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冊 都市權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 派出所長
陳世豪能說啥呢？自然是在秘書的陪同下去車庫拿到家裡的鑰匙，然後順便換上一級警司的警服，配上手槍，坐上警車，在秘書的陪同下去彩虹街派出所上任了。
不怪他笑了，雖然自己無法享受議員的風光，但現在實權在握更是瀟洒呢，因為自那法令出台後，他這個市局局長，就對全市的警察具備極大的威懾力！看那些原本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分局長們屁顛屁顛來拍馬屁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局裡面的副職們也吃香了許多，要知道下面警員的升遷和調職的權力可都集中在市局常務會裡啦！
相信只要一立功，對方立刻就能被提拔一級，然後又不知道被調到那個容易出成績的地方任職了！也就是說，那個所長位置人家根本就不重視！自己是白痴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敢跟這樣太子黨的人物計較？還是立刻巴結上去，侍候對方舒服了，等對方上升的時候，隨手就能讓自己正位呢！這才是正理！
每2平方公里設置一個派出所？陳世豪徹底傻眼了，因為合原市單單市區面積就有800多平方公里，整個合原市更是有快8000多平方公里！也就是說單單市區就得有四百多個派出所？！郊區二百多，加起來全市六七百個派出所？！單單正式警察都得四五千個，更不要說協警了，難怪說人手不夠！
他們一下車，巡視著裝修工程的幾位警察立刻滿臉笑容的靠了過來，一名肩膀掛著二級警司警銜的中年警官，堆積著滿臉的肥肉，老遠就笑眯眯的伸出雙手：「李秘書，您可是大駕光臨本所啊！歡迎！一定得熱烈歡迎才行！」
「現在就上任？」接過文書的陳世豪傻眼了，不用這麼雷厲風行吧？才剛改制幾天功夫啊，派出所就已經全部安排好了？記得以前彩虹街可是沒有派出的啊！
本來黃元斌想要發作，因為這派出所剛籌建他就來了，所里的四個在編警察可以說是被他挑來的！所以能夠和這個臉嫩得和高中生一樣的所長抗衡！畢竟你所長權力再大，下面人不配合，你也沒辦法不是？可看到李秘書這個市局大秘居然對新所長如此客氣，立馬如被澆了一盆冷水，這是市局老大的人啊！
龐文這話一出，陳世豪愣了愣，好像自己這個局長不久前就是個政客啊，沒想到才改行沒幾天就對政客大罵起來了，當然，陳世豪不會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乖乖的聆聽著，看這個局長幹嘛問自己要不要去當所長！真佩服這局長敢想，自己還是高一學生，居然讓自己去當所長？開玩笑呢！
秘書如此巴結很正常，看局長對這個小傢伙如此熱情客套，而且還專門搞到如此容易撈功績的位置給他坐，白痴也知道這是一個有著了不起來頭的大少爺，自然趁機巴結巴結啦。
不過陳世豪又是還沒來得及開口，龐文就堵住了他：「先聽完我的安排你再做決定！我準備安排你去當彩虹街派出所的所長，這可是個肥缺，因為彩虹街那裡的高端酒吧無數，每月都能收到一筆肥厚的治安管理費，而協警的工資將是各派出所負責的，只要你派出
這個李秘書站著不動有些矜持的笑著點點頭，嘴裏卻悄悄的提醒陳世豪：「陳所，那就是你的副手，叫黃元斌，屬於沒啥辦案能力，但很懂鑽門路的老油條，不過運氣一直不好，所以當警幾十年了還是個二級警司，雖然算是劉副局長那一派的人，但陳所您根本不用在意他，龐局把他安排給您當副手就是看中他的八面玲瓏。」
來到彩虹派出所的位置，陳世豪有些傻眼了，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這裏原本應該是個有地下停車庫的大酒吧！可現在卻變成了全國統一的警察裝飾！彩虹派出所的牌子已經掛在門口了！當然，看看一票工人正在忙碌的裝修著派出所內的布置，還有幾個警察則在旁監工，顯然這派出所還沒有正式辦公呢！
「哈哈，不會妨礙到你學習任務的，你可是所長，手下有副手的，平時讓副手乾著，有啥大事你才出面，苦活累活有人干，黑鍋有人背，而功勞則你領，這麼好的事你可不要推辭啦。」這龐文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把如此直白的話都說了出來。
