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欠調教》第二卷 世界貴族與姦情

第九十五章 婚禮進行曲

第二卷 世界貴族與姦情

第九十五章 婚禮進行曲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參加我的婚禮,我會歡迎。」天籟般的嗓音,極其的悅耳,卻也極其的冷漠。
不在意不行啊,哥哥身上都冒出殺氣了!
那厚厚的一層天然岩石下,是猶如地下皇宮一般精妙宏大的亭台格局。
涼禮站在一旁,沉寂如死水的目光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眸子盪起圈圈的漣漪,他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才發覺原來自己也是有機會的,可是眨眼間,她卻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不過也許就算她沒有嫁給單姜恆,現在他也已經沒機會了,因為,他是羅生若家族的人啊。
所以這個人才總是讓人又愛又恨,明明一樣的年紀,他卻總是用一種柔和到滄桑包容的目光看著你,好像他是你的長輩,包容著你的任性一般。
炙焰雨茉莉臉色難看的瞪著擋在前面,一臉陰鷙的看著她的曲眷熾,那手中危險性十足的浮萍拐散發著寒冷的冷光。
來者不善。
「對不起這三個字如果有用的話,當初母親就不用死了。」炙焰雨炫麗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頓時讓炙焰雨茉莉臉色更加的慘白如白紙了起來。炙焰雨炫麗只是輕輕地掃過她的面容,怒火彷彿消去了大半,臉色緩和了些,「去彌補吧。」
「我、我要怎麼做?」
物以類聚,單姜恆是個出色的陰謀家,而顧譯軒能和單姜恆打成一片,自然是因為他同樣是個出色的陰謀家,再加上這個男人對事物追求完美的性子,他的陰謀更顯精緻和環環相扣,任誰也無法輕易逃脫,而沒有出現同性相斥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顧譯軒的心思都在音樂上面,雖然懂,但是卻很少去碰,也不需要去碰那些陰謀詭計。
修長的手伸出,接過炙焰雨茉莉遞過來的信件,深藍色的目光接觸到信封上的美麗中帶著不羈的狂狷的字跡,嘴角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向上勾勒了些,顯得有些高深莫測,晦暗不明,這個與他鬥智斗勇了好幾年的『小輩』,總是準備著各種各樣的驚喜送他,不知道這一次會是什麼呢?
「明明就是你搶了屬於別人的東西!」炙焰雨茉莉氣得全身發抖,明明該站在單姜恆身邊的女人是她,明明該與之邁入婚禮殿堂的人也是她!
單姜恆看著曲眷熾,美麗的眼眸微凝,好一會兒嘴角咧開一抹淡淡的,卻極度邪惡的微笑,「要說為什麼,其實我也不清楚呢。不過……」頓了頓,「我得感謝你。」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就是在嫉妒這個男人,嫉妒這個讓藍影求婚的男人!即使到後面這個天大的餡餅掉進了他手中。
「影為什麼會嫁給你?」曲眷熾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目光銳利的看著單姜恆,藍影對他是有感覺的,他野獸般的直覺可以感覺到,可是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藍影怎麼會突然嫁給他,這不科學,他無法接受,一定有什麼原因!
