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剿匪大業
第0450章 伊人蹤跡
說話時，柴天王很是失落。
趙天彪還是沒能和方素說上話，他在門外駐足了許久，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他是在山腳下遇到的方素，當時方素處於昏迷狀態。
寨主趙天彪坐在大廳中，神情嚴肅。這是一個身材頎長瘦削的中年男子，約有一米八五的身高，顴骨瘦削，鼻樑挺拔，嘴唇細薄，雙眼微微內陷，眼中閃爍著道道精光。他看著跪在廳中的柴天王，沉聲說道：「誰敢對本寨主的弟兄下手？」
「他不行，我知道的事情更多，我跟著寨主好幾年時間了。」
黃強說道：「大帥，怎麼把他放了？」
「你，你……」
趙天彪嘴角微微抽搐，表情頓時僵住。他坐在椅子上，感覺屁股下面像是針扎般，坐立不安。趙天彪不像柴天王那般孤陋寡聞，作為摩雲嶺的寨主，管著幾千號人的吃喝拉撒，肯定是知道各方面的消息。李振在廣州闖下了諾大的名聲，趙天彪不可能不知道。
楊班侯讓士兵統計了被殺死的山賊，一共五十六個，沒有被殺死的六十二個。
李振聽完后，已經知道了需要的信息。
李振聽了后，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原本就琢磨著怎麼拿下山賊，也想到了調集附近縣城的士兵來圍剿，聽了山賊的話后，立刻知道人家早有防備，這樣的辦法是行不通的。既然不能圍攻，那就只能出奇兵制勝。
雖說李振急著剿滅髮匪去北京陪芷蘭待產，但他明白剿滅髮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該做的事情還得做好，遇到的山賊就必須
山賊回答道：「有三百人的隊伍使用鳥銃，其餘的都是鋼刀。」
柴天王跟著趙天彪朝後廳行去，兩人在後廳落座，趙天彪沉聲說道：「李振去了縣城，很可能會調兵攻打摩雲嶺。常言道先發制人，你走小路悄悄的趕往仁化縣的縣城，通知縣令王壽殺了李振。只要李振悄無聲息的死了，睡都不知道，廣東也會大亂，我們還是土皇帝。」
這情況，真令人頭疼啊！
摩雲嶺，山寨中。
柴天王躲開飛來的茶杯，撓撓頭，眼中帶著不解之色，一頭霧水的說道：「寨主，巡撫是什麼官？有仁化縣的縣令大么？」
趙天彪看到方素那絕美的容顏，以及臉上帶著淡淡的凄婉和憂傷，一顆心頓時融化，對方素更是一見鍾情，想著娶方素為妻。方素醒來的時候，對趙天彪極為感激，但是趙天彪表明了心意后，方素根本不搭理趙天彪了。
趙天彪沉聲道：「梁子結下了，解不開啊！」
他擺擺手，說道：「你走吧！」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了先前給李振答話的山賊。他一臉精明之色，抱拳說道：「寨主，李振押解著一部分兄弟朝縣城行去，估計要調集士兵圍攻摩雲嶺。」
趙天彪頭疼，不知道怎麼解決李振的事情。
趙天彪手一招，說道：「跟我來！」
「我知道，我知道。」
柴天王惹了李振，就意味著他惹了李振，能有好果子吃么？
屋子外面，坐著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女子。
楊班侯得令，押解著山賊朝仁化縣行去。
柴天王帶著殘兵敗將回到山寨，朝大廳行去。
趙天彪徹底無語，已經是石化了。
趙天彪右手握成拳，沉聲問道：「你招惹的人是廣東巡撫李振？」
一個個人山賊踴躍的舉起手，大聲的回應著。這些山賊不是聖人，也不是腦筋固執的讀書人，沒有死腦筋。只要能活下來，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做。一個個都是眼巴巴的望著李振，想讓李振挑選自己，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山賊隱隱有些得意。
他也聽了山賊回答的問題，認為要剿滅山賊肯定耽擱時間。
楊班侯笑了笑，建議道：「大帥，不如先回廣州，再來解決這群山賊。」
柴天王固執的說道：「我只認寨主，您就下令吧，咱們除掉這個李振。」
李振眉宇間閃過一抹陰霾，感覺有些棘手。三百支鳥銃若是訓練得當，也是不大不小的勢力，再加上這座山易守難攻的情況，要守住也並非不可能。
山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稟官爺，寨主名叫趙天彪，在山中有十二年時間，麾下聚集了上千名弟兄。山寨中還有許多弟兄的家屬，若是算上全部的人，不低於三五千人。官爺，這座山易守難攻，是不可能攻下的。」
以李振的實力，若是舉兵來襲，摩雲嶺必定全滅，一個都活不下來。
趙天彪目送柴天王離開，嘆了口氣，迅速的收斂心緒，臉上也掛上了笑容，腳步輕快的
這個念頭滋生出來，趙天彪覺得自己已經是接近瘋狂。
柴天王繼續說道：「管他是李振還是朱振，只要您親自出手，一準解決李振的問題。況且現在都已經得罪了李振，想躲避也逃不掉，乾脆干一票大的，為寨主成親慶賀。」