在黃元斌的陪同下，大家大致的在這派出所里巡視了一下，大致的裝修已經弄好，現在就是弄著收尾的事情，水電、空調、房門、拘留室、監控器材等等都已經裝好，但各辦公室里還是空蕩蕩的，啥辦公用品都沒有。
李秘書一笑：「這是陳世豪一級警司，也就是彩虹街派出所的所長，黃副所，陳所可是你的頂頭上司哦，等下午飯時一定得好好表現才行呢。」
四個手下的炙熱眼神，加上副手在邊偷偷拉自己衣服，陳世豪醒悟過來的接過卡片：「那就謝謝李秘書了，還請李秘書向局長轉達，我們彩虹街派出所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說完，陳世豪隨手把銀行卡遞給了黃元斌：「黃副所，我這人不常在所里，所里有什麼開支由你去簽單吧，到時知會一聲就行了。」
離開辦公室的陳世豪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龐文的秘書就笑眯眯的攔住他：「陳所，局長有交代，讓我送您去彩虹派出所上任。來，這是您的任命書。」說著遞過一張文書。
陳世豪自然不敢說有事，只好應付一句：「我還有東西在車庫裡忘了拿。」秘書立刻打蛇隨棍上：「我陪您去拿！」
那四個年輕警察雖然被所長那比自己更年輕的模樣嚇了一跳，但只是一級警員二級警員的他們，哪裡敢表露出一絲不服氣的神態，不見副所長都一副忠心下屬的模樣嗎？所以全都一臉恭敬的向陳世豪敬禮問好。
「有什麼奇怪的？你既是正股，又是一級警司，自然可以當一個所長了。」龐文走前來說到這，突然感慨萬分的說道：「陳世豪，你也知道以前政客的人掌控各部門一把手的時候是多麼的混亂，想想我們負責合原
彩虹街？這不是彩虹大廈外的那條街道嗎？這豈不是說自己居住的地方成了自己的管轄地？這樣不管是掩護幾個血族的行動，還是保護好劉雪凝她們的安全都是很輕易的啊！陳世豪遲疑了一下，想想自己現在還沒和劉雪凝她們聯絡上，自己當了所長說不得能借用權力去尋找她們呢。而且到時候敏登、碧姬兩位大師找上門來，自己也能更好的遮掩她們的外國人身份呢。
龐文沒有理會陳世豪的想法，繼續夸夸其談：「而現在不同了，實權部門全部收攬到我們公務員系統手中，我們有錢有編製，只要搞好了部門事務，不讓那些政客抓到什麼把柄，我們公務員完全可以無視他們！而當前，我們需要把合原市的治安徹底的治理好！這樣才不會被那些政客找麻煩！而治理治安的根本就是最基層的派出所！」
黃元斌心臟立刻猛烈的跳動，慌忙把銀行卡接下來，恭敬的說道：「我一定會把好關的！」
陳世豪就算再不耐，這點人情世故也是懂的，所以含笑點頭：「這是自然，你看我們去哪裡招待李秘書？」
「陳所還有什麼事嗎？如果不便的話，明天也可以上任的。」秘書很是體貼的問道。
考慮到這些好處，陳世豪也就忘了自己一個16歲的高一學生憑啥去當所長，更沒有考慮到自己能不能管好幾個警察，有沒有能力治理好一條街的事情，徑自點頭說道：「既然局長信任，那麼請局長放心吧！屬下一定會讓彩虹街路不拾遺的！」
黃元斌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派出所大門的街道上就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抓小偷啊！」
現在警察系統的老大已經是公務員了！不是五年一換的政客！自己得罪他不跟找死一樣？！對了！人家一定是來鍍金的！如此年輕的一級警司，怎麼可能長待在最基層的派出所？！
龐文不知道陳世豪的思想活動，在夸夸其談后，緊緊地盯著陳世豪：「現在我的人手緊張，所以需要你來幫忙啊！」
「務實？務虛？」聽到龐文局長對政府部門的劃分，陳世豪不由得眨眨眼不是很理解的樣子。他還真搞不懂政府部門裡的結構呢。
「呃，監控大廳？」陳世豪對這個有點在意。
當然，這些問題陳世豪只是想一下就不去想了，他也認為務實的部門掌握在懂行的公務員手中，肯定比被那些外行政客掌握的好。像以前，堂堂國際大都市的合原市，居然警力不足，警械不夠用的問題，就足以明白外行管理內行是咋回事了。
