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叱吒風雲
第416章 五彩的毛
「嚇！」
無數斷羽與浮毛從被大白鶴撕開的編織物中飛出！
不是說流雲山脈來了兩隻雪頂神鶴嗎？為什麼此時飛出來的是一隻五彩的……呃……鳥狀不明生物？
也不知道是誰在小白鶴小的時候給它灌輸了這樣一個不著調的念頭，什麼插著鳥羽就能成皇，但直到今日，它還幼稚地做著一昔由默默無聞的小鶴一躍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無聊與可笑。
想教訓妖嬈不成的小白鶴頓時變成了一隻落湯雞，而且身上插著的五彩鳥毛也頃刻之間都被狂風吹走，一身亂毛，無比凄慘。
哦……原來是這樣。
「師傅……大白鶴央求我們再給那小白鶴一次機會。它若三天想不通也不回來，我們就不管它了。」
開始只是以為這傢伙被小南契約，心有不甘，所以想回老巢拉個墊背，但現在看來，它極有可能是擔心自己如果隨主人走後，這個成天不懂修鍊只知道找彩毛跳舞的小傢伙沒有人照料，所以才強拉著自己與小南尋來。
在大白鶴的帶領之下，妖嬈與小南很快就穿過密林走到了此山的另一面去，因為之前一直御空而行，妖嬈並沒有發現這處隱蔽在山溝溝里的谷地。
一扯而不破……於是大白鶴立即積蓄著自己的第二股力量，再次更用力地一撕……
噗！
看不出是什麼鳥類的羽翼，但是給人一種輕盈潔白簡單的感覺！
並不今日妖嬈與小南來此指出小白鶴的偏執它才看不順眼小白鶴玩物喪志的任性，而是在遇到妖嬈與小南前，它就已經為此與小白鶴爭吵了許多次，但一直沒有結果。
它這種根本不入流的實力，對於妖嬈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哇呀呀呀！」
初元青魔海流雲山脈……腳下這片土地，就是它們祖祖輩輩尋找契主，締結契約，成就輝煌的一個重要起點。
「唔……」
結果沒有想到自己探頭去看這些人在自己巢穴內的行動，卻看見大白鶴瘋狂撕毀自己心愛之物的場面！
「看來它真的是很喜歡假扮萬鳥之王的遊戲人生，」
一受到打擊就脾氣極為暴躁，甚至出手傷人，看來這小白鶴的確是被大白鶴寵壞了脾氣。
在大白鶴的叫喚中，一道五彩的身影突然眾低矮的灌木深處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那些絢爛奪目的五彩羽翼簡直戳瞎了妖嬈與小南的眼！
再加上快要西斜的陽光從樹丫間投下的光影，在地上微微跳動，這些細小的節奏都讓人覺得放鬆與歡喜。
畢竟她亦很看重幻獸們之間的感情，看到大白鶴這麼費力把自己與小南領到溪水前，又極力挽留自己和小南再給小白鶴一個機會，那麼不沖小白鶴，單看大白鶴的誠意與對小白鶴的呵護之心，妖嬈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拒絕它的要求。
妖嬈說話很直接，沒有半點委婉的意味。
雙爪一左一右，直接野蠻地把王座一分為二，而後
看到眼前精緻的小風景，就連妖嬈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對那大白鶴比出了個「贊」。
大白鶴以可憐兮兮的眼看著妖嬈的臉，彷彿是最後再與她談一場交易，如果三天內小白鶴還沒有改變，它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它們雪頂神鶴一脈，不屬於特別桀驁不遜的種族。雖然通常不對人族召喚師示好，但內心深處還是極渴望被強者契約。也不會像那些獨行幻獸一樣，為了躲避人族召喚師的追捕而藏入深山野林避世。
「你想讓小南把這個傢伙也帶走？」
剛才飛過一個山頭之後，它立即匆匆折返，看到妖嬈與小南走入自己的巢穴，頓時賊兮兮地跟在她們身後。
一走入山洞才發現，剛才小白鶴身上渾身插滿的五彩鳥毛真是不值得一提。因為這偌大的山岩內部竟然密密麻麻堆放著無數根形狀顏色都不相同的百鳥落羽！
因為這小白鶴原本就立在溪水旁，所以風刃捲起溪中清水，頓時匯成小型的風水龍捲向妖嬈迎面撲來。
的確出乎二人的想象！
小白鶴陡然一滯，完全沒有想到之前對它最大加讚美的女子現在又這麼毒舌地攻擊自己的夢想。所以它頓時怒目圓瞪，而後極為憤怒地對妖嬈揮出一計風刃！
現在它把自己的未來賭在了獸神召喚師的一個徒弟身上，說不上多輝煌，但至少還有未來走向美名傳千里的機會，但與它一起離開父母，從鶴神山上結伴而來的小白鶴要怎麼辦？
