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雲中神龍
第091章 真相（上）
待方旭詢問第二遍的時候，楊樂方才道：「我沒有上過高中。」
方旭心中好笑，望著柳佳，故意逗她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柳佳一愣，纖眉微皺，用心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玉鳳凰，或是血鳳凰的。高阿姨說的顛三倒四的，我也聽不清楚。」
見方旭追上了自己，楊樂心中驀的一喜，放緩了速度，只是也不說話。方旭心中疑惑，開口詢問道：「楊樂，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麼？是……是什麼意思？」
方旭笑著道：「不必了，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時候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
「怎麼了，旭？」柳佳疑道，很少見方旭如此失態的時候。
「你……你是sd人，是吧？」
楊樂頓了一頓，偷偷瞥了方旭一眼，輕聲而含糊的道：「還有……朋友……方面。」
柳佳白了他一眼，玉面罩霜，道：「我哪裡知道怎麼辦？你當初就應該，應該……，哼，你明白我的意思。」
「喂，是……是阿旭嗎？」雲若若的聲音傳來，依然是甜美親切，只是放在四周嘈雜的環境中，在方旭耳中聽來卻是遙遠的不可捉摸。
待方旭講完，楊樂輕嘆口氣，幽幽道：「你可真是不會哄女孩子開心，連個安慰話都說的不明不白的。」
「嗯？」
周三下午，照例沒有課，三點多鍾的時候，高玲珊接方旭去給車玉力治病。經過這幾日施治，車玉力雖然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只是臉色有了幾分紅潤，這就給了高玲珊與車錦名無限的希望。
柳佳笑吟吟的望著方旭，抱著方旭的胳膊喜笑連連的走了進來。柳明雲見車錦名的臉色一寒，忙對著柳佳使個眼色，口中沉聲道：「佳佳！」
楊樂玉面一紅，卻沒有開口。此時宿舍樓前人來人往的，而不少人更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二人，方旭見狀心中不耐，又催促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方旭神情激動，眼中寒芒越閃越厲，緊緊握著盛滿茶水的杯子，待杯子跟茶水在他手中俱都化為灰燼的時候，腦海中突又浮現出柳佳的倩影，眼神漸漸的由寒厲轉為平淡，又由平淡轉為苦澀，心中驀的一嘆，『這也不能怪若若，我自己行為不檢，跟佳佳不清不楚的，算是報應吧。』
方旭不著痕迹的避開她的目光，點點頭道：「當然。」
「好吧。那你忙吧。」
迷迷糊糊間但聽得開鎖的聲音，心知是雲若若回來了，又過了片刻，房門輕輕推開。
「反正你們那邊人的分數都挺高的，咱們班裡的hb，hn跟js的同學分數都挺高的。」楊樂輕聲道。
方旭搖搖頭，見雲若若身上穿了一件鵝黃色的休閑套裝，道：「先不忙說這些。對了，若若，這件衣服看來跟你不配。」
方旭見楊樂貝齒緊咬著嘴唇，蒼白的臉上罩上了一層紅暈，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什麼原因，有心開解卻也不知該如何說，思慮半晌後方才勉強道：「我想……我想大家可能是開玩笑的，其實什麼窮學生，富學生的，只要自
說著話楚老也到了，方旭跟楚老照例給車玉力治療完后，方旭向幾人告辭，柳佳將他送了出來。
方旭想到這，騰的一下站起，快步走到電話旁，長吸一口氣，手指顫抖的撥著雲若若辦公室的電話。
※※※
方旭很少這麼誇獎雲若若，雲若若面上殘紅未退又添新暈，只是心中卻也受用的很，望著方旭那呆愣愣的樣子，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伸出青蔥玉指輕戳了方旭腦門子一下，輕嗔道：「你才知道呀。」
方旭被楊樂說的話搞得有點糊塗，但覺今天楊樂所講俱都含含糊糊，似發著牢騷，更似意有所指，只是待仔細琢磨，卻又難以尋摸。無奈之下，搖頭輕嘆，心說『這女孩子家心思就是難以捉摸，怪不得這歌曲都是如此唱得。』
「還行吧。」方旭點點頭，想了想又道，「其實也就是分數高而已，學校一味的追求升學率，純粹的應試教育。」
雲若若見方旭竟然出奇的關心起自己的穿著來，心中卻是一喜，喜滋滋的道：「我剛從外面回來，也沒換。你不喜歡，那我去換件。」