人手緊張？拜託，這可是去當派出所所長，只要你公布出去，看看下面那些坐辦公的警察有多少報名呢！陳世豪有些不屑，剛想要拒絕，卻被龐文搶先制止道：「你知道為什麼會人手緊張嗎？因為我準備在市區以每2平方公里的管轄範圍來設置一個派出所！郊區以30平方公里的管轄範圍設置，而每個所都將配置一名正所長一名副所長，四名警員，以及若干
陳世豪握著黃元斌的手，極為敏感的感覺到這副所長的體溫瞬間降低了一點，手掌也僵硬了一下，而且眼神中也一閃而過的流露出震驚、怨恨、慌張等等複雜的神色。不過這黃元斌卻瞬息掩藏了這些情緒，一副極為熱情神態的搖著陳世豪的手：「陳所真是年輕有為啊！您總算來了，有您在，我這個副所長也就不會像無頭蒼蠅那樣不知道幹什麼才好啦！」
「像消防、稅務、警察、審計、統計等等這些必須具備專業知識和能力才能夠運行的部門，就是務實部門。而像市府、商務、監督、外交等等使用嘴巴就能讓下面幹活的部門就叫務虛部門。」龐文先解釋了一番，等陳世豪有個大概了解后就笑道：「自法令出台後，務實部門的主官要麼離職要麼就轉為公務員，我以前就當過警察，所以轉為負責警務工作的公務員還是合格的。」
陳世豪根本不知道李秘書的眼神為啥突然變得很怪異，他之所以交出賬戶，主要是自己絕對不會常在派出所，派出所有什麼事主要靠黃副所解決，這樣自然得讓黃副所擁有財權才行。當然，也因為這卡里的錢太少的緣故，一百萬，和買路錢一樣，有啥呢？陳世豪根本不在意呢。
有了這些想法的黃元斌，才會立刻對陳世豪如此熱情，而且還不顧雙方年歲的巨大差距，完全一副忠心屬下模樣的向陳世豪介紹著所里的另外四個在編警察。
不過陳世豪立刻把這些無謂想法甩掉，看著走近的黃元斌，在看到對方的警銜后，陳世豪雖然不會有自傲的感覺，但看到對方四十多歲的人還掛著二級警司的警銜，而自己才16歲就掛著一級警司銜，總是有些自得，雖然自己的警銜是因為各種緣故提拔起來的，但比對方高就是啦。
雖然才幾天，龐文和副局長們就享受到了大權在握的美妙感覺，要是早實行這種法令，鬼才想著去當議員呢！像現在如果能爬到正國級別的話，給個總統的位置都不去坐了！當然，也不敢太囂張，因為上頭還有省廳和警察總局的存在，以前他們就能對下面指手劃腳的，現在更不用說了，絕對是生殺大權在握啊！不過只要能巴結好上面，那自己簡直就是全市警界的土皇帝了！這種感覺真是超爽啊！
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因為別看財權好像交付出去的樣子，可陳所他是正所長，而且後頭還有市局老大撐腰，不但一些大開支得獲得陳所的認同，就是陳所想要回財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黃副所的所謂掌管財權，不過就跟管家掌財一樣，不是自己的！而且更狠毒的是，如果黃副所膽敢挪用貪污的話，那相信黃副所會立刻倒霉的！絕對就是讓你看著一個大金庫還不敢拿一點私用！
陳世豪被局長的氣概嚇了一跳，不過想想這個人口密度，幾萬人才6個警察負責，也確實是少，所以倒也認同龐文的想法，畢竟如果派出所密布的話，那什麼黑幫暴走族絕對不會如此猖獗了。可陳世豪卻也不認為當上這樣一個工作繁忙的所長自己還
「陳所，這個辦公地點如何？雖然只有一二層結構，但總面積上千平方米，一樓是公務大廳、拘留室及監控大廳，二樓是所長辦公室和會議室、檔案室以及裝備室，地下還有一個可停放數十輛汽車的地下室，絕對高標配置！」秘書有些賣弄的樣子。
而這也是龐文為啥給陳世豪兩級跳提拔的緣故，因為陳世豪那原本就是權貴的家族，在劃分務虛務實部門后，權力的掌控力將更進一步，不巴結好這個大少爺，那真是腦子進水了。
「哈哈，自警察部門成為務實部門，並且開始劃分派出所轄區后，局長就下令各派出所的轄區內必須安置監控器，監控內容都連接到轄區派出所的監控大廳里，這樣一來像上次典當行劫案發生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情況就再也不會出現了！」秘書有些意氣風發的說道。
當然，雖然按照李秘書的說法，完全可以把這個副所長無視，可陳世豪卻沒有看不起對方的念頭，不過輕視的感覺卻自然而然的湧現了。
看看時間，快飯點了，黃副所這個掌財的人立刻向陳世豪說道：「陳所，現在快飯點了，您看我們所里是不是好好招待一下李秘書？」那四個年輕警察眼巴巴的跟著，他們自然知道飯點時間到了，巴不得跟著領導去腐敗一下呢。