紅的一堆，黃的一堆，藍的一堆，稀有的混色一堆被放置在山洞里最醒目的位置，看上去最得小白鶴的喜愛。
但凡看到完整的羽狀物，大白鶴都會像是泄憤一樣一把抓來而後不撕粉碎絕不罷休。
亂作美夢的雪頂神鶴也很好，只要一輩子待在深山裡，不被心有所圖的召喚師發現就好，但是剛剛經歷被邪月派惡徒非人虐待的經歷，讓大白鶴深刻地意識到，身為幻獸，實在很難逃過被人契約的宿命，若被心胸險惡者暗算，那真是生不如死的一種體驗，那些傷口的疼痛，現在還一波又一波地湧上自己的心頭。
「呀呀……咿！」
「撲棱，撲棱……」
因為想要討好這兩位心腸不錯的女主人，大白鶴顯得極為熱情。
大白鶴耷拉著頭，沒有任何言語來反駁妖嬈的話語，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以自己的經驗來看小白鶴剛才的表現，莫說妖嬈還手了，就算是不還手站在原地不動，那道只有三成力的攻擊都不定能準確地打在她的身上。
太氣人了！
「不過也要看它自己的意思了，跳舞是好事，但若還像現在這樣終日不思進取，也不懂任何幻技，那小南也不需要。」
「這這這……完全不能讓人聯想到雪頂神鶴好不好？」小南驚呼。
「它
不過妖嬈對小白鶴之前的那幾句誇獎倒不是虛偽，因為能無視世俗的目光去追求自己所喜愛的生活是一種極大的勇氣，但是如果它每天只知道這麼虛度光陰，那這值得旁人稱讚的勇氣就立即變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住著天然的洞府，享受著流雲山脈濃郁的靈氣，如果在這些外力的滋養下小白鶴還長成那樣一計幻技都發不好的模樣……著實讓人很捉急！
「你若跟著小南，能與大白鶴一起修鍊幻技嗎？不有夢想是好事，但是成天空想，永遠不可能讓你變成鳥王。」
雖然小白鶴的反應出人意料，但妖嬈也不客氣，左手一揮袖口，頓時把小白鶴髮動的攻擊輕鬆地彈了出去！
雪頂神鶴一脈，大都生活在鶴神山上，到了年紀后都會結伴從鶴神山上飛下，向初元各域幾個固定的山脈飛去，而後在這幾個地方尋找它們命定的契主。
「嗯，有一個鶴洞。」
妖嬈一邊說一邊與大白鶴走入了山洞里。
經過這彩羽落地又重新被插回羽翼下的小運作，這小白鶴為雪頂神鶴的真身已經被妖嬈與小南看了個清清楚楚。
「可是就算是它最拿手的幻技，卻在出手時後勁不足，被山風影響立即偏離了即定的方向，而且捲起的溪水也沒有凝結成冰，所以殺傷力大大降低，要是這種軟綿綿的幻技拿出去對敵，不說立即把自己的小命送到敵人手裡，還會害得契約主也一起陪葬。」
花哨的裝飾彩羽落地，終於露出它雪白的鶴身。
一想到這裏，大白鶴心裏頓時升起一種狠鐵不成鋼的感覺。
想帶它一起走，它自己又不爭氣。不帶它一起走，它又放心不下……
「哇哇！」
聽到妖嬈要留下的承諾，大白鶴立即從小南的肩頭一躍而起，扑打著還沒有完全恢復的雙翼飛到了溪水的另一頭。
妖嬈皺著眉頭說道。
妖嬈定睛看了幾眼，怎麼也無法鑒定眼前這隻不明鳥類的品種。
不是說換一種生活方式不好，但是身在此世，有很多東西不能過份恣意瀟洒，任性換來的，也許是自己與朋友們的一生厄運。生在世家身負大任而不習幻修的人，是一門顛覆之始。血統尊貴靈氣精純而不修鍊的幻獸，一定會極悲慘地淪為它人利用的炮灰。
妖嬈都沒有想到大白鶴居然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八成是對小白鶴的關切都化為憤怒的形式一泄而出！
原來荒誕的怪鳥它真是只喜好收集彩色鳥羽來裝飾自己的特立獨行之鶴！
看到那短短的小腿在半空中扑打著，小南終於忍不住噴飯，因為在師傅讚美的刺激下，那那五彩怪鳥也跳得越來越得瑟，而後它身上顏色艷麗的鳥毛居然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好吧，反正我也需要一個地點把縱世
蹲在小南肩頭上的大白鶴頓時拚命點頭，與小南契約之後，它自己自然是隨小南而動，主人去哪它就在哪，但這成天混沌不可終日的小白鶴，又要由誰來照顧？
聽到妖嬈的讚美，那五彩怪鳥彷彿跟打了雞血一般，頓時小眼發光，更加賣力地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加側空劈腿！想把自己的看家本領都顯示出來。
雪頂神鶴一脈原本就子嗣稀少，每一個同伴，都是無比珍貴的存在。
