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第六卷 傳說的起源

第十章 傳說

第六卷 傳說的起源

第十章 傳說

只是,管理這一萬多精靈可不是容易的事。羅格不由得懷念起創立戰神之錘的幾個兄弟來。而現在,只能靠他一個人奮鬥了。她與精靈長老們、特別是修斯的關係很微妙。精靈們有自己的利益,如何循序漸進地把這些精靈拐帶到自己的軌道上來,恐怕是一個要讓羅格頭痛好久的難題。
這是一個殘酷的問題。風蝶咬住下唇,說不出話來。如果解救拉姆斯菲爾德需要以另一個精靈的墮落為代價,那她無論如何開不了這個口。
胖子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機會悄悄地害死這個拉姆斯菲爾德。
羅格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過……」羅格站起來,走到了風蝶的身後,「也許我會好好考慮一下重新安排拉姆斯菲爾德的位置。」說著,他輕輕撫摸起風蝶漂亮的尖耳朵。
「神使大人,您……您可不可以不要再屠村了?」
「啊……不要!不!……」一聲尖厲的叫聲響徹了中央山脈的森林,驚起一大片宿鳥。
神使大人冷酷的戰爭手段震懾了所有的精靈們,甚至殺手出身的修斯長老也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一個深夜,修斯悄悄地拜訪了羅格。
羅格看著她的背影,從容一笑。既然風蝶已經成了這項大交易的籌碼,想要跑出羅格的手心,談何容易?
「暗月」部落以武力見長,飼養的戰獸五花八門,足有十幾種之多。從暗殺的影魔到每隻足有巴掌大小、金紫相間的皇蜂,看起來都十分詭異,完全不是精靈的風格。但相同的一點是,這些戰獸,不論大小都極為危險。附近的精靈們都遠遠躲開了它們,羅格雖然不畏懼影魔這一類的戰獸,但是對於皇蜂卻感到很不舒服。
「我是神使!我也是長老會的大長老!我的命令代表了希洛的意志!你必須執行!」
他需要的是盲目的信仰和獨裁。
突然兩道憤怒的目光落在了羅格身上。羅格心中一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偷偷望去,看到仇恨之火在遠處的拉姆斯菲爾德眼中一閃而逝。胖子微微一笑,心裏留上了神。這個拉姆斯菲爾德和風蝶同為聖堂守護者,看這樣子對風蝶很是有那麼點意思。雖然精靈族性格光明純良,他不大可能在背後捅自己一刀,但羅格對於這種情敵從來不心慈手軟的。
「神使大人!我……我來清掃戰場好了!」她終於鼓足了勇氣。
「帶上守護武士們,去那個獸人的村子。五分鐘之後,我不希望那個村子還有任何一個活著的獸人!」
長生樹部落飼養的十余頭摩多巨蜥並不是用於戰爭的,而是用來搬遷、拖運原料的。這種長十余米、四肢極為粗壯的巨大生物可以背負十幾噸的重物,或者在身後拖上幾十噸的貨物。長生樹部落精製的貨車也讓人讚嘆不已,輕便、造型優雅、承重力強。每一頭巨蜥的後面,都會拖上長長的一串貨車。
羅格點了點頭,微笑道:「很好!不愧是精靈族最驕傲的聖堂守護者!希洛會獎賞你的!」
這些追隨羅格的精靈祭祀們都是希洛狂熱的信徒,向來將希洛在神跡時代的言語神跡奉為至高無上的典範。所以號稱是希洛神使的羅格一出現,她們才會不顧一切地追隨羅格北行。但羅格獨攬精靈族戰爭大權之後,下達的一系列命令卻同精靈族以往的天性大相徑庭。