還未待方旭接言，楊樂徑自說了下去：「是爸爸幫我給cz大學捐了一筆錢，所以我才能到這裏上學。」
聲音漸說漸小，終不可聞，雙目緩緩合上，眼角溢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
周一晚上七點多鍾的時候，楊樂帶著方旭去面試家教。對方是個上高三的女生，楊樂跟方旭到的時候，女孩子還沒有回家，只是跟女孩子的母親楊雲錦見了一面。面試順利的很，在簡單的考究了方旭的物理跟數學水平后，當即拍板，商定好由方旭每周一、四前來輔導。
「嗯？」方旭一愣。
「我愛你。」
方旭無奈的嘆口氣道：「事實證明你確實很有能力，我聽帥科講過。」
漫步走到酒櫃前取了一瓶伏特加，拔開瓶塞對著瓶嘴『咕嘟咕嘟』就灌進半瓶，但覺如一股烈火般的順體而下，刺激的胃部一陣痙攣。方旭雖然喜歡調酒，卻不擅長飲酒，若不施展內功抗衡，三十九度的白酒一兩就倒，更不用說現在一口氣灌了足有半斤。
朦朦朧朧中一隻滑若凝脂暖若溫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之上，耳邊也響起了雲若若嬌柔而關切的聲音。
柳佳也意識到自己的歡喜擱在病房裡著實有些不妥，美目顧盼間見車錦名冷著一張臉，神色間頗是不悅，柳佳輕輕的吐吐舌頭，靠在方旭身上，不再言語。
楊樂身子一側，斜對著方旭，道：「我學習不如大家，我便想在其他方面得到大家的尊重，哪怕是嫉妒。像能力方面，還有……」
二人走到醫院門口，柳佳拉著他走到樹蔭底下，見左右無人，輕聲道：「你個傻瓜，為什麼要答應替車玉力治病？」話語中滿是埋怨的語氣。
「嗯，好的。旭？」
楊樂望了方旭一眼，自嘲的一笑，緩緩的騎著車子，淡淡的道：「你一定是懷疑我是怎麼上的cz大
方旭一愣，柳佳又道：「你不是說過他知道是你下的手嗎？你救了他，他要是告發你，不是糟糕的很。就算不告發你……」，柳佳頓了一頓，玉面一寒，恨聲道：「他這樣的壞蛋，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讓更多的女孩子遭殃。」說著話，狠狠的扭了方旭胳膊一下。
方旭望著這一切，心中又起了一絲希望，緩緩睜開了眼。雲若若見他甫一睜眼，便直愣愣的望著自己。玉面止不住緋紅一片，嬌羞無限的同時芳心也是喜悅無比，嗔道：「傻子，你看什麼呀？」
方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待喝了一口濃茶后，在那苦澀的味道刺激之下靈台一明，暈沉沉的腦袋也清醒了幾分。
楊樂聞言目露異彩，望著方旭，急切的道：「你也這麼認為嗎？」
楊雲錦家住在市中心，從楊雲錦家出來，方楊二人騎上自行車開始往回走。路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喧囂熱鬧的都市在夜間的活力似乎更盛。
「嗯？」方旭應聲道，「怎麼了？」
「我工作一年後，出了點事，所以我打算考大學。」楊樂望著方旭，見他雖然面露不解卻也只是點點頭，沒有開口詢問，心中稍安，又道：「一直以來，我的腦袋都不怎麼聰明，學習成績總是在中游水平上晃悠，上中專時學的課程跟高中差的太多，所以我複習了近一年，參加高考，成績卻是慘不忍睹。」
楊樂說著話朝方旭輕輕擺了擺手，快步跑進了宿舍樓。
方旭心說若果真是那血鳳凰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以楚自然的為人，還會在這個緊要關頭關心車玉力的死活，原來是有所圖謀。只是這楚自然醫治車玉力在先，而那個笑修羅告知尤俊在後，難不成楚自然早就知道開啟寶藏需要的物件。
方旭刻意不運功煉化酒氣，十幾秒后，酒氣上頭，一時間覺得渾身發熱，胸悶眼也花，腦袋更是暈暈沉沉的，跌跌撞撞的就往卧室走去，僅這十幾步之間，就撞飛了好幾把椅子，撞倒了一盆花卉。方旭也是無暇顧忌，脫掉鞋子，翻身上床，雙目望著天花板，呵呵冷笑著，喃喃道：「原來……醉酒……是，是這麼……難受……」
『那衣服雖然價值不菲，可這世上有錢人卻也不少。』
一路之上楊樂騎的很慢，也有些沉默，似乎有什麼心事。方旭見她神色大異於來時，猜不到是怎麼回事，也只好默默的騎著車子。
望著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車玉力一眼，嘆口氣，寬慰道：「錦名，玲珊，你們放心，小力吉人自有天相，有楚老跟小旭這樣的醫術高手在，肯定會康復的。」
「噢，旭，我……」雲若若明顯的停滯了一下，緊接著道，「我在中百超市裡，我正在，正在實地看一下咱們酒店生產的配菜銷售狀況。」
