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魔殺帝國》第一部 初廬篇

第三十章 邪魔增殖大法

第一部 初廬篇

第三十章 邪魔增殖大法

「不可能……她不是說她媽媽已經死了!」我搖著頭道。
「小賤人,算你跑到得快……吸血族竟然還有後人?」
「用嘴?可是我從來都是用手的?用嘴的話,只怕敵人還沒受傷,我先自殘了……」
看著那些光滑的被斬斷之處,我的心也提到了嗓眼,這個噁心的女人武技實是高得可怕,想想我曾與之交過手的夏怒,夏怒當時說自己受了重傷,只有平時武技的十分之一,果然不假,現在這個春喜的武技簡直就是可以說是當時夏怒武技的十倍。
金髮女子撫著自己豐滿的胸脯笑得一副快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這還不是多虧了我的馮哥哥設計下毒讓他中招,否則喜兒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你放心,我能操縱的只是她的嘴巴而已,她的身體我是無法完全控制的,你想利用她我沒有意見,但是我警告你不要騙她,否則我會想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唬我?
「喜兒妹妹這樣說可真是折殺小生了,小生的方法喜兒妹妹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喜兒妹妹太過善良,不忍心用這些從小被你養大的少女來練功,寧願自己多費些力罷了,可是我卻不知趣,卻硬逼著妹妹你用她們來練功,說什麼事半功倍,小生真是獻醜了。」原來馮德竟出了一個讓春喜用她自己從小撫養長大的少女來練功的主意,這小子果然夠毒。
「這個喜兒妹妹你不說,我也會全力而為了。」馮德抱著她向大院深處出去。
春喜見一劍落空,一咬牙又懸在空中連續揮舞了幾劍。
「原來三年前『藏劍族』滅族是這個女人所為,這個女人著實不簡單。」小書輕聲道。
「我聽我娘說過,但這法子據說在三百年前在我們吸血族就已經失傳了!」
「老大,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個叫春喜的女人用『吸精魔皿』狩城,是為了用這城中的人來練『邪魔增殖大法』!」
「你說的倒也是,她們都是在未滿周歲之時,就被我殺光了她們全家收在身邊的,如果那個時候我不管她們,她們是得餓死。」聽著春喜的話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可惜你不是我魔族中人,不然我一定要嫁給你。」
「你這是廢話,如果他喪失了行動能力,那八個黑衣少女還在那裡扮什麼木偶和他相持?早就不必顧忌的出手把他砍成肉醬了!但是以我們的能力?鮮兒雖然戰鬥力不錯,但哪裡是春喜的對手?」我沉聲道。
「喜兒妹妹說的是……」
「我的春喜寶貝兒看你說的,象這樣的三流角色,你只不過懶得和他計較罷了,讓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追著你,也只是為了好玩,偏偏我性子急壞了你的玩物,你不怪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馮德笑盈盈的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點頭道。
「練功用得著一城的人嗎?」我奇道。
「大嬸,你聽我說……」
在小書做一個OK的手式之後,月光下,她一個空翻無聲無息的躍向那山莊大開著的門前,她身在空中尚未落地,八道帶著殘紅色的『剎·造屍真氣』就噴向了那八個正在與滅魔獵人對持的黑衣少女。
又是嗤嗤嗤幾下破空之聲后,大片的樹木枝葉紛紛倒下,就連山莊門前的青石道上也多了幾道深不可測狹長的劍痕。
「當然是讓人在一瞬間變成為你所操縱的吸血喪屍,雖然是臨時的,但最少都能控制兩分鐘左右,這就足夠了!」
「血之光我是不能施了,但一滴精血我應該還是能用吧!一滴精血有什麼用?」洗仁鮮將她長長的馬尾發端繞在了她白玉般的指頭上。
「用這『剎·造屍真氣』噴向那八個和木頭一樣的女人,她們現在所有的精神都用在與坐在地上那個大叔相持,所以她們這個時候的精神防禦能力一定是最低的,而你這強力精神攻擊的招術,『瞬間造屍神功』就可以充分的發揮威力了。」
「小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象在聽天書。
「先想辦法擺脫追兵,再伺機潛回來找我們,你一定要記住,一噴出『剎·造屍真氣』以後就跑,千萬不要回頭,要知道追殺你的是屬於實力至少比你高出三倍的高手。」小書叮囑道。
「然後呢?」洗仁鮮已經開始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八個她要攻擊的目標了。
「我一定會幫你的。」我讓自己臉上的微笑繼續。
嗤嗤一聲輕響,洗仁鮮身前那棵三人合抱的松樹已經攔腰截斷,枝葉亂顫的倒了下去,我心中暗嘆她這虛空一劍幸虧沒有斬在洗仁鮮身上,否則她小命難保!
