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第七卷 三分開霸業,萬里宅神州

第606章 改師另投

第七卷 三分開霸業,萬里宅神州

第606章 改師另投

白勝微微一震,暗暗盤算了一會兒,心道:「六階的白骨舍利,可未必是所有的禁制都祭煉到了四十五重以上,說不定只有幾種核心法術才祭煉到六階的級數。既然這位老祖都開口了,我不多撈摸些法器,如何對得住,冒險這一回?」
白勝說的大義凜然,麻宗陽微微點頭,卻不再說這件事兒了,而是口風一轉,聊起了玄冥派道法。麻宗陽乃是溫養級數的老祖,對玄冥派道法瞭然之深邃,遠非白勝可比,只是隨口提點一兩句,便能讓白勝獲益匪淺。兩人隨隨便便就閑談了兩三個時辰,還是最後白勝幾次提出,麻宗陽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他離去。
白勝亦不知道為什麼,在麻宗陽真人接見過麻家四老和他們一行人之後,便都各自安排的地方,可是不旋踵麻魔象長老就特意把他叫了出來,重新又帶到了麻宗陽掌教的面前。麻魔象長老把白勝帶到了之後,就退了出去,現在只剩下了白勝獨自面對麻宗陽這位玄冥派的旁支老祖。
白勝立刻露出激憤,但卻又極力掩飾的樣子,心底卻鬆了一口氣。麻宗陽掌教雖然比朱商老祖還要溫和,但是溫養級數的老祖宗的壓迫,可不是說笑的。對白勝來說,麻宗陽真人給他的威脅,只怕還大過了幽冥血河旗這樣的十階仙器。畢竟法寶雖然有本我元靈,卻是個死物,沒法跟麻宗陽老祖這樣的老謀深算之輩相提並論。
白勝離開了麻宗陽修鍊的內府,心中暗暗忖道:「既然這個小世界的玄冥派弟子隕落如此之多,他們死後遺落的法器必然不少,若是我都能得到手,將之煉入了九空天軌玄冥之中,法力必然一躍千里,百尺竿頭。只是……如何能夠把這些法器都得到手裡,卻是一個礙難之處。」
說到了這裏麻宗陽深深嘆息一聲,說道:「也是我當初錯了路數,覺得本門走的乃是代天殺伐的路數,就該秉持正路而行,不許門下走捷徑,所以門中傑出弟子隕落太多。尤其是每三十八年就要跟龍王界勾連,每一次都是我們玄冥派的弟子隕落甚多。我現在明白,為何當年本宗雖然收徒良莠不齊,卻一直屹立不倒。」
白勝才自離開,麻宗陽的臉色就微生變化,他目光中露出深深思索之意,良久,良久之後,這才忽然噗嗤一笑,淡淡說道:「沒想到本宗的各支爭鬥,居然慘烈到如此地步,麻家四老居然被一個晚輩弟子追殺到如此地步。這個小子道行也不甚高,但是卻厲害的緊,我的那個笨蛋徒兒可不及他深沉潛藏,陸師兄和龍師兄的兩位弟子,也在心智陰沉上差了這小子一籌,還真有些想要把他收入門下的念頭啊!」
白勝把九空天軌玄冥煉為了本命法器,能夠煉入這個體系更多的玄冥派法器,本身法力就能愈加強橫,這是他最大的依仗。甚至對白勝來說,這個體系的重要程度已經超過了他斬鬼殺神的絕世劍術,劍術再強,也要受限於他的本身道行,但這個體系卻超越了道行的限制。白勝現在能夠挑戰脫劫中稍弱之輩,斬殺道基金丹,更為依賴諸多法器的加成,而非本身功力修為。若是只靠本身功力,白勝在運使赤城仙派心法的時候,也就是仗著劍氣雷音之術,勉強挑戰金丹而已。
麻宗陽笑了一笑,繼續說道:「我瞧你修鍊的本命法器,應是白骨舍利無疑,我手頭恰好有一枚六階的白骨舍利,若是你願意轉投我的門下,成為我門下的第十六弟子,我便把這枚白骨舍利贈你。」
麻宗陽微微一笑,輕輕一拍白勝的肩膀,若不經意地說道:「我剛才已經問過三位長老,知道在四位本宗長老之下的三位弟子,只有你與眾不同。麻月堯是麻家的孫女,葉翔雪亦有師承,你的師父卻早就不管你了,如今還是孤魂野鬼一個,是也不是?」
白勝微微驚訝,他雖然對這個小世界的玄冥派略有了解,但是畢竟了解的不夠多,在南蟾部洲大多數門派的新一代都是人才輩出,玄冥派的第四代更有十八金丹,第三代人才更盛,這個世界的玄冥派卻凋零至此。不過白勝微微思忖,也生出了幾分警醒來,暗暗忖道:「只怕麻宗陽座下的三大金丹,法力都是驚天動地之輩,不然如何能夠在這般殘酷的磨練之下,仍舊笑傲?」
麻宗陽微微一拂衣袖,對白勝說道:「本來我亦不曾想過搶旁人的弟子,但是最近我們這一支卻出了點問題,我這一代有師兄弟七人,修為盡皆不俗,所以還能維持本宗名聲不墮。但是下一代卻有些後繼無人,如今只有三名弟子突破金丹,再下一代勢頭更弱。本來這還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本門的九幽十方胎藏如意法最能延壽,為此界第一延壽法門,我破門幾個老傢伙多活幾年,再培養些弟子就是了。但我因為百年之前跟龍王梵馱迦惡鬥一場,雖然擊傷了梵馱迦,卻也被冥河劍派的掌教嚴師我暗算了一記,故而壽命已經不甚久遠。麻五仁,麻真機,麻魔象三位師弟,又因為修鍊太穢黑光法,把自身魂魄和祭煉出來的太穢黑皇合一,日後無望更進一步。你其餘的四位師叔雖然還能撐的住一時,但終究不是嚴師我的對手。」
白勝想到了這裏,在似乎深思熟慮之後,斷然的搖了搖頭,慨然拒絕道:「一件六階的法器縱然誘惑不小,但總及不得麻五淫老師待我恩重,我本來只是一個尋常凡人,卻得了老師傳授,還贈我白骨舍利的法器胚胎,從而一步登天,做人怎可不顧念舊情,忘恩負義。」
白勝想也不想的就恭敬的回答道:「弟子不知!」
他確實不知道,當然要實話實說。
白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真氣,本來有些惴惴的心情驟然消散,只剩下了一股勇往直前的彪悍。麻宗陽微微點頭,忽然笑道:「你可知道,為何我單獨把你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