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雲中神龍
第137章 女人心
待兔女郎走出去，木欣華這才開口道：「笑哥，我說不可能是方旭，這個膿包要是有這能耐，還能一天到晚在拳擊社被欺負，他是殺手，我他媽的就是美國超人了。」說著話，木欣華爆發出一陣囂張譏諷的大笑。
方旭躲開楚玉娟那神情複雜的美目，微微點點頭，「我是。」
「玉娟，你怎麼了？」閑談中的柳佳注意到了楚玉娟的不對頭，推了她一下，悄聲問道。
「你他媽的胸大沒腦是不是？阿美她們要是看清了，我們問你幹什麼？媽的，找人問話，偏偏你臭毛病多，上廁所，磨蹭到最後一個來，還要老子等你！？」木欣華忍不住咆哮道。
「方旭！？」兔女郎被嚇了一跳，失聲笑道，「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是方旭？」兔女郎嘆息似的搖著頭，笑的花枝亂顫，便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兔女郎面上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正待繼續吹噓下去，卻被木欣華不耐煩的打斷了：「得了，凈些屁話。」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解決好，賭場就沒生意，你還有心思笑！」陳笑冷冷的叱道，面上掛上了一層冰霜。
因為是賭場，為了不讓這些很有身份的客人認為莊家有作弊的嫌疑，而且也因為沒人敢來惹是生非，賭場沒有安裝監控，所以就給找尋兇手的工作增添了無數的麻煩，三人忙了一中午，逐一排查，這才將嫌疑人鎖定在那個銀髮男子身上。
方旭笑著道：「超能者修的是自身，正規軍倚靠的是外物，各有長處，不過……」方旭語氣急轉，面上笑容不再，「先不說B級左右的超能者根本不怕普通槍彈，便是那些普通超能者，對戰起來，他們即便快不過子彈，也絕對快的過你扣動扳機的速度，很有可能你一槍未開，就先送了性命。如果是打野戰，超能者可能對現代化武器忌憚一些，可這是城市，打巷戰，是超能者的天下，何況正規軍開進來，打起巷戰，遭殃的還是老百姓。」方旭嘆口氣，一向從容不迫面上也露出了幾分愁意。
方旭挾持沈塵白出門時，那守門的大壯二壯見沈塵白衣衫凌亂面色青白，心中起疑，便要攔住方旭，卻被方旭以『斬筋截脈手』點了死穴，斷了生機，只是方旭手法高超，二人死的悄無聲息，屍身也被方旭內力加持，所以屹立未倒，巧的是也沒人進出貴賓房，直至大廳場面失控時被客人一擠一碰，二人的屍身這才轟然倒地。
「怎麼了？」陳笑問道。
方旭不是危言聳聽，就拿適才來講，與莫問比拼之時，如果不是他用了大接引神功束縛住散逸開去的勁氣，那這些勁氣會輕易毀掉整幢別墅，而如果兩人游斗的話，所到之處，絕對是牆傾壁塌，估計整個天涯別墅都會被二人毀掉。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木欣華不耐煩的打斷她道：「好了好了，我問你，是不是方旭？」陳笑聞言神情間也有了幾分凝重，忙仔細傾聽。
兔女郎顯然是被他嚇了一跳，小嘴小聲嘟囔著，「凶什麼凶，我
方旭雲娜也停下交談，望了過來，楚玉娟被方旭望的玉面一紅，避開他關切的眼神，輕垂美目，默然半晌，方才輕聲道：「方旭，我有話對你說。」楚玉娟盡量將語氣調整的平緩，只是她顫抖的玉手緊張的神色卻將她此刻的心情曝露無遺。
一個妖嬈的身影走了進來，甫一進門，便被刺鼻的煙味一激，忍不住輕聲咳嗽幾聲，只是便是這幾下咳嗽，也帶著一股子銷魂勾魄的味道，卻正是那個給方旭帶路的妍姿妖艷的兔女郎。
原來方旭走後很久，臨近中午時分才有客人到天外天賭博，一打開電梯，卻發現了一電梯的死屍，還好這個客人是個黑道人物，見慣了殺戮，而且跟阿山很熟，這才沒嚷嚷，第一時間通知了阿山。阿山立刻派人秘密搜索賭場看有沒有可疑人物。而這時貴賓房的走廊上，一個送酒水的侍女在躲避一群出門貴賓時不小心撞上了119房間虛掩的房門，登時又發現了一地的屍體，而她發出的驚天動地的慘叫將很多人招來，場面頓時失控，所有的賭徒亂成一鍋粥，哭著喊著往外跑。
雲娜焦灼的口氣中滿是關切之意，方旭聽了心中感動，微一措辭，答道：「困難是不小，不過總要試一試，你們普通人是不會了解超能者大戰的恐怖場面的，如果有1000個C級超能者在CZ同時進行戰鬥，那威力絕對不亞於一場現代化的戰鬥。散發的勁氣，能將整個CZ搞得千瘡百孔，到時候生靈塗炭，就麻煩了。」說到擔心處，方旭不由的長吁一口氣，一向沉穩有力的雙手也不禁顫了一顫。