相較而言,本來應該是最為強大的飛翔的七色鹿部落因為濕地飛龍全部戰死,這次搬遷倒是顯得有些灰溜溜的了。羅格也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作得那麼絕,其實還是砍斷了自己的臂助。
她披衣站起,鑽出了帳蓬,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深秋的風又帶來了透骨的寒意。安德羅妮臉上的潮紅漸漸地褪去了,只是全身還是酥軟無力,特別是兩條長腿,如同棉花一樣。
安德羅妮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記不得是第幾次做這個噩夢了。
而權力的根本,就是資源的分配權。
一路北行,三個精靈祭祀們數次找到山清水秀、適合精靈古樹生長的地方,打算在此定居下來,卻被羅格一次次地否決了。長老們都站在羅格這一邊,精靈祭祀們卻漸漸提出了異議。在她們看來,羅格許多所作所為慢慢開始背離了希洛的教義了。
本來安德羅妮去追殺羅格,就是不想與芙蘿婭正面對敵。可是龍窟之事後,她突然強烈地想見芙蘿婭一面。
羅格四下望了望,見周圍的精靈戰士們都是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
「很好!拉姆斯菲爾德!」羅格高聲叫道。
胖子捕捉到了風蝶眼中的一絲喜色。
「這就是了。修斯長老,精靈一族的舊規矩太多,太愛好和平和生命了。在戰場上,這些就會變成精靈的致命傷。精靈是出色的戰士,精靈族卻沒有一支出色的軍隊。現在這些小規模的殺戮正是為了訓練一隻堅忍、精銳的精靈部隊。我們在人類國家邊境立足初期,可能會有一系列戰鬥的。我們必須早做準備。和平從來不是在談判桌上得來的。和平只能在戰火與鮮血中得來。如果能用一百個獸人的性命換回一個精靈的性命,我也認為是值得的。」
修斯最終選擇了無條件支持羅格,有他表過態,羅格又重新在長老會中佔據了上風。
風蝶憂鬱地看著拉姆斯菲爾德,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巴。
拉姆斯菲爾德心裏一驚,但仍走上前來。
(第六卷《傳說的起源》完)
十一個守護武士已經回來了。
拉姆斯菲爾德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身為聖堂守護者,服從長老和祭祀的命令是他的最高原則。他翻身上了自己那頭巨大的麋鹿,揮一揮手,帶著十個守護武士們衝下了山丘。
羅格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的精靈騎士,問道:「攻擊長老和神使,在精靈法典中是怎麼說的?」
精靈一族與獸人有著解不開的仇恨,精靈們,特別是女精靈們,如果落入了獸人手中,往往會立刻選擇自殺。但就算是自殺之後,她們的屍體也逃脫不了野蠻的獸人們的蹂躪。借這歷史上的仇怨,羅格剿滅獸人村落的提議沒有任何人反對。
風蝶臉色有些蒼白。羅格見她進來,多少有些猜到了她的來意。但他也不點破,只是讓她坐下,兩人就這樣對坐無語。最後,還是風蝶忍不住開口了。
天氣漸漸地涼了,偶有數片黃葉飄落。
羅格微笑著問:「那你說,由誰來清掃戰場比較好?」
芙蘿婭現在應該在王都吧?
