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光暗帝爭
第007章 雲中古村
雪千秋陰毒的目光又落在妖嬈的身上，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劃過自己的脖子。這是雪千秋第二次對妖嬈做這種挑釁意味的動作——殺。
落霞宗勢力的效忠。
其實如果阿斯蘭特一人前來雲中，無論是御空還是徒步，必定恣意瀟洒，只可惜同行的夥伴們實力太低，還有一點靈力都沒有的若竹與法伊，自然要多加照拂，衣角掛著野草落花，難免有些狼藉。
「就是遠山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頻繁，那聲音一響，空氣就彷彿沉重一分，妖獸紛紛四處逃竄，要是再轟隆隆下去，可要把山裡大妖物震醒了！」老者指著遠山，表情嚴肅地說道。
爹爹實在是太招小孩子喜歡，只見那土著小男童一抱著他的脖子就不願意放手，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兩條小縫兒。
比起妖嬈與阿斯蘭特一行人之前的窘迫，雪千秋顯然準備得更為充分。元方與戰虎只有抬起頭仰視，才勉強看得雪千秋那張邪惡又張狂的臉。
「雪千秋，雖然我們有約定，找到先天帝庫前不動手，但你不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阿斯蘭特的大喝聲中夾帶著隆隆帝威，頓時中和了雪千秋散發出的冰冷寒意。
雪千秋大手一揮，他麾下的鐵甲部隊頓時隆隆地從阿斯蘭特面前經過，那沉重的威壓橫掃百米，將他們行進中途中的所有阻礙物直接輾成粉末。
帝庫是某些絕世大帝修建的行宮，裏面重寶無數。帝庫所隱藏的位置也通常不易被人發現，每隔數千年就會重新出世一回，指引後輩得到先帝傳承。而且每次帝庫出現，都會引起靈力爆沸或者雷霆之吼之類的天地異相。
嗚……土著男童頓時又委屈地趴回阿斯蘭特的懷裡。那模樣彷彿在說：人家才不是無毛小獸！
貪財鬼元方的視眼直接掠過那些赤果上身的恐怖野人，盯著那些礦石流水口。真是眼裡只有錢，死性不改。
就在眾人著土著小童的指點向前走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行路聲。
集結速度比經過訓練的重鎧戰士還快！
那些原本戰意澎湃的土著年輕人看著阿斯蘭特懷中的小童，頓時對這群陌生人洋溢起熱情的笑臉，有婦女從小居所內走出來，手中端著水果，一些好奇的光屁股小孩紛紛躲在門后，用亮晶晶的眼睛打量著來村裡作客的奇怪客人們來。
「真噁心，不要搞髒了本尊的手。」雪千秋立即厭惡地狠狠瞪著土著小童，身上散發出恐怖的冷氣，空氣中立即傳來結冰的聲音。
「不，聖王大人，不是的……他毀約，我……我很開心……」上官紫痕輕聲呢喃，然後靜靜低下自己的頭，掩在面紗下的女子，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東西。
「妖嬈，對不起，是我們讓你與至尊被人輕視了！早知道我們不應該來的！」
看到客人居然能與村長跑得一樣快，圍著妖嬈等人的村民們頓時更加熱情起來！他們高呼著妖嬈聽不懂的古語，大笑著拍著客人的肩頭，帶著他們去喝酒！
原來是這個村
「笑別人，也是笑自己，不外乎是不斷證明自己低劣的人品而已。」阿斯蘭特居然也沒有發飆，只是不痛不癢地總結道。正因為雪千秋那張狂陰毒的性格，所以就算他實力再強大，阿斯蘭特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對手看待。