美麗的眸子微微凝住,那些人太奇怪了,明明應該硝煙瀰漫的,可是他們卻彷彿真的是來參加他的婚宴一般的吃菜喝酒,就連炙焰雨茉莉都乖乖的坐在一旁,這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他想過萬千可能性,卻偏偏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顧譯軒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膀,洒脫而優雅,「真是的,你們老是喜歡干一些任性的事情。」
雙頰染上誘人的紅暈,藍影站在人群中,令豺狼虎豹們口水直咽,單姜恆淡淡的瞥了眼笑得意味不明的珂亞嵐修,一臉侵略掠奪味道明顯的莫洛左翼,果斷決定把藍影送回他們的臨時新房。
當然,強勁的對手太多,他也是有應接不暇,防不到漏網之魚的時候。
雪白的不染纖塵的婚紗如同怒放的雪蓮,清麗雅緻,並沒有過多的花飾,整件婚紗上下唯一使用的裝飾是純色的鑽石和寶石,折射著閃耀乾淨的光芒,穿著它的人,卻絲毫不被它的光芒所掩蓋,一頭瀑布般的捲髮被一絲不落的綰了起來,白色的薄紗遮擋住了大半張美麗的面容,只露出兩片艷麗的紅唇,形狀如此完美,好似叫人低頭品嘗。
見炙焰雨炫麗低下頭並沒有與之交談的興緻,炙焰雨茉莉抿了抿唇轉身正準備離去,下一秒才突然想起自己這一趟的目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信函,「哥,這是恆……執法爵給你的信件。」
炙焰雨茉莉在炙焰雨炫麗的目光下,身子不住的輕顫了起來,手心全身汗水,她當初因為最愛的男人和最敬重的哥哥一直把目光放在藍影身上,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心想著沒了她還有可能比她更有用的地圖存在,卻忘記了板塊都是會移動的,更忘記了地圖這種東西是存在可能會無效的可能性的。
「我願意。」如同夏夜星空的眸子清晰的倒映著身旁女人的身影,如此之清楚,眼角眉梢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和幸福,如同一個孩子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東西,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猶如天邊傳來的天籟,悅耳而凝重。
吱嘎……
涼禮走到床頭,給藍影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兩口,忽的,門口傳來的躡手躡腳的腳步聲讓他動作頓了頓,涼涼的目光掃向門口,彷彿透過門板直射而出,頓時讓外面的人頓了頓,然而接踵而來的,卻是更快速的動作。
「是你管太多了。」單姜恆淡淡的應了聲,仔細的看著禮堂的布置,仔細的確認沒有少任何一樣東西,雖然暫時沒能讓她有一個世紀婚禮,但是等今天過後,他會補給她的。
原定的一切計劃在這個消息出現的時候頓時宣告破滅,他們有同一個強大的敵人,他們有一個相同的要守護的女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化敵為友對抗外敵,反而要在這裏因為一個並不實質的婚禮自相殘殺?
而走在兩個男人中間的小屁孩,穿著和顧譯軒一模一樣,卻小上幾號的白色小西裝,連紅色的玫瑰花都是小上好幾號的,配著那張白嫩嫩的裝著嚴肅一本正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簡直萌到爆炸!
壓迫感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磅礴而洶湧的朝他們湧來,潮水一般的幾乎不可抵擋。
藍影走到單姜恆面前,好一會兒單姜恆才恍惚的回神,伸手把藍影拉到了自己身邊,牧師在上面咳了兩聲,單姜恆才戀戀不捨的把美麗的眸光收回來。
當然……
單韻熙一身伴娘服走在藍影身後,心裏不住嘀咕,看看那幾個臭男人的眼神,雖然她和今天這猶如天仙下凡的女人比不了,好吧,雖然不願意,但是她還是得承認,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比不上這女人,但是乃們也不要把她忽視的這麼徹底啊喂!不住哀怨,莫絲克莉斯那貨真心不給力,她都提早偷偷告訴她了,她還是趕不上,要不然今天就不會只有她一個人當伴娘被忽視了!
所有人受到請柬的時候,第一時間無疑是不可思議的,難以置信的,藍影怎麼會和單姜恆扯上這樣的關係?明明之前也沒有見到兩人有多親密,要說起來,曲眷熾和瑰夜爵更有可能不是嗎?
她就這麼站在那裡,美得縹緲如霧,好似任誰伸手也抓不住,讓人為之傾倒的時候,心中也升起一股慌亂。
「曲眷熾!你個窩囊廢!愛的女人和別人跑了你竟然還護著她!」炙焰雨茉莉不禁怒罵出聲,難以理解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有那麼多對她真情實意的優秀男人,明明她不比她差上分毫,為什麼她難得看上的男人卻對她不屑一顧,對她卻俯首稱臣百般溺寵?
「怎麼做你自己去想,我只要結果,讓藍影再一次成為羅生若家族的人,不管以任何的方式。」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藍影再一次成為羅生若家族的人,那麼一切回到被林悠硬生生拐掉的那個點,黑暗聖經第三層打開,他們可以找到引路的方式,然後找到第六塊板塊大陸!
「在這裏等我。」被布置得紅彤彤的,喜慶而曖昧的房間,單姜恆抱著藍影坐到床上,撫摸著女人嬌艷欲滴的紅唇,終是忍不住的印上一吻,真好,這個女人是他的了。他多想就這樣待在這個屋裡陪著她,渡過一個難忘而纏綿的夜晚,可是不行。
因為是第一次渴望得到的,所以顯得彌足珍貴,比生命更寶貴,比生命更想要守護和得到。
「哥……怎麼了?」炙焰雨茉莉有些焦急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人背光而來,光芒從她身上朝四面八方射去,叫人灼傷了眼眸,卻又移不開目光。
才怪!
