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上部 群雄逐鹿,南北分明

第116章 尤物王妃,坐懷不亂(上)

上部 群雄逐鹿,南北分明

第116章 尤物王妃,坐懷不亂(上)

沐臨風於心不忍,一個翻身躺好,那女子連忙縮成一團坐到床腳,沐臨風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見那女子正畏縮在床腳,臉上的淚珠在燭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肩膀不斷地顫抖著,沐臨風心道:「唉,要怪就怪你那好色的公公和沒用的老公吧,這個世道不就是如此么?」
那女子道:「如今我已經落入你們的手裡,你以為我的日子和王府生活會有什麼區別么?」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不自覺地道:「南屏,鍾南屏!」話剛出頭,她就有點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將名字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從她下架給朱由菘后,就整天呆在福王府內,接觸的男人除了無用的朱由菘和好色的朱常洵外,就都是些下人,還有就是前幾日金陵被青龍會佔領后,衝進王府的那些賊匪,如此這般像沐臨風這樣溫文爾雅的公子,她還是第一次見,不自覺地就將自己的壓抑很久的心聲透露給了這個陌生的男子,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最深處渴望得到的是什麼?
那女子嬌軀一震,驚訝地看著沐臨風,隨即長嘆一聲,道:「你以為我真的喜歡這種所謂的榮華富貴么?你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么?一個整天生活在籠子里一般的生活,我會那麼留戀么?一個整天心思不在自己身邊的丈夫,我會那麼的難忘么?一個整天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公公,淫窩一般的王府,我會對它傾入感情么?……」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良久后,道:「你……」隨後的話音卻再也聽不到了。
沐臨風奇道:「天真?奚落?」
沐臨風不明白這女子說的是什麼意思,詫異地看著她,那女子冷笑一聲,道:「一個自己都不能人道的男子,又有什麼臉面在家裡抬起頭來做人呢?」
那女子看沐臨風眼珠亂轉,嘆息道:「算了,你睡吧,也許明日我就不知道在哪張床上了!」
沐臨風連忙做起來道:「唉,怎麼說著說著又哭了!」心中卻道:「不錯,她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時代的女子命運也許就是如此悲慘吧,龍清鳳又怎麼會放過她呢,即便老子真的良心發現,由始至終不碰她,她還不是要被龍清鳳送給別人!」想到這裏,看了一眼床腳的女子,不禁搖了搖頭,心道:「如此尤物給了別人,還真他娘的糟蹋了!」沐臨風此刻心裏去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為什麼這龍清鳳不自己留著呢?對啊,似乎從來沒見他對女人感過興趣,春香樓竟然是青龍會的總舵,而春香樓三花魁如此絕色,他竟然都從無興趣?莫非他也和朱由菘一般是個廢物,還是他真的不近女色?」
沐臨風只不過是方才見王妃眼中流淚,動了惻隱之心,索性裝睡,以免她尷尬。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每次我都以死相爭,那老賊才沒對我如何!」
沐臨風想著坐起身來,點了一支香煙,輕聲道:「不想你也是如此,那老王八蛋沒對你……」
不過這女子的胸口的香氣襲人,倒還真的勾起了沐臨風的慾火,不過沐臨風不喜歡強人所難,這才強壓著慾火。
沐臨風喃喃道:「鍾南屏?南屏晚鍾?」沐臨風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了未來的一首歌,叫《南屏晚鍾》,不禁哼唱起來:「南屏晚鍾,隨風相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鍾,隨風飄送……」有些歌詞記得不是太清楚,只是哼哼唧唧地哼唱著。
那女子見沐臨風趴在自己身上就睡著了,輕輕推了沐臨風幾下,沐臨風哼了幾聲,不再動彈。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良久后,嘆道:「你認為我很可憐?所以不忍心?」
沐臨風笑道:「哦?這個你可以放心,在下絕對不會碰你的!」隨即將眼頭扔掉,躺下笑道:「不過你自願的話,我是來者不拒的!」
想到這裏,沐臨風不禁嘆了口氣,卻聽那女子突然道:「我知道你沒睡著,你不用裝睡了!」
