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第二件案件是一個巧合，兩個人都看上了同樣的目標。」

而在伯符所沒有觀看的福爾摩斯的那裡，這位偉大的偵探已經將這位弗格森先生的動機說了出，「我想弗格森先生只是臨時起意，但是第一件案件給了他靈感。我想最近你們可以查到弗格森先生的經濟狀況並不好，而博比先生這一次帶的是大額的現金。弗格森先生急需要這一筆錢讓他避免一些不名譽的問題，因此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但是我想我們還需要去抓一個人……」

畫面里的范海辛博士在小樓的地下室里尋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地下室很大，但是照明的卻並非煤油燈之類的東西，反而是鑲在天花板上的一個個透明珠子。這些珠子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光亮度非常適中。地下室里排列著一排排的架。許許多多厚重的籍就放在上面，而范海辛博士用一座小梯子上下尋找著他需要的東西。終於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非常厚重的巨大記事，將這記事雙手捧著放到了閱覽的桌子上，范海辛博士翻開了堅硬的封面。「德古拉伯爵……」內里的第一頁就是用哥特式花體字寫著這一句話，「吾乃赫爾墨斯之鳥，噬己之翼以役吾心。」

「請注意了，這就是我們第二件謀殺案的犯人。弗格森先生……」福爾摩斯在等幾位警察就好像老虎鉗一樣抓住了弗格森之後，開口說道。

而在警局裡，另外一個傢伙也在火車站被抓了——魯尼在準備坐夜班火車的時候被警察抓住。

博比這個時候已經趴在了地上，腦袋不見了。弗格森手足無措，但是他知道他沒法說清楚，而且機會了。他迅速地將博比習慣藏錢的那個小包拿走，然後將房門反鎖，第二天裝作完全不知道然後發現了屍體……

原這博比這一次當地是帶了大額的現金，起碼有著兩千英鎊。然後弗格森恰好有著一些財務上的嚴重問題，所以他準備殺死這位老顧客，奪走他的錢。他自然知道博比的習慣。知道博比雖然九點就會鎖掉門，但是他會在裏面計算賬目，真正上床睡覺會是在午夜的時分。所以弗格森做好了準備，他早已經在前幾周發生的特里案件里得到了靈感——他也是從小聽著無頭騎士的傳說長大的。而且當地對於特里的案件實際上早已經有了民間的定論……可憐的特里就是遇見了無頭騎士，騎士帶走了他的頭顱。

光很快就滅了，然後過了沒多久，一個身影從旅館的後門走了出，他手裡拿著一捆東西。這時候在福爾摩斯的示意下，警察們突然將手裡的提燈打開，光線照住了那個傢伙——旅館的老闆弗格森先生……

弗格森在大約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用備用的鑰匙打開了房門——他事先在門口呼喚過了博比，準備用送夜宵的借口進入。當他發現無人應答的時候，弗格森認為博比已經睡著了，於是他悄悄地打開了鎖——然後他就嚇壞了！

福爾摩斯的手伸入了弗格森的上衣口袋，然後從裏面收回的時候，手裡已經拿著一卷厚厚的鈔票。弗格森什麼也沒有說。垂頭喪氣地任憑那幾位警察將他塞進了馬車。「還有一位魯尼先生……我想他們是同案犯。但是他們不是同謀……兩位恰好有著同樣的目標，但是時間上出現了微妙的差異。」福爾摩斯繼續說著，這時候有一位警察騎著馬跑了過，他跳下馬之後就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句：「我們抓住他了！」

伯符頗為有趣地看著畫面里范海辛博士研究著這古老的記錄，而始終跟在他身後的那位修道士則是在上面的修道院里跟相熟的修道士聊著天。伯符再度開啟了一個畫面。在那座陰森而龐大的城堡里那位伯爵現在卻不在……「尋找著我的腳步么！看是發現自己搞不定復活愛人這件事……但是，我可沒有承諾你復活你的愛人啊，德古拉！哈哈哈哈。」伯符看著畫面發出了笑聲，隨後他關閉了畫面。

「只不過這個世界倒也是頗有趣……」伯符看著范海辛那裡，當范海辛將已經摘錄完畢的那關於德古拉的筆記放回去的時候，不知為何從更上面一層突然掉下一很薄的筆記。硬皮質地的封面掉落在地面上「嘩」地一下散開，范海辛從梯子上下，準備將地面上這筆記整理好再放回去，但是他看見了封面之後卻驚訝地說了一句：「奇怪！這完全沒有署名！但是卻有著……最高等級的火籤印記！」

福爾摩斯帶著華生與警察站在了距離那座發生了殺人案的旅館後方的小路上，他們站在灌木叢與樹木的陰影之中靜靜地等待著。一個多小時之後，一點亮光在二樓那間發生了案件的房間里亮了起，福爾摩斯制止了警察的動作，讓他們耐心地等著。

伯符說了那句話之後就看著范海辛將筆記翻了過，開始瀏覽裏面的內容。越看這位博士的動作就越緩慢，他非常鄭重地將這薄薄的筆記放到了桌子上，調亮了上方的光。開始仔細地閱讀了起……

「現在我們的拼圖完成了……這是一件巧合的案件——而且第一件跟第二件完全是兩回事。」福爾摩斯在華生問起的時候回答道——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旅館房間里準備休息了，第二天就要回到倫敦。「雖然我對第一件案件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這個問題取決於一些東西是否會得出確切的結論……」福爾摩斯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非常輕，以至於華生根沒有聽見他後面說的「可能會改變某些世界觀的問題……」

而伯符現在在黑天鵝號的那個博物館里看著面前的畫面——福爾摩斯那裡的畫面他並沒有打開，他現在的注意力是放在了已經到了梵蒂岡的那位被說成最後幾位裁決者之一的范海辛博士身上。范海辛坐在聖彼得大教堂後方的一連串宮殿中的一角，一座陳舊的小樓裏面，小樓里沒有什麼人，外面也沒有什麼守衛——但是這裏實際上就是以斯加略的第十三課，通稱異端裁判所的真正核心地區……這幢小樓裏面到處都洋溢著一般人乃至於絕大部分聖職者都感覺不到的神聖氣息，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那一位還能夠顯聖將觸手伸到人間的時候，在這個地方殘留下了氣息。雖然歷經了那麼多年，但是這裏依舊是黑暗生物跟非亞威一系的超自然存在的禁區。但是這一切對於伯符說毫無作用，哪怕是亞威自己下界布置下結界，對於伯符說還是想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