馬飛選擇步戰，馬超又不便反悔，二人手持長劍，在空地上好一場廝殺！
「倘若他日或許難成。」另一幕僚說道：「而今曹操領兵進逼南皮，早先虎豹騎以區區六百人擊破一萬五千袁軍，袁譚麾下早已毫無戰心。袁顯歆與袁譚素日交好，怎肯嫡親兄長身死亂軍之中？」
簡單的一句話，讓流蘇好似明白了什麼。
鬼谷劍宗出身，她武藝雖是尋常，卻也能看出比試中的二人，馬飛並非馬超敵手。
看著二人，馬騰問道：「以二公之意，此事差何人前往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