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晚清的特種狙擊手》第二卷 上海風暴

第0117章 憤怒、尷尬、無奈

第二卷 上海風暴

第0117章 憤怒、尷尬、無奈

其中一名隨從說道:「大人,已經到了道台府。」
許乃釗一聽,頓時泄了氣。
許乃釗前腳踏出,兩個隨從後腳跟了出來。
劉布仁說道:「只要巡撫大人能抓到機會,無所謂。」頓了頓,劉布仁又說道:「巡撫大人是否去,任由巡撫大人決定,草民還有要事,告辭了。」
劉布仁看著昏厥了又倒在地上的許乃釗,搖搖頭。
許乃釗看著士兵,找到了發泄的地方,站在車轅下雙手叉腰,像是潑婦罵街一樣,噼噼啪啪的罵個不停。
然後,馬車中沒有任何迴音。
「不回驛館,立刻去道台府。」
許乃釗跨進了府內,徑直的走向大廳。
這一刻,許乃釗才想到他還是赤裸著身體的,不能追出去。眼見劉布仁離開,許乃釗一拳錘打在床沿上,臉上露出憤憤的表情。旋即,許乃釗沉聲道:「李振,這次算是你贏了。哼,本官不會善罷甘休的,不殺你,誓不為人。」
說完,劉布仁徑直上了一輛馬車,揚長而去。緊接著,倚翠樓裏面的一個個商人都是喜笑顏開的走了出來,他們都耐人尋味的看著許乃釗,臉上露齣戲謔的神色。火辣辣的目光讓許乃釗心亂如麻,趕快上了馬車。
凝視許久,許乃釗毅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駕車的馬夫拉住馬韁,撥轉馬頭朝道台府奔去。
許乃釗瞪了眼兩人,大喝道:「一點用都沒有,兩個廢物。」
許乃釗怨毒的盯著劉布仁,沉聲道:「你這個壞人,若不是你下套,本官就不會中計,就不會有眼前的情況。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這一刻,許乃釗心中有了深深的懊悔。
兩個隨從立刻下馬車,然後從車轅下拿出一張小凳子,讓許乃釗踩著凳子下了馬車。許乃釗看著華麗的道台府,神色仍然有些抗拒。許乃釗咬咬牙,撩起衣袍,朝道台府的台階上走去。隨從要跟著一起進去,許乃釗卻伸手阻止。
「壞人?」
「你……」
「駕!」
劉布仁淡淡的說道:「巡撫大人,李道台請你去道台府,商量照片的問題。」
彷彿,他是赤身裸體的。許乃釗深吸口氣,走到大廳中坐下,卻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李振笑了笑,主動說道:「巡撫大人,您駕臨府上,當真是令道台府蓬蓽生輝啊。」
這兩人一臉舒適的模樣,顯然在倚翠樓中徹底的舒爽了。兩人走到許乃釗身旁,都發現了許乃釗面色鐵青,察覺到情況不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許乃釗剛走到大門口,守門的士兵立刻道:「巡撫大人,請!」
麻利的站起身,穿好衣服,許乃釗陰沉著臉氣哼哼的離開了倚翠樓。走出倚翠樓的時候,許乃釗沒有像老鼠一樣竄逃,而是轉過身凝望著倚翠樓。這座青樓,曾經是他最鍾愛的地方,也是他嚮往的地方,現在卻成了敗北之地。
另一名隨從張嘴準備說話,卻見剛才說話的隨從搖了搖頭。兩人都靜靜的坐著,也都是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許乃釗聞言,臉上憤怒的表情驟然僵住。旋即,許乃釗卻又冷聲說道:「本巡撫受皇上器重,為民辦事,做事無愧於心,自然是好人。」
劉布仁走出倚翠樓,看著許乃釗發飆,笑說道:「巡撫大人好雅緻!」
許乃釗把祖宗的臉都丟光了,現在要掙回祖宗的臉面。
許乃釗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劉布仁,本官記住你了。別讓本官抓到機會,否則必定將你抄家滅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語氣低沉沙啞,歇斯底里。
當許乃釗進入大廳的時候,李振已經金刀大馬的坐在了大廳的正上方,雙手放在椅子兩邊的邊沿上,笑眯眯的盯著許乃釗。
等解決了李振、劉布仁之後,他一定要拿下這座樓,並且把設計他的兩個女人找出來,報今日之仇,以泄心中之恨。
等許乃釗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又看了眼赤身裸體的照片,覺得面頰發燙,無比的尷尬,甚至不敢看他自己的身體。這一刻,許乃釗連投河自盡的心思都有了。許家書香門第,一門三兄弟都是做官的,唯獨他被人拍了裸照,讓許乃釗難以接受。
許乃釗瞪大眼,額頭上青筋暴起,剛要起身準備毆打劉布仁,卻發現下半身涼悠悠的。
隨從跟著坐在車轅上,相視一望,都是不解之色。
一路疾馳,只剩下馬車的車輪軲轆轆轉動的聲音。馬車中靜悄悄的,兩個隨從也是閉口不言。一刻鐘左右,馬車來到了道台府。
許乃釗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卻透著一股頹敗的感覺。
許乃釗見李振顧左右而言他,沉聲道:「李振,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把本巡撫的相片捏在手中,就是讓我來道台府的。不要假惺惺的,怎麼才能交出所有的相片?」
許乃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還是覺得難受。即使昏厥了一次,許乃釗仍然有種頭頂天雷轟得到感覺,像是炸開了腦子。
許乃釗坐在馬車中,臉色陰晴不定,琢磨著是現在去見李振?還是等一段時間再去見李振?此時的許乃釗,陷入了焦躁煩悶的情緒中,無可自拔。馬車軲轆轆行駛,當馬車已經趕了一段路,許乃釗才下定了決心。
這個人,已經敗了。
兩人莫名其妙,唯唯諾諾的低著頭。
劉布仁冷笑兩聲,說道:「許巡撫,你是好人嗎?」
駕車的馬夫揚起馬鞭,催動馬兒拉車回驛館。
劉布仁沒有叫醒許乃釗,還是靜靜的坐著,等著許乃釗轉醒。
馬車停下,許乃釗卻靜坐不動。
「呼!」
沒事招惹李振做什麼呢?
這一刻,許乃釗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劉布仁搖了搖頭,說道:「許巡撫,我不和你爭論。現在,你的許多相片都在道台府,你自己決定去不去拜會道台大人吧?」
一刻鐘,轉瞬即逝。
劉布仁才不相信許乃釗的鬼話,他也是上海的商人,和楊坊多有接觸,是知道楊坊和許乃釗的一些事情的。現在許乃釗肆無忌憚的撒謊,連劉布仁都感覺好笑。
有憤怒,有尷尬,卻又是無奈。
怎麼辦?
漫長的等待后,許乃釗終於撩起了馬車的帘子,從馬車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