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初戀》第二回 試著喜歡我吧,求你給我個機會,別拒絕我

第二節

第二回 試著喜歡我吧,求你給我個機會,別拒絕我

第二節

解放軍叔叔也架不住糖衣炮彈,使勁揉揉我的頭髮,笑得合不攏嘴:「果果長成大姑娘了啊,這麼水靈。」眼光一撇又落在站在門口的夏文麒身上,紙老虎就是紙老虎,還是不定期大腦短路,頓了一下說,「這是你……男朋友?」
真的,我不信。
我驚訝於他的敏銳,不過他從小學時就很細心,初中時我們做同桌,他陰沉我狡詐也算打了個平手。好不容易高中擺脫了這蹲邪神,沒想到大學又遇上了,真是人生何處他媽的不相逢啊。
是啊,郎情妾意,青梅竹馬,情有獨鍾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終究是還有些少女的矜持在的,坐在路邊的臨時搭建的帳篷里,圍著一爐火,各種烤肉要了一堆。聽他們談笑風生,連夏文麒那種死魚臉都能參与其中,不自覺看著天空發獃起來。
葉榛神采飛揚地摟住身旁的肩膀:「我跟月兒說了,就去三年,她會等我的。」
張眠拍拍他的肩:「你個小子,把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放在這邊,也不怕被別人搶走了。」這話在我聽來是有些心酸的,張眠哥哥大學里是有個不錯的女朋友的,後來喜歡上的別人,聚少離多,有多少女人會死心塌地把年華蹉跎在無畏的等待上。
那我所在尋找的「虛」真的存在嗎?
夏文麒抱著肩淡淡地說:「唐果,我幫你忙了,你得管我頓飯吧?」
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可惜他有女朋友。」
我與葉榛放寒假后,張眠也放假從部隊回來了。
夏文麒點頭,面無表情的死魚臉:「你們好,我叫夏文麒,是唐果的同班同學。」
這時正好穿著和服的女服務員推門進來,「啊」地一聲趴在榻榻米上,像見了鬼。
我只好把這個超級無敵元老級大電燈泡帶去約好的地方。
我嘆口氣:「是啊,地球人都知道啊。」
我這回真的要吐血了,你否認一下多說幾個字會死?!沒文化,真可怕!我緊張兮兮地扭過頭去看葉榛,他正給卓月添茶水,笑得連早飯都能看見了,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卓月笑了笑,沒說什麼。
葉榛和張眠哥哥看著我,總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十分的淡定從容。
夏文麒已經石化了:「……唐果,你帶著頭骨出來幹什麼?」
為了儘早忙活完,我把同班上家住B市的夏文麒拖了去,等弄完天都擦黑了,一刀切老師說了句兩位辛苦啦,就跑個無影無蹤。我傻眼了,本來打算完事後爸夏文麒扔給一刀切,沒想到他溜得比兔子還快。
我一拍桌子,大喊:「服務員,來兩瓶二鍋頭!」
葉榛眼珠轉了一圈,下巴靠在卓月肩上,樂呵呵的:「沒關係啊,月兒說今天是她掏錢。」卓月輕拍了一下他的頭,葉榛委屈兮兮地眨眼,「你們看吧,錢花多了,葉夫人會打人的。」
張眠打量我一下,雙眼放光:「果果,見到哥哥都高興傻了嗎?」
「……我想著放宿舍不安全,放家裡又怕我爸媽看見嚇著,於是就裝書包里了。」我有些尷尬,忘記了這不是我們醫學院,是普通的凡間,忙獻寶地摩挲著,「你們不覺得脆脆長得很漂亮嗎,牙齒很整齊,頭蓋骨很圓。」
而且葉榛他,真的,始終,一直,把我當做一個心血來潮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情竇初開的小孩子。
最後是我跟夏文麒一起搭地鐵回家的,我將手伸到書包里撫摸著脆脆,恨不得仰天流淚。夏文麒那個死魚臉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喜歡那個葉榛?」
我醋翻了天,指著角落裡的位置:「夏文麒,你坐那裡,不許吃太多,聽見了沒有!」
這是我第一次見卓月,在此之前我已經想過無數次有一天會跟卓月碰上,只是今天的確有些突然。
我真想吐口血給他看,看他有什麼好傻的,看見情敵才傻,尤其是風韻曼妙的情敵,像一顆熟透了的果子,從內到外都汁液鮮美。先不管,我甩開鞋子撲上去,抱住張眠的脖子甜膩膩地喊:「哥,我想死你了。」
張眠哈哈大笑:「今天葉榛請客,不用給他省錢,儘管點。」
這麼算起來幾乎兩年沒見,用他娘老子的話說,在街上撞見你不喊我媽,我都不敢認你是我兒子。張眠來B市的那天我沒去接站,學校里百年難遇的遇見遺體捐獻,正是寒假期間,老師們和高年級的學長們都不在,所以我臨時被解剖課一刀切老師拎去做屍體防腐處理。下午接到葉榛的電話他已經訂好了日式烤肉店給張眠接風洗塵。
卓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愣了一下,接著捂著嘴往外沖。
張眠看我的眼神多了點無奈,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夏文麒不知道,他小聲咕噥著「酒鬼」。我是真的傷心,沒有人理解我,這個世界上只有脆脆理解我。想起脆脆,我又想起剛才一路的狂奔,急忙打開背包拿出脆脆,檢查了一遍,確定完好無損,才抱懷裡嘆氣:「真好啊,脆脆你沒事。」
接著我們就被烤肉店的經理轟出來了。
……
那天晚上我嫉妒得差點胃穿孔。
偶爾能聽見張眠和葉榛在討論他畢業后的去向,葉榛說:「我不會留在B市的部隊的,我要去你那邊,去最前線。」
我抱著書包,書包里放著脆脆。剛吐完的卓月面色不太好,站得離我遠遠的已經恢復了鎮定。張眠哥哥善解人意,摘下帽子一拍腦門:「哈哈,果果鬧得好,這種地方總覺得彆扭,我們去路邊吃大排檔吧。」
過了年我就二十歲了,三月就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法律都承認我已經完全長成個大姑娘。在我一遍遍說喜歡他,說愛他,說要嫁給他,至今為止已經有那麼多年,可是他堅定不移穩如泰山。
我差點拿脆脆砸他,又怕在地鐵里引起轟動,只能露出甜美的笑容:「是啊,難道我喜歡的男人看起來很像沒人要嗎?」
這般旁若無人的葉榛,會耍寶會裝乖的葉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若是平時我定然高興得連自個爹都忘記叫什麼。可是他對著的是卓月,此刻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手臂環著她的腰,而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們更親密。
張眠笑著問:「你爸媽會放你去嗎?」
葉榛聳肩,頗不以為意:「我媽那邊我爸會去幫我說,我媽那個人啊,就是個淚包,扛不住我爸嚇唬。」
晚上七點半我到了烤肉店,張眠和葉榛早就到了,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筆挺的軍裝,人看起來精瘦也黑了不少,早就脫離了兩年前稍嫌稚嫩的眼神,變得更加成熟犀利。來時怕太晚出了地鐵口一路小跑過來,推開日式玄關的推拉門,不僅看見了張眠,連卓月都在。
夏文麒絲毫不介意,聳了聳肩,一副惹人厭的死樣子。接著他閉上眼睛養神,在我低下頭不屈不撓地想著挖牆腳大計時,他又睜開眼睛說:「其實我覺得他們不久后就會分手的。」不管我多討厭夏文麒的死魚臉,這句話我卻是無比的愛聽,於是呲牙一笑,「好啊,如果他們一個月內分手,我管你整年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