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潛龍
第033章 民意
帥科宿舍。
肖局長聞言心裏大怒：你不信，騙鬼吧，是誰的家裡一天到晚供著個觀音每天拜個不停。口中正要辯駁突然外線接了進來，「找肖局長。」
方旭笑著看著她專註的神情，心裏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了。片刻后，雲若若放下報紙，嬌笑道：「好棒啊，好解恨。對了，阿旭，你看了有關這個執法者的報道了嗎？」
「執法者看起來不錯，但是想憑這樣就能讓社會安定的話只是一種幼稚的想法。（笨笨007大大的評論，兄弟借用了一下，莫怪）」，對門的一兄弟插口道。
趙笑盈醒悟過來，他們肯定以為自己被執法者吃了，心裏好氣又好笑，紅暈滿面的大叫道：「你才有事呢？我好的很。」
趙笑盈給幾位正在瘋狂尋找她的同事打電話報了平安后，把電話線拔掉，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她也懶得去開，一晚上竟然做了好多奇怪的夢，讓她心煩不已，早上起來眼圈也是黑黑的。
「小趙，你，你沒事吧。」老陶小心的問道。
肖局長沒有回答，在一張紙上寫了兩個字――「異能」。
「他算的上是心狠手辣。」雲娜沉思一會兒，接著說道，「不過他做的事情確實是大快人心，所以我很欣賞他，甚至可以說是喜歡他。」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說話。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這些傢伙都是懂的。
……
「這簡直太狂妄了，簡直當我們不存在，這……」老陶氣急敗壞的說道。
「討厭，別吵，人家還沒看完呢？」雲若若嬌嗔道。
裘名聞言惱道：「荒謬，我是個純粹的唯物主義，根本不會相信這些虛幻的東西會存在，肖局長，這是不是你的手下對自己辦事不力的借口。」
「感覺這個執法者如何？」雲若若急切
會議上有人提議將這份筆錄公布出來，讓市民知道這個執法者是個多麼狂妄的人，完全不遵照法律辦事，而且有極度的暴力傾向，是個危險人物。呼籲公眾不要再對他抱什麼幻想了。此提議後來全體通過。然後就有專人將筆錄送到了媒體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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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者的做法很是大快人心，但是手段卻嫌狠了點兒。」劉天說道。
「你這個花痴。」鄭艷笑罵了一句，轉頭對雲娜道：「小娜，你覺得這個執法者怎麼樣？」
一時間報紙開始將之刊登了頭條――《看清執法者的真面目》、《執法者是瘋子――精神病學專家的剖析》、《所謂執法僅執行其一人之法》……，類似的文章普天蓋地湧現出來，裏面將執法者的言行一條條的批判了遍，電視台也開始請一些專家來分析這個執法者，言語自然是為政府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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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說，好，那我說」裘名怒道：「是誰當時說可以通過民眾輿論的壓力來打擊這個執法者，又是哪些人舉手贊成的。」
「執法者好帥啊！就是不知道長的什麼樣？」趙曉月手托香腮，痴痴的想著，美目里開始冒著小星星。
「可總要有人去見義勇為吧。執法者這樣一來起了威嚇作用，不好嗎？社會需要英雄啊，可惜現在龍的國度只有蟲了！（借用蚩尢大大的話）」，帥科瞪眼反駁道。
「帥科沒想到你很有正義感嗎？」方旭笑著說，神色從容。
雲娜宿舍。
接下來方旭去做飯了，飯桌上兩人不停的說著執法者的事情，看著雲若若興奮的樣子，再想想市民對執法者的態度，方旭心中微微得意：看來自己做的事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應該繼續下去的。
「俺
方旭從宿捨出來，回到住處，雲若若已經下班回來了，手捧一張報紙正看的起勁，看見方旭回來也只是微微點頭。
「老肖，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瞧把你高興的。」裘書記問道，突然面露喜色，「不會是抓住執法者了吧？」
肖局長心想：是給你一個交代才對吧。嘴上忙道：「裘書記，我們也是沒辦法，這個傢伙作案很少留下什麼線索，極其精通犯罪學。我們幾次追捕都沒有結果，與這個執法者正面接觸過的同志都說這個傢伙就像是個超人，帶著一個人可以瞬間在他們面前消失，使出的功夫好像是武俠小說中描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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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也沒辦法，那個部門人手有限。」
「可不這樣做怎麼能制住那些壞人呢？如果僅僅是把他們抓起來關幾年，出來后他們很有可能還做案，如今執法者將他們廢了，那可就一勞永逸了」謝如馨反駁道。
「什麼部門本事這麼大，可以擒住這個武功高超的執法者？」裘書記問道。
「瞧你那幅小人得志的樣，活像個二百五。」劉天笑罵道。
「什麼叫還行。」雲若若對方旭的態度有點不滿，嘟著粉唇，樣子嬌俏極了，「應該說是很好，此人如此英雄了得，快意恩仇，真是讓人敬佩。」雲若若雙手抱在一起，輕聲贊道。突然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方旭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喜歡這個執法者，不好，我得解釋一下。當下又道：「不過我對他只是崇拜而已。畢竟這個人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看過了，這幾天報紙鋪天蓋地全是類似的報道，想不看都難呢。」方旭淡淡一笑道。