從第一次屠村開始,拉姆斯菲爾德的臉上就再也沒見過笑容。
「不!我拒絕!」風蝶猛地從羅格懷裡掙脫出來,疾衝出門。
她索性披衣而起,收起了帳蓬,辨認一下方向,趁著月色疾馳而去。再過兩天,她就能走出這廣闊無際的中央山脈了。
祭祀們是最反對羅格這種做法的,在她們看來,羅格這是對希洛最基本教義的褻瀆。而反對羅格最力的,就是薩拉族的女祭祀昭曄。
那裡,離萊茵城已經不遠了。
只是一眼而已。
安德羅妮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這才好了一點。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那雙深深的、銀色的眼睛,那張迷一般美麗的面容,以及,那雙無比柔嫩的、卻造成了她無數次噩夢的縴手。
「你是個惡魔!」拒絕命令的精靈騎士激動起來,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向羅格撲了過來。
這一天夜裡,風蝶悄悄地來到了羅格的營帳中。她穿著一襲精靈族常見的墨綠色長袍,特製的全身甲已經卸去了。這一襲長袍盡顯她完美的體態。
自然,胖子收穫的利益也是巨大的。他聽著身後白虎低沉的咆哮,心裏就忍不住的歡喜。自被指派成為羅格的貼身護衛之後,風蝶就與羅格形影不離了。只是她那頭白虎和羅格的龍馬互相看不對眼,總是要對著發威。但風蝶的白虎雖然是精靈族中出名的厲害,卻總是不敢太過於接近羅格,也許是對當日一戰心有餘悸吧。這樣兩頭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的神獸每日相對咆哮也成了一景。龍馬聰明的很,它馬仗人勢,時刻不離羅格。若是落單,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近白虎半步的。
「可惡!我……我那麼求她,她就是不肯停手……她叫風月,是嗎?」安德羅妮恨恨地想。她實在不知道風月從何而來,又為什麼如此對她。大陸之上踏入聖域之人沒有幾個,每一個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這個與巨大骨龍為伴的風月如此強大,絕不應該全無名氣才對。但安德羅妮想來想去,也想不起大陸強者之中有誰是用死神鐮刀的。這種奇特的長兵器雖然威力巨大,但也有很明顯的缺點,一般武技高手都不會選練的。
「修斯長老,您知道,人類的世界很動蕩。」
羅格的聲音陰冷的如同地獄中吹出的陰風:「小孩子會長成戰士,婦人又會生出新的小孩子。三十年後,這個村子又會有幾百對精靈族充滿仇恨的獸人!戰鬥還沒有結束,我需要這個村子里再也沒有一個獸人存在!不管她是母親!還是正在吃奶的孩子!去執行命令吧!」
撫摸精靈耳朵是極親密的舉動,因為耳朵是精靈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一抹嫣紅迅速蔓延遍了風蝶的耳朵、面頰和脖頸。她猛然站了起來,慌張之極。「神使大人,您……您怎麼……這是交易嗎?」說到後來,她語音中已經有了一絲憤怒。
悠揚的樂曲在森林中飄蕩著,精靈的隊伍蜿蜿延延的,一望看不到盡頭。
「你這個惡魔,你背棄了精靈的信仰和原則!你殺了我吧!」精靈騎士掙扎著,但看似柔弱的風蝶壓在他後頸的手卻有千斤力量,他完全掙脫不了。
精靈騎士憤怒地叫道:「屠殺婦孺在精靈法典中又是什麼罪名?」
但是羅格並不完全相信傳聞,前幾次他都偷偷地以精神力觀察了整個戰場,直到確認精靈們不折不扣地執行了他的命令,這才收兵。
「精靈族想要發展,必須在人類王國的周圍立足,與人族交流學習才行。我們要去的北方,除了十余個小公國外,還有一個可怕的大帝國:阿斯羅菲克帝國。動蕩的時代里,您認為,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騎在白色的高大龍馬上,羅格還真有一點顧盼自雄的感覺。只是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精靈隊伍,他總是有些笑不出來。本來只想撈一票就走的,現在卻似乎被綁上了精靈這輛戰車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隻龐大的隊伍,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用得好了,說不定真的就此打下一生的基礎。
