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銀河渣滓傳說
第一百二十九章
法夫尼爾艦隊的三千三百艘艦艇中有著三百艘戰艦，雷擊艇母艦和王爾古雷母艦各有一百艘，另外擁有九百艘巡航艦和一千二百艘驅逐艦，剩餘的七百艘艦艇中有二百艘補給艦和三百艘工作艦，最後的二百艘是強襲登陸艇和偵察艦各一半。全艦隊有十七萬官兵，其中陸戰部隊接近五千名，由迪克馮卡爾少校統領。
法夫尼爾搭乘著巡航艦追逐著每一艘走私販、海盜的船，展開跳幫戰，愉快地揮舞著刀劍將整船的人統統殺光，而搭載的貨物被貼上帝國軍部的標籤沒收。僅僅是半年時間，在艾堅赫茲星域便滅絕了「走私」和「海盜」這兩種行為。但是市面上的某些物品一點也沒有少，只是它們如今都是合法的帝國商品——雖然帝國稅務部門沒有多收到一個帝國馬克的稅。
不提法夫尼爾如何盤算，第三次迪亞馬特會戰倒已經是緊鑼密鼓地開始上演了。
「怎麼今天有空來了！我記得你們住在帝國內地星域，過來要好幾個月呢。對了，我記得你也是成為了帝國軍人，聽爸爸以前說過。」
「咿呀！又要打仗了！哦……難怪，今年是四世陛下登基三十周年，『要給叛亂者一個深刻的教訓』。還好沒有我們的份。」法夫尼爾少將看著剛剛通過超光速通信發來的情報對後面的修特克豪簡上校說到。
男爵夫人的身體被侍者安置在椅子上，黑色盒子則交給了一位年輕的貴族。有身分的客人的攜帶物，是不能隨意處置的。暫且由玄關旁的框台保管，如果客人忘了取回，那麼稍後還得將它送回才行。
幾個米達麥亞坐在一起喝啤酒聊天，吃完晚飯後，達勒斯米達麥亞告辭了。他將馬上搭乘帝國通信艦趕赴艾堅赫茲報道。
布朗胥百克公爵在掌聲中起身問候之後，接著說道。
法夫尼爾艦隊在駐留於行星軌道和地面宇宙港、艦艇工廠的碼頭上之後並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開始陸陸續續地放了官兵的假，大量的士兵就湧入行星的商業區、紅燈區和旅遊區消費——而修特克豪簡上校的部下們也開始混入士兵中收集這個星域的情報了。
「閣下！我們宰了那麼多豬玀真的不會有事嗎！」
這一次的戰役雙方都失去了數以千計的戰艦，同盟方面沒有一位提督戰死，但是第十一艦隊受到了不小的損失，然而帝國軍在隨後的攻擊中也被同盟阻止，付出了同等的傷亡——彌
在來客之間，響起頗形式化的失望聲音，但事實上，對於未具備人格上的魅力及睿智的皇帝之缺席，並未有真心感到遺憾的人。布朗胥百克公爵的視線停在一個席位上。
水晶美術燈的光芒，很奇怪地把吵雜的成群紳士淑女個，映照出一份虛偽的印象。以皇帝的客席為中心，最高級的大貴族座席排了開來，而再更外側準備的則是站席。把客人如此地分高級是很無禮的作法，但這原本就是主人為了誇耀身份等級而開的宴席。當然，法夫尼爾只是位站席的客人，而他的對面就是萊茵哈特。
「修特克豪簡，你收到幾個！」
「3個。少將，你收到幾個美女！」
僅僅只是一周之後，帝國軍務省的公文里便出現了「魯道夫·馮·法夫尼爾少將撲滅走私與海盜有功！特晉陞為中將。望卿等不負重任，再立新功！」
這一次的覲見沒有什麼驚喜也沒有什麼遺憾。同日，法夫尼爾中將到了宇宙艦隊司令部和軍務部去向繆肯貝爾加元帥和軍務尚書艾倫博克元帥致禮，總算是這個傢伙規規矩矩地完成了禮節，未曾再次被憲兵推出去以致丟盡帝國軍官的臉面。
帝國曆486年7月，法夫尼爾艦隊奉命調回奧丁進行整編，而法夫尼爾子爵本人也必須到宮中進行覲見——這是帝國高級軍官必須做的。
「看來上面似乎有心要整頓了呢……」
「想起來了。達勒斯堂弟，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胖啊。」米達麥亞倒是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堂弟。
奧丁，米達麥亞准將帶著自己的夫人愛芬瑟琳來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他非常驚訝地發現，老米達麥亞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在花園中勞作，而是與一個胖乎乎的青年男子坐在桌邊喝啤酒。老米達麥亞看見兒子和媳婦走進來就站了起來，而那個青年也站起來行了個禮。