「我自私嗎?」單姜恆看向顧譯軒,淡漠的神情帶著磐石一般的堅定,「那麼你告訴我,什麼是無私,把心愛的女人讓給其他人,這叫無私?真是抱歉,我做不到。」指腹摩擦過無名指上的薔薇戒指,在那顆黑鑽上面纏綿輕拭,美麗的眸間帶著痴戀柔軟,已經放不了手了。
「恭喜你了,執法爵。」炙焰雨炫麗看到藍影的時候不自覺的微微晃了晃神,卻很快反應了過來,溫潤的嗓音低沉好聽,微微沉吟,他又道:「只不過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你明明是茉莉的未婚夫,卻突然跑來和別的女人結婚呢?嗯?」
藍影記得,珂亞紗織那個女人好像也在覬覦她現在的丈夫單姜恆,要說為什麼她會記住,好吧,其實也不算記住,珂亞家族只有珂亞紗織一個女性,混在一群人中間,藍影一看就知道是她。不過這女人戰鬥力不強,藍影也就懶得鳥她了。
又是那樣纏綿悱惻,低啞的彷彿要躥入骨髓的呼喚,叫藍影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心尖微顫,瞧瞧,這女人多花心,竟然對兩個男人同時心動。
上帝啊……
下一秒,涼禮鼻翼動了動,有什麼無色無味的氣體大量並且快速的瀰漫在屋內,涼禮臉色一變,正想起身,卻不料懷裡的人溫度一瞬間急劇升高,纖細白皙的手臂游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脖子……
勾住單姜恆的脖子,藍影吻住他的唇,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攻城略地,粉舌纏住那有些生澀的舌與之共舞,好一會兒單姜恆快要崩潰被攻陷的時候才壞壞的分開,笑得花枝亂顫,萬分邪惡。
唯一一個坐在親友席上的男人,一身合體的白西裝,胸口插著一朵紅色的玫瑰,及腰的烏髮如同絲綢一般的烏黑柔順的披在身上,柔和得如同春風拂過的眼角眉梢下,嘴角含著柔和的笑容,看著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什麼?」炙焰雨茉莉一驚,「怎麼會?什麼時候?你怎麼會知道……難道……」
「小……小影!」驚中帶喜的聲音,無疑是也已經到達了的齊蔚藍。
單姜恆眉頭皺了皺,聽不懂他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卻也不想知道,反正答案一定不會是自己樂意聽到的。
藍影微笑的回抱她,然後細細的打量這個許久未見的朋友,似乎更瘦了些,是加本王國那邊的私生女和渣男人給她弄出了不少的麻煩吧。
無聲的硝煙瀰漫,瑰夜爵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孤狼般的眸子複雜萬分。
瑭剡自從滿懷期待回來見到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姐姐,而是一個對於他來說丑不拉嘰,弱得向他苦苦哀求求救的女人,還被告知這個才是真正的羅生若悠念,才是他三姐后,臉色就沒好過,地下刑訊室里一天到晚傳出驚悚人心的痛苦的叫聲,一聽就知道,是瑭剡在虐人了,聽那悲催的生不如死的叫,還不知道他用什麼殘忍的手段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呢。
「該死!」理所當然,拳頭上去了。
我,願意……
炙焰雨炫麗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著炙焰雨茉莉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卻森寒嚇人的微笑,「去把光束一號調出來,我們不能錯過了這熱鬧的酒宴。」
「新娘藍影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單姜恆薄唇微掀,正想說什麼,禮堂入口處卻傳來了幾個腳步聲。
炙焰雨炫麗不喜歡別人未經過他的允許動他的東西,所以即使她很想看看單姜恆說了什麼,卻也不敢私自拆開來看,雖然是同胞兄妹,但是還是有不可私自跨越的雷池的。
「我……」拉長了音,藍影看著單姜恆緊張的模樣,嘴角盪起一抹柔和的微笑,「願意。」
語畢,曲眷熾轉身,銳利的眸子看向藍影,一瞬間流瀉出醉人心脾的溫柔,「影……」
他,很期待……
「誰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齊蔚藍臉色鐵青的把紅色的請柬扔在桌上,為什麼她心愛的女兒會和單姜恆結婚?明明好不容易才讓她從風尖浪口上下來,她為什麼又會跑上去?和單姜恆結婚?單姜恆是誰?那是炙焰雨茉莉看上的男人,炙焰雨茉莉名義上的未婚夫!就算沒有舉行訂婚儀式,而且只是口頭上的說法,但是被炙焰雨家族訂下的男人就是被訂下了,藍影怎麼能跑去跟炙焰雨家族斗?她怎麼斗得過?