只見春喜一回頭,將雙手一擺,兩股無形的力量推著山莊的大門砰的一下合上了。
「不錯,而且練到後面她開始找到了『邪魔增殖大法』的捷徑,就是吸取精神力強的人的精血,效果要甚於普通的人,所以她又搞什麼『真神教』來選擇練功的對象。」小書接道。
「你們沒有沒聽到廝殺之聲?」洗仁鮮突然從靠著的樹上彈了起來。
「竟有這種方法?」洗仁鮮迷惑的看著他。
「那她的身體裏面不是擁有兩個人格?」
「什麼人?」春喜一聲怒叱從馮德懷中彈了出來,那八個黑衣少女也立時不約而同的向山莊門前望去。
這金髮女子竟是傳說中與夏怒齊名的魔族二傑之一春喜?
一個黑衣紅髮男子抱著一把長劍一動不動的坐在院子中心,他的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縷血絲顯然受了傷。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出招嗎?」她剛要從樹叢中躍出去,我就拉住了她長長的馬尾。
我們三人一同向那不遠處門前植了兩棵松樹的大山莊疾奔,不過我們身著夜行衣,估計也不太容易被發現。
一人分飾兩角?這個單純的少女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自己的媽媽,不過看她的神態的確是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不行了,我身體的精血使用程度已經到了極限,再使用的話我就會精血盡,肉身衰的。」
「老大,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吐了!」小書撐著樹不住的輕喘著氣。
「但是那個『邪魔增殖大法』又是怎麼回事?」我靠在樹身上道。
「這『剎·造屍真氣』有什麼效力?」
「一滴,一滴就夠了!」小書豎起一根手指。
「現在城裡的人都被圍住,對城外的人來說難道不是很安全嗎?應該不算明目張胆了吧?」小書淡道。
春喜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然後馮德這狠毒的王八蛋見到她時,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給她提了一個用她自己從小培育的手下來練功的主意,她就不再獵殺城中的人了。」
「你說要替我找同伴是怎麼找?」她信賴的看著我。
「那袁茵和南宮北……」
「等一下你突然出手,記住要將口中的那口真氣分成八股,一齊射向那八個不設防的女人,然後下達指令讓她們一齊功擊那個金髮女人,你馬上逃之夭夭!」
「你叫我大嬸,我很老嗎?」洗仁鮮再次抬起頭時,她的一雙美目已經回復了清純。
雖然袁茵也想跟著我們出城探險,但為了昏睡的南宮北她只有忍了。
「再說了,俗話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而喜兒妹妹你可是這天下第一的美人兒,我想無論是誰都會以死在你手中為榮,她們自然也不會例外,與其平平淡淡的死去,不如轟轟烈烈風流的死在你的手中要完美得多,這樣完全的死法,卻是要遇不可求的,所以能得到種幸福,她們是帶著快樂的心離開這個塵世的。」馮德這小王八蛋還真能掰。
「傻丫頭,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凝血真氣如果不加以精血從口中施出是一定會令你口腔凝結的,但加了精血就截然不同了,到時你口中噴出的凝血真氣顏色中會由濃白帶上一抹殘紅,這就是『剎·造屍真氣』!」
我雖然沒有看見任何明顯的劍氣或劍波之類的東西,我卻本能的覺得這虛空一劍非同小可。
「還是用滾吧!你爬的姿勢不太雅觀,再說了用爬衣裳也比較容易弄髒!」
「我的確是死了,不過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吸血族有一種叫『移魂術』的神技,我在死之前由於實在是放心不下這個單純的孩子,所以我就把自己的靈魂載入到她的身體之下了,當然這件事她並不知情!」那沙啞的聲音道。
「怎麼會呢?」我忙解釋道。
陣外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正是令我恨之入骨的馮德,而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美艷動人,衣著性感的金髮女子。
「最近院子里的花又落了不少,喜兒不禁想到了明年的花落之時,會身在何處,你會否在我的身邊?」