「我們要不要拉他一起發財！」
「不知道這次調來的這位少將是個什麼樣的人！」
「放心好了！在奧丁那邊看來，這裏的不過是一堆土包子而已。而且幸好前面結束的第三次迪亞馬特會戰吸引了注意力。而且我們乾的也叫是乾淨利落，而且也分了不少乾股給奧丁的另一群豬玀，就是帝國軍部也收到了不少黑色的好處。誰會來管！！」
萊因哈特以意志的濾鏡，掩去了閃動在雙眼中的厭惡與侮
「對了，這是這次迪亞馬特會戰的報告記錄。金毛的運氣真好！對面的都是智商為零的機器！他居然敢玩敵前轉向！如果對面的同盟是個傻瓜或者一根筋的傢伙，現在就該是我們參加繆傑爾一級上將的葬禮了。真是違反軍令的小子，喜歡玩奇謀詭計的小子……以後有得他的苦頭吃！就是想不通為啥繆肯貝爾加元帥不處分這個小傢伙！」
帝國曆486年二月中旬，距離法夫尼爾少將抵達艾堅赫茲星域不過五天而已。這一天的深夜發生了什麼事，日後的記錄完全沒有，也不曾有過「有良心的歷史學家」仔細追查過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何種情況。唯一知道的就是，艾堅赫茲星域一共十五家地方貴族，盤根錯節地在此地居住了數百年的時光，有著上萬的親眷，在這一個夜裡全部消失無蹤。在日後的幾個月里，不斷地有「某某貴族在太空休假、旅行、工作、經商時被隕石、太空垃圾、海盜殺死，全船一個活口也沒有」的消息見報流出，對於艾堅赫茲來說就是：「流血的半年」。而許多位行政長官、軍事官員也陸陸續續地被「海盜、叛亂分子」刺殺，駐留此地的魯道夫·馮·法夫尼爾少將叫囂著：「這是對帝國軍人最根深蒂固的蔑視！我們要報仇！」。同時在全星域發起了軍事禁止令。
好在他的職位倒是沒有被踢到閑職上——就好象現在的萊茵哈特一般，他依然是帝國艦隊的司令官，下轄的艦艇數量也被增加到了六千之數，而且其中的戰艦和母艦數量也得到了充實：戰艦1000；雷擊母艦和王爾古雷母艦各500；巡航艦2000；驅逐艦2000；另外有不計入正式作戰數量的150艘強襲登陸艦；400艘工作艦和400艘補給艦；200艘偵察艦和醫療艦。
兩者之間並未迸出火花。因為在此之前，有個傢伙插了進來，抓起一大塊奶油蛋糕開始吞吃，菲爾格爾男爵剛剛想要指責這種毫無格調可言的行為，但是發現卻是法夫尼爾子爵。也只得無力的退了下去——指責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節操的男人有啥用呢！這時一團貴婦人過來指喚，菲爾格爾男爵就走過去了。在其身後似乎還飄著一些瘴氣。
「還是看看再說，現在首要的是稍微收斂下那些舉動，不要給那些中央來的官僚借口。」
「現在，這條走私線路全部都是我們的了，錢就好像潮水一樣啊！哈哈哈哈！」
在大廳的正面，獸道夫大帝的肖像，從高高的台座上睥睨著萊因哈特等人。那是描繪自他三十四歲即位時的身姿。身高一九五公分、體重九十九公斤，厚胸寬肩的迫力巨軀。酒紅色的頭髮。鼻下及下顎無鬃，漣接著鬢毛的側鬢則令人印象深刻。他並非典雅的美男子，而是富有力量及銳氣的偉男子，把支配他人當作最高價值，強大無比的掌權者的身影。不禁想道，對這雙肩而言，人類的生命和大帝國的命運是否重了些。超越的對象，而非畏敬的對象。
「好了，現在金毛是上將了……下次回到奧丁，搞不好還要叫他一聲『羅嚴克拉姆伯爵』大人了……」
「哦！下官也是剛剛收到這封報告……金毛真的這麼玩了！看來他姐姐的面子好大！」
不久，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某位侯爵夫人企圖暗殺某位伯爵夫人失敗，而那位伯爵夫人法夫尼爾子爵也曾在回到奧丁的大貴族酒會上見過。「當年我看見的果然是格里華德伯爵夫人，那個金髮的小子的姐姐……咿呀，老皇帝還真是性×福。不過我記得她是愛那個紅毛吧……以後估計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
最初發出了光和熱，再過一瞬，巨響和風暴形成旋渦。
「對了！修特克豪簡！記得全軍換裝裝甲服的頭盔和面具！媽×的，早就看那個面具不順眼了！三個洞！看得老子都
