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卷 失落篇
第六章 離開以後
我想我的確太過一廂情願了，馮德這個老狐狸自然不會做這種對他來說，沒有利益的事情，該死的遊戲規則！
「老公，幹嗎求他們這種外人？有事求人家就好了。」齊琳微笑道。
見勢不妙的李虛焰如一道紅色的流火閃電一般向空際逃去！邪牙身形一動立即從正向下墜落的修花屍體旁消失了，他再次出現時，是李虛焰的正後方，他雙手再次交疊在一起！
「狐狸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你不是還有神龍帝國要重建嗎？你不是要永遠幸福地活在陽光下嗎？」
「難道馮兄怕我用假密笈騙你？這種關鍵時刻，我是不會再玩火了的。」我忙道。
「你準備怎麼弄B組所有人的號碼牌。」
「老公，你在擔心什麼，是為我還是為男人婆了。」張開雙臂在空中疾馳的齊琳望著前方笑道。
漆黑的夜空中，有無數流星劃過，茂密的叢林里，瑩光在空氣中瀰漫，我和齊琳之間有黑色的風吹過，無人言語。
「為什麼不叫我老公了？這麼快就要把我甩了嗎？」
「你就是這樣對待合作夥伴的？」獰笑著的邪牙透過血色的眼鏡片露出怨毒的目光。
「馮德，讓齊琳離開吧！我們是怎麼樣都不可能保住她的性命，讓她離開，修花的計劃就會在沒發動前落空，她就不會想把我們滅口什麼的了，她的目光也就不會死盯著我們A組不放了，這樣說不定我們還是有勝出的機會。」
「那都是妹妹你神機妙算。」李虛焰也媚笑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齊琳轉身就跑：「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快些趕迴流星森林那邊，我覓著B組成員他們的氣息，直接衝過去。」
我們身邊的世界突然靜止了！躍到空中準備大開殺戒的修花被定住了身形！在地面支援的李虛焰也無法動彈！想衝到齊琳身前保護她的我也被懸在了空中！
「這個惡毒的賤人的離開，真讓我很開心！她以為我是尊敬她，其實我很清楚，在我四歲被逐出神族時，她就在偷偷地我體內植入了可以隨時引發的『超級毀滅細菌』！」
「嗯。」
「好吧！花火你過來，人家給你離別之吻。」齊琳故作羞澀地道。
「老公你去把死鬼修花的號碼牌拿走，我們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對付這隻垂死掙扎的野獸。」
此時，位置分別站成三角形的齊琳、邪牙、修花同時開口倒數：「十……九……八……七……」
「就……就這麼簡單？不用讓我吃藥，或者服毒什麼的？」我有些不能置信地看著馮德？
「再聽下去我都要吐了！馮德，你想說什麼就痛快一點，自己膽小怕別人更改密笈就直說嘛！」齊琳竟然還敢對掌握著她命運的人冷嘲熱諷。
「當然是為袁茵了，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替你這種人擔心。」
「等一等，為什麼不徵詢一下我的意見，要知道我也是有投票權的。」被我完全忽略的花火憤怒地道。
已經變成血人的邪牙與力盡脫虛身上沒有一絲血色的齊琳分別落在了地上，兩者不同的是齊林無力地躺在落葉上，而混身是血的邪牙竟然仍然站著？
她那柔軟的溫度將我的靈魂在黑暗中緩緩蒸發，我要永遠地將這青澀的甜味留在心中！
「就算可憐可憐我吧！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再過來了！」雙手不堪折磨的齊琳被臉腫得像豬頭的花火追得漫山遍野亂跑。
「如果修花與李虛焰比你早一步，搶了馮德和花火的號碼牌呢？」
「我不想空手而回，就這樣離開我不甘心啊！」齊琳將面孔別到了一邊，不讓我看清她的表情。
「不行！」我
「快說話！不要把我們召集起來，屁都不放一個，我正忙著去研究各組美女們的睡姿，其中睡姿最美的幸運兒，還有機會和我同眠呢！」
我立即笑了：「原來馮兄也是通情達理之人，那我當然不會讓馮兄吃虧，我所擁有的那半本劍玄錄，我馬上全都背誦給馮兄。」
「這不像平時的你噢！準備上路吧？我會在星空下祝你一路順風的！」
「嗯。」
「嗯。」
五分鐘后。
「老公，究竟你聽到了什麼消息？」齊琳收起了笑臉。
「可是……」
但邪牙已經得手了，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修花的心臟部位濺出一道刺目的血柱后！她的整個右胸腔處多出一個大大的空洞！
「馬上就明白你在故弄玄虛嗎？不過我倒是很感謝，你們給我送來了兩塊號碼牌！」邪牙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了。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強很多，但我已經儘力了，如果我不是剛發動過自己身體不能承受的『終極滯魔結界』的話，剛才我那一記偷襲應該可以殺死你的。」齊琳無奈地道。
