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初戀》第七回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跟我走,第二,我帶你走

第二節

第七回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跟我走,第二,我帶你走

第二節

剩下的時間就是水溫好后,被葉榛按著乖乖洗好了腳,抹了層凍瘡膏,又裹了三層軍用棉襪。葉榛一直在低眉順眼地伺候我,最後我被殷勤地套上鞋子,我真怕他再把我抱回去,看來他並不在乎丟這份臉。於是腳一沾地,我就逃出了葉榛的蜘蛛洞。
「祖宗,乖。」葉榛做了個手勢,小聲說:「外面有人偷聽。」
別人都說:真是條賤狗啊,記吃不記打。
葉榛含情帶怨地驅著我,突然抓住我的手,瞬間嫩滑的石頭捲住了手指,在我石化中,他已經一根一根地把五根手指都吮了個遍,香艷得我差點偏癱。不對勁兒!聽老人們講山裡有狐仙經常變成美男的樣子出來禍害姑娘,眼前這個狐仙變的吧?
葉榛接著說:「……別放棄我,這回別放棄我了。」
我說:「你叫我想想。」
夏文麒家住的小區里有家很好吃的包子店,葉梨小東西很喜歡吃那家店裡的羊肉包子,於是夏文麒經常帶著我們去吃。他們小區里從不缺流浪狗,有一條臘腸狗特別饞,連饅頭米飯都不吃,餓得皮包骨頭也趴在包子店門口怎麼都打不走。
「……葉榛!」
又是一堆白眼,這看著說實話根本沒人信,只有萌萌熱血沸騰地做出個勝利的手勢。
……老天爺,你這是在玩兒我的吧?這麼多人,帳篷連個門閂都沒有,這這這這好嗎?……啊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想幹嗎也要回家后,這不是淫亂軍營嗎……呃,好像不是回家不回家的事……生理需求這種事可不會分時間地點的,這也不能怪葉榛隨便發情……這好像也不是重點,誰告訴我重點是什麼!
大多數時候我們會掰著包子的邊邊角角喂它,或者吃不完的就喂它。明明對人類來說是不要的東西,對那流浪狗來說卻如獲至寶,看你的眼神都熱乎乎的,格外的親熱,本來我沒在意這條流浪狗的死活,直到有回無意中去包子鋪看見有幾個青年人正拿煙頭燙它,被燙到應該非常痛,狗被燙得慘叫,叫完那群青年便興高采烈地送上一口包子角給它。
葉榛點頭,「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我耳朵軟得不行,大腦CPU過熱,心裏很癢,有個小爪子在撓,撓得血肉模糊依舊是癢。
因為條件不好,救援組的女士們一個帳篷,外面呼呼的內還能緩和點。
「哪裡流氓了?」葉榛撩了撩眼皮兒,挺招人的,「……算了,就叫你看看什麼叫流氓。」
葉榛也不害臊,還神采飛揚地做了個鬼臉。
「喂!」
剛鑽進來就聽見葉榛在外面喊:「果果,出來下啊。」
葉榛咬了咬嘴唇,「嗯,躺好。」
「果果,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可這為什麼?
可我一直覺得那條非常有理想非常執著的狗。
他臉色緋紅地抱住我,在耳邊熱乎乎地咬耳朵又吹氣,「祖宗,你重新喜歡上我好嗎……雖然我是個配不上你的傢伙,可是你給我個機會變好行不行?我以後就變好了,變得比誰都愛你,讓你幸福。這樣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不過就是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跟我這種人一樣,覺得疼了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也是不會跑的,只會眼巴巴地等著。說好聽了叫執著,說不好聽了就叫犯賤。
「那天在肯德基看你吃雞翅,我就想這麼幹了。」葉榛煽情地咬了一下。
即使被傷害了,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那條流浪狗就用渴望的眼神在那等著。
這下好了,那群剛被遠的下來挖雪的綠苗苗齊刷刷地行注目禮,開始大笑,口哨聲此起彼伏。
不管怎麼說,即使是饞嘴,那也是只相當執著的流浪狗。
「一晚上,不能再多了!」
他不會腦漿凍成冰碴了吧?從翻書臉直接進化成等離子切割臉了?我們倆算什麼啊?
象腿小姐不改八卦本色,小聲問:「這誰啊?」
我全身一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調情?
行了,連救個災都能弄出香艷緋聞來,為什麼上邪你就不能叫我活得低調點?
「流氓!」
「穿這鞋踩雪堆里,你的腳不想要了?」是嗔怪的口氣,他明亮的眼睛微彎著笑,「你不用怕,我要耍流氓也不會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的,起碼要換個場地吧。」
營地里有熱薑湯,遠處一群兵哥哥在拿著鐵鍬鏟雪,雪崩堵住了山路,車進不去。就連我們來時的路都是他們一路挖過來的,可雪一直在下,開路並沒有那麼容易。
天黑后,我們跟兵哥哥一起吃的胡蘿蔔方便麵,麵條剛出鍋就涼透了,薄薄的一層油,聞起來都挺噁心,我隨便吃了兩口就往帳篷里鑽,山路隨時都可能挖通,挖通后我們沒什麼時候偷懶。
我捧住他的臉,驚慌失措,「你是葉榛嗎?你沒被什麼上身吧?」
在我胡思亂想時,葉榛已經脫掉我的旅遊鞋和襪子,將冰涼的腳寒進他的懷裡。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自己該馬上答應,該歡呼雀躍,放鞭炮慶祝什麼的。無論葉榛為什麼回心轉意都不要問,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外面真是風雨交加,在帳篷門口不好說話,我往炊事班的廚房那邊走了幾步,停下來哆嗦,葉榛也不說話,見我停下來,拽著我就往他的軍用帳篷里鑽。在風雪裡奮鬥的老傅聞到肉味望過來,吹了個尖銳的口哨,「葉子,你拽著人家姑娘往帳篷里鑽什麼呀!」
我正欣賞著帳篷中央的爐子上坐著個洗臉盆子,裏面的雪水正在一點點融化,這是什麼行為藝術啊?一轉頭,看見葉榛在解軍大衣和扣子,頓時有些蒙,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行軍床上。
這下不僅沒見到災民,連部隊也有人凍傷或者感冒發熱,本來沒幾個軍醫隨行,又累病了倆。由於天氣太冷,背包里的葡萄糖注射液竟然結了冰,用時要溶解沒少費工夫。
我說:「我兒子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