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飄飄
第134章 沈七七的決定
上官赫雲失笑，單手摟著女孩，柔柔的答道：「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因為我了解甄老為人！」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外公為什麼不讓她跟著爸爸上去。
上官赫雲沒有遲疑，點點頭道：「當然！」
沈七七的反應太激烈，以至於旁邊的阮國棟看了都深受感染，老人搖搖頭，不由得深嘆了一口氣。
外面天寒地凍，他卻說，他願意在外面等他！
「爺爺說了，既然只有一個人回答問題，那就只有一個人能進來。」小女孩睜著一雙圓圓的杏眼，看了看沈七七，又看向上官赫雲，揚聲又道：「這位大哥哥可以進來！」
但是，他並沒有跟著沈七七進去，只是說上頭只批了兩天假，今天下午要回去報道。
「大哥哥，你到底要不要進來？」小女孩又再次開口，打斷二人的爭執。
「上官叔叔特意從上海給我捎來的。」沈七七裂開嘴，笑眯眯的說道，順便拿起一塊桂花糕，美滋滋的啃了一口。
其實，沈七七覺得自己很自私。
上官赫雲的反應速度很快，他的手幾乎是瞬間便掐上了女孩的臉頰，正要用力將她甩出去的時候，他卻忽然遲疑。
上官赫雲挑起眉梢，笑了起來，他一手墊住女孩的屁股，使得她可以穩穩的抱住自己，一邊便又開口道：「為什麼要說給我聽？這應該是你的小秘密才對。」
「你！」
……
但是，無論真正的結果是什麼，今天既然聽到女孩的親口否認，上官赫雲便放心不少，但絕對不會卸下警惕之心！
哪料，小女孩並無半絲歉意，只是抬手指了指前邊盤坐的蟲子，脆生生的開口道：「這個大哥哥也長得很漂亮哦，你找他也一樣的啊！」
上官赫雲對她真的很好，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反正，除了舅舅以外，她都無所謂。
看著女孩好奇的模樣，上官赫雲卻故弄玄虛，搖頭道：「有些人名，就算我說出來了，你也不一定認識！」
沈七七依舊咧嘴在笑，眼睛一閃一閃的宛若黑色的寶石，她瞅著他，像是羞澀的小動物，最後，輕輕地，輕輕地點了點腦袋。
「甄老師，您好。」沈七七倒是反應挺快的，趕緊就彎下腰，禮貌的喚了聲。
「小乖乖都長這麼高了，都快要超過爸爸了。」沈正直憐*的撫摸著女孩的腦袋頂，望著女孩哭得越發兇悍，不忍伸手替她擦了擦臉頰兩邊的眼淚。
「……」沈七七傻眼，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屁孩！
「喂！」沈七七忽然轉頭，瞪著男人就道：「老狐狸，你胳膊肘敢往外拐！」
上官赫雲想了一下，繼而一笑，出聲會答道：「像甄老這種德高望重的人，怎麼可能和你這個小丫頭一般計較」
小女孩上前，先是禮貌的叩門示意，隨後放開推開了門。
「有很多。」上官赫雲回道。
「你、你沒開玩笑？」上官赫雲難以置信，腳下的步子頓住，傻了。
她驚叫一聲，腰上一緊，便是撞入一堵厚實的胸膛中。
沈七七愣住，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他。
而那種溫俊的容顏，還是一如沈七七記憶中那般和藹親近。
聽到女孩這麼一說，上官赫雲面色一喜，溫潤的眸中溢出笑意。
沈七七跟著她走了進去，一間整齊乾淨的書房，三面牆上都掛滿了字畫，蒼勁有力的書法，氣勢磅礴的山水墨畫，整個屋子裡都漫著一股石墨的味道，卻又並不濃重，只是為這間
提著禮盒回了阮家的時候，沈七七瞥見門口停著兩輛黑色的轎車，她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喜上眉梢。
沈七七是個有孝心的孩子，當上官赫雲把糕點打開的時候，面對五顏六色的糕點，她只是貪心的拿了其中的一塊糕點，然後就嚷著讓上官赫雲趕緊把糕點裝好，她要帶回去給外公嘗嘗。而且，今天她的爸爸媽媽也要回來了，她還要把糕點留給弟弟呢。
沈正直抱著懷裡的小丫頭，眼眶微微的泛著紅。
完全沒有料到這個老人會問這個問題，沈七七愣了一下，方才趕緊回答道：「他是我舅舅。」
然，就在此時，上官赫雲卻忽然反手一把扣住她的腰部，往回一拉，竟然又把人給拉了回來，兩人間的身體縫隙，相較於之前，更近。
