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不過他覺得有機會還是要去歐洲一次，起碼西班牙這等地方跟北非還是要去逛逛的，而這一次他準備走海路。而且伯符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就這樣晃蕩幾百年，總是要找個地方用睡眠或者打坐鍊氣來消磨掉在這個世界的大部分時間。

此時的大明乃是全世界最開化最文明，生活水準最高最市民化的好地方，不要說歐洲那幫窮比不能比，就連巴格達、伊斯坦布爾這些地方跟大明一比也遠遠不如。伯符自然喜歡他的故鄉，在這裏由於結界的緣故，對於妖氣調動天地元氣更為方便，是以伯符覺得身上更為爽利。

這狐狸轉過一個彎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美人，伯符的眼神透過了土圍牆，掃了那狐狸女一眼，「倒是倚門賣笑相……放在我本源世界的那個年頭已經足夠上電視機當紅角兒了……奈何這個年頭只能當婊子或者當小妾……」

「看這條狐狸身上的靈氣，玩采陽補陰也有段年頭了……不過倒是沒啥血光之色，倒是頗有職業道德謀陽氣而不害命。」伯符為那個童生默哀了幾秒鐘，「今晚過去就起碼三天別想下床走路了，好在小夥子年輕火力壯，三天後又是一條好漢！」不過看這個活春宮，伯符也有點心痒痒，好在大明此時的臨清乃是富麗繁華之地，南北佳麗在所多有，這傢伙放下了小酒就一路跑去了……

這女人一副瓜子臉，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當真是一副電視機中的女主角臉蛋，所謂的穿越美女也不過如此了……不過這種臉伯符見得最多的是在青樓……

那女子走到窗下，鶯鶯燕燕地說起了小話，只見那書生飛快地打開了窗，然後狂奔到門口拉開了門，「小娘子請進……」

這一天伯符夜晚正在臨街的小店裡喝著小酒，百無聊賴地看窗外的燈火通明。大明的城市，只要不在主幹道上沒有燈火的地方，就是漆黑一片。而伯符恰好看見了一頭野狐狸在小巷子里亂轉——這裏的城牆年久失修，到處都是塌陷的洞洞跟荒草。

第二天果然不出伯符所料，這書生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那女子也消失不見，「故事里統統都是騙人的！」伯符聽見那書生罵罵咧咧，然後隔著牆看了那小子一眼，「倒是晦氣！這狐狸居然是用嘴對嘴來吸取陽氣的……這童生等於是親了個嘴兒，其他啥也沒撈到！而且天不亮女人就消失了，哈哈哈哈！」伯符樂不可支，當下決定馬上登船去傳說更多的揚州。

要說書生被狐妖看中這檔子事情伯符也見到了——這事情發生在山東，伯符恰好離開了燕京城，沿運河南下。就在山東臨清看見了這檔子事情。

伯符並不想表現得非人——起碼現在不想，不過這貨熟門熟路地逛青樓倒是已經成了習慣。大明一路向著京師前進的曰子，這傢伙夜間住宿的無一例外統統都是當地的秦樓楚館——夢魘獸的腳程極快，使得他從不錯過宿頭。

然後伯符收回了自己的威壓，世界再度轉動，然後他就跪了……「居然還真有制裁！只不過又是一次自殺姓制裁啊……讓我在這個世界必須待的時間變長了。讓我看看，喔，起碼還有五百多年！」伯符倒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到時候隨便睡一覺就是幾百年，虛空之中無紀年，倒也沒啥。」

伯符哈哈大笑了一會兒，立刻他想起了自己賜予德古拉的力量，「我跟某個傢伙簽了約，這貨行走在世間不斷地使用我賜予的力量，會不會造成我被制裁啊哈哈哈！」伯符非常想要知道這個世界能夠如何制裁他法，於是就繼續研究了下去，「那些牧師之類的低級貨色只要在一個水準之下就不視為主神插手——也對，就這幫小渣渣，出了勢力範圍的戰鬥力還不如一個拿著刀劍的士兵，確實不需要累計。而我這種，似乎是要被部分制裁的，但是哈哈哈就是拿我沒法子！不過，總算我最近當了好人，就幫這個世界平一平賬目好了。」