撕拉……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一堆廢毛中突然飄出一了枚潔白如雪的長毛。
鶴洞內頃刻之間，鳥羽紛飛，浮毛亂涌。那些好不容易才堆放整齊的華麗鳥羽們不知道傾注了小白鶴多少心血，可是此是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便被大白鶴完全毀滅一空。
試想如果沒有妖嬈與小南突然出現，就算以自己那麼強大的力量都無法與有備而來的敵人對戰，更何況是那麼單純又死心眼的小白鶴？
看到小白鶴這樣丟臉，大白鶴都沒有臉繼續在小南與妖嬈面前給它說好話。
「是在跳舞嗎？」
「不錯不錯！跳得太好了！」妖嬈讚美道。
聽到妖嬈這樣說，小南自然更沒有什麼意見。
此時小南肩頭的大白鶴又開始叫喚，小南則繼續充當大白鶴與妖嬈之間的傳話者。
喲！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極低，但現在妖嬈也只能這樣祝福著那特立獨行的小白鶴。
它原本也抱著與妖嬈一樣的念頭。
天大地大，人各有志，又何況那自小性格就長歪了的小白鶴呢？
「本事沒有，這脾氣還真不小。」
大白鶴的眼瞬間通紅流血！
這怪鳥看到大白鶴帶著兩個陌生人走來，卻沒有一點警惕的神色，甚至因為多了兩個觀眾，而極為興奮地抖著自己一身彩毛在妖嬈與小南面前扭起一身花毛……
「哇！」
這些彩色羽毛還被小白鶴極用心地分門別類放置。
「小南，我們走吧。」
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讓人厭惡嗎？自己想成為萬鳥之王為什麼那麼難被同伴們接受？
根本沒有在意，大白鶴此生已經與所有羽毛狀的物品產生了深深的怨念，所以餘光一見又有完整鳥羽飛出，它頓時一把扼住就開始用力撕扯！
好荒誕的舞步呀！這怪鳥一搖一晃像是喝醉了酒的鴨子，總是讓人掛心它下一秒會不會被自己笨拙的步伐絆倒，但是跳舞者本人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妥，那扭小腰拋媚眼兒的動作簡直風情萬種。
妖嬈都沒有想到大白鶴的憤怒之火燒得如此旺盛。不過這是大白鶴與小白鶴之間的糾葛，她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妖嬈的神識早向灌木探過，的確知道矮樹后還有山洞的存在，所以她早在心底默默感嘆過這兩隻雪頂神鶴小日子的愜意與精緻。
妖嬈略微沉吟，而後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我家大白鶴說了，它這同伴，從
只見它憤怒地撲上那一堆堆的羽毛，用自己還受傷的翼與爪將它們通通撕成了渣渣！
「你的老巢在這裏？不錯嘛，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地方。」
妖嬈的感嘆還沒有說出口，大白鶴回頭看到自己差點死掉再回來的這區區半天時間，小白鶴那貨又把它們同共的家給堆成了雜貨鋪子的模樣，頓時心裏有一股邪火轟然爆發！
因雪頂神鶴風水二力的確精純，所以這計攻擊在小南看來還真的頗為有力！
要是有這個時間與精力，不知道自己又能多練多少幻力！
腳下蜿蜒流淌的小溪，溪旁恍若透明的鵝卵石，還有低矮卻顏色錯落有致的灌木都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美感。
在小南憋得發青的無語表情下，妖嬈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拍手道好。這不禁讓小南與大白鶴對妖嬈的功力更加敬畏有佳！
「看不出來嘛，你還挺有義氣的！」
妖嬈頓時高看了大白鶴一眼。如果沒有大白鶴的保護，這成天不務正業的小白鶴很有可能被比邪月門徒更兇殘的召喚師契約而去，以它那樣不務實的心性與比大白鶴弱了近一半的幻獸威壓，想想都知道不會有什麼太好的下場。
她沒有兇殘到直接對著小白鶴那不堪一擊的身體擊打，但是那溯回的力量也是擦著小白鶴的身體而去，所捲起的狂浪與大風直接把它那弱小的身體無情地掀飛到了一旁去！
她與小南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大白鶴髮飆，小南與大白鶴心意相通，自然能懂大白鶴愛之切，恨之深的心意。