被三階戰神這樣不加收斂一瞪，小童彷彿受到極大驚嚇，頓時委屈地緊緊抱著阿斯蘭特的脖子，把自己的頭深深埋在這可靠的金髮男子溫暖又堅實的懷中。
被他甩出的小童頓時乖乖地抱住了妖嬈的脖子，咿呀咿呀笑著揮舞小拳頭，樣子像是給兩人加油，笑得搖曳生花。
土著老人倒也有問必答，一邊解釋一邊帶著妖嬈與阿斯蘭特一行人向村內走去。
獨眼老頭沒有伸手接過阿斯蘭特手中的小童，而是直直地看著他的臉，那打量的目光彷彿不放過他的每一根頭髮。過了半晌，這老頭才滿意地說道。
趴在阿斯蘭特懷中的小童也立即附和一般地狠狠點頭。
上官紫痕哀怨地看了妖嬈一眼，蠕動了一下嘴角，只得低頭與自己宗門的聖王一同離開。
「別……」妖嬈攔著自己的嘴。「這種感覺挺好，要是以後能什麼都不想，與你們在一起就好。」
「沒什麼的，不關你們的事，沒有聽說過嗎？過份囂張，死得也快……我看雪千秋離棺材也沒有幾步了，哼！」妖嬈不屑地看著那隆隆遠去的鐵甲部隊。
不知不覺地，眾人走到一片開闊谷地，靈氣更加濃郁，水草更加豐茂，而且有毒有害的植物也大範圍減少，已經隨處可見飛鳥飛翔天際，樹丫上跳動著毛絨絨的小松鼠。
強對強，武者本能！不期偶遇，以武代禮！
「哇，這茅草房子房檐下掛著的五彩裝飾物可是稀有的寶石原礦啊！要是低價買入，好好打磨，再高價買出，那可比賣藥丸子更值錢……你們搞定他們，我要跟他們談生意！」
這黝黑的老人只有一隻眼睛，但獨眼依舊目光炯炯，頗有威懾力，身上肌肉仍像年輕人一樣虯勁有力，青筋暴起，渾身上下布滿疤痕大大小小的疤痕，彷彿比圍在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土著居民身上的疤痕都要多很多。
「不錯的人……。」
他與獨眼老者二人握了個手，這握手的時候也忒長了，妖嬈都看到景物透過空氣在兩人的手指間扭曲起來的。發現這詭異之處的刃部眾人頓時倒吸冷氣！
「既然來了，是種緣分，不管你們是不是來找轟隆隆的，就在我們這裏住下吧，難得有人被聖童喜歡。」土著獨眼老頭樂哈哈地拍了拍阿斯蘭特懷中的小男孩，模樣十分寵愛這個孩子。
所有部下都配有天生皮厚肉厚對毒素與物理攻擊抗性極高的鐵甲類戰獸，行走于草莽之間，簡直就是一隊無堅不摧的鐵甲壓路機大軍。
「多謝至尊帶領落霞宗的七位戰神長老與八位人皇弟子脫離險境，現在到了雲中腹地，我們女子不便繼續跟著至尊前行，不過我慕容千
真是山外有山，總有絕世高人隱於世！
這個老者居然會說世界通用語，雖然有些生澀，不過倒還能讓人聽懂！
獨眼老者突然不自然渾身一顫！嘴角頓時抽搐起來，他狐疑地又看了妖嬈一眼，獃滯幾秒，頭這才重新轉回阿斯蘭特，找回剛才的戰意，一把鉗住阿斯蘭特的臂膀，將他拖向遠山綠林深處！
可是這丫頭，信誓旦旦長嘯完手就天空中掉了下來，甜甜地趴在百里塵邊上睡著了。她沒有看到爹爹與村長老頭兒一起從遠山中回來，被眾人高舉在空中慶賀的場面，也沒有聽到百里塵淡淡的嗓音：「我只有一個百年，用來，默默陪你千年陽壽中的一小段就好。」
「什麼是……轟隆隆？」妖嬈眼睛一亮，不禁好奇地問道。
果然會指路！
阿斯蘭特隆隆嘶吼！
「上官紫痕，為什麼約我？」妖嬈站在大樹百米開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在眾人眼中只看到一灰一金的兩道風影呼嘯著瞬間沒入村外群山！他們身後掠過兩道火光，那是與空氣劇烈摩擦迸射而出的自然之火！
「你點個鬼了！你懂什麼！」妖嬈嬉笑著拍了小童一下。「快點給姐姐帶路，你個沒毛小獸！」