我,願意……
唇上傳來的乾淨的味道讓藍影不禁眯了眯眼,極其享受,對於性,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禁過,只是並不隨便找人發泄,能和她發生關係的只有床伴和老公,而如今,單姜恆是老公不是嗎?既然如此,她不會客氣的,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下限和羞恥心。
藍影卻只是看著炙焰雨炫麗,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身上的氣勢在一瞬間如同狂風暴雨朝他襲去,頓時讓炙焰雨炫麗臉色變了一變,這個該死的女人……
「……」藍影意外的沉默了,叫單姜恆心臟不住的揪緊,手心不受控制的冒出冷汗,連顧譯軒都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抿起雙唇,心中五味雜陳。
所以說,其實這女人只是想拖個人下水而已!
最重要的一點,不大方的男人心中戚戚的升起一個壞壞的念頭,這個妄想私自佔有藍影的傢伙,不需要他們出手也會有人收拾他!
「你打算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顧譯軒收斂起了笑容,柔和的眉宇間,滿是自信和銳利,「你該知道,我若是真想要阻止你們,有千萬種方法。」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是嗎?本來這場婚禮的新郎……應該是你才對的,也許是命運對我比較眷顧,你說呢?」單姜恆絲毫不介意一會兒會不會被這個男人揍一頓,反正他心裏對這個讓藍影心動的男人,也有怨氣,也有嫉妒,而男人之間最好解決仇恨的方式,就是拳頭。
藍影換下婚紗,換上一件美麗純白的小禮服,放下一頭綰起的烏髮,瀑布般微卷的長發披在身上,襯得她更是膚白如雪,纖細美麗而脆弱。
此時得到的第一條有關於她的消息,竟然是要嫁人了!還是嫁給曾經讓羅生若悠念愛得死去活來的單姜恆!那個渣男!瑭剡小盆友只覺得一個火盆子扣在了他的心上,把他熱得氣得發疼,尼瑪他姐姐怎麼可以被那個臭男人抱走!是他的!那個該死的壞女人是他的!姐控之魂熊熊燃燒,幾乎要瞬間燎原。
兩個心懷怨恨嫉妒的男人在不起眼的角落扭打成一團,而此時樓上,新娘所在的房間。
果然,這種事情他不喜歡藏在心裏,就算是偷來的又如何?明目張胆的告訴他,他能拿他怎麼樣?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私的,相信如果此時他們角色對換,這個男人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卑鄙下去。
炙焰雨炫麗有些不耐煩的打斷炙焰雨茉莉的話,一向帶著淺淡笑意的艷薄紅唇此時抿成一條直線,那隻深色藍眸看著她,深得可怕,「最重要的是,茉莉,我們手上的地圖是無效的。」
其實時間被安排得那麼緊迫,所有人都看得出裏面的貓膩,婚禮在加布島上舉行,沒錯,就是舉行四校聯賽的那個島,所有人收到請柬的時間都被單姜恆算得極其的精準,等他們收到請柬的時候,他和藍影已經舉行完婚禮,已經在牧師的見證下結為夫妻,他們到達之後,只需要乖乖的吃飯喝酒就可以了,其它的陰謀陽謀,他慢慢接不急。
顧譯軒深深呼了兩口氣,「好了,具體的情況我後面跟你說,現在,我只是通知你一聲,我不會妨礙你們的婚禮,但是絕對不想見到影受到任何的傷害,炙焰雨茉莉那個女人,你解決好了嗎?」
「那又如何?」藍影眨眨眼,帶著一種天真爛漫的殘忍,「還沒到你手中的就不算是你的,就算到了你手中,自己守不住被搶走了,也只是你自己沒用沒本事而已。」這個女人,打擊起人來,是猶如利箭一般直擊心臟,直踩痛腳的。
「啪!」薄薄的電腦被摔在了地上,電源被過大的力扯掉,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危機感彌上心頭,單姜恆伸手握住藍影的手,美麗如夏夜星空的眸子專註的彷彿全世界中只容得下她,「影……」
「距離婚禮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涼禮沒有停下腳步,直線式的嗓音輕輕的飄入每個人的耳中,頓時讓齊蔚藍和瑭剡的身子一僵,目光齊齊指向了一家之主,典治無奈的安排圖特去準備羅生若家族特有的特快機。
「你……」炙焰雨茉莉被藍影那巧笑嫣然的純良模樣,卻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手中驀地多出了什麼東西,猛地朝藍影沖了過去,該死的女人!