聽到女孩的呼喚聲，沈正直轉過了頭，當視線落在沈七七身上時，他先是一愣，隨即立馬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沈七七緊緊的抱著她，半點也捨不得鬆手，像是害怕一旦鬆手，沈正直就會消失不見。
「噢？」聽到上官赫雲這麼一說，沈七七倒是來了些興趣，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望著男人便道：「上官叔叔，你快給我說說，那個甄老究竟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沈七七心裏那叫一個恨，一時衝動，張嘴竟然就朝男人的頸項咬去。
「沈七七，你是屬小狗的吧。」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圈牙印，上官赫雲也是無奈的直搖頭。
「哈哈哈……」上官赫雲卻笑，連連點頭：「說得有理！」
沈七七這話，問得很認真。
「咳咳……」阮國棟輕咳了幾下，看著自家女婿，含糊道：「那個……正直啊，關於這事兒，咱爺倆改明兒好好談談，現在就不說了，你上樓去看看盈盈和默默。」
想用利誘達到目的？沒門！
「有好吃的嗎？」沈七七繼續問道。
上官赫雲瞅著她，卻是不由嘆氣，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無奈的道：「沈小乖，你明明就知道原因的，不是嗎？」
沈七七咬咬唇，想起自己在跨年夜十二點時許下的願望。
開什麼國際玩笑，蟲子是南派的頭頭兒，她躲他還來不及，哪兒還敢找他！
「好。」沈正直雖然有些疑惑，但看著老爺子嚴肅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談，起身上了樓。
上官赫雲可不是什麼善茬，他既然是決心要追到沈七七，那關於自己情敵的消息，他自然也會去打聽。
「啊——」
沈七七被這種視線看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了出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男人的臂彎之中，臉蛋兒一紅，她身子一縮，想要脫離上官赫雲。
老爺子湊過來望了望，又拿起其中一塊嘗了一口，點頭道：「還不錯。」
上官赫雲曾經覺得疑惑，後來想想，或許是阮老爺子下的私令，目的是為了保護沈七七！但是，這個原因又似乎有些說不通，阮家為了保護沈七七，未免做得有些太過！
上官赫雲總算是爽朗的笑出聲，張開雙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沈七七卻忽然心裏難過，猛地從大門內跑了出來，『嘭』的一下，撞入男人的懷中。
瞧，多欠揍啊！
估計連沈七七自己都沒有料到，她咬下了口，但僅僅一瞬，她便立馬鬆開，盯著上官赫雲虎口處的一圈牙印，傻眼了。
可，很明顯，沈七七此刻的
「對，我會一直等你出來。」上官赫雲重重的點頭，身子筆直的站在原地，微微頷首微笑。
沈七七連忙回神，轉頭，看向前方。
「你長大了，爸爸自然就老了。」沈正直笑了笑，望著沈七七哭紅的小鼻子，眉頭又皺了起來，接著道：「好了，都這麼大人了，動不動就哭鼻子，害不害羞？小花貓！」
「怎麼了，外公？」沈七七問道。
這不，今天才大年初一，喬蒼雲便催促著兒子回北京城，還特意給沈七七捎了上海的特產『五芳齋』，各種味道的花樣糕點，看得沈七七高興得合不攏嘴。
為什麼？因為她現在才發現，書房裡坐著的男孩根本就不是宮席，而是……這不是南派的頭頭兒蟲子嗎？
「甄老師，打擾到您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衝著前方老者彎腰行完禮，沈七七轉身就走。
「那……」女孩皺皺眉，咬唇道：「上海的醫學院，好考嗎？」
說著，便動手打開了禮盒。
聞言，上官赫雲怔了一下，看著女孩，詫異的道：「你打算去上海讀大學？！」
正當沈七七在打量這間書房的時候，一道甚是威嚴蒼勁的聲音傳來。
「你會一直在這裏等我出來？」沈七七的一隻腳已經跨進門內，但她的目光卻一直瞅著男人，聲音又低又輕，隱約間竟然有了依賴的味道。
女孩收住雙腳，轉身看著老爺子。
「沒。」沈七七搖頭，很誠實的道：「我就給你一個人講過。」
理由，僅僅只是這麼簡單嗎？！
「爸爸，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哽咽的聲音，真是要把人的心都揪起來。