自然，這些草灰泥沙與殘餘的威壓直接撲了阿斯蘭特等人一臉！
因為這個老人一出現，所有土著居民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恭敬友好。
他立即將懷中的小童直接向妖嬈懷裡一甩，目光迎著老者身上爆發出的戰意看去！
元方與戰虎摸了把臉上的灰，頓時內疚地對妖嬈說道。要不是他們與若竹還有法伊的實力太差，妖嬈還有他那強大到恐怖的老爹怎麼會受這種譏笑。
「噼里啪啦！」金屬墜地的聲音頓時匯成一片暴雨聲，所有土著戰士們手中的長槍與劍都在頃刻之間被他們丟在了地上。
「我也是這麼覺得！」
這激烈的打鬥聲一直繼續了三四個小時，白天的暑熱已經消退，妖嬈與眾人在土著居民的安排下在夜風篝火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恣意瀟洒。
「丫頭，死了這份心吧，姬天白的實力不久就會超過本尊。你們已經……唉，是本尊當年唐突，硬要給你們定這門親。」
他的身後跟著上百人的精銳部隊，戰意隆隆，威嚴肅穆，各個實力皆高於人皇境，帶著這麼些強大部下，看來雪千秋對先天大帝秘庫中的異寶是志在必得！
「哈哈哈！好啊！那就打擾村長了！」阿斯蘭特也不客氣，爽快的應承道。
有走都走不大動的老頭子，還有需要被抱在懷裡的小破娃……看來阿斯蘭特真是墮落了！一想到這裏，雪千秋笑上的笑意就越深重。帶著這種戰力來？他如何可能成帝？
然而黑暗之中，突然有人驀地張開眼睛，在夜色中猶如璀璨星光。
「要不，跟著他走走？」妖嬈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爹爹。
其實排除雲中海陸上生
「你抱著吧，我們村裡的人，都不能輕意抱聖童的。」老者的第二句話，顯然是在說阿斯蘭特懷中嘿嘿笑著的小童。
「山裡有大妖物？」妖嬈也關心雲中海陸的本土異獸。
「妖妖，你醉了。」百里塵走上前來，準備向妖嬈嘴裏塞一枚解酒丸。
萬籟俱寂，眾人皆入夢鄉。
「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獨眼老者突然聳動起肩頭的肌肉，舔著舌頭對阿斯蘭特說道。語氣中帶著被壓抑的戰意。
還有……
「親愛的。」妖嬈對小男童笑得得瑟：「親愛的知道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安營紮寨？」
八成是先天帝庫吧？妖嬈與阿斯蘭特相互對視了一下。
「不是因為姬天白而要跟我決戰吧？」一想到這裏，妖嬈頓時雙眼一黑，一腦袋黑線。與她無關啊喂！可要趕快跟那個幽怨的聖女大人解釋清楚才好！妖嬈腳下的步伐頓時又快了幾步。
來者不善！刃部戰士們立即將妖嬈與阿斯蘭特圍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肅殺之意！
妖嬈抱著醜醜與土著小童直接醉倒在地，她朦朧地看著天空中一紅一青的雙月，看著那藉著酒勁抱著鳳狂的修斯，那帶著老黑無恥地用玻璃收寶石原礦的元方，不停向土著宣傳長毛丸多有戰鬥意義的法伊，還有所有所有人，真的覺得自己此生好滿足。
「哼！」雪千秋哼了一鼻子，不再說話。
小男童羞澀地朝妖嬈眨了眨眼睛，然粉嫩的肉小手就直直地指向自己左方。