「板塊是會移動的,地圖上剛剛解碼出來的文字顯示,地圖的有效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那張地圖已經沒用了。」看著炙焰雨茉莉臉色煞白的樣子,炙焰雨炫麗臉色越發的沉了起來,「你當初把林悠放走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嗎?身為炙焰雨家族的人,不得不說,你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男人如豹一般美麗銳利的眸子神采瞬間凝住,身影在背光中,孤零零的黑色影子被拉得老長,看著那對站在紅地毯上面,猶如神仙美眷的兩人,劉海漸漸,在滿是受傷的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咔」的一聲,門被從外面鎖了起來,涼禮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他以為那人是要進來的。
一聲驚雷在腦中炸開,炙焰雨茉莉手中的信函掉在了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炙焰雨炫麗,「無、無效?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大哥,你上哪裡去?」涼翰和典治算是這一家子里僅存正常理智的人了,此時見涼禮身上氣場似乎有些不對勁的轉身離開,涼翰不由得出聲問道,第一次見到雷打不動,只有在金錢面前動一下面癱臉的大哥出現這樣不穩定的氣場波動,是他的妹控之魂燃燒了?
此時正是海島露在藍天之下的時段,露在空氣之中的是滿滿的灰色,光禿禿的,找不到半棵樹木,僅有的幾片綠色便是覆在石面上的青苔和掛在石壁上的海藻類植物,沒有欺負的山峰,交錯的山路,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倒扣在海上的碗狀。
「啪、啪、啪……」鼓掌聲和腳步聲一起漸漸的響起,該出現的人在單姜恆計算的無比精確的時間點處,一個個的出現了。
妖艷美麗到雌雄莫辯的面容,只有那平坦的胸部,傲人的身高和體型彰示著他是男人的事實,那一身不可忽視的皇室特有的血統純正的尊貴和優雅,更是叫人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他身上。單姜恆眉頭動了動,瑞比樂亞的皇太子殿下來這裏幹什麼?
坐在黑色皮椅上的男人,一頭銀紅色的大波浪捲髮披在身上,雅緻精美的面容上,左眼被黑色的眼罩遮住,露出的右眼是深沉的藍,此時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幽暗的可怕。
「影!」美麗略帶冷艷的目光觸及到那最引人注目,美麗的白色身影時,驟然柔化,莫絲克莉斯邁著清爽利落的步伐快步的上前,抱住了藍影,看到她許久未見的生命中最閃耀的光芒,莫絲克莉斯感動的幾乎要流淚。
鑲鑽的水晶鞋踩在軟軟的紅地毯上,藍影細細的感受著這種邁入婚姻禮堂的感覺,雖然只是一場玩笑似的求婚,玩笑似的做著這一切,但是不可忽視她此刻不由自主的有些微微緊張起來和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沒有親人祝福,對於藍影來說才是最正常的,她現在不在任何一場家庭遊戲中,有親人就怪了,朋友的話,要說該來的,還是來了幾個的。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太陽移至了頭頂,藍影卻依舊穿著自己平常的白色衣物,對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顯得懵懵懂懂的,被單韻熙帶上了加長的轎車,開始一段長達兩個小時的旅程。
單姜恆嘴角的笑容如同他最愛的黑色薔薇一般綻放開來,而猛然被推開的禮堂大門,那與聲音一起邁入禮堂的腳步戛然而止。
「新郎單姜恆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牧師的聲音渾厚中帶著滄桑,彷彿看盡世間紅塵,彷彿嘗盡人間苦難,那誓言,好似人生中一道救贖的光芒,每一個字都顯得沉重無比。
噗通……
「沒人叫你放手。」顧譯軒淡淡的出聲,嘴角含笑,語不驚人死不休,「你今天可以得到影,但是不久之後一定會失去她,即使沒人從中作梗,沒人棒打鴛鴦,我這裏……」顧譯軒手掌壓在自己的心臟之上,「清楚的告訴我,沒人可以獨自擁有她,你不能,我不能,阿熾不能,爵同樣不能。」
曲眷熾瞳孔驟然一縮,身子猛地朝單姜恆逼去,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和藍影結婚,單姜恆,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要喝水嗎?」看到藍影舔了舔唇,涼禮不禁覺得喉間有些乾澀,想要移開目光,卻怎麼也無法移開。
「我……對、對不起哥哥,我……」
涼禮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沉寂如死水的目光看著被齊蔚藍扔在桌上的紅色請柬,沒有任何反光的眸子微微動了動,然後驀地轉身。
嘴角的笑容似乎更加的大了些,想到這個男人一會兒會出現的難以置信又懊惱憤怒嫉妒的表情,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有種不華麗的快感,「本來影的求婚對象是你的,如果不是你掉了那張牌,這事情怎麼會落在我手上呢?」
轟!