她想再看一眼她。
羅格要帶領精靈族穿越中央山脈,前往北部的人類王國,在那裡尋找一塊與人類王國接壤的地方紮下根基。胖子對三位長老言道,精靈一族必須與人族交流、互通有無,才能真正變革。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是,飛黃騰達,只有在人類王國之中才有意義。只有登上權力的頂峰,才能真正有機會對教會發起挑戰。
胖子一邊看著儀態萬千的風蝶大樂,一邊想:「看修斯那老東西的意思,似乎並不介意我拐幾個精靈上床呢!連這個風蝶都送了過來,還真是下本錢啊!我要是他,下了這麼大的血本,一定要收回幾倍利息的。看來,精靈族的事情不弄好,老東西是絕不會跟我善罷甘休的。」
此役之後,羅格率領著精靈戰士們對途中所遇的獸人、地精村落,魔獸群落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掃蕩。每一次戰鬥結束,他都會派拉姆斯菲爾德帶領著守護武士們最後清掃戰場。精靈們重榮譽,胖子知道,他們只要答應了不留活口,就真的會殺光所有的敵人,不管對方是什麼年紀,是什麼性別。
北行似乎沒有盡頭,長老會也越來越沉默了。只有修斯、薩拉和七色鹿部落的菲力長老知道此行的終點在哪裡。
一個普通的獸人村落,哪裡頂得住極精銳的精靈戰士的攻擊?片刻之間,衝出村落的一百多個成年獸人就被精靈們射殺。村中偶有獸人露頭,也會被精靈神射手們一箭釘死。
空中綠影一閃,精靈騎士被重重地擊落在地上。手持巨大輪鋸的風蝶隨後輕盈地落下,將極其鋒利的輪鋸架在了精靈騎士的脖子上。
如此大規模的遷移打破了中央山脈中的寧靜。上百的精靈遊騎兵、叢林殺手在大隊周圍遊盪著,他們偵察的範圍超了一百公里。在隊伍的上空,始終有幾隻獅鷲在盤旋著,監視著遠方的風吹草動。
「風蝶,你知道,我可以讓拉姆斯菲爾德變成魔鬼的。當然,這要看你怎麼選擇了。」羅格輕輕咬著風蝶的耳朵,向裏面吹著氣。
那個精靈騎士一時語塞,道:「這個……大人,村子里還有一些獸人!可是……他們都是些小孩和婦人……」
「我代表了希洛的意志。精靈法典是希洛意志的體現,而我,是希洛的神使。所以,精靈法典應該由我來解釋!我希望你記住兩點!一,我的命令必須服從。二,獸人不能算人。」羅格冷冷地道。
精靈們生活質樸自然,遷移起來沒有太多的麻煩。無數的植物種子會在將來重構出一個精靈都市。三位精靈祭祀們每人攜帶著一顆金色的、足有尺余方圓的種子。這是三棵精靈古樹的種子,在魔法的作用下,原先的古樹結出了這顆匯聚全部精華的果實,然後枯萎了。在下一個合適的地方,精靈古樹又會生長起來,給精靈族以庇護。
胖子的血統論深和高傲的精靈們的想法。修斯聽得連連點頭。
羅格冷哼一聲,道:「獸人不值錢,精靈的命卻是高貴的。我不會隨意殺戮任何一個精靈的。就饒你一命,你自己回綠海去吧!不必再追隨我了!」
拉姆斯菲爾德滿身都是獸人的血跡,眼中全是血絲,英俊的臉上青筋浮起,顯得十分猙獰。他翻身從麋鹿上跳下,帶著一陣腥風。
昭曄成熟而美艷,相對於其它精靈的瘦俏來說,她算是很豐滿的了。可惜羅格知道她是個狂熱的信徒,而且希洛的祭祀們都必須保持自身的純潔,這才讓好色的胖子打消了不潔的念頭。然而就算羅格本來對她的印象再好,每次長老會上總是遇到她瘋狂的反對,也是會受不了的。雖然祭祀們的反對聲音並不能影響羅格做出最終的決定,但胖子已經下決心,一旦找到合適的定居地,就要著手解決這些反對聲音。
羅格騎在龍馬之上,在十二個精靈守護武士的護衛下,正在村旁一個高地上觀戰。
「神使大人,這一系列的殺戮讓曾經是殺手的我都難以接受,族人們的心情可想而知。這是為什麼?」
風蝶腦中一片混亂,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犧牲自我的想法竟然變成了要把精靈全族送進深淵的罪惡。