「是啊。」方旭點頭答道，卻對於楊樂的話語有些迷茫不解。
車錦名自是知道車玉力極是愛慕柳佳的事情，現在見兒子的心上人早已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楊樂冷笑著又道：「其實我也懶的理會他們。什麼普通學生，什麼富人班，都是些無聊的人罷了，我只想用我的能力證明自己，證明我雖然學習不好，可也不是他們口中的『碩鼠』。」
那如花笑靨，無雙姿容，除了雲若若，還會是誰？
「sd的教育水平是不是很好？」
方旭下了公交車，在回家的路上，步履間竟然有了些踉蹌，適才雖然距離那二人甚遠，可方旭眼力超群，倒也瞧的真切。
「嘟嘟……」聲音想起卻無人接電話，方旭的心沉了下來，掛掉電話，思忖片刻，又撥起了雲若若的手機。
柳佳聞言紅著臉輕聲道：「高阿姨，阿旭是我男朋友哪。」
柳佳心下好奇，忙循著方旭目光望去，卻看見一對青年男女迎著二人的方向走來，卻又在一個拐角處拐了進去。遠遠望去看不太清楚，只看見那男子摟著女子的腰，那女子似乎在喂著那男子在吃什麼東西，態度親昵，應該是對青年戀人。
那男子神態俊朗，雖然比起方旭來大大不如，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而且看二人看親密態度，相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雲若若見方旭沒有反應，也顧不得換衣服，忙去泡醒酒茶，準備毛巾，清水。雲若若喚起方旭喝了醒酒茶，用清水將毛巾蘸透，擰成半干后，輕輕替方旭擦拭著臉部，神態溫柔動作輕柔，就如同一位賢惠的小妻子一般。
方旭心中一動，脫口道：「血鳳凰？」
「我……」雲若若的輕聲低語在一片嘈雜聲中清晰的傳遞到了方旭的耳膜之上，這句平時聽來柔情綿綿的軟語昵言，今日聽來卻覺得分外刺耳，方旭渾身一顫，暗自嘆口氣，半晌後方道：「我也愛你。」
雲若若有疑問也是正常，方旭平時是滴酒不沾，同學聚會是喝酒助興時也是淺嘗輒止，實在推脫不過就運功將酒氣煉化，外表看來更是與常人無異，更無一次似今天這麼狼狽。
楊樂也不望他，看著前方接著道：「我上的是中專，中專畢業後到了一家醫院做了護士。」
方旭愣了愣，大嘆最毒女人心，搖搖頭，淡笑著輕聲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佳佳，計老跟楚老二人很熟嗎？」
十多秒后，電話通了。
『是啦，這個時候若若應該還在上班，又怎麼會陪著別人去逛街。』
「怎麼了，楊樂？」方旭總覺得楊樂好像有什麼話，卻始終藏在心中不願說出來。
『或許，只是個跟若若樣貌身材差不多的女子罷了。』
待雲若若出了房門后，方旭本來極為恬淡的臉上掛上了濃濃的冷笑，眼中寒芒一閃，輕語喃喃道：「好若若，你可真對的起我。怪不得你前些日子說會做些對不起我的事情，好，真是他媽的好的很。」
二人一路上聊著，方旭把楊樂送到了宿舍樓下，就家教的事情又道了一遍謝后，正待離開，楊樂忽然喚住他
柳佳從未向家裡提及車玉力糾纏她的事情，柳明雲自是不知，見車錦名話語間冰冷一片，吃不準這位老同學是什麼意思，只道他是觸景生情，當下又瞪了柳佳一眼，呵呵陪著笑，道：「這是他們小孩子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像天羅那固執的傢伙去橫加阻攔。」
雲若若仔細觀察著方旭的神情，見他面上從容，神情間坦蕩一片，心中稍松，道：「沒……沒什麼，那件衣服，我……我前幾天把它放在辦公室里。」雲若若頓了頓，試探著道：「要不，我明天晚上穿給你看。」
雲若若嬌軀明顯的一顫，趕忙回頭望著方旭，方旭故作詫異的道：「怎麼了，若若？」
※※※
不知為何，柳佳覺得方旭適才眉宇間隱約有著些許的不安，『或許是我的錯覺，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的小道士不安的呢？』
高玲珊卻是不知道車玉力跟柳佳的事情，她與計青是好朋友，平日里對柳佳也是頗多愛護，見狀問道：「佳佳，你跟小方醫生……？」
『鎮定，鎮定。』方旭強自靜下心來，緩緩的試探著道：「若若，你……你在哪裡？附近……附近怎麼這麼吵？」
「學習好就可以瞧不起人嗎？」楊樂突然恨恨的說了一句，說完后貝齒輕咬著朱唇，腳下使勁，將方旭拉在了後面。
