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晚清的特種狙擊手》第七卷 北國風光

第0848章 張之洞說三難

第七卷 北國風光

第0848章 張之洞說三難

很快,章布領著一個青年走到營帳中。
奕山眼珠子一轉,問道:「你是哪裡人?」
張之洞表情誠懇,很嚴肅的說道:「將軍,道理越辯越明,話越說越清楚。章大人也是為了大人著想,您就不要斥責章大人了。」
「擋不住!」奕山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海參崴趕來的張之洞。
張之洞回答道:「直隸南皮人!」
張之洞說道:「暫且拋開這三個問題。您想想,擊敗了李振,會得到什麼呢?」
事實上,張之洞詳細調查了奕山的情況。
一直鄙夷張之洞的章布也露出好奇之色,等著張之洞解釋。
張之洞不急不慢的說道:「擊敗李振,皇上會嘉獎,但李振滅亡后,穆拉維約夫難道會無動於衷?我認為,穆拉維約夫有極大的可能順勢攻擊將軍的軍隊,然後南下侵略。將軍想,若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您能擋得住么?到時候,別說得到嘉獎,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奕山表情陰沉下來,說道:「章布,怎麼說話的,竟然對先生無禮,太沒有禮節了。你出去吧,我和先生說話。」
章布嘴角抽搐,張嘴想說話。
「請先生教我!」
奕山想都不想,直接說道:「加官進爵,得到皇上的嘉獎!」
「對啊!!!」
錢財是奕山的心肝兒,他一邊含著淚,一邊無奈的掏錢,心裏面非常的難受。張之洞說出了奕山的心聲,讓奕山生出知己的感覺。
張之洞微笑道:「在下認為,將軍目前有『三難』!」
張之洞知道奕山愛財如命,膽小如鼠,視錢財如命,所以拋出的第一個回答是關於錢財的難題,讓奕山在最短的時間接受他。張之洞取得了奕山的好感,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繼續說道:「將軍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是俄軍,即使將軍報以誠意,掏心掏肺,但俄軍囂張霸道,目中無人,很難一起商討攻打李振的問題。」
「好,很好,說的有道理。」
「哦,哪三難?」
奕山點點頭,眼中放光。
他見到奕山後,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揖禮道:「在下張之洞,拜見將軍。」張之洞效忠李振的事,只有李振、彭玉麟、黃虎等心腹知曉。即使段缺知道李振和張之洞認識,卻不知道雙方的關係,尤其是張之洞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沒有人知曉張之洞的底細。
「為何?」奕山問道。
奕山對張之洞另眼相看,拱手道:「張先生請接著說!」
章布怒氣騰騰的盯著張之洞,卻無可奈何。
張之洞不卑不亢的說道:「現如今,皇帝陛下帶兵攻打南邊的小皇帝,想要擊敗李振,需要大量的錢財、糧食和武器。皇帝那一邊,佔了大量的資源,一旦有糧食、錢財和武器,首先供給的是皇帝,排到將軍這裏,都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要養這麼多的士兵,讓士兵上陣殺敵,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啊!這是將軍目前面臨的第一件難事!」
章布卻不相信,冷聲說道:「張先生,你怎麼斷定穆拉維約夫會攻打我們?」
奕山點點頭,繼續問道:「先前,你說為了解本將軍心中之難而來。你說說,本將軍有何難處?如何解決?」奕山不反感眼前的人,但還得考校一番。
張之洞心中好笑,說道:「俄國人是第二個難題,將軍面臨的第三個難題,是最最重要的問題,如何剿滅李振!這才是關鍵。」
張之洞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俄國人囂張,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俄國人見到我們的時候,更是眼睛比天高,不正眼看咱們一下。皇帝陛下多英明的人啊,還得割讓地方求得俄國人的支持,以至於俄國人看不起咱們。」
「繼續!」奕山道。
張之洞心裏面冷笑,心想你小子這麼多錢,會缺錢缺糧么?張之洞一臉笑意,說道:「將軍,要解決這些問題,並不難。」
青年約有二十余歲,劍眉朗目,眸若星辰,璀璨生輝,俊朗不凡。僅僅是這一幅外表,就讓奕山忍不住讚歎一聲。
張之洞看到章布的表情,心中微冷。他心中已經思量怎麼解決章布,因為章布是奕山的心腹,是一個絆腳石。若是不解決章布,他難以施展手段。
此刻,奕山對張之洞的稱呼發生變化。
故而,張之洞稟報的是真名,沒有改變名字。再加上張之洞一口純正的北方話,也讓奕山降低了戒心。若是從南邊來的人,奕山肯定會懷疑一番。
奕山出兵,朝廷沒有銀子支援,都是奕山自掏腰包。
張之洞自信從容,朗聲說道:「第一難,糧食難、錢財難、武器難!」
張之洞的話正中奕山的內心,奕山連連嘆息,很無奈的說道:「張之洞啊,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我不僅要養自己麾下的三萬大軍,還要養著穆拉維約夫的數萬俄軍啊!武器、糧食、錢財如同流水般撒出去,每天消耗的不可計數。唉,俄軍還無比的囂張,故意讓我難堪。」
奕山露出傾聽狀,很誠懇。
章布哼了聲,說道:「口說無憑!」
奕山認可了張之洞,起身朝張之洞恭敬行禮。
張之洞說得煞有介事,奕山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奕山驚出一身冷汗,渾身發涼。
奕山坐下后,也讓張之洞入座,虔誠的說道:「張先生啊,你說的三個問題,的確是目前我面臨的問題。錢財、武器、糧食,這是老大難問題啊,長此下去,軍隊士兵無糧可吃,沒有武器可用,就麻煩了。並且,若是無法和俄國人合作,僅僅靠咱們,難以擊敗李振。」
張之洞自信的說道:「俄國人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康熙爺年間,俄國人曾對東北虎視眈眈,出兵侵略,但被康熙爺擊退。從康熙爺到當今皇上,俄國人的狼子野心沒有停息過。以俄國人的野心,他們能滿足於此么?不得不防啊!」
張之洞搖頭說道:「對了,但也錯了。」
奕山抬頭看去,心中暗贊一聲。
章布站在旁邊,撇撇嘴。
奕山嘆息道:「聽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奕山再一次長嘆了口氣,看向張之洞的時候雙眼放光,彷彿是發現了一個絕世奇才。奕山先前在穆拉維約夫的面前受氣,窩囊得很,心裏面很不舒服。張之洞像知己般理解奕山,讓奕山心裏面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奕山一聽這話,說道:「看看,看看,這才是智者的胸懷。章布啊,多學一學張先生。鑒於張先生求情,讓你在此旁聽,但沒讓你說話,不許插嘴,否則自己出去。」
張之洞趕忙攙扶住奕山,說道:「將軍嚴重,請將軍坐下。」
這些話他也說得出來,可惜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