「達勒斯這次是到軍務省報道的，他有新的工作地點了。前幾次報道的時候你都不在，所以沒有遇見。」老米達麥亞說。
這些水面下的私語不斷地在行星地面、宇宙空間之中交流、發酵。
「對了，摸底摸得怎麼樣了！」
「那個等閣下晉陞到元帥再說吧……」
「喔！這真是……忠勇無雙的帝國軍人，華麗的天才兒也光臨了嗎！」
「宮內省來了通知，皇帝陛下在來到會場的途中，突然感到腹痛，而中途折返皇宮。很遺憾地此次無法出席了。希望各位能好好享用水酒及料理。」
稍稍借用一下克洛普修特克侯爵的座席，把那個盒子拿開。
某侯爵夫人被賜死了……「真是有點浪費！培尼敏迪侯爵夫人其實長得很不錯。難道就不能讓弟兄們樂呵樂呵之後再賜死嗎！」法夫尼爾在腦海里轉著大逆不道的念頭。
「哈哈哈，他們整整送了一打過來試圖搞好關係。你的分量不足啊，古斯塔夫。真是悲劇。」
帝國曆486年年初，魯道夫·馮·法夫尼爾少將帶著他的為數三千三百艘的艦隊離開了奧丁，前往遙遠的艾堅赫茲星域。他的艦隊參謀長依舊是古斯塔夫馮修特克豪簡上校，而艦隊中依舊有著一些缺員，這一點要到艦隊抵達目的地之後陸續由軍務省來派遣補足了。
盒子正要被移出大廳。
「沃佛根堂兄，我也是帝國少校了哦。你該不會忘記我是帝國軍校主計科畢業的吧！這次來是因為我被分配到了艾堅赫茲星域駐留的法夫尼爾艦隊中擔任少校後勤幕僚。很快就要走了。」
因為侯爵的座席空了，只距離皇帝的賓席五、六步的蒙華的椅子平白佔著空間。在椅子腳下放著一隻黑色盒子。盛在銀盤上的酒蒸乳牛，其香味也漸漸冷去。
修特克豪簡行了個禮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看著剛剛來報道的後勤幕僚——達勒斯米達麥亞少校，「達勒斯，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你先去統計整理一下我們的後勤物資，然後有時間的話，在三天之內將
「這個……從方才就沒見到他的人影。」
帝國曆486年8月，不像原著中一般在3月發生，而且發生在侯爵夫人刺殺失敗之後，門閥貴族中的重鎮一布朗胥百克公爵所發出的，他要在私邸宴請皇帝陛下，舉辦高級軍官及其夫人們的親睦宴會。法夫尼爾子爵也得到了請柬，有資格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准將以上，也就是有「閣下」稱號的人。修特克豪簡上校無法出席。而規定「不論現役、退役、予備役」均可，則大概是為了多湊集貴族的人數吧。齊備虛飾、空洞、浪費等三大項，大概將會是一場盛大的宴會吧。
「克溶普修特克侯爵呢！」
「好，我看一下。你先去忙吧。總之這裏的所有走私必須被『消滅』！」
由古雷高爾馮繆肯貝爾加元帥統率的三萬五千四百艘戰艦自奧丁出發開往同盟星域準備「討伐」。全銀河的注意力全數集中到迪亞馬特星域，各方都在緊張地計算、推測戰役的進展。
「完全不用急，我估計這個星球上的高層應該是已經爛透了。就讓你的人先摸摸底，看看是那些人佔有哪些行業。」法夫尼爾少將對修特克豪簡上校說。
經過長達兩個月的航行，法夫尼爾艦隊抵達了艾堅赫茲星域。星域中的地方貴族和行政長官、軍事長官派出了地方警察艦隊和私兵前來迎接這支帝國直屬艦隊的進駐。
「本地十五家地方貴族全部捲入了走私行為。他們分成了幾派壟斷了全部的走私渠道，同時各自拉攏了一批行政和軍事官僚。而海盜基本都是他們養的獵犬，對於一般平民倒是沒有太多危害。」修特克豪簡一本正經的報告到，然後拿出了一台便攜電腦交給了法夫尼爾。
法夫尼爾嘲笑著自己的友人，得意洋洋地炫耀收到的美女，同時展示他拍下的淫穢不堪的三維照片和小電影。
起了一陣小嘈嘩。某男爵夫人實然貧血而倒地，立即揚起了一陣「叫醫生來」的喊聲，但暫且得有個讓夫人坐著的座席。
「哦，這是達勒斯米達麥亞，你的堂弟。他的祖父是你的叔祖父，他父親年輕時也與我這個堂兄一起讀過書。達勒斯小時候也曾經來過，你們還一起玩過。記起來了嗎！沃佛根。」
萊因哈特一手持著酒杯，佇立在牆邊，此時傳來了一陣粗糙的聲音。
「好了，古斯塔夫。叫卡爾準備！給他們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