「有一句話……我放在心裡很久了，我想如果我不說出來，會折磨死自己的。」聽起來這落霞聖女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早已波濤洶湧，連婉轉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是！」落霞聖王立即拉著對姬天白還戀戀不捨的上官紫痕向與阿斯蘭特同行的其它人道謝告別，她這麼急著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自己的聖女看到姬天白太傷心。
等落霞宗一行人不見蹤影，阿斯蘭特懷中的小童突然又抬起了手，笑眯眯地扯著阿斯蘭特的長發，繼續指著遠方。
可是就在這些驍勇的林間戰士圍上來的那一刻，他們突然看到了阿斯蘭特懷中嘿嘿直笑的小童。
「這可是您孫子？我們從森林里撿到的，他救了我們。」阿斯蘭特彷彿也很敬重這突然出現的老者，語氣都十分鄭重。
「至尊什麼時候有興趣給小孩換尿布了？」雪千秋看著阿斯蘭特懷中的土著小童頓時不由自主揶揄起來。
看來土著小童已經帶大家走到安全地帶。
「你們是為那轟隆隆而來？」土著老人的通用語確實有些奇怪！
「姬天白……」上官紫痕以極為繁雜的目光看著妖嬈，眸底彷彿有星河流淌。
不一會兒，遠山中就傳來大地迸裂，空氣爆破的隆隆聲，那必然是一場精彩無比又酣暢淋漓的絕世武戰。
果然是這樣！雲中
「呃……老大，那無毛小獸是帶我們來村子裏面當他家人的下鍋肉的嗎？」戰虎站在妖嬈身後弱弱地問到。
反正也不覺得累，所以阿斯蘭特順著小童的指引繼續向前走去，不過是再翻過一個山頭，經過一片猶如迷宮一樣的碎石陣，眾人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個……
雪千秋那張張狂又桀驁的臉陡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個雪家千年老祖仍舊身穿華麗富貴的狐裘大氅，斜斜坐在一隻巨大的鐵皮厚甲戰犀背上。巨大的戰犀高有十米，像一座小山一樣直接壓倒了一片樹木。甚至還遮蔽了阿斯蘭特與妖嬈面前的小半日光。
今夜，我來找你！
每當遠山傳來一陣劇大的爆破聲，眾人都免不了拍手大笑。
以武為尊的原始村落！
而妖嬈回敬雪千秋的則是一個毫不畏縮的平靜表情。
排除幻修，在武道上能讓他側目的人，在這世上絕對數不出一個兩個！沒有想到這荒野土著中垂垂老矣的老村長，居然有這種絲毫不遜色於他的強悍武力！
獨眼老者讚許地看了這位金髮後輩一眼，然後提速！繼續提速！
「既然阿斯蘭特至尊好性情，拖家帶口出門郊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哈哈！秘庫里見。」
「喲！阿斯蘭特至尊也在這裏？」
不過在這種妖獸橫行，毒物四起的恐怖原始森林中，想必這種傷痕就是一種地位與榮耀的象徵。
阿斯蘭特懷中的小童一聽到自己被提起，也不管理是好事還是壞事，立即嬉笑著張開手想讓雪千秋抱抱。
「那就走走吧，沒毛小獸的直覺總是最準的，嗯！」阿斯蘭特單手托著土著小童的屁股，大步向草莽間走去。
「至尊。」
無論地域與年紀，強大武者對強大武者，有一種天生直覺。
「我們祖上說有很多恐怖的妖神，所以我們世世代代都很敬重山神，如果不是為了特別的理由，絕對不會進入東邊的茫七山打獵。」
總是在天上飛是不行的，先天大帝的秘庫應該還有幾日才會現世，這一大群人吃飯睡覺都是問題。所以妖嬈想，要是小男童能生活在雲中海陸，那他應該還有他的族人吧？
一個比其它戰士矮半個頭的老人頓時從土著人群中擠了出來。
「就算不與我們在一起，你也要開心。」
阿斯蘭特與土著老者的眼睛里同時爆發出巨大的精芒！