如同孤狼一般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色,周身散發著一種冷酷到了極點,時時刻刻散發著生人勿近,否則去死的信息。銳利的眸子看著單姜恆,冷冷的幾乎化成了實質一般,讓人感覺到皮膚被割得生疼。
「恆,太自私的話,即使是我,也會覺得不高興的。」顧譯軒臉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斂了些,顯出一絲淡淡的不悅。
羅生若家族受到請柬的時候,整個氣氛一度緊繃成幾乎斷掉的弦,氣溫一度降到最低點,底子稍微弱些的,都會覺得呼吸困難。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藍影躺在床上做挺屍狀,嗅到了熟悉的淡淡的彷彿深入了骨髓一般的血腥味,掀開一條縫隙,嘴角帶上熟悉柔和的笑容,抬起手,懶洋洋的打招呼,「吶,大哥。」過多的酒精讓她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即使細胞新陳代謝很快將酒精排出體外,但是感官上還是遲鈍。
她忘記了,如果那地圖有百分之五十的確定有用性,炙焰雨炫麗就不會浪費十年的時間在羅生若家族的女兒身上,而是直接去把另外半張地圖也翻出來了,怎麼輪得到宮飛鳥蘭諾家族他們去找到呢?
齊蔚藍扶著額頭頭疼的靠近自家老公的懷裡,心臟揪得緊緊的,怎麼她的寶貝女兒就不能過上平靜安寧的日子呢?遠離這些危險人物不好嗎?炙焰雨炫麗那頭站在懸崖峭壁上虎視眈眈著她的猛虎,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啊!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自然奇景,才造就了炙焰雨家族這樣不為人知的強大。
曲眷熾眼眸眯了眯,「什麼意思?」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一定有什麼事情在被醞釀著,會不會跟顧譯軒在禮堂上說的要跟他說的事情有關聯呢?單姜恆皺了皺眉,一直忙著婚禮和十三爵任務的他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知道,地圖無效的事,否則後面的一系列事情,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讓它發生。
與此同時,位於北大洋以東最偏遠的帕西西里島。
單姜恆臉色不好看,顧譯軒同樣也不是很好看,只因為顧譯軒剛剛從探子那裡得知炙焰雨家族的地圖解碼成功,得出的答案竟然是地圖已經失效了二十年,這是什麼意思?意思便是藍影再一次被推上了風尖浪口,再一次成為了第六塊板塊大陸唯一的引路者,唯一的入口關鍵!天知道為了找到第六塊板塊,炙焰雨家族會做出什麼事情,這個世界會做出什麼事情,他們等這個引路者已經等太久太久了。
炙焰雨茉莉聞言猛地抬起頭,似乎有些驚喜,能夠彌補就好了,還好,還好哥哥沒有對她失望,沒有要捨棄她……
帶著眼罩,眼眸深沉如海,一頭銀紅色捲髮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嘴角帶著與藍影如出一轍的淡然柔和的淺笑,身後是一臉難看的炙焰雨茉莉。
一座座的敬過去,也許是因為有點太開心了,藍影竟覺得有些昏昏起來,和璃兒的千杯不醉不同,藍影從小到大對酒精就極其的敏感,再加上如今比他人強大上多倍敏感上多倍的感官,酒精濃度彷彿也被無限放大了起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終歸……
「哥?」書房被推開,炙焰雨茉莉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炙焰雨炫麗的怒容,驚了驚,「哥,怎麼了?」自從那件事過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情緒有些失控的炙焰雨炫麗!