「沒有那麼可是，A組走了你一個，並非絕無勝利的機會，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都會順利的離開失落之都的，你只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齊琳才回過頭來，本來明亮的雙目似乎被朦朧的瑩光染得有幾分迷惘，她在拚命地對著我微笑：「周寧，我留下來好嗎？」
「無須道歉！狐狸精，從認識你以來，雖然一直都在被你利用，但現在我想告訴你，我在心底其實一點都不介意的，因為每次有你在身邊的時候，無論是我身體或是心裏受到的傷害，都會消失得很快，而你馬上就要從我眼前消失了，那最後我想對你說的是，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
黑色漸漸從天空中褪去，蔚藍伴著朝陽從天邊升起，我繼續仰望著屬於我們的天空：「丫頭，我們還有幾個小時？」
「嗯。」
「那也不見得，據我所知，邪牙大人是與眾不同的，您可是特別會表達自己感情，據說感情越強烈的時候，死的人就越多！」齊琳微笑道。
「本小姐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了，弄到B組的號碼牌再回頭去找馮德和花火，三十分鐘內我絕對能藏好所有的號碼牌。」
「如果不想給『離別之吻』的話，那就給『離別之房事』也行，你好好考慮一下。」
「什麼意思？」
「再次感謝你為我製造的二分之一秒！」
「馮德，你先別激動，我實話告訴你，齊琳就算不走，我們在緩衝期結束后，也一定會失去她！」我指著齊琳沉聲道。
「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口心非！」齊琳對著我扮了個鬼臉。
「三個半小時吧？」躺在另一邊的齊琳柔聲道。
「沒辦法！我不趁著這個唯一的機會出手，你馬上就會調準槍頭，立即幹掉我這個合作夥伴，我只是比你先下手罷了！」躺在落葉上的齊琳微笑道。
「這太簡單了！那我就馬上藏好手中現有的號碼牌，再利用B組的邪牙與玲玲中的任何一個，幹掉馮德和花火，那修花她手中那兩張A組的號碼牌一共也就只值一分！」
「看看看，周兄，你想到哪去了，我是那種時時刻刻算計別人武功密笈的人嗎？」馮德不住地搖頭：「我這個人，其實是最重感情的，周兄不要再提那種身外之物來傷及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了。」
「與我無關。」我皺起眉頭道。
「老公，你的意見呢？」
「這真是太……太過癮了！人家還要。」
「花火，還有馮德，我想求你們一
「琳妹妹，你千萬不要激動，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感性的人，做任何事情都無法用理智衡量，所以周兄想要我答應讓琳妹妹離開，你就……」
「人家也是事後推斷出來的，不過，現在人家要說的是……」玲玲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后厲聲道：「山藏，出來，除了邪牙，其他的人全都給我殺了！」
「這真是一出好戲！修花這個女人心思慎密到了極點！她非常會根據突發的情況設定計劃，至今為止，她所設計的事情，一旦發動，還沒有失敗的例子！」馮德對修花的評價似乎非常的高。
「我希望袁茵她能平安無事地離開失落之都，你也是一樣的。」
「就算我被激怒了，齊琳姑娘你又有幾成把握弄到我的號碼牌？」邪牙輕聲道。
勢成三角同時倒數的三人神情卻是各不相同，齊琳眼中流露出的是絕望與憤怒、邪牙紛亂的氣息讓人查覺到他那明顯的不安、盛氣凌人的修花如女神一般一副渺視天下的神情！
「不要飛的，要真的，我要一個可以放在記憶里回味的吻，我要一個總是被我利用冤大頭的吻，我要一個剛才那一瞬間我和他想白頭諧老的傻瓜的吻……」
「啊！」邪牙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他身體內至少三分之一的血液被重掌震得以霧化的方式從他的毛孔中噴了出來！而偷襲他的人正是原來一頭栽向地面的齊琳！齊琳在他追擊李虛焰時，突然飛到他身後，結結實實地將雙掌拍在邪牙背心！
「一定要嗎？」齊琳飛快地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
「狐狸精，你先別說話，花火和馮德，我希望你們能允許齊琳使用我們A組的『離開權』，她必須得走！」
「狐狸精，你的心是不是太黑了一點？」我不快地道。
「說句肺腑之言，本人做事，都是很講感情的，為了一個小小的承諾，而逼著自己的好兄弟去吃藥服毒，這……這是人做的事嗎？」馮德義憤填膺地道。