上官赫雲是偵察兵出身，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他鬆開手，笑眯眯的往後退了一步。
「爸爸好像瘦了。」摸了摸沈正直的腰，沈七七抽抽凄凄的開口，抬臉望著男人，一副哭臉貓的可憐姿態。
她的這個舉動，可是真把上官赫雲嚇到了，趕緊伸手抱住女孩，他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又連連道：「怎麼了？是不是受欺負了？」
「哼哼！」沈七七不理會，邁步繞過男人，又走到了那兩扇閉攏的紅漆大門前，剛才還是凶神惡煞的門神，這會兒看起來卻好像是在笑，對，嘲弄的笑意！
歡歡喜喜的跑進屋子裡，沈七七連鞋都來不及換，剛進了客廳，便看見了正坐在沙發上的沈正直。
明明該是個喜慶的日子，上官赫雲的這番話，卻莫名讓人感到某種悲切。
當她打開大門的時候，上官赫雲還站在原來的位置，聽到動響，男人轉回了頭，目光正好和沈七七對上。
男人眉頭大皺，哼了一聲，卻最終沒把女孩甩出去。
其實，也許這些都是借口。其實，她是在逃避！
「原來是個小丫頭！」
沈七七轉眸，正要怒瞪，卻又傻了。
小女孩領著沈七七走到了西方的書房，窗戶表面蒙了層白色的霧氣，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場景，只得隱約看見裏面坐了兩個人。
「沈小乖！」上官赫雲跟了上來，他與她並肩而戰，目光卻是落在女孩的臉上，一邊就道：「你應該給我一個極會，那個男孩真的比我還好嗎？」
「這麼快？」他挑了挑眉，俊顏依然和藹如初。
靠，連門神也笑話她！
但在另一方面，沈七七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真的很自私，因為，這對上官赫雲
四十歲的沈正直，雖然已不再似年輕時的風姿，但歲月給他了最好的磨練。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除了長幼之序，並非什麼都是論個先來後到，後生可畏！」女孩脆生生的回了一句，只聽她繼續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啊？」這下輪到沈七七發傻了，她看著老者，一副並不理解的模樣兒，她又道：「只有早上的課嗎？可是，宮席每天都是下午回家的啊！」
「沈小乖，這次可是你的主動哦！」
女孩這話一說，旁邊坐著沒說話的男孩笑出了聲。
沈七七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斟酌用詞，過了半響，她復又抬眸，望著上官赫雲道：「我……我想自己學會獨立。」
沈七七瞪著眼，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拜託，是我先來的好吧！」
「那你就說說我認識的人嘛。」沈七七急急的追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正被男人攬在懷中。
沈七七皺皺眉，轉頭看著男人，出聲道：「我再次重申一遍，上次那件事情，事出有因，根本就沒有什麼男孩不男孩的，不準再提了！」
上官赫雲明明就可以制止的，為什麼他沒有動手？！
沈正直也湊過了身子，看著盒子里的糕點，笑道：「看起來還挺新鮮，從哪兒買來的？」
「我被欺負了，你要不要去幫我揍他們！」沈七七將臉埋到他的懷裡，悶悶的出聲道。
沈七七看到老的不理自己，立馬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小女孩，追問道：「你不是說宮席在這裏嗎？要早知道他不在，我也不會耽擱這麼久！」
上官赫雲很是縱容女孩，重新將糕點裝好后，便把人送回了軍區大院。
「爸爸……」
「想要抱你就直說，何必使出這招？」男人欠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輕淺淺，亦溫和如初，卻總有一番揶揄之意。
甄老聞言，閉眼，卻不答話。
「放開我！」她怒斥一聲，可氣勢明顯太弱，根本如同蜉蝣撼樹，毫無用處。
沈七七詫異的轉頭，看著上官赫雲便道：「你把機會給我？那、那我進去了，你怎麼辦？」
沈七七難得善解人意，作為回禮，她踮著腳尖在男人臉頰邊吻了吻，驚得上官赫雲喜不勝收……