「你……你幹什麼?好痛……」她仰著被我拉住的頭看著我。
「在下求之不得。」馮德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似乎他們都忘了腳下的屍體。
「照我看這個滅魔獵人雖然中了毒,但目前來看也不至於完全喪失行動能力。」小書輕道。
「行了,我不和你多說什麼了,我的鮮兒就暫時託附給你了,你好自為之!」她又將頭低下。
「只要老大你願意救他我自然有法子!」小書神秘的道。
「我想,首先弄清楚究竟是什麼人在這城中進行陰謀,這也許會對尋找你的同伴有幫助吧!」
「沒關係,我教你,其實方法很簡單,你聽著,只要將你那滴精血先逼入腦中運轉三個周天,然後跟著用嘴施出凝血真氣……」
「那好,鮮兒你聽好了!」小書對正在津津有味欣賞比瓊瑤劇還肉麻十倍的愛情場面的洗仁鮮說。
我透過大開著的山門,看到了院子里的景象幾乎被嚇了一跳。
倒是馮德用力的擁著金女女子笑道:「我的春喜寶貝兒,他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閑功夫來騷擾我的寶貝。」
春喜面色一變:「吸血族的『瞬間造屍大法』?」說話間她已經落到了地面,那八個已經臨時『吸血喪屍化』的黑衣少女瘋狂的撲向她。
「大嬸你說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利用她呢?我正準備和令愛發展非常純潔的友情……」
那金髮女子看著半坐在陣中的滅魔獵人咯咯的笑了:「大叔,你追了我這麼多年,一直都要滅我而後快,現在我就在你的身前你怎麼不來滅我啊!」
「怎麼救?難道你沒看到那邊站著個戰鬥力到達A級的春喜。」我搖頭道。
「若不是這個辦法,我真的一下子不知道到哪兒去找這麼多精神力強的人?這件事喜兒我一定是要記在心上的。」
馮德陪著笑,走過去,一把攔腰將她抱在了懷中。
春喜凌空躍起幾個空踏便到了黑衣少女們的頭頂上空,不知何時她的手一已經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長劍:「竟敢找死!」
「是嗎?」
「馮哥哥,這丫頭不會是衝著我們要的東西來的吧?」她回頭望著站在一旁發愣的馮德。
「也算是吧!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最多只能在她的體內延生三百六十五天,時間一到我還是得魂飛魄散,所以在此之前,我一定用替她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如果時間一到她還是不能得到幸福的話,我便在她的體內與她的精神融合,讓她自我毀滅,跟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她幽幽的道。
「春喜妹妹既然喜歡我的嘴,那我將這嘴送給你就是了。」馮德一口吻在了春喜的紅唇上。
「那我喜兒妹妹得趕緊練習那『邪魔增殖大法』了,務必在明晚凌晨之前將你的『魔殺玉氣』提升到你所說的第九層,才能夠打得開那一千年才開啟一次的『玄劍閣』之門。」馮德不住的吻著她的臉頰。
「她們自幼跟著喜兒出生入死,喜兒卻一劍都將她們殺了,喜兒好愧疚……」剛才的女殺魔這時又在馮德懷中擺出了小鳥依人狀。
洗仁鮮頭也不回的道:「鮮兒聽著呢!」
洗仁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別說在下不是魔族中人,就算在下是魔族中人又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艷冠天下的春喜妹妹,這等好事我連從夢中也不敢做,你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快折殺我了。」
幾滴淚珠從春喜眼中滾了下來:「喜兒聽了你的實話,實是歡喜得要緊,可是紅顏自古多薄命,喜兒我好害怕……」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臭屁的女人?
小書輕道:「老大,你放心吧!等我們找出元兇破了這狩城的吸精邪陣不就行了!」
「這樣的話我倒是放心了,好吧!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以後就把她們所得到的這種幸福也賜給你吧!」春喜咯咯的笑了。
這春喜手段之毒辣真是令我側目,她明明知道她的手下中的是『瞬間造屍大法』,但她還是毫不留情的斬殺之。
「你大概想利用我吧!」她的話一出,把我嚇了一跳,單純的她?