「這樣說，我要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你了！」
「老公，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要靠近邪牙，他的身體雖然三十分鐘內不能移動，但他還是可以發出石破天驚的臨死一擊，如果你不打算和他同歸於盡的話，最好別惹他！」
「如果要硬搶你的號碼牌，那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
「離開，當然是可以的，但要我同意，必須給我一個離別之吻！」花火一面說著，一面色眯眯地看著齊琳：「要想離開，就主動一點！」
「周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馮德臉上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們兄弟講的是情份，劍玄錄這種身外之物，和你我的兄弟之情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狐狸精，離緩衝期結束只有幾分鐘了！能趕上嗎？」我和她在巨樹之間飛躍。
「你真是深愛著她的男人嗎？這種事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超夢四奴死的時候，她有半個小時是行蹤不明的，難道你忘了嗎？她就是那個時候去找的邪牙，然後訂下合作誅殺修花的計劃。」笑盈盈的玲玲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胸口一痛，我突然被齊琳用力地推開，她纖細的雙臂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不住地搖頭：「我怎麼可以……」
相視而笑的我們就像兩個淘氣的孩子一般放肆無忌。
「難道花火大人不准她離開？」我敷衍似地道，因為我心中早以知道，以花火的性格絕不會為難齊琳的。
嘴唇已經腫了起來的花火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這真是太……」
「你不趕我的話……我可以永遠都……跟著你……不走好嗎……」
「
「你的確是很聰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戰鬥力早就超越了她，但為了不讓她察覺這一事實，你始終都在隱藏著的實力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
「啊……」捂著嘴巴的花火慘叫著向後飛去。
「不行，你必須走！」我面無表情。
而施展「終極滯魔結界」的齊琳則噴出一蓬血雨後，勉強施出「滯魔結界」的她脫虛般的一頭栽向了地面。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我看緩衝期一過，最多半個小時，修花和李虛焰絕對能找到你。」
她的臉上綴滿星光，她喃喃地道：「我怎麼可以拋棄你！這一次，我絕不會拋棄你……」
我和齊琳對視一眼后，在與邪牙大約相隔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從我遇到她以來，她第三次落淚，第一次是她求我救她被禁囚的母親的；第二次是在齊家後花園的黑暗中，第三次是現在……
「一定要我走的話，也可以，但是我要一件離別的禮物。」她迷離的目光凝視著我的眼。
「啪！」「啊……」「啪！」「啊……」「啪！」「啊……」「啪！」「啊……」
「不要這麼緊張！其實就算永遠地留在失落之都和你一起做奴隸也沒關係，但前提條件是我必須活下來，所以我至少要收集到B組的三張號碼牌，還有我們A組所有的號碼牌，再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把那些號碼牌藏起來，這樣修花永遠都無法湊足完成遊戲需要的十分了，那我也就有資格和修花談判了！」
她不肯停不下，我自然是不能放棄追逐的，我和她就像兩個瘋子一般，在黑暗中、在星光下、在瑩光里、在無法捨棄的心情中奔跑。
我的聲音越急，她就跑得越快，我自然不能讓她逃掉，她拚命地跑，我拚命地追，在越來越濃的黑暗中。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害怕了吧？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到男人婆的！我去找B組的其他成員，比如說，邪牙、玲玲、黑衣鬼面男他們。」齊琳一面說著一面站了起來。