「喂，你看不起我啊！」沈七七一下抬起腦袋，恨恨的瞪著他。
「爸爸，看看我給你們帶了什麼好東西。」沈七七連忙說道，將手中的盒子放到茶几上，她又繼續道：「傷害很有名的小吃『五芳齋』，漂亮又好吃的糕點！」
上官赫雲望著女孩，眸色複雜難懂，他道：「你外公知道嗎？」
沈七七眼看著那張俊顏在自己眼中放大，忽然回過神，連連就要後退，卻不料退到了石階旁邊，一腳踩空，眼看著身子就要向後倒去……
甄老呵呵一笑，一手撫了撫自己的鬍子，望著眼前這個長相漂亮氣質出眾的女孩，點點頭，又道：「阮皓晟是你什麼人？」
「上官叔叔，你們上海，好玩嗎？」她想了又想，終是問出了口。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坐在前方的太師椅上，外穿月白長袍，花白的鬍子更是留得老長，鼻樑上還架了副老式眼鏡，卻仍然掩蓋不了眸中的銳意。
而如今，她想，她該是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昨天的大年三十兒，上官赫雲是在上海陪著自己的父母度過的，對於沈七七的缺席，上官赫雲的母親喬蒼
在這歡慶的節日里，並沒有人注意到路邊對望的那一大一小的人兒。
「撲哧……」
上官赫雲愣住，這個讓毒梟們聞之喪膽的赫赫人物，居然因為女孩的一句話，徹徹底底的傻住了！
「爸爸……」
沈七七咬唇，最後看了眼門外的男人，決然回頭，朝著甄家庭院里部走去，紅漆大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沈七七已經順勢咬上了他的虎口，重重的，絕對不含糊！
說著，還用手點了下女孩的小鼻子。
上官赫雲維持著笑，聳聳肩道：「你也從來沒拿我當自己人吶！」
他要把機會給沈七七？
「還能怎麼辦，在這裏等你唄。」上官赫雲無所謂的笑，略帶痞意的模樣，真是半點也不像個大人，難得的心性。
他原本是端坐在沙發上和阮國棟談話，褪去大衣后，身上只著了件簡單的黑色毛衣，顯得閑適而又英挺，成熟穩重的風範，自有一番氣場。
「你舅舅？」甄老點點頭，繼而又接著問道：「那，宮席呢？」
旁邊的上官赫雲並沒有急著說話，他將視線落在女孩臉上，大概是猜出了女孩想要硬闖的心思，他暗暗搖頭，一邊為這丫頭的單純心思感到好笑，一邊又搖頭道：「不了，我把機會拿給她！」
上官赫雲望著瞪大雙眼的女孩，心情愉悅。
這種相互矛盾的想法，令她很痛苦……
已經過了中午，有些大人正帶著小孩們出門，一家人喜氣洋洋，相互說著話，漫步著，紛紛從沈七七和上官赫雲身邊路過，小孩的嬉笑聲，女人的嬌笑聲，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是一處非常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庭院一角處還放了個大水缸，足足有半個成年人那麼高，水面已經結起了薄薄的一層冰，院中也應該養了許多花草，只是在這個寒冷的季節里，僅剩下枯枝殘葉一片。
「上官叔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盯著那圈牙印，忽然開口問道。
沈七七被逗樂，破涕為笑。
正在此時，大門傳來『吱』的一聲，兩扇門之間漸漸化開一道口子，剛才那個小女孩，很快出現在他們眼前。
上官赫雲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只聽他道：「我這大老遠的來眼巴巴的找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老爺子眼神閃爍了一下，卻只是淡淡的笑道：「來，陪外公下盤棋！」
沈七七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跑過去撲進了男人的懷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上官赫雲眼睛一亮，欣喜的收緊手臂，緊緊的盯著女孩，連忙追問道：「沈小乖，你要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他一路順藤摸瓜，很快查到了沈七七接吻被發現的那個路段名稱，但就在利用自己手下的偵察小組通過內部程序入侵公安監察科視屏資料庫時，意外發現，那個時間段的監控視屏資料，根本查無可查，像是被某個人刻意的全部刪除，連底都沒有留！