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這種感覺在曲眷熾身上也出現過,藍影眸光微閃,能夠同時出現在兩個男人身上的感覺……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吧?
關上房門,單姜恆走出這條走廊,抬起的目光落在站在樓梯口喝著酒的如豹一般的男人時,微微的頓住,每一次看到曲眷熾,他都會想起這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的幸福,是從他手中偷來的,那種偷竊了別人東西的感覺並不怎麼舒服,但是他卻在這偷來的幸福中覺得,甘之如飴。
炙焰雨炫麗的嘴角在看到信上的信息時驟然一僵,甚至可以說是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嚇得炙焰雨茉莉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對於單姜恆一次次的挑戰自家哥哥權威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之前從來沒有見哥哥氣成這樣子,甚至總是被他稱讚,所以她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一直都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
「恆,不歡迎我嗎?」顧譯軒微笑的看著他,笑容比胸前的紅玫瑰都要美上兩分。
誓言已經說完了,一群人擠在這裏也沒辦法,所有人,甘願的不甘願的都被請到了禮堂不遠處的酒店,那裡的喜宴美食好酒都已經準備完畢了,而也就在這時開始,莫名其妙的人意料之中的混了進來。
顧譯軒通知了他們地圖的事,所以相比起來,似乎藍影的安全問題比和誰結婚要重要上幾分,只是結婚,結婚了還可以出軌,還可以離婚,他們都看出來了,藍影根本不愛任何人,這一場婚禮說不定也只是她一時性起的念頭,既然如此,他們依舊可以去搶可以去偷,大不了還可以等,等藍影對這一場婚姻厭煩的一天。
「你,你們,是來搗亂我的婚禮的嗎?」藍影淡淡的掃了曲眷熾一眼,掠過他被陰影遮擋,卻不用看也知道裏面肆虐著什麼的眼眸,目光落在炙焰雨炫麗兩兄妹身上,帶著手套的白色指尖抵在下唇,微微揚起的下顎顯得鄙睨狂傲,單姜恆現在是她男人,可容不得外人欺負。
曲眷熾站直身子,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帶著猶如豹子一般強大健美的爆發力,銳利殘暴的眼眸冷冷的看著一臉怨懟憤恨的炙焰雨茉莉,「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容不得你插手。」
單姜恆有些狼狽的落荒而逃,再在那個屋裡待下去,他就不用出去了。
「砰!」還未衝上去的女人就被攔了下來,險險的躲開危險的人物危險的東西,手臂卻還是被狠狠的抽了下,隔著衣物她都能感覺到,發青的手臂和險些碎掉的骨頭。
炙焰雨炫麗只是淡淡的掃了炙焰雨茉莉一眼,曲起手臂,食指摩擦過下唇,好一會兒炙焰雨茉莉額頭滿是冷汗的時候,才輕輕的出聲,「另外半張地圖被蘭諾家族找到了。」
腳步聲大大小小的響起,並不怎麼大的禮堂門口一時間擠進了不少人,其中那身材高挑,留著一頭中性的短髮,高貴冷艷的女人一出現,頓時讓單韻熙驚喜的咧了下嘴角,然後又驟然消失,什麼東西,到現在才來,都結束了。
果然,即使跟自己說再多次不必在乎,但是看到兩人攜手立下並不算非常嚴格的誓言,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單姜恆,側頭看看一邊的瑰夜爵和宮飛鳥,一個冷酷更甚從前,一個笑得妖孽變態,連顧小毛都鼓著兩腮很是不滿的瞪著單姜恆。
已經從訓練場回來準備過年的珂亞一族的少年少女,鬼魅一般出現的莫洛左翼……
禮堂大門再一次被輕輕的推開,冷風伴隨著一股熟悉的馨香,禮堂樓頂敲響幸福的鐘聲響起,咚……咚……異常的悅耳直擊人心。
單姜恆眉頭皺了皺,美麗的眼眸除了看藍影的時候帶上溫度后,對任何人都是如同荒漠一般的蒼涼淡漠,滿是絕望的荒蕪。對於這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卻也是情敵的男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事實上這個男人會不按計劃的出現在這裏,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嗯。」藍影不客氣的迷迷糊糊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