「修花終於要向我出手了嗎？她也太心急了一點吧？不過，如果我若是她的話，也會抓住這個機會，在這種地點，幹掉會帶來無窮後患的龍族最強戰士，再出去撒布我的死訊，趁龍族不備，全力偷襲龍族，將即將孵化的『超級戰龍』佔為己有！」齊琳若有所思地道。
「不過，念在和周兄同門一場的情份上，我也還是可以考慮讓齊琳離開的。」馮德在我將要絕望時突然拋出這麼一句話。
「有什麼打算嗎？」
「周寧……」
「半個小時應該夠了！我們A組這邊先不管，我直接找到B組的所在地，在緩衝期一結束，就去弄他們的號碼牌，能全部收齊最好，不行的話，最少也得要三張，大概十分鐘左右應該就可以完成了。」
「老大，拜託你不要再賣關子了！有什麼話真的請直說吧！」心急如焚的我咬著牙道。
「琳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鬼心思，邪牙，這裏沒你的事，只要你乖乖地站在一邊看戲，我也不想為難你。」修花淡淡地道。
星光下，兩個笑得力氣都快沒有的人，分別倒在了厚厚的草地上，我們仰望著同一片星空，臉上帶著同樣表情。
「琳妹妹，古老的招術往往也是最有用的招術，我這個要求只限於失落之都之內，一旦離開失落之都，這個要求也就做廢了，我既不會讓周寧去做傷天害理之事，也不會讓周寧去做他力不能及之事。」馮德意味深長地望著我。
身體一直在淌血的邪牙艱難地抬起了頭：「我會非常期待的。」
「你當然要感謝我，我替你
花火張開雙臂興奮地沖向了齊琳，齊琳將右手輕輕地在自己櫻唇上一點，然後迅速抽離。
「對不起，我……」
「知道感恩就好！這次我們的合作就暫告一段落吧！希望下次的合作能更愉快。」
「人家吻的份量似乎稍為重了一點，不過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離別之『飛』吻！你傷得不重吧？」
「誰要跟你走！」
「不過什麼？」邪牙神色一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嗯。」
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齊琳咬著牙狠狠地道：「就算死，我也要拖邪牙下水！」
「那是因為我們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會表達感情的動物。」邪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們前方的巨樹上。
齊琳的捕捉氣息功夫不知要比我強上多少倍！我就這樣在她的帶領下飛速趕迴流星森林，在茂密的叢林中尋找B組的宿地。
「邪牙大人不會這麼小氣吧？自己做都做了，難道還怕別人說不成。」齊琳的眼珠飛快地轉動。
「打我是不可能打得過她們的，事到如今，只有在她發動計劃之前，躲開才是正道，但還沒交鋒我就躲開的話，也太讓人不甘心了。」齊琳輕蹙秀眉。
「對不起。」
「五……四……三……二……一……」三人同時有了動作！
「狐狸精當然是要害人的。」齊琳笑著對我扮了個鬼臉。
「周寧……我不走了……」
「人家哪敢？其實最清楚你是不是男人的人應該是把你生下來的母親吧？不過聽說你已經把她殺了。」齊琳故作漫不經心地道。
「你暗戀我很久了吧？」
被她笑容感染的我也如傻子一般跟著她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瘋狂。
「好，那我就同意齊琳姑娘離開，周兄可以大聲召喚附近的巡場監督員過來送她離開了。」馮德笑了。
「我真的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舉起氣魔劍「紅牙」正準備痛打落水狗的我被迫停了下來。
「告訴你也沒關係，不過你要先答應絕不阻止我。」
「你們不要再鬧了！」終於看不下去的我將齊琳的右腕捉住，一腳踢飛「越吻越開心」的花火：「狐狸精，你得準備上路了。」
「不過現在離緩衝期結束還有九十秒，你馬上就會明白了！」
「你這不是變著法子罵我不是男人嗎？」邪牙從容地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架。
此時的馮德比任何人都要像君子，若不是我以前見識過這位老兄做出過很多不是人做的事，恐怕此時我一定會為他這番「肺腑之言」感動得痛哭流涕。他無論做任何事，都是在為後面計劃，反正我是絕不會相信他會做出什麼好事來。
「齊琳，你要到哪兒去？快回來！」我對著向黑暗中狂奔的齊琳大喊。
「算你狠！我跟你走！」
「誰說我要走的，周寧，我從來沒有打算過離開。」齊琳的右腕掙脫我的手，一臉堅定之色。
這裏我必須說明的是，雖然我從容地描述了每一個人的動作，但靜止的時間並不長，只是一瞬間！準確地說，所有人被靜止的時間只有二分之一秒！二分之一秒后「終極滯魔結界」完全解除！
邪牙與齊琳同時面色大變！