這是老爺子對她的一種*，他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保護女孩的心……
「宮席是早上的課，他早就走了。」甄老面無異色的回答。
這丫頭喲，甭看他平時沒心沒肺的，其實也是個苦孩子。
「沈小乖，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要不要啊？」他一邊開口，抬起另外一隻手，那個被一層黃紙包裹的東西，再次吸引女孩的目光。
沈七七得到自由，得意的望著男人，正要開口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沈七七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心裏琢磨著要不要硬闖進去，她倒要看看，那個甄老頭兒能拿她怎麼樣！
說完，拉開一扇大門，示意上官赫雲可以進入院子里。
「進去吧。」上官赫雲看到女孩不吭聲，伸手推了她一下。
前段時間，一向懶散的她，為什麼會忽然抓緊學習？
男人淺淺的笑，轉眸去望身邊的沈七七。
男人依舊笑得溫潤，可沈七七卻是氣急敗壞。
沈七七直哼哼，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悅道：「再不撒手，我可真生氣了！」
沈正直卻皺眉，不解道：「上官叔叔？」
是的，她要離開這裏，她要給自己自由，她要拿大學四年的時間來讓自己沉澱！
女孩覺得奇怪，但也不好推遲，只好跟著老爺子去了書房。
當上官赫雲離去的時候，沈七七還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目送那輛悍馬車遠遠地開走後，她臉上維持了好久的笑意，總算是忍不住垮了下來。
沈七七很後悔，當初，是她先向阮皓晟跨出那一步，是她先起頭追逐這場瘋狂的不倫之戀。她沉醉過，她迷茫過，她痛苦過，她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孰對孰錯？！
上官赫雲點點頭，可是又沉默著，長久不肯出聲，只是一雙狐狸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女孩，墨黑色的眸仁，像是一團柔和的棉花，將她通身包裹。
「額……」沈七七窘了一下，暗暗抹汗，繼續老老實實的道：「他是我小舅舅。」
一方面，她想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另外一方面，她想要離開北京城！
沈七七擰眉，她稍微想了一下，繼而又歪著腦袋，用著一雙漂亮的雙眼盯著他，很奇怪的便道：「上官叔叔，你不是讓我給你機會嗎？如果我去上海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啥——
「因為我相信你呀。」沈七七回答得不假思索，雙手還抱在男人的脖子，她裂開嘴，笑眯眯的繼續道：「我本來還正愁著呢，全國這麼多所城市，我其實是想去南京的，但是我在南京沒有認識的人，現在可好了，我可以去上海，你媽媽燒的菜很好吃哦！」
就在這個時候，幾聲爆竹的聲音傳來，三個小男孩嬉笑著從他們身旁跑過，而跟在最後面的小男孩，在路過這二人時，似乎從他手中掉出了什麼東西。
不過，沈七七顯然不買賬，她雖然好吃，但也不是什麼都喜歡吃！
「好像爺爺也沒說不可以把機會轉贈給別人，所以，大姐姐你可以進來哦。」小女孩點點頭，示意沈七七可以進來。
「嗯……」上官赫雲皺皺眉，稍微想了一下，單手摟著女孩一邊往衚衕外面走去，一邊出聲回答道：「怎麼跟你說呢？嗯……甄老其實就是個軍校的教授，論功勛，他或許拿不出幾個，可若是要論他教過的學生，個個兒都很厲害！」
沈七七惱了，趕緊站直身子，繼而伸手將男人推開，氣呼呼的瞪著他，便怒道：「上官赫雲，你不是回上海看你的爸爸媽媽去了嗎？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
「真的嗎？」沈七七詫異了一下，連連又追問道：「快說說都有哪些人！」
「我也要去看弟弟。」沈七七連忙站起了身子，正要跟上去，卻被老爺子拉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