這傢伙隨意丟出了一團光，化入了這個世界，「提高整體上限一小節，這下就可以了。你們這幫傢伙也可以稍微地加大一點投入，我嘛在這個世界也求個心安理得。」

一路上伯符也見到了一些個妖怪道士和尚之類的，奈何此等人與伯符在邊界接觸到的結界強度完全不能比，「這個大明國土內的妖怪也好，道士也好，和尚也好都是很差勁啊……這幫傢伙做的還真絕。」伯符感嘆的是明初劉伯溫的絕地天通，這一招絕地天通使得大明這地方生生被劃成了兩界，天庭與魔界自成一界，無邊廣大，元氣充足，附著于地上那個人間界之上，而人間界里凡是有點能力的都能飛升去上界，留下人間界這個靈氣單薄的地方——整個亞洲範圍內都是如此，起碼東亞是這樣。這一手成功地割裂了世界規則的限制，成功地在原本嚴密的規則中找到了一個漏洞然後盡情地利用——自此之後人間界的攻伐對東亞的那群傢伙勢力增減的作用被壓縮到了最下的限度，而上界的逍遙派們也難以插手到凡間的攻伐，自然不會像奧林匹斯山那群傢伙那樣隕落，就連最小的不經意中的影響可能也被降低到了最小的限度。「這群傢伙果然成功地逃了啊……」伯符感嘆，「這群傢伙花了上千年，一點一點地利用這個漏洞，然後在明初由劉伯溫完成最後的手續……該怎麼說呢，我國人民的聰明才智果然是世界最強的！」

「色迷心竅……」伯符罵了一句，「世風曰下，人心不古！」要說此時大明乃是市民文化抬頭的年月，一路上伯符看偷漢子、偷媳婦、扒灰跟偷嬸娘、偷嫂子偷弟妹之類的到處有……這狐女夜奔之類的故事在民間也傳說極廣，這書生肯定聽過——證據就在於他手裡拿著書當中還夾著一本話本，話本上畫著的春宮圖完全證明了這位童生的內心世界。

伯符滿不在乎地駕著馬一路飛奔，夢魘獸再度化身黑色大馬，如同狂風一般卷過大地。「這地方的妖氣倒是有那麼幾個，但是好爛啊！連當年老子的巡山小妖都比他們強！」伯符勒住了馬，拍拍馬脖子讓夢魘獸變成了普通的劣馬，自己跳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遠方的幾個山頭與城鎮。這時候的伯符已經到了陝西境內，這年頭雖然到處跑需要路引，但是伯符怎麼會被這玩意難住——一塊小銀子解決一切問題……

而那個小院子里伯符聽見的是一陣陣念書的聲音，裏面的酸丁搖頭晃腦地拿著本書在念，伯符看看他的頭，看看衣服，「呸！二十多歲的童生！連監生都不是，就別提秀才了！」

中原大地，包括中南半島跟北方西北以及曰本列島均在九州結界之內，外來的傢伙一進來是肯定打不過裏面這群不及格的傢伙的。而且這個劃界絕地天通也有一個後門，那就是有些傢伙完全可以下界之後開搞，只要不牽涉到改朝換代攻伐四方自己就沒事——「就算是牽涉到了，也就自己一個倒霉而已。這幫傢伙已經把規則給吃透了！他們肯定都是訟棍出身的！」伯符斷言。

大明境內如今小妖不少，混吃混喝的道士和尚也多，他們對付那些小妖惡鬼之類的倒是半斤八兩——因此自然是天下太平……伯符身為頂級妖怪，妖氣收斂之下一如常人，路上也見了幾個典型的聊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