「什麼！？」阿山跟木欣華驚呼出聲，木欣華便是連嘴上的香煙掉在地上都不顧了，二人神情大駭，臉都青了，看來對這個所謂的大公子極其畏懼。
突然間，響起了幾下輕輕的剝啄敲門聲。
「結盟就能避免大戰嗎？」雲娜問道。
「這……」阿山沉思著，「警察破案，效率太低，萬一他躲個十年八年的，不就慘了。」
「這麼巧？」陳笑一愣，面帶詫色，只是也知道無論是兇殺還是自然死亡也無所謂了，因為沈鷹一死，天鷹也就沒人會關心沈塵白的死活，沈鷹的手下巴不得他被幹掉，自己好名正言順的當天鷹的老大。
「其實你就是執法者，對吧。」楚玉娟說著話，縴手不再顫抖，瓊姿花貌之上也恢復了正常神色，輕抬起螓首，大胆的迎上了方旭的目光。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阿山獨木難支，只好叫來『天外天』的另兩個管理者陳笑、木欣華一起商量對策。而那個跟沈塵白賭錢的年輕人是CZ市張副市長的兒子，張副市長聞訊找來，見兒子慘死，自然是老淚縱橫，堅持要報警，三人抬出身後靠山來，並承諾會在一個周內找到兇手，給張副市長一個滿意的答覆，才算是壓住
「快說。」阿山不耐煩的道，「對了，還有他都問了你些什麼？」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別記錯了。」陳笑細細打量著她的神情，見不似作偽，微微點點頭，只是卻又不放心的追問道。
聽得方旭說的如此恐怖，三女面面相覷，思忖片刻，柳佳遲疑著道：「國家還有正規軍嘛，荷槍實彈，難道這些超能者也不怕？」在她心中，超能者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如何能抵擋得住鋼槍利炮。
方旭說著話，舉起茶杯喝著水，同時卻悄悄傳音給楚天龍道：「吃完飯你立即派人把天鷹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下，今天我過於擔心這三個女孩子的安危，出了不少差錯，是得補救一下，為免後患，這沈鷹也不必留著了，下午就消失吧。」
「要不照張副市長說的，報警，我們偽造個現場，讓那騷貨充當目擊證人，全國通緝。」木欣華恨恨的道。
天外天娛樂城，三樓辦公室，下午兩點鐘。
雲娜柳佳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場面登時變得有些冷清，最終還是楚玉娟打破僵局。
柳佳輕咳一聲，放下筷子，嬌聲問道：「阿旭，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把那些綁匪都殺掉，留下他們，遲早還是會生事的，咱們以後還會有麻煩的，不是嗎？」清喉嬌囀，口氣雖是柔和，星眸卻微有嗔意。
「現在沒外人了，有什麼話，就說吧，別藏著掖著了。」方旭望著三女淡笑的道。柳佳三人的神情自然瞞不了他。
似乎對於陳笑的懷疑頗有些不滿，兔女郎道：「當然，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問問大壯跟二壯，是他倆放那個銀髮男子進貴賓房的。」
陳笑說著話，突然笑了起來，木欣華與阿山先是一愣，接著便恍然大悟般對視一眼，齊聲道：「方旭。」
「不是，是心肌梗塞。」
方旭淡笑著道：「這我有辦法，你放心吧。」
三女粉面緋紅，如朝霞映雪，那霞光蕩漾的萬種風情引得方旭心中一動，只是卻也不解三女為何會無緣無故的面紅。這少女情懷總是詩，其中細膩之處，自然不是方旭這個感情粗線條的傢伙能夠理解的。
「沈鷹死了，在家裡死的。」
「不是？」陳笑疑道，說著話緊盯著兔女郎的雙目。
柳佳雲娜二人一怔，對視一眼，齊齊輕嘆一聲，二人蘭心蕙性，自然是早就猜到了這點，只是刻意避開這個話題而已。
「這主意可行。」陳笑鬆了口氣，點點頭，卻又皺著眉頭道：「但是一定不能露餡，否則我們就慘了，因為大公子在賭場肯定有耳目，雖然大家都沒看見長相，但是對這個殺手還是有個大概印象，所以一定要找個相似的。」
楚天龍是年老成精之人，對於三女的那點小動作小心思，自然一早就察覺到了，當下也不再當電燈泡，與方旭寒暄幾句，便借口身體不適走了出去。
「結盟？能行嗎？」雲娜嬌聲問道，玉面上便有了幾分擔憂的神色，「你一個人，能做的
「這倒是也可以。」陳笑點點頭，神情明顯一松。
『原來這丫頭擔心她識破自己的真正身份后，自己會著惱，再也不幫忙了，這丫頭，我是那種小器量的人嗎？』方旭心中好笑，當下不假思索的道：「你放心，我會。」前面也說過，楚玉娟給方旭的感覺便像是自家小妹一般，加以保護，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阿山突道：「沈塵白失蹤，那這個殺手一定是針對天鷹幫了，我今天中午聯繫過沈鷹，一直關機，剛才我已經派人去找他，如果這個殺手跟天鷹聯繫，咱們就聯合天鷹幫一同出手逮住他，在賭場里處決，到時候我們聯繫所有的客戶來觀看，讓他們放下心來，估計能將客戶再拉回來。」