「靠，媽的，上面這群狗養
三女情不自禁的點頭，處在她們這種如花季節，哪個少女不是喜歡幻想，哪個少女不崇拜英雄呢。
雲娜俏臉微紅啐了一口：「你們瞎說什麼，我喜歡執法者是出於對他的崇拜。誰不喜歡真正的英雄。」
學生對此反應最是激烈，畢竟學生是最熱血的，最富有衝勁的。雖然各大高校已經嚴厲禁止不要公開評論執法者的是與非，但是仍然擋不住學生們的熱情。他們在私下談了個天翻地覆，褒貶不一，不過似乎褒大於貶。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另一位幹警說道，聞言好多幹警都默默的點頭。
眾人一臉不解的看著肖局長，卻也沒有說什麼，就這麼散去了。
「不是吧，小娜」其他三女尖叫，「小娜，你喜歡的那個神秘男子不會就是他吧，怪不得我們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肖局長『嘿嘿』一笑，搖搖頭道：「不是，但是性質差不多。」
「什麼意思？」裘書記有點迷糊了。
裘名見大家都沒有反應，大怒，開始點名，「肖局長，你們警察局怎麼搞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破案，怎麼給群眾一個交代。」
眾人見趙笑盈除了顯得疲倦外，神色正常沒什麼不對勁，總算是鬆了口氣。安錄道：「你可把大家急壞了，真怕你出點什麼事，你沒頭沒腦的報個平安后就再也沒消息了，大家到你住處砸了半天門你也不開。對了，執法者昨天把你脅持走，都幹什麼了。」
當警察局長肖帆知道昨晚行動失敗，而且這個執法者比想象中還要厲害的時候，大驚失色，帶了一份筆錄的複印件匆匆趕往了市政府。市高層知道這次事情后
「有什麼狠的，照我說還輕了呢？我看應該再狠點兒那才解恨。」帥科咬牙切齒道。
雲若若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遲鈍的傢伙根本沒意識到什麼，心中微氣，可轉念一想，『急什麼，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何必急在一時呢？』想到這，心裏又高興起來。
大家一時都不再言語了，後來審訊科的幹警來了，把趙笑盈請了過去，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她也沒隱瞞，詳盡的把昨晚與執法者的對話講了一遍。
片刻后，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了肖局長和裘書記兩個人。
如此造勢下來，幾乎整個cz市都知道這個執法者確切存在了，一時間大家嘴裏談得大多數是『執法者』。可是民眾的反應卻與領導們的猜想相去甚遠。很多市民叫好，那些被執法者救過的人對於政府對執法者的侮蔑更是不屑一顧。好多市民在接受電視台採訪的時候都說：「你們說執法者不好他就不好了？我就是說他好，你能把我怎麼樣？這樣的人才算的上是真正的英雄。即便他是瘋子，也是個正直的瘋子，比起那些道貌岸然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傢伙要好多了。」好多脾氣火爆的更是激動不已，「TMD我看寫報紙的人才是瘋子呢？他說執法者是瘋子，媽的活膩歪了！有種站在我面前說，看我不削他，小樣的。」
眾人心想：媽的，當時是你最先舉手贊成的，還大誇是奇思妙想，現在反咬一口。不過想歸想，他們可不敢說出來。
肖局長忙著出去接了電話，回來后一臉的喜色，看著裘書記欲言又止，裘書記明白過來，「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散了吧。」
「還行吧。」
「你們誰能向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嗯？說話哪！怎麼，都啞巴了。」cz市委書記
方旭的心可沒有雲若若那麼細膩，不知道雲若若為什麼又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打了個『哈哈』，隨口應道：「是啊。」
「看什麼呢？雲姐。這麼入迷？」方旭笑著問。
「兩個月，這麼久？」
「我前幾天打報告到了省里請求派人協助破案，省里很重視，將報告上呈給了公安部，部里剛才打電話說兩個月後派專人來。有他們在，這個執法者就算是三頭六臂也跑不了，就讓他再得意幾天。」肖局長滿臉得意的笑容，卻又顯得很猙獰。
「這個執法者怎麼這麼狠。」鄭艷看著報紙上登的那些斷手斷腳的照片，吐了吐舌頭。
「靠，去死」
「話是沒錯，可是你看現在有多少真正觸犯法律的人卻沒有遭到制裁，就拿貪污犯來說，我就不信貪污的就那麼幾個。再說了，如果執法者不去救人，那現在又要出現多少悲劇。」說話的哥們顯然是執法者的擁護者。
「可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此殘酷的手段本身已經觸犯法律了。」隔壁宿舍的一哥們擔憂的說道。
雲娜笑了笑，扭頭看著窗外，『我對執法者是崇拜，可對你是喜歡，是愛，你知道嗎？死色狼。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心呢？你又如何才能懂我的心？』窗外的星星對著她調皮地眨著眼，是在笑她痴，還是鼓勵她呢？
「怎麼了你們？」趙笑盈也被他們奇怪的眼神看的心裏直發毛。
「也沒幹什麼。」趙笑盈輕描淡寫的說道，隨後在大家的詢問下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cz市政府，會議廳。
趙笑盈匆匆吃過早飯，趕到警局，刑偵科的同事早就到齊了，她剛走進科室，齊刷刷的眼神就望了過來，看著一臉憔悴的趙笑盈，眾人都嚇了一跳。心中起了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