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40章 又一次潰敗
沒用多久，曹軍將士紛紛掉轉木筏，向大野澤北岸行進。
潮水般的西涼軍步兵沖了出來。
西涼軍後退，一直在等待命令的天海營騎兵終於得到出戰的軍令！
大勢已去，馬騰已是無力回天。
他們發起衝鋒的同時，天海營陣后的滾滾煙塵突然變得小了。
仰臉望著天空，他喟然長嘆：「我等來到中原，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袁顯歆為敵！」
郭嘉點頭不言。
衝鋒時如同遇見厚重城牆的潮水，撤退時卻猶如退潮的海浪。
西涼騎兵雖然擅長馬戰，然而騎兵與步兵捉對廝殺，從來都不是步兵的對手。
夏侯惇愕然：「莫非郭公以為……」
「全軍突擊！」他高聲喊道。
一匹匹戰馬倒了下去。
西涼軍人數，數倍于天海營。
得知西涼軍被天海營擊破，他頓時滿臉落寞，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馬騰啊馬騰！好端端的一場仗，竟被你打成如此模樣！」
愕然看著郭嘉，夏侯
雙方交戰沒有多會，西涼軍已是徹底崩潰！
拖住郭嘉所部，南皮之戰，袁旭與袁譚的勝算也將大了不少！
潰逃一路，跟隨在馬騰身後的西涼軍將士個個盔甲歪斜，哪裡還有當日威武之師的模樣？
敗局已定，留在大野澤不過是自尋死路，馬騰帶領殘兵星月兼程返回西涼去了。
馬騰率軍進攻天海營，郭嘉始終觀望著戰況。
戰場上形成一個奇怪的現象。
望著岸邊的天海營，郭嘉說道：「某以為馬騰至少可破顏良、文丑，不想他竟是如此不堪！」
郭嘉搖頭：「袁顯歆並未動用太多兵馬，卻將馬騰擊破。而今岸上儘是敵軍，我軍強行登岸，也將遭敵軍阻截。強行登岸，無非是令將士們前去送死罷了。」
木筏上，夏侯惇望著岸邊的天海營，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袁顯歆看來是要將我軍困死在大野澤。
天海營騎兵像是飛快行進的收割機，將潰逃的西涼軍斬殺在馬下。
行進百餘步，走在最前面的軍官發出一聲吶喊，將盾牌擋在身前，揮舞兵刃沖向天海營。
郭嘉一番分析，令夏侯惇面如土色。
「他不會！」郭嘉說道：「不出今晚，他便會領軍離去。」
策馬飛馳，長槊戳刺。
前來馳援的高覽、韓猛，生怕到的晚了功勞盡被顏良、文丑搶去。
袁旭率領大軍跟了整日，待到日落時分，曹軍止住前進，袁旭大軍也在岸邊駐紮。
西涼軍步兵離戰場越來越近，天海營後面的煙塵也接近了戰場。
遠遠望著這一幕，馬騰臉色越發難看。
前面的西涼軍停了下來，後面的卻還在往前沖。
敵軍騎兵衝鋒的勢頭已被止住，陣列后的天海營將士齊齊發了聲喊，縱身衝殺上來。
「敵軍既是分散，我軍便可趁勢登岸。」夏侯惇說道：「某為先鋒，或可一戰而定。」
兩
直到此時，馬騰才發現，出現在滾滾煙塵前的乃是兩員蓬萊大將。
西涼軍有了遲疑，天海營卻沒有半分猶豫。
他們沿著岸邊，一路尾隨曹軍，也往北岸去了。
對登岸還抱著期待，夏侯惇聽他如此一說也是愣了。
曹軍有了動作，岸邊的天海營即刻拔寨。
喟然長嘆，他說道：「既是如此，與其令將士們前去送死，倒不如一路往北，待到登岸之後，自陸路馳援曹公。」
曹軍沿著大野澤岸邊，一路往北行進。
煙塵變小，行進速度卻是快了許多，顯然正有許多人沖向戰場。
不知道天海營究竟有多少人馬，遲疑中的西涼軍步兵才與敵人接觸，就已潰不成軍。
郭嘉沒有言語，他已算定袁旭會令一支大軍尾隨到北岸。
從此處趕往北岸，少說也須十多日。
「將軍，如何處置？」
聽得他感嘆馬騰，夏侯惇問道：「敢問郭公，我等何日登岸？」
「袁顯歆新破馬騰，我軍必然另尋出路！」郭嘉說道：「今日晚間，他將留下少量兵馬尾隨我軍，阻撓我軍登岸，而他則將引領大軍前往南皮馳援袁譚。」
無數將士退了回來，眼看大勢已去，馬騰只得下令後撤。
戰馬紛紛倒在長矛陣前，一個個西涼軍騎兵，被長矛戳成對穿。
與戰馬一同倒地的西涼軍尚未來及爬起，就被衝到面前的天海營踏翻在地，緊接著，鋒利的兵刃會刺進他們的軀體。
西涼軍騎兵在天海營長矛陣前承受著長矛的戳刺，與他們相距不遠的步兵卻撞成一團，不知究竟該進還是該退！
料定還是顏良、文丑故布疑陣，馬騰並未下令將士們多做防備。
郭嘉搖頭：「我軍昔日登岸，袁顯歆並未用盡全力。彼軍佔據天險，即便人數只是我軍十一，也可使得我等寸步難行！」
臉色鐵
才進戰場，二人不及與顏良、文丑招呼，已是率軍殺入西涼軍之中。
騎兵前仆後繼沖向天海營，所得建樹卻是少的可憐。
郭嘉曾允諾夏侯惇，不日當可領軍殺上岸邊。
面對天海營的長矛陣，西涼軍騎兵就好似被串上竹籤的糖葫蘆。
遲疑片刻，他向郭嘉問道：「莫非郭公已是毫無法子？」
命令下達，西涼軍步兵紛紛邁著整齊的步伐上前。
十多天時間，足夠袁旭領軍殺到南皮。
距離尚遠，他看不清面容，卻可分辨出，跟隨在兩員蓬萊大將身後的，絕對不是他料想的一二百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將士不過一兩百人。
「已是無法登岸！」郭嘉打斷夏侯惇：「煩請將軍傳令，我軍即刻往北，于大野澤北岸登陸。」
一路奔逃，走了百余里，馬騰才放緩速度。
天海營援兵突然殺至，吃驚的不只是馬騰，衝鋒中的西涼軍也都愕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