「『藏劍族』是不是那個在五行小國之中的鐵玄國中以鑄劍為生的民族?」我一面盯著那兩個在屍堆上纏綿的狗男女一面問。
「我就是喜歡你這張嘴,如果有一天我被迫殺你的話,我一定會給你留下這張嘴的。」春喜眼生媚波,唇盪春色,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
洗仁鮮是沒命的向前狂奔,而滅魔獵人早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我點了點頭:「所以,她就用魔皿將城狩住,讓這城裡的人難以離開,然後她便可以大肆吸血練功。」
「你從這裏跳出去,你想害死我們呀!你繞個彎從左邊的樹叢出現。」我道。
「沒有啊!這個姐姐的臉很漂亮!」洗仁鮮天真的道。
「少跟我廢話,在我眼中生存在這個世間的生物都是在彼此利用,而人類是最擅長利用別人的生物。」
「小書哥你想讓我怎麼做?」
她眉頭一動,起手揚劍繞著自己轉了一圈,嗤嗤劍聲中,那八個黑衣少女紛紛被無形的劍氣斬成了兩截,血光四濺,她們或被攔腰截斷,或人頭被削去了一半,或從左肩至右脅下被劍氣斜裂成兩截……
「不管那吸血族的丫頭是不是衝著黃河底下的『玄劍閣』而來,我們都要提防著才是。」春喜道。
這黑衣紅髮男子我們倒是認得,是當初那個勸我們不要進城的『滅魔獵人』,不過瞧現在的情形他好像成了別人的獵物。
對於南宮北殺那吸血喪屍之仇,在我的解釋之下,洗仁鮮這個單純的吸血族少女就相信了南宮北的身不由已。
「帶你們出城我的血精能消耗非常的大,在與你們說的那個死亡暴走的南宮北戰鬥時我的血精能就幾乎已經耗盡了,十天之內我已經是不能再動用精能了!否則我一定會死的!」她嬌喘著無力的靠在城外的一棵無名老樹上。
「春喜妹妹你在說笑!」馮德笑道。
他們二人在用著超級噁心的言語打情罵俏,似乎已經忘了那個被奇陣困住的滅魔獵人。
「有那麼容易嗎?」我苦笑。
她點了點頭:「沒錯!」
「王八蛋,想不到魔族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現在終於打到了人類要滅魔族的理由了。」我苦笑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十天只內你沒有辦法再把我們領出城了!」我道。
「喜兒妹妹你折殺我了,現在時間快要到了,你也該去練功了!」馮德輕道。
「這就好辦了!你聽說過『瞬間造屍神功』沒有?」
快接近那山莊時,我們放緩了腳步,藉著樹木貓著腰靠近那依山而建的山莊。
就在這時,那八中了『剎·造屍真氣』的黑衣少女紛紛躍起低吼著劫住了春喜的去路。
午夜時分,我們三個人換上了小書弄到的乾淨的夜行衣,一併來到那些所謂『真神教』的黑衣少女出城之處的偏門。
「你是誰?」我竟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吧!」我搖頭道。
「說的也是,現在喜兒只剩下最後八名待女,這最後一次練功喜兒只有將她們全都殺了,你可要幫喜兒守好關啊!」
「大叔,你何必掙扎呢!乖乖的受死就是了,何必耽誤大家的時間!」這聲音很熟悉是馮德這個出賣我們的王八蛋。
空氣中此時充滿了腐屍氣息。
第二天午時袁茵終於蘇醒了過來,我們經過商量,由洗仁鮮帶我和小書先行出城去探尋事件的真相,袁茵則在此守候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來的南宮北。
「你是白痴啊!」我橫了她一眼。
「小兄弟,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洗仁鮮抬起了頭來,我心頭竟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是剛才的洗仁鮮?
「老大,你的腦筋轉得很快!」
「難道你忘了我知道很多你所不知的吸血族秘聞嗎?象早已失傳的『巔魂亂魔鎮屍曲』!」小書慰解她。
洗仁鮮把我們帶出城時,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輕鬆,她本身出入狩城的『吸精邪陣』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攜著我們的手出城時,她卻是舉步維艱。
「大嬸,看來你存在著對人類的偏見!」
我們一同搖頭,她指著那間山莊:「我不但聽到了叫囔聲,而且還聞了血的味道!」
我牽強的笑了笑:「是嗎?」
「喜兒別怕,紅顏自古多薄命這句話是沒錯,但用在你的身上卻已經過時了,象喜兒妹妹這種超級美女自然是不能束縛在一句古言之中,俗話說無敵最寂寞,貌美無敵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寂寞,妹妹一定是因為這種絕世的寂寞想得太多了。」馮德溫柔的替她撫去臉龐的淚珠,我開始越來越佩服這小王八蛋了,扮什麼象什麼!