一身黑衣的山藏帶著無限的殺氣面無表情地應道：「是，主人！」
但似乎還有一個人能行動？邪牙！邪牙竟然絲毫不受齊琳的「終極滯魔結界」的影響，他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飛修花身後，雙掌交疊對準了修花的背心！這時我心中雪亮，他得到了齊琳「終極滯魔結界」中的移動權！齊琳是故意沒有靜止他的行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
「皇子大人，你也太沒新意了吧？」齊琳笑道：「這招老掉牙的招術，不像是你這種聰明人會用的吧？」
我笑了：「離別之『飛』吻嗎？會很疼的！」
「這樣的時刻，我真的想留下來，不是因為擔心誰，是為了我們龍族的尊嚴！」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討人厭的。」
「……」
「老公，幹嗎一副世界未日的嘴臉？」
「我漂亮嗎？」
「我現在先不說，但我說出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去做就行了！」
「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讓男人婆所在的B組取得勝利！真是太偏心了！」
「可惜的是，你還是沒有殺死我！」此刻搖搖欲墜的邪牙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猙獰的惡獸，危險的氣息從他體內一波波地蔓延向四周。
「好，我答應你。」我嘴上豪不猶豫地道，但心中卻想，馮德這個老狐狸就這麼容易相信我會遵守諾言？要知道我可是把發誓當飯吃的人啊！
馮德聞言一變：「這麼早就讓她退出遊戲？你要知道，她一走，她留下的號碼牌就只值0.5分了！我們小組白白丟失了1.5分先不說，本來我們小組的戰鬥力就是三個小組中最弱的一個，她這個主力隊員再離開，我們一點取勝的可能性都沒有了，我不想留在這裏做奴隸，所以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
雙手扶在大腿上彎著腰的她一頭秀髮已經凌亂，她的氣喘得比我還要急，但是當她看到靠近的我時，她突然笑了，對著我笑了起來，純真而狂野的笑容綻放在她美麗的臉上。
「啪！」一道清脆的響聲過後。
「離緩衝期結束還有最後十秒！」李虛焰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
流星如雨落下，我擁住她的一瞬間，空氣也變得濕潤起來了，環繞在我們周圍的瑩光隨著晚風一起變冷，但她的唇卻如火一般燃燒了我的唇、我的心！
「C組的修花和李虛焰決定聯手死了你！」我一字一句地道。
「你這個人小鬼大的傢伙倒是什麼都很清楚嗎？」齊琳面色一變。
「齊琳姑娘是想激怒我嗎？」邪牙不怒反笑。
「什麼要求？」
「周兄，事態很嚴重嗎？」還是馮德善於察言觀色。
「周兄，你把我當三歲小兒了？齊琳離開了，我們的勝出機會還大一些？笑話，我倒是認為，她們在殺齊琳的時候，可能會有一兩個人因此而負傷，這樣的情況，對我來說更有意義一些。」馮德冷笑道。
「我看她還能飛得出我的掌心！」修花凝視著自己張開的右手不以為然地道。
「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齊聚在這裏，姐姐，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啊！」嬌笑著的修花與李虛焰一同從林間深處快步走了出來。
「終極滯魔結界發動！」雙臂大開的齊琳大吼一聲，無色的光爆炸似從她體內的射出！
「那就多謝馮兄了，狐狸精，準備上路了！」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希望能將自己的心情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
「是的，不要讓一時的任性沖昏了你的頭腦，你冷靜下來之後，一定會覺得離開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不錯，我們找一個有利地形對邪牙大人展開遠程攻擊，到時一定會很過癮，不過，我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和邪牙成為合作夥伴的？」我一面在搜索修花的號碼牌一面道。
「你不擔心男人婆會吃我的虧嗎？」
「答應我一個要求！」馮德看著沉不住氣的我笑道。
「非走不可？」
「多謝姐姐，不過齊琳姑娘詭機多端，我不得不防。」邪牙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