黃元斌聽到這話，雖然不怎麼相信一個所長會把事務大權下放給副所長，但卻也讓他氣順了一些。本來自己到處攀爬巴結，好不容易在重新劃分派出所時，被任命為副所長，當時還以為自己可以上位，可走了一下門路后，知道這正位置被定了，也就熄了爭鬥的心。可沒想到新所長居然是一個胎毛都沒掉光的小子！而且不但職務是正所長！而且警銜也生生比自己高了一級！和他一比，自己這幾十年像是吃屎大的一樣！
「李秘書好！」黃元斌熱情的雙手握著李秘書的手搖晃了一下，然後才滿是熱情的看向陳世豪：「這位長官是……」手掌也跟著伸出來了。
「陳所，這就下去吧？所里的人都在裏面監工呢。」秘書笑道。
看著陳世豪抱著箱子離去的背影，龐文嘆口氣的吸口眼，苦澀的搖搖頭：「這些權貴子弟真他媽的難侍候！全都是既做婊子又要豎牌坊的傢伙！給他個不用幹活就能撈功績的位子還故意左推右讓的！真他媽的看不慣啊！不過有啥辦法呢？明知道對方是演戲，可就他媽的得陪著演！人生就是如此無奈啊！」
「啊？！」陳世豪啥眼了，轉過身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當所長？」
黃元斌和其他四個警察眼珠子都紅了，心中慶幸不已，自己這個頂頭上司門路足啊！不但辦公用品由市局後勤處負責，而且還一下子撥給這麼多的交通工具！一人一件都還有多！更厲害的是，直接打了一百萬的資金給所里支配！太牛了！其他所的兄弟得知這狀況后肯定會妒忌得眼珠子都紅掉的！
陳世豪笑道：「黃副所客氣了，小弟平時另有事務，
「我還覺得少了，要知道合原市的市區人口就上千萬，一萬多人一平方公里的密度！兩三萬人一個派出所6個警察維持治安，都是非常緊張的！如果人手夠的話，我更想1平方公里設置一個派出所！」龐文雙眼散發出炙熱光芒的揮手說道。
既然都來到了，自然不能再矜持了，陳世豪點點頭下了車。
「那個局長，市區每2平方公里一個派出所，是不是太多了？」陳世豪苦笑著問道。
「哈哈，好，有這個決心就好！有什麼需求儘管跟我說！我看好你！」龐文拍拍陳世豪的肩膀大笑起來。
陳世豪有些無奈的微微點頭，自己現在想去弄回手機號碼，然後去找自己的朋友啊，怎麼盡牽扯到這些事情去了呢？居然又冒出個劉副局長的派系人手？警察變成務實部門后，派系爭鬥立刻表現化了？
不過原來公務員可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來和政客們爭奪務實部門的一把手權力了？以前公務員潛伏時，沒有正職在手，但也照樣掌控著整個政治體系的運轉呢，為啥要冒出來搶一把手的位置呢？
哈拉一陣后，因為惦記著劉雪凝他們的陳世豪終於提出告辭，在陳世豪行禮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點燃香煙的龐文突然問道：「陳世豪，想不想當個派出所所長？」
陳世豪聞言點點頭，他能理解秘書那種氣概勃發的感覺，以前警察真是被憋死了，不但編製不夠，而且連安置監視器的資金都被限制了，連哪裡發生案件了都不清楚，警察可謂當得超級窩囊！現在一改制，實權在握，簡直就像是農奴翻身把歌唱啊！
陳世豪眨眨眼，派出所的資金不是上面管轄的嗎？要什麼費用都得向上打報告請求批准的，怎麼現在遞過這麼一張卡來？而且那年終才會審計賬戶情況的話是啥意思？怎麼總感覺好像是讓自己盡情使用的樣子呢？
一聽這話，陳世豪可是被嚇了一跳，靠！這不是等於讓自己撈功績嗎？這樣無恥的事自己哪裡能夠干啊！
不等黃元斌暗示陳世豪向李秘書開口，李秘書就笑道：「陳所，看來你這所里什麼都缺啊，不過你放心，來之前局長已經下令後勤處負責解決你這所里的一切辦公用品，而且還調配了一輛轎車、兩輛麵包、四輛摩托給你們所當交通工具！並且還撥了一百萬給你當運轉費。」說到這，李秘書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來笑道：「陳所，這就是彩虹街派出所的銀行賬戶了，局裡到年終的時候才會審計賬戶情況的哦。」
陳世豪忍不住一陣恍然，敢情現在龍國的公務員體系跳上舞台了！
李秘書先是一愣，接著一笑，看來這個臉嫩的陳所真不愧是局長看重的人啊，把那銀行卡交給黃副所，一看就是把所里財權給交了出去，黃副所自然得好好表現才能對得住這樣的信任吧？這可是絕對的收買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