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59章 不便插手
待他走遠，袁旭問流蘇：「夫人近來與馬飛如何？」
流蘇當著袁旭提及此事，姜俊頓時滿臉尷尬。
廢人，又怎敢奢望得到像李琪冉這樣的姑娘？
流蘇假作看不見，接著對袁旭說道：「公子為李姑娘評評理，她整日跟在二師兄身邊，何事不為他操心？然而二師兄卻是如此待她，對一個姑娘家，可是有失公允？」
「不敢！」姜俊趕忙低頭說道。
「某為公子護衛，公子可放寬心，某卻不可。」姜俊說道：「此行須在海上數日，雖說東海已在天海營掌控之中，然而百密一疏，難免無有疏漏。」
袁旭已是許久不曾回返蓬萊，整日跟在他身邊，姜俊當然不知水軍在做什麼。
姜俊站在他身後，目光在四處游移。
「公子如何知曉是蔡校尉？」
「公子無須為我夫妻二人擔心。」流蘇說道：「方才當著公子數落二師兄，實乃看不過眼……」
流蘇義憤填膺，卻不知他比任何人
「李姑娘待他情深義重，他卻佯作不知，公子以為他可是木頭？」
微微一笑，袁旭說道：「四兄向來如此，本與他無關之事，他也要插手問上一問，更何況是蔡子墨尋他。」
「綉娘已是故去！」流蘇打斷了他：「二師兄因何為一已故之人，放著眼前人不顧？」
看了姜俊一眼，袁旭笑道：「姜校尉如何會是木頭？」
「蔡子墨與李姑娘乃是同門，且又一同長大成人，待李姑娘如同親兄長一般。」袁旭說道：「李姑娘受姜校尉冷落，他又怎肯看在眼中，卻毫無動作？」
「不敢就對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進二人耳中。
姜俊應聲退下。
李琪冉對他如何，他並非不知。
「感情之事，乃是兩情相悅。」袁旭說道：「倘若姜校尉對李姑娘並無心意，強扭在一處，也是無甚意趣。」
「敢問師妹！」姜俊向流蘇問道：「天海營戰船可屬公
袁旭淡然說道：「流蘇夫人所言，某早已知悉，姜校尉不知，莫要怨他。」
俏臉含霜，流蘇到了近前，向袁旭行禮說道：「我隨大叔前去調撥戰船，親眼所見大叔曾為此事與人爭執。二師兄尉如此，豈非強人所難？」
「為何？」袁旭問道。
「從夫人來此，某便已是看出。」袁旭說道：「還請夫人告知，此事可有四兄與蔡校尉？」
她眼睛撲朔撲朔的直眨巴，脫口稱讚道：「都說公子料斷如神，不想竟是事無巨細，我等一應所為，竟無一逃過公子眼睛。」
上了大船，袁旭站在船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流蘇雖是古靈精怪，卻單純的可以。
狠狠瞪了姜俊一眼，流蘇說道：「他哪裡是不知，即便他知曉，定是也會與大叔作對！」
沒明白袁旭話中何意，流蘇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袁旭和姜俊回頭看去。
姜俊茫然
「姜校尉所言甚是，倒是某疏忽了。」袁旭說道。
只是對綉娘的記掛始終縈繞在心頭，他擔心即便同李琪冉成婚，也是無法將她完全放在心上。
登船之前，馬飛和姜俊鬧的不甚開心。
被袁旭說的愣了一愣，流蘇問道：「公子既是看得通透，敢問此事如何處置？」
流蘇如此一說，他頓時滿面愕然。
姜俊低下頭沒有言語。
「屬公子不假。」流蘇說道：「然而師兄可知，天海營戰船如今在各處做些什麼？」
他連忙向流蘇使眼色。
從姜俊臉上看出他很是失落，袁旭說道：「姜校尉先行迴避，某有話與流蘇夫人說！」
更何況他如今少了一條臂膀，若非劍宗宗師傳授劍法，早已成為廢人。
「無須如此。」袁旭說道：「馬飛說的不差，東海已在天海營掌控之下，連海賊也是沒有半個，我等此行，唯一需要提防的只是巨浪。」
先是看了看流蘇，隨後有看向袁旭。
「董公行商天下，時常與蠻夷往來。」流蘇說道：「天海營水軍時常須護衛商船，並非水軍不肯調撥，而是無船可撥。即便腳下這艘，也是大叔等待數日，方才強行留下。」
「姜校尉此言不妥！」從姜俊話中聽出些意思，袁旭說道：「李姑娘待姜校尉如何，某早已看在眼中。只是姜校尉心中如何打算，某並無太多把握，因此未有過問。今日某倒想問問姜校尉，覺著李姑娘如何？」
袁旭一口猜出袁康和蔡子墨，流蘇更是驚詫莫名。
愕然看著袁旭，流蘇脫口問道：「公子莫非早已看出……」
「流蘇夫人！」少了一條臂膀，姜俊無法抱拳躬身向流蘇行禮，低下頭對她說道：「有些話，你我私下說說便可。公子操勞諸事，何來心思為此等小事勞煩……」
海面上什麼都沒有，甚至連
「李姑娘聰慧絕頂，且又劍術高絕！」姜俊說道：「某已失去臂膀，心中又記掛著綉娘……」
「他哪裡沒有心意？」流蘇說道：「我和二師兄曾在鬼谷山中修習。他的為人，我豈是不知？」
袁旭說道：「馬飛時常在外，也是難有閑暇照應夫人，夫人也須體恤他才是！」
「是看不過眼，還是有人請夫人前來做說客？」袁旭打斷了流蘇。
她茫然眨巴著大眼睛，向袁旭問道：「公子如何知曉有人交託？」
「馬飛在外，夫人也是要於一旁跟隨。」袁旭說道：「然而此時卻將馬飛舍在一旁，獨自前來見某。又刻意因船下爭吵而引起話題，提出李姑娘對姜校尉情義。夫人如此用心，某若看不通透，豈非拂了你等好意？」
「此事還須看李姑娘與姜校尉。」袁旭說道：「兒女之事，某不便過多插手。」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正是流蘇。
姜俊並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