「但是,」羅格惡狠狠地想著,「我看你們之間的情意還能持續多久!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會把拉姆斯菲爾德變成了一個魔鬼的!」
這一切胖子都看在了眼裡。在他眼裡,風蝶已經是屬於自己的財產了,在長老會的默許下,只要他作得事情不至於激起精靈們的民憤,就不會受到任何干擾。而單純的精靈族人,完全不是他陰謀的對手。
「說你真實的來意吧,在我面前,不必繞來繞去的。」羅格微笑著。
「戰鬥已經結束了?我怎麼沒覺得?村落里已經一個獸人都沒有了嗎?」
「當然是實力,嗯,我的意思是說,武力。」
一個精靈騎士來回報戰況:「神使大人!這個村落所有能戰鬥的獸人都被清除,戰鬥已經結束。大人,我們是不是該去追趕大隊了?」
薩拉族的樂手們奏著優美的音樂,繼承了歌藝的精靈們則在頌唱著古老的歌謠。
「不能再讓這些精靈們對我指手劃腳的了!這樣下去,什麼事都幹不成!」羅格開始在閑暇時構想新的權力架構。
看得出來,風蝶和拉姆斯菲爾德相互之間很有點情意。
「這是不可能的。讓你做這件事,所有的精靈都會恨我,反對我。如果我倒下了,那麼精靈一族改變命運的努力也就到此為止了。你說,我是不是該用整個精靈族的命運成全你自我犧牲的理想呢?」胖子儼然把自己當成了精靈的拯救者。
「是的。」
「也許是吧,你要不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羅格用力一攬,自后將風蝶抱在了懷裡。柔軟、輕薄的長袍下,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風蝶完美的曲線。他一隻手伸到了風蝶胸前,握住了她纖巧的乳房。
這些日子里,十一位精靈長老和三位精靈祭祀們組成了新的長老會。在修斯長老的一力堅持下,羅格這個神使也進入了長老院,並被奉為大長老。一個人族成為精靈族的大長老,還是很讓一些精靈們適應不了,雖然這個人是神使大人。但有所有長老們的全力支持,精靈祭祀們也無可奈何。
胖子以練兵為名,將四族的精銳戰鬥力量抽了出來,形成了一支由八百精靈戰士組成的混合戰鬥部隊。這個部隊第一場戰鬥,就是襲擊了北上途中遇到的一個獸人村落。
風蝶臉一紅,低下頭去,輕輕道:「神使大人,您……可不可以不要再讓拉姆斯菲爾德清掃戰場了?再這樣下去,他會崩潰的。」
「這個!大人!這違背了精靈的原則!精靈是愛護生命的!」那個精靈騎士愣了一下,激烈地反對起來。
月夜。
他心裏冷笑一聲,策馬下山,率領著精靈戰士們追趕大隊去了。
為了驅動這輛精靈這輛龐大的戰車,羅格可謂用盡了心力。
羅格看了看風蝶,她臉上有不忍之色。
不管祭祀們反對有多厲害,羅格仍然堅定地推行著他的血腥計劃。這般向北行一個多月之後,所有精靈戰士的雙手都已經沾染過了不同種族的婦人和孩子的鮮血。
「神使大人,依您的命令,所有的獸人一個沒留。」拉姆斯菲爾德沒有望向羅格,也沒有看一眼風蝶。他的語聲很平靜,羅格卻聽到了他內心的怒吼。
她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拚命不讓自己回想起一個月前的荒唐事來。可是這一切就有如剛剛發生一樣,那雙冰涼滑膩的手遊走於她全身,沒有放過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那雙手似乎有種奇異的魔力,所到之處,是透入骨髓的酥軟、酸麻,和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獸人村落里開始發出了慘叫。
「風月……風月……」她輕輕地、反覆念著這個名字,再也沒有睡意。
「我拒絕!」精靈的倔強也是出名的。
與光明教會這樣的龐然大物爭鬥,勝負早已不是數場戰鬥的勝利能決定的了。這種爭鬥,拼的是資源,各種各樣的資源。
情這一字,最是說不清楚。
「修斯長老,如果精靈族不想繼續躲在深山之中,這是必由之路啊!日後在長老會,恐怕還得要您多支持我才行!」
追隨神使、尋找聖地的精靈們日復一日向北行去。
在爭權奪利的過程中,究竟是他利用傳說欺騙了精靈族,還是他本來就是精靈族傳說的一部分,羅格已經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