陳笑心中焦躁，哪裡有空理會她的媚態，是以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喝道：「我可告訴你，現在咱們這裏死了三十二個人，天鷹幫的沈塵白也失蹤了，搞不好也得完蛋。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這件事情解決不好，我們沒好果子吃，你也跟著倒霉。現在阿山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只是屋內三人此刻都沒心情理會她的媚態，沙發上一個年輕男子更是不耐煩的開口呵斥道：「操，浪貨，什麼時候了你他媽的還發騷。」此人眉清目秀、滿面書卷氣，便似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只是開口便粗話連篇，毫無半點修養，古語云：人不可貌相，真是一點不假。
楚天龍猛然聽到耳邊方旭的低語，著實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卻發現三女只顧著吃飯，似乎什麼都沒聽到，『莫非世上真有傳音入密這種神奇功夫？』楚天龍暗自嘆服，不著痕迹的點著頭，同時間望向了方旭笑盈盈的雙目，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如此殺人不眨眼，還好是朋友不是敵人，萬幸哪。』
只是不知為何，楚玉娟始終有些心不在焉，方旭他們說話的時候她也只是沒精打採的隨聲附和著，更多的時候是無意識的用羹匙攪動著碗中的濃湯，雙目定定的，便是有滿腹心事似的。
方旭攜三女出了別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方旭沒有開沈塵白的那輛奧迪車，而是立刻通知了楚天龍，楚天龍大自是大喜過望，立刻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天涯別墅，將四人接了回來。
「操，天鷹幫是指不上了。」阿山顯然與陳笑想得一樣，當下望著陳笑，試探著道：「那現在怎麼辦？阿笑？要不……，要不畫出兇手圖樣來，讓兄弟們尋找？」
午宴在楚家客廳中進行，方旭坐了首位，三女、楚天龍相陪左右。而當楚天龍知道方旭已經殺了沈塵白后，忙提醒道：「沈鷹一定會猜到是方先生幹得，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搞不好會有所動作，沈鷹老奸巨猾，而先生雖然武功高強，卻也得有所防備。那賀賓、杜璉心雖然也知道了先生的真
聽了陳笑的話，瘦削男子阿山望著兔女郎道：「我來問你，你領到貴賓房的那個銀髮男子是什麼人？」
兔女郎一愣，獃獃的道：「你們不是問過阿美她們了嗎？」
「今天賭場上有大人物，這裏一出事，這人就他媽的給大公子告狀，大公子說我們能解決，那既往不咎，如果不能解決，他就解決我們。」陳笑心煩意亂，下意識的要抽煙，拿起煙盒半天也沒拿出一根煙來，焦躁之下，將整合煙狠狠的捏扁了。而阿山與木欣華面面相覷，更是連冷汗都嚇出來了。
「找？哼……，談何容易，這個傢伙能輕易殺死這麼多人，一定是幾個公子的保鏢那種類型的人，我們人手不多，只有十幾把槍，沒有天鷹的幫忙，怎麼對付？現在天鷹幫不理會沈塵白的死活，他鐵定會撕票走人，他出了CZ，我們到哪裡找他。」陳笑面上露出了濃濃的愁意，長長嘆口氣。
「有了。」阿山急中生智，道，「那殺手既然是針對天鷹幫的，肯定不會再來我們這裏鬧，不如這樣，我們隨便找個替死鬼，他媽的誰又知道。」
楚玉娟聞言喜笑顏開，一雙明眸樂成了彎月亮，當下歡聲道：「吃菜吃菜，再不吃，就都涼了。」楚玉娟忙不迭的招呼著，直至此刻，她才算有了點東道主的自覺。
「可是剛才大廳那麼亂，我……」兔女郎神情頗有些委屈，正待開口辯解，卻被阿山制止住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你媽的一天到晚除了知道發騷，還知道什麼？大壯二壯莫名其妙的死了你都不知道，你讓我問鬼去？」這會兒即便是陳笑也沉不住氣了，怒喝道。
三女聞言玉面齊齊一紅，方旭隨口說的一句話卻讓她們心情澎湃，浮想聯翩，『方旭說沒有外人了，那豈不是將我當成自己人了』。
