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57章 近來無戰事
「豫州乃是彈丸之地，怎可與河北相提並論？」袁譚說道。
跟在馬飛身後，流蘇說道：「真不知夫人何種想法，倘若是我懷有身孕，必定希望大叔整日陪在身邊。」
袁氏兄弟之中，唯獨袁譚與他關係不差，早年也曾袒護過他。
袁旭想了一下，對馬飛說道：「某離開蓬萊已是許久，也該回去看上一看。」
「長兄因何沉默不言？」袁旭問道。
袁譚始終陰沉著臉，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
大軍還在後面緩慢行進，馬飛等人已是奔出數十里。
袁譚沒有吭聲，他的神色卻印證袁旭料想不差。
可以說，袁旭之所以能夠毫無顧慮的同曹操作戰，與甄宓為他操持蓬萊有著不可割捨的關係。
他心中正是有著這樣的打算。
袁旭說的這些，他近來已是想的通透。
二人成親也有了不少時日。
「河北是袁家基業，許昌便是曹操根基。」袁旭微微一笑：「某拿河北與曹操換豫州，又有
看出馬飛眼神不對，流蘇說道：「大叔因何用如此幽怨的眼神看我？懷不上身孕，還不是大叔的緣故？」
袁旭沒打算去馳援幽州，袁譚當然也不會提起。
雖是同根，他與袁尚近年爭奪河北，二人早已形同水火。
「多則一兩月，少則十多日。」袁旭說道：「暫無戰事，我等可信步閒遊。」
好端端的河北，原本掌控于袁家之手，不想竟是被曹操奪了。
袁旭接過他的話頭說道：「曹操當年，正是憑藉豫州而於官渡、倉亭大獲全勝。我袁家作用河北，卻敗於曹操之手，長兄可有想過，究竟因何？」
「公子！」抱拳朝袁旭拱了拱，馬飛小聲問道：「近來並無戰事，公子可須回返蓬萊？」
袁旭嘴角微微一牽，對袁譚說道：「某早已離開鄴城，長兄兵敗南皮，袁家于河北最後一點根苗也是斷絕。倘若再丟并州、幽州，袁家從此……」
袁旭大軍撤離河北。
天海營將士也在附近警戒。
長嘆一聲，袁譚對袁旭說道：「顯歆之言，某並非不知。只是河北乃我袁家基業……」
馬飛問道：「某有何緣故？」
夫妻二人不行夫妻之事，想要有個孩子，當然是難上加難！
然而想到丟了河北，他心中就是一陣憤然。
回返許昌的路上，袁譚與袁旭並騎而行。
二人並騎而行，過了許久，袁旭向袁譚問道：「長兄果真忍心坐視二兄、三兄遭曹操戕害？」
看著袁旭，袁譚沒有吭聲。
最讓他耿耿於懷的，恰恰是袁熙。
袁旭征伐多年，甄宓留在蓬萊為他穩固著根基。
「顯歆明知，因何故問？」袁譚冷冷回道。
提起身孕，馬飛看了流蘇一眼。
同父同母，只為討劉夫人歡心，便不顧嫡親兄弟情義，屢屢與袁尚一道謀算於他。
即便曹操打算撕毀約定，突然向袁旭發難，他也不可能在天海營毫無
返回許昌之後，袁旭即將回返蓬萊，他向袁譚問道：「長兄，眼下並無戰事，可肯與某一同前往蓬萊？」
他對袁譚不是十分親近，袁譚尚且可以原諒。
袁紹尚在，袁旭多少還有些顧忌。
「照此情形，不知須走多少時日。」望著前方，袁譚說道。
他始終認為袁旭應該留在河北，與曹操周旋到底。
正因如此，袁旭一路上，才特別安心。
大軍行進，袁旭正走著，馬飛湊了上來。
「公子既有回返蓬萊之意，某當先行，為公子籌備諸事。」
袁旭想也沒想，對他說道：「曹操得了河北，進而將會逼迫并州高幹向其投誠，隨後再發兵幽州，將二兄、三兄趕盡殺絕！」
即便袁旭兵敗，他只須回返蓬萊，用不少年，一支大軍又將離開海島，再度踏上征伐天下的征程。
自從袁紹死後，袁旭對袁家已是徹底絕望。
自從他倆成親，馬飛就一直在
自從當年離開鄴城，袁家如何，與他已是再無牽扯。
「此事並非夫人差人前來傳訊。」馬飛說道：「想必是夫人不肯公子分心，我等又怎可擅自稟報？」
持續多年的戰爭，終於告一段落。
被她搶白了幾句，馬飛不再言語。
馬飛等人策馬飛奔，流蘇跟在他後面喊道：「大叔慢著些！」
每每想到此事，袁譚心中就是一陣憤懣。
「大叔整日在外，你我雖為夫妻，卻何曾過上安生日子？」流蘇說道：「不怨大叔，還能怨誰？」
「慢不得！」馬飛說道：「公子回返蓬萊乃是要事，我等當星夜兼程。」
袁尚為劉夫人所生，與袁譚並非同母。
馬飛放緩戰馬，不過片刻，他便帶著流蘇與十多名夜刺離開大軍。
「曹操勢大，之所以不肯與某決戰，無非顧慮各路豪雄。」袁旭說道：「兩軍交戰，曹軍人數佔優，我軍難以匹敵。無論勝負如何，曹操與某都將疲敝。屆時任一豪雄出兵，某與曹操都將兵
袁旭點了下頭。
「顯歆以為，曹操下一步將如何動作？」袁譚問道。
袁譚還是沒有言語。
然而流蘇的肚子去始終不見動靜，提及此事，馬飛心中就是一陣鬱結。
冷然一笑，袁譚說道：「彼並未將你我當做兄弟，顯歆莫非尚有顧惜之情？」
袁旭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流蘇說的也是沒錯。
提起袁尚，袁譚眉頭又皺了起來。
「長兄可是覺著，某撤軍退走，乃是對不住袁家列祖列宗？」
正因如此，袁譚被困南皮，袁旭才會領軍前來馳援。
至於袁熙、袁尚，他們生死，與袁旭又有何干？
他沒再說下去。
戰馬緩慢前行，一路上，風影都在探查周邊情況。
身在河北，每日與夜刺居於一處，流蘇雖在身邊，又哪來的機會親熱？
「顯歆可是要某安居蓬萊，自此再不問征伐之事？」袁譚問道。
曹操穩固河北，暫且退回鄴城。
「莫非大叔未有告知公子，夫人再過月余便將臨盆？」流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