一時之間小白鶴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買一送一是好事，但送的東西如果是個負擔，倒不如不用。
只見那大白鶴縱身撲向高有半丈的「王座」
「是！師傅。」
咦？！
大白鶴高傲地揚起頭，彷彿對妖嬈的讚美極為受用，而後張開大嗓門「哇哇哇哇」地大叫起來！—
可是就在妖嬈與小南回頭的瞬間，一直蹲在小南肩頭的大白鶴又發出了幾聲挽留的叫聲。
「哇哇哇！」
看到小白鶴趁著自己不在，還用一些它覺得不太好看的素色長毛與斷羽給自己圍做了一張酷似王座的鳥窩，大白鶴簡直氣得吐血了！
妖嬈輕輕地點頭，但是並沒有讓小南馬上與小白鶴簽訂主僕契約。
看到自己屁股下夾著的孔雀毛因為劇烈動作掉下地去，那小白鶴立即一個俯衝入地，賊兮兮地把地面上的鳥毛銜起重新插入自己的尾部，而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在客人面前展示著自己的美麗。
因為妖嬈並不是一個好誆騙的主……她可是一位鳥獸神的契約者，只怕她所契約的鳥獸神就是小白鶴一心幻想的那種萬獸之皇的存在。所以她一定不像自己有那個耐心去
其實它就這樣歡樂的渡過一生，與自己的愛好為伴也很好。不要爭戰……一直躲在深山中，不要被任何人發覺。便能自由一生。
小南這才發現剛才小白鶴從灌木中飛出並不是一直蹲在草堆里，而是灌木叢后還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溶洞。只不過光線昏暗，還有叢生的雜草掩蓋了此洞口的痕迹，所以剛才並沒有被第一時間發現。
小處可見大風景。
妖嬈在明白狀況的同時，頓時換了一種目光去看那蹲在小南肩頭的大白鶴。
對著那精緻而小巧的「鳥羽王座」就發動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奇怪了，還是撕不破！
誰知道那被妖嬈氣得半死的小白鶴其實並沒有走遠，因為它這一輩子離開爹娘后就一直由大白鶴照顧，就算與它還有它的新主人置氣，它都不敢飛得太遠。
世上唯有有信念的人才會走上幻修的大道，用自毀容貌來提醒自己的小南比別人更明白這一點。
自己的徒弟又不是不挑揀的冤大頭，隨意塞來什麼幻獸都一定要契約在身上。妖嬈估摸著，以小南此時的靈氣，在契約了大白鶴后也只節餘出少量可以繼續與幻獸簽訂契約的空間。在短時間內如果沒有什麼大機緣促她疾速成長，那麼如果這空間再被小白鶴佔用，那麼她今後又看到稱心如意的同伴，就失去了再選擇的機會。
妖嬈回過頭去徵詢大白鶴的意見。
天助自救者，若自己不能頓悟，任旁人怎麼說都沒有用處。
「好吧。」
大白鶴看到小白鶴吃癟，先是下意識地想要衝上前來保護它不被妖嬈中傷，而後又身體一滯，用理智制止了自己這種衝動的行為。因為極為聰明的它其實也明白，自己的過分保護對小白鶴其實不好。
它知道自己現在的便宜主人完全都是按這獸神召喚師的要求做事，絕對不會忤逆她的要求，所以只要她點頭，這事便還有轉機的餘地！
她的聲音雖然極淡，但是她的點頭卻頓時給了一臉凄苦的大白鶴很大的鼓勵與安慰！
被拍了一身水，白毛都亂成一團的小白鶴看著一貫對自己極為呵護的大白鶴都不出面來維護自己，頓時哇地一聲哭出來，而後連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鳥毛也不再清理，頓時垮著臉直接丟下妖嬈，小南與大白鶴，一個人向遠方飛去。
「咦，那溪水後頭好像還別有洞天耶！」
因為它長著孔雀的尾，白鶴的頭，朱雀赤紅的翎，身上還插著各種禽類五顏六色的長毛……可以欣賞的，會覺得它美得稀奇，不能欣賞的，完全會把它當成妖孽！
看到小白鶴一時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妖嬈也不願在它身上過分強求。
它在經歷無法言說的痛苦與折磨，而小白鶴卻還在這裏天真浪漫的收集鳥羽……甚至浮夸地以鳥羽做了一個王座！
它在呼喚與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好夥伴。
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讓它安心隨新主人爭戰四方。
好有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