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872章 太過重情
發覺失態，婉柔抹了把眼淚，牽起一抹笑容說道：「沒甚，不過是不習蓬萊氣候，被海風迷了眼睛！」
劉勉應了一聲，起身去鋪卧處。
在他成婚之日吟唱這首曲子，婉柔無非要他知道，她心中有多麼憂傷。
待到鋪了被褥，劉勉掏出甄宓給她的那塊手巾，平平展開！
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馬飛說道：「姜校尉不知我等當年追隨公子搶親……」
「公子非是我等，任性不得！」馬飛說道：「自官渡以來袁家便已凋敝，公子須開枝散葉，更須穩固家宅！迎娶劉夫人，甄夫人便將多個助力。」
如此解釋，舞娘倒也找尋不到理由反駁。
「劉姬。」已是成婚，醉意朦朧的袁旭也改了口：「嫁於某，你可甘願？」
劉勉見袁旭進入屋內，趕忙迎了上來。
如果說還有人能體會袁旭彼時心情，必定是他！
入廳之後，向袁旭見了禮，婉柔說道：「公子新婚，婉柔特來獻藝，以助雅興
婉柔離去之後，眾人都還回味著繞樑餘韻，袁旭臉色卻是十分凝重。
綉娘死時，姜俊也恨不能將整個天下屠盡，以泄心頭之恨！
姜俊一愣，愕然看著馬飛。
看著婉柔，舞娘總覺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
婉柔要的，無非是讓袁旭心中不快，至少對她有所愧疚！
待到一切做好，她對袁旭說道：「妾身已是備妥，請夫君安歇！」
「聽說劉夫人早先便是幫襯甄夫人。」姜俊說道：「如此看來，迎娶不迎娶，應是並無大礙！」
「姑娘，怎了？」跟在她身後的一個舞娘問道。
「並無大礙？」馬飛微微一笑：「劉夫人近年掌持多少蓬萊事務？倘若嫁給別人，許多不應告知外人者，便將泄露出去。」
一曲唱罷，婉柔向袁旭行了一禮，告退離去。
離開袁旭與劉勉的住處，婉柔快步走著。
馬飛與姜俊告退離去
再度回頭看向劉勉的新住處，他臉色比先前凝重了許多。
「姜校尉跟隨公子許久，竟還不知他的脾性？」馬飛問道。
「公子仁厚，那一日卻是殺人無算！」馬飛說道：「姜校尉可試想，為了甄夫人，公子肯摒棄以往固守，他對甄夫人用情何等深沉？」
伴著吟唱，婉柔與四名舞娘偏偏起舞。
袁旭晚上回到洞房，他已是飲了太多的酒。
「公子太過重情！」馬飛說道：「他與甄夫人早有約定，此生非甄夫人再不迎娶他人！如今才過數年，他便取了劉夫人，在公子看來，顏面何存？」
「請婉柔姑娘入內說話。」袁旭吩咐。
「既是如此，公子怎會……」回頭看了袁旭與劉勉的住處一眼，姜俊向馬飛問道。
袁旭坐擁兩三萬精銳，卻偏偏連他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二人出了房門，姜俊小聲問馬飛：「馬將軍，公子醉成如此，今晚怕是……」
姜俊點頭不言。
被
前廳中，袁旭端坐首座，田豐、沮授以及顏良、文丑等人環坐廳內。
「夫君放心！」劉勉說道：「以往未有名分，尚且可為夫人分憂。而今嫁給夫君，自當全力而為！」
「甘願！」劉勉紅著臉垂下頭說道：「夫君乃世之英雄，此生可伺奉夫君，乃是妾身所幸！」
婚禮整整進行了一天。
劉勉進了宅院，行罷禮儀被送往洞房，袁旭則與一眾前來道賀的賓客進入前廳。
他記得這支曲子，正是當初他為婉柔所做！
每當目光投向袁旭，婉柔眸中便會交織著怨恨和柔情。
姜俊說道：「某雖跟隨公子許久，卻不曾歷經公子成婚……」
除這兩處，整個蓬萊島都擺下了酒宴，就連島上的尋常居民，也都有幸參与袁旭婚事。
舞娘顯然早先經過她的調教。
「搶親之事，某倒是聽聞流蘇說過。」姜俊說道：「流蘇曾告知某，甄夫
隨她前來的還有四名身穿素裙的舞娘。
每當她唱到緊要處，四名舞娘就會跟著吟唱。
「天色已晚，你我也早些歇息吧。」看向窗口，袁旭說道：「某也覺著乏了，你且將卧處鋪妥！」
不過頃刻，身著盛裝的婉柔進入廳內。
最早發現袁旭臉色不對的正是田豐。
提起歇下，劉勉臉頰頓時一片潮紅。
凝視劉勉，直到把她看的低下頭，袁旭說道：「某今日將你迎娶入門，日後當與甄姬相互扶持，為某穩固後方……」
如此主公，也是有著許多無奈！
姜俊為他打開房門，馬飛將他攙扶到屋內。
又向袁旭道了聲謝，婉柔輕啟歌喉吟唱起一支袁旭熟悉的曲子。
她眼圈通紅，走沒多遠，大顆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婉柔歌喉優美，廳內眾人聽的如痴如醉，袁旭卻是眉頭微微蹙起。
欣賞著她翩翩舞姿，聆聽著她優美的歌喉，袁旭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酒宴伊始
衛士應聲退出。
他這一喚，眾人這才回過神，紛紛把目光轉向袁旭。
當婉柔獻舞時，他陡然明白，為何婉柔什麼也不要，只求能在他成婚的當日前來獻舞！
姜俊和馬飛走遠，洞房內只餘下袁旭和劉勉。
從馬飛手中接過袁旭，劉勉向他和姜俊使了個眼色。
由於賓客太多，庭院中也設了宴席。
坐在一旁，袁旭看著她將卧處鋪妥。
攙扶著袁旭在屋內坐下，劉勉輕柔的說道：「夫君操勞整日，必是疲憊不堪，還請早些歇下……」
目送婉柔離去，廳內眾人依舊一臉痴迷。
婉柔來到蓬萊的日子雖然也不短，但相比于原先就在島上的眾人，她卻是新住民。
馬飛如此一點撥，姜俊頓時明白。
「公子！」發覺不妥，田豐輕輕喚了一聲。
「有勞姑娘！」袁旭虛抬手應了。
前廳內擺設著酒宴。
她當然知道歇下之後將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