「我聽你的。」真的什麼都聽嗎?我可不敢想別的……
「她練這功夫得依靠吸取人的精血,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她選擇這兒練功一定是因為她有特殊的目的不能遠離這兒,這特殊的目的我等一下再跟你說,既然她不能離開這兒,如果不斷的在這個地方吸血練功,必會造成恐慌,讓人群逃離這兒,她就很難找到練功的對象了。」
經這一阻洗仁鮮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春喜望著遍地被她斬殺的殘屍皺起了眉頭:
「你先告訴我,你還能否使用你的精血?」
「看喜兒妹妹你說的,你不必愧疚,要知道她們跟著你出生入死,早已把生死置之渡外,她們也知道死是她們的唯一的歸屬,其實她們心中最大的希望就是死在喜兒妹妹你的手中!」馮德柔聲道。
「那邊有燈火,說不定那些黑衣少女就在那兒!」小書指著碼頭前一家依山而建的山莊,不過放眼過去也只有那兒有建築。
吸血族少女洗仁鮮聽到我的話后,低下了頭:「你真的能替我找同伴嗎?」她的聲音在一瞬間竟變得有些沙啞的感覺。
「小兄弟還算識貨,我?我是她的媽媽!」她原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已經變得老氣秋橫起來。
「說起練功,喜兒還真得感謝馮哥哥你了,要不是你的提醒,我現在一定還在那『風化城』中費盡心機四處搜集那些精神力高的人。」春喜用她的玉指輕輕點在了馮德的額前。
馮德搖頭道:「應該不會吧!你不是說你把知道這個秘密的『藏劍族』族人全滅了!照理說這風聲應該不會走漏出去?」
「不錯,『藏劍族』不僅僅是鑄劍為生,而是知曉天下一切關於劍的事情與秘聞,先聽他們說……」小書點頭道。
「想不到傳說中的『玄劍閣』竟藏在黃河之底?我怎麼沒想到她狩城是為了用『邪魔增殖大法』提升她的魔力?」小書神色凝重喃喃的道。
「老大,我們救不救這個滅魔獵人呢?」小書皺著眉頭道。
而他的周圍則圍著八個一動不動的黑衣少女,她們散散的分佈在這黑衣紅髮男子四周,如八尊塑像。
她將劍向著與她相隔十米之遙一招得手就開始疾退洗仁鮮揮去,就在那一瞬間連藏在另一邊樹叢中的我也感覺到了銳利的劍意在空氣中瀰漫。
「老大,那幾個女人站位非常奇特,好象是排成了一個什麼陣法?」小書在我耳邊輕道。
「老大你可知道其實所有的練武與修行之道,都有正與邪兩道之分,正道走的是穩紮穩打,從根基開始向一直上延升,而邪道走的卻是旁門左路,一味追求效果,一味追求速度,採取疾進方式,方法往往過於陰毒,當然在短時間內一般都可收到奇效,但是根基不穩,這就留下了隱患,而且極易走火入魔,造成自己崩潰,而『邪魔增殖大法』就是魔族奇功中的『邪道中的邪道』,這就方法在魔族中也是禁忌的,因為用這『邪魔增殖大法』提升戰鬥力雖然收效奇大,但一旦走火入魔,練功之人不但完全喪失一切行動能力,而且還得遭受世間各種痛苦八十八年日夜不停的折磨才能死去,時間不到,誰也殺不死這練功之人。」
「老大,這『玄劍閣』可不簡單啊!」
但為時已晚,那八個黑衣少女回頭之時已經都被洗仁鮮放出的『剎·造屍真氣』籠罩其中,那個被困在『奇陣』當中,嘴角血色已經變成了藍色的滅魔獵人,也藉著八個黑衣少女受襲的機會,閃電一般逸出了『奇陣』,向山莊外逃去。
春喜哪肯讓壞她好事的洗仁鮮逃走,雙腳在空中一個交疊,身形又欲向前射去。
原來她搞什麼『真神教』有緣人的把戲,都是為了讓她練什麼『邪魔增殖大法』而搜集精神力高的人。
看著她一溜煙的在樹叢中疾竄,藉著夜色的掩護很快就繞到了與我們相對的左邊樹叢。
「這個自然,她們應你而生,沒有你恐怕早就餓死了,她們一直都希望能報答你,但卻一直都無法找到機會,以死為報自然是她們最大的心愿。」
「那就怪了,吸血族的人突然出手相救那個滅魔獵人又是為何?馮哥哥你還干站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把人家抱出去,難道你要人家踏著這些屍體把裙子弄髒嗎?」春喜嬌嗔道。
馮德再說這樣的話,他不死,我估計我都快要噁心死了。
「花落了自然又會再開,無論明年花落之時你身在何方,只要我馮德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算爬也要跟在你的身邊。」
「照你說的其實練功之人已經死了,只不過是緩慢而痛苦的死去罷了,這春喜冒險練這邪功顯然為了開啟那個什麼黃河之低『玄劍閣』,這『玄劍閣』值得她這麼去做嗎?」
「知道了!」
「……」一剎那,我真不知道該對這個有雙重性格的少女說些什麼了?
那滅魔獵人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