此際阿山的手機響起來了，「喂，我是山哥，嗯，嗯，什麼！？」阿山忍不住大叫起來。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不認識方旭，不過你別說，那個年輕人長得有那麼點像方旭，不同的是他雖然也有一頭銀髮，可明顯是染的，因為他的鬢角跟髮根露出一點黑底子，這可瞞不了本小姐，我的眼睛那是……」
兔女郎滿面不樂意的走了出去，狠狠的帶上了房門。
「或許吧。」方旭面上也閃過一絲不確定的神色，道，「如果結盟，相較起外國勢力，我們就具備了壓倒性的震撼力量，很可能會不戰而屈人之兵，如此一來，戰禍可免，即便打起來，我們也可以以絕對的優勢控制住場面，從而將危害降到最小。而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呵呵。」方旭說著話，目中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雖然也知道促成結盟著實不易，不過有困難才會有挑戰的樂趣，而且這絕對是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如果成功，那……，方旭想到得意處，也不禁稍有那麼點飄飄然，這也不怪他，他始終還是有些少年心性的，而做幾件萬古流芳、澤被蒼生的事情，
「兇殺？」
兔女郎美目閃過一絲惱意，只是她掩飾的很好，旁人卻是看不出來，而沙發上另一個長發男子拍拍秀氣男子的叫罵，勸道：「好了，欣華，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
許是被方旭歡快的心情所感染，柳佳雲娜心情也是大好，就是一向儀靜體閑的雲娜也活潑起來，一時間燕語鶯啼，好不熱鬧，大廳中氣氛溫馨異常。
相較於方旭等人的歡聲笑語，這裏的氣氛就凝重的多。布置的極盡奢華的辦公室里煙霧瀰漫，一個三十來歲的瘦臉削腮的男子坐在老闆椅上，雙目獃獃的望著天花板，面上焦灼不安，對面沙發上坐著兩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也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只是拚命的抽著煙。
「你說吧，我聽著。」
雖然早已斷定，但是聽得方旭親口承認楚玉娟仍是不由的一怔，芳心中五味交雜，紛亂的心情難以名狀。
※※※
兔女郎裝著思量了半天，喃喃著道：「他問我沈塵白在哪裡，樣子嘛，那人染了一頭銀髮，個子很高，樣子挺帥，身體挺壯，二十多歲的樣子……」
到了楚家之時，已經是中午時分，見女兒無恙，楚天龍心中對方旭的感激之情實在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於是一再邀請方旭留下共進午餐，方旭起初推辭，只是耐不住他言辭諄諄，情意拳拳，考慮到要將結盟的事情大體跟楚天龍講一下，所以也就應允了。方旭不走，柳佳自然作陪，而雲娜在給父母打電話言明自己不是失蹤只是出來散散心后也留了下來。
陳笑也搖搖頭，苦笑著道：「別指望警察了，剛才我沒告訴你們，其實大公子知道這件事了，他說這是我們失職，要我們親自解決。」說完，連連苦笑。
兔女郎走到瘦削男子對面站定，膩聲道：「山哥，你找我呢？」聲音柔媚曖昧，面上更是盪意盎然。
「進來。」瘦削男子急聲道。
木欣華的笑聲戛然而止，訕訕的叼了根煙，連點了好幾次火，卻沒有點著。
而柳佳三人今日可謂是歷盡大喜大悲，心情激蕩不安，直至此際才算了徹底平復下來，吃著飯，卻都不約而同的拿著一雙美目瞅著正襟危坐的方旭，便似有滿腹的話要吐露，只是礙於有人在場，有點不便而已。
「現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還會保護我嗎？」柔媚的語氣，夾帶著旁人難以捉摸的情感。
楚玉娟雲娜雖然沒說什麼，只是看那神色，恐怕她們的心思跟柳佳一樣，方才三女被方旭自三樓帶下來，望著大廳中狼狽不堪的莫問幾人與院中面如土色噤若寒蟬的眾人，便知道方旭已經大獲全勝，所以對於方旭竟然放過他們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方旭微微搖搖頭，道：「如果殺了他們，後患更是無窮。」接著方旭便將所有的事跟三女解釋了一遍，三女這才知道方旭的良苦用心，心中便有些釋懷。
言罷，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目中夾雜著得意與狠毒的光芒。
秀氣男子依言而止，兔女郎嘻笑著望著長發男子道：「還是陳笑哥哥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