柴天王得到命令，立刻離開，去執行趙天彪的命令。
李振解釋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如乾脆把人放了。他回到山寨后，順帶宣傳一下我的事情，也讓山賊們知道我。說不定，他們知道我后，自動來投降了。」
……
不過，局面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已經無法收手。
這些消息，都是他從各種渠道聽來的。
其實以趙天彪的武功，完全能壓住方素，可以採取強硬措施。但是他真的喜歡方素，一門心思想感動方素，取得美人歸。
柴天王回答道：「寨主，山下有一個名叫李振的官員帶著士兵路過。他們有二十多個人，這二十多個士兵都有著上等的好槍，上等的好馬，我想著寨主這個月要成親，所以想做一筆大買賣，賺錢給寨主送禮。若是有上等的戰馬和幾十條槍，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只是李振麾下士兵實力強橫，不僅沒有佔到便宜，還被李振打得落花流水。」
一個小山賊，竟然想著滅掉李振。
不過，這裡有著一間房屋。
趙天彪走到屋子外，看見方素關上
一次次的失敗，沒能讓趙天彪氣餒。
被指著的山賊興奮得身體打哆嗦，立刻就站了出來，規規矩矩的站在李振的身前，恭敬的說道：「官爺，小人知道很多的事情，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柴天王一聽趙天彪認識，臉上露出喜色，點頭稱是。
李振問道：「山寨上的寨主叫什麼名字，麾下有多少山賊？」
所有人都緊張不已，害怕被殺死。李振收起了三棱刺，目光掃過山賊，銳利如刀，彷彿要看穿所有山賊的內心。他收回目光，沉聲說道：「本官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誰主動的回答本官提出來的問題，本官饒他不死，並且放他回山寨。」
山賊回答道：「這一座山的名字叫做摩雲嶺，附近的縣是仁化縣，縣令是一個老頭子，名叫王壽。他在仁化縣的縣令位置呆了十多年，是仁化縣的土皇帝。」
此時，六十二個山賊都站在地上不敢動。
沉默了許久，李振再次問道。
李振搖搖頭，說道：「既然遇到了山賊，就必須要考慮辦法解決。我們朝仁化縣的縣城行去，在縣城中落腳，然後召見王壽，調集縣城的士兵出擊。到時候，尋找一個熟悉山路的百姓作為嚮導，襲擊摩雲嶺，解決了趙天彪，再返回廣州。」
女子面容憂鬱，烏黑如墨的長發披在背上。她秀眉緊蹙，絕色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憂傷。若是李振在此，就能認出眼前的女子赫然是當初離開廣東的方素。她聽見腳步聲傳來，知道是寨主趙天彪來
山賊頓時愣住，沒想到李振真的實現允諾。山賊很吃驚，但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轉身朝山林中跑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山林中。
趙天彪心中也開始琢磨著辦法，其實他是山賊，李振是官府的人，雙方本就是對立的，難以化解開。況且他不是普通的山賊，以他犯下的事情和現在擁有的關係網，已經退不出來，不可能和解，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李振。
這樣的結果，讓趙天彪頗為無奈。
……
李振繼續問道：「山寨中山賊的武器怎麼樣？」
李振隨便指了一個士兵，說道：「你出來！」
山賊嚴肅的回答道：「官爺，這個問題您算是問對了人，小人了解得清清楚楚。寨主說害怕被人圍山攻打，這些年一直都在囤積糧食，就算被包圍個半年也沒有問題。山中還有泉水、獵物，足夠我們支撐大半年時間了。官爺，曾經有人想過包圍咱們的辦法，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您甭想這個辦法了。」
李振心中有了主意，問道：「附近所在的縣城叫什麼縣，縣衙的縣令又是誰？」
一想到自己的人惹了李振，趙天彪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抓著旁邊案桌上的茶杯，直接朝柴天王砸了過去，大罵道：「你是跟著我落草為寇最早的人，都十多年了，還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簡直是蠢貨。下面的人是廣東巡撫，你還要去搶劫？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一朝一夕，不可能完成。
「我來！我知道情況！」
「對，就是廣東巡撫！」
「糧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