方旭『噢』了一聲，楊樂又道：「剛入學，不知怎麼這件事就被我們宿舍的寧雪知道了，後來，後來好多人都知道了，她們很是瞧不起我……，有人嘲諷我說，我應該到富人班去，而不應該到平民中來。」所謂『富人班』，是cz大學的一大特色，不管你是什麼背景，只要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有高中學歷，捨得花錢就可以上，當然是巨資，十萬二十萬的想也不用想。富人班裡的學生大多是富人家的少爺小姐，言談舉止間頗多驕橫，而寒窗苦讀十數載的普通學生也不鳥他們，所以給他們的班級起了個『富人班』的名字，用這個庸俗不堪的名字來諷喻這些富家少爺小姐們，更有人以『碩鼠』諷刺之。而在cz大學，兩個『階級』間的矛盾一向是深的很。
柳佳也沒料到會在這裏碰到方旭，欣喜之下走到方旭跟前，伸出小手拉著方旭走了進來，邊走邊嬌笑道：「怪不得今天我跟爸爸來的時候，外公一臉神秘的樣子。原來車叔叔他們嘴裏的年輕醫術高手就是你啊。」
柳佳搖搖頭，道：「好像不太熟，我只是聽外公言談中說起過楚爺爺，說他很不簡單，究竟怎麼個不簡單，就不知道了。」
雲若若一愣，方旭平時一向很少就自己的服飾做什麼評價，當然這主要原因是雲若若本身穿著極有品味，而且本身秀麗絕倫，姿容絕代，穿什麼衣服都顯得好看。
方旭往家裡走著，突又想到，這幾日若若神色間似乎有些不對，言談舉止中總有些恍惚，似乎有著什麼心事。二人平日擁吻纏綿間也沒有以往熱烈。『或許是工作繁忙的原因吧。』
「
掛下電話后，方旭心中升起無限的倦怠之意，一時間但覺心中好累，只想快點躺在床上大睡一場。
「方旭。」楊樂突開口輕聲喚道。
而且她身上穿的那一身紅色嘉柏麗兒女士休閑套裝，是方旭買的，這也是方旭給雲若若買的唯一一套衣服。當時專賣店只有這麼一套，價格高的離譜，一萬八千，少有人問津。方旭看樣式不錯，便買來送給了雲若若。
方旭心中不解，不知楊樂好好的怎麼突然說出這麼些古怪的話語。這時候路上行人不少，方旭擔心楊樂騎的太快，出什麼危險，忙也猛蹬了幾下，追了上去。
方旭緩緩的收回目光，笑著道：「沒……沒什麼，可能認錯人了。好了，佳佳，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免得柳叔叔擔心，我也該走了。」方旭說完后，徑自走了。
方旭哈哈一笑，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想到了點事情，所以……嗯？」
柳佳見他凝神沉思，心中不解，輕輕推了推方旭，輕聲道：「阿旭，有什麼不對嗎？」
「哦，不了，人家今天晚上有點事情，要陪客戶吃個飯。」雲若若頓了一頓，忙補充道，「噢，你別多想，是個女客戶。」
「旭，你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方旭訕訕的一笑，默然無語，雲若若也多次在言談中埋怨他不會哄女孩子，只不過雲若若說的時候，奇怪的是彷彿還帶著那麼一點開心。
柳佳聽他話未說完，卻住口不語，抬頭望去見他望著對面馬路對面，面上陰晴不定。
方旭一驚，想要出言辯解，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思慮片刻，一陣陣的頭痛，無奈的暗嘆一口氣，車錦名突冷冷的開口道：「果然是郎才女貌，明雲，恭喜你了。可惜，我家小力就沒這個福氣了。」
方旭心中如是想著，只是胸中的怒火跟心頭的苦澀不甘卻一刻也未曾消停。
「是嗎？你太辛苦了。」方旭淡淡的說著，聽筒中傳來幾聲『大潤發超市歡迎您』的聲音，聲音雖小，卻被方旭敏銳遠超常人的聽覺捕捉到了，平靜的臉上起了陣陣細微的抽搐，心中隱隱刺痛，嘴角也掛上了一絲冷笑。「對了，你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嗎？」
方旭到了醫院，走進清新而微帶苦澀味道的病房后，卻怔了一怔，愣在門口。
柳佳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什麼，忙輕聲道：「阿旭，昨晚高阿姨找我媽媽聊天，高阿姨心情很不好，還喝了些酒，我聽她言語中好像提到要送給楚爺爺一件什麼東西，好像是個什麼鳳凰。」
方旭微嘆口氣，緩緩道：「若若，你真漂亮。」
「那你後來怎麼又來cz來上學呢？」
頓了一頓，疑道：「旭，你怎麼會喝醉酒？你們同學舉行聚會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方旭聞言心中一動，笑著點點頭，在雲若若起身準備去換衣服的時候，突然開口道：「若若，我送你的那件嘉柏麗兒休閑套裝，就是紅色的那件，你平時不是一直放在柜子里嗎，我覺得不錯，你穿來讓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