所以沐臨風乾脆趴在她的身上,將頭埋在那女子的胸口,佯裝打起呼來。
那女子怔怔地看著沐臨風,嘆道:「你以為你今夜不碰我,我就沒事了么?那賊匪頭子會這麼輕易地放走我么,即便我今夜不是在你這,也會在別的男人那裡……」說著眼圈一紅,竟然有泣不成聲了。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怔怔地發獃,良久后道:「你是天生就這麼天真,還是故意奚落我的呢?」
既然已經被人家看出自己裝睡,索性就不裝了,沐臨風轉過身,看著那女子道:「府中遭此巨變,也難為你一個婦道人家了,你睡吧,我不會碰你!」
那女子搖了搖頭,慢慢將身體挪了過來,側著身體躺在沐臨風的一邊,只是身子靠著內牆。沐臨風也側過身子對著她,看了良久后道:「你叫什麼?」
那女子看了一眼沐臨風,隨即道:「笑就笑吧,我本來就是如此可笑,這樣的生活我竟然能忍受三年多,有時候我自己想想也覺得可笑,本以為自己加入王府,從此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想……」
沐臨風不禁駭然道:「什麼?朱由菘他竟然不能人道?」心想:「不對啊,老子還記得他在春香樓還炫耀自己一夜竟能和十幾二十個女子同時盡歡,當時黃得功與劉良佐都為他作證了,莫非這一切都是朱由菘裝給別人看,來掩飾自己的?」
沐臨風口上卻道:「不過,在下此前是這麼想過,也想這麼做,但是在下現在不會這麼做了,如果在下這麼做了,那麼在下和那王八蛋有什麼區別?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沐臨風搖了搖頭,道:「這次你倒真是猜錯了,在下並不是在笑你!」
沐臨風聽這女子所說不似假話,突然又想道:「難怪朱由菘始終沒動春香樓三花魁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個太監?」想到這不禁覺得好笑,一個自命風流的大明王爺,竟然不能人道,就算真的捧他做了皇帝,他的江山又能傳給誰?
沐臨風心下一凜道:「這女子還真不是一般女子!」隨即想道:「聽徐二娘說朱由菘的老婆應該是個河東獅,莫非說的就是她?」
但沐臨風心中又想:「你那王八蛋公公竟然想侮辱我的圓圓,你的便宜老子不佔,不也是王八蛋了?」
那女子這才確定沐臨風酒醉睡著了,用手輕輕抬起沐臨風的頭,想從沐臨風的身下移出身子,豈知沐臨風故意將頭死死地黏在她的胸口,悶哼了兩聲,還伸手將她抱住。
沐臨風心中一動,暗道:「這女子好生厲害,連老子心裏在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沐臨風笑道:「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不過你畏畏縮縮地在床腳,怎麼睡?天亮之時,肯定會有人進屋來收拾,到時候我們倆今夜之事,不是就有人稟告給龍清鳳了么?那時候你想你還能安全的留在這裏么?我想你被送給的下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像我這般,看著如此絕色佳麗,卻無動於心吧?」
那女子冷笑道:「若他不是怕我將他的事情說出去,恐怕他老子早就得逞了。」
沐臨風伸開雙手,平躺在床上,斜著腦袋對那女子道:「你也躺下吧,就躺在在下身邊吧!」
那女子看著沐臨風,擦乾了眼淚,仍是坐在床腳一動不動,良久后才道:「我知道那老淫賊對尊夫人做過什麼,所以你一定很恨那老淫賊,心中也定會想,既然那老淫賊想侮辱了你的夫人,你也應該侮辱他的兒媳婦,來報此仇吧?」
沐臨風心道:「又被她看穿心事了!」口中卻冷笑道:「你有什麼可憐的,你身為王妃,享盡榮華富貴,只不過是才三天沒做王妃而已,這天下都快有人三年沒吃過飽飯了,我不去可憐他們,我為什麼要可憐你?」
那女子無法,只好任由沐臨風如此,良久后,沐臨風感覺到這女子的胸口起伏不斷,內心慾火實在難熬,卻又聽見那女子泣不成聲,躺在那裡啜泣著。
沐臨風不禁心中汗道:「原來她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朱常洵這個老王八蛋竟然連自己的兒媳婦也……」
那女子驚訝地看著沐臨風,良久后,長吁一口氣,道:「是丈夫就會自己的妻子主持公道么?」
沐臨風吸了一口香煙,吐出煙雲后,道:「不用多想了,你不是已經離開那王府了么?從此以後不用再過那種生活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沐臨風奇道:「在下怎麼了?」
那女子看出沐臨風的笑意,冷笑道:「我知道,你定是在笑我……」
那女子說著,眼淚已經不覺地濕透了眼眶……
沐臨風怒道:「你就沒將這事告訴朱由菘么,他是丈夫,應該為你主持公道才是!」
那女子詫異地看著沐臨風,奇道:「你不是說,你不會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