「好！我要去睡覺，然後明天破階！」妖嬈指指著天，大聲地長嘯道，她那清麗又帶著微醺的聲音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眾人立即笑成一團。把剛才見過那囂張雪千秋一行人的事也拋在了腦後。
就算你把我當棵草，今日你踩我頭上，明日我種你墳頭！妖嬈就是這種遇強更強的堅強性格！區區三階戰神而已，你等我破階！
這是什麼個烏合之眾？
好恐怖！就算不用靈力，也有這麼恐怖的速度與力量。人的身體究竟要強悍到何種程度？
跟在隊伍最後的落霞宗聖王一個箭步御空而來，直接
百里塵慌忙緊跟在阿斯蘭特身後，細細觀察沿途一路有沒有正在逼近的危險。落霞宗一行女弟子，知道至尊最厭惡女子，所以跟著她們的聖王乖乖走在最後。上官紫痕的目光仍停在姬天白的臉上。而落霞聖王慕容千卻語重心長地對這位痴情聖女小聲說道：
妖嬈被鳳狂背回了土著村民專門為客人們騰出來的獨立小房間里，夜深人靜，喧囂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好，你們先走吧，無主帝庫，見者有份，希望你們在帝庫里能尋得落霞宗想要的東西。」阿斯蘭特豪爽地揮了揮手。「你們若助我，我亦會助你們。」
妖嬈張大了雙眼躺在床上，早已感覺不到半分醉意。她翻身下床，披著衣物，踏著銀色的月華，向外走去。因為今天落霞宗眾人在離開的時候，上官紫痕蠕動著嘴角，向她以唇語說了一句話……
炊煙裊裊的村落！
因為有他們在身旁！
慕容千身後一字排開十五位強大的女性召喚師。
戰！難得的純武戰！
阿斯蘭特沒有御空，而是瞬間封印了自己周身所有幻力，腳下生風，不一會就趕上老者的步伐。
別看這些土著彷彿生活條件極差，裏面居然有實力堪比人皇強者的純武戰士！而且他們各個身體纖長，身手矯健！
「好吧好吧，那你陽壽不夠了，快點去破階，不然你會死在我這個平常人前頭。」百里塵淡淡地笑著。
這次為什麼悄悄約她？
「喲……無毛小獸還要給我們看什麼東西……」
她之前與這個落霞宗聖女的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壞，上官紫痕沒有幫過她，也沒有在她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派聖女模樣，就連容貌也是那般神神秘秘與她根本沒有交集。
只要懂得分辨，沿途風景光怪陸離，分外美麗。
等那伙討厭的人走出老遠，眾人才動了動。
走過村外亂石崗，妖嬈一眼就看見那個站在樹梢上紫衣飛揚的落霞宗聖女上官紫痕。還是那張輕紗掩面，但是無論是輕紗還是夜色，都掩不住這聖女身上的落寞與蕭索的氣息。
雪千秋居高臨下地睨著眼睛俯瞰眾人，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
看到陌生的入侵者，站在自家門口殺雞劈材的成年男子們頓時操起長槍刀劍沖了出來，臉上都帶著蒸騰的殺意！氣勢洶洶。
土著小童坐在阿斯蘭特的懷裡，左手右手輪番指著，七拐八拐居然真的都避開了恐怖的植物叢林，眾人再也沒有被毒物威脅，最多就是橫空跑出一隻兇猛的野獸，很快就被刃部的成員們亂刀砍死，丟在儲物代里。
變臉可變得比天氣還快！
「索索」
「上官紫痕為什麼要找我呢？」妖嬈心中暗暗想道。
「不要，要在一起！」妖嬈藉著酒勁扯著百里塵的長發。
難怪帶著阿斯蘭特與眾人一出現就立即扭轉了土著居然們的態度。聖童大概是這個古老村落中沿襲的一種特殊地位的孩子吧。
「我貴重的客人們，我們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