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欠調教》第二卷 世界貴族與姦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到布迪斯

第二卷 世界貴族與姦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到布迪斯

「誒誒,小念你是不是頭又疼了?媽媽讓七娘給你做葯膳,你一會兒出來吃,好嗎?」
「收拾什麼東西?」藍影站起身,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柔和拉高,怎麼會有這麼笨的笨蛋?
和此時藍影的愜意不同,此時遠在阿布爾山上的羅生若家族。
「沒事。」瑰夜爵扭過頭率先走出校長室,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加速,他不是傻子,這種感覺,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是……喜歡嗎?他對這個女人一見鍾情了?
「唔?」紀傾然眨眨眼,不明所以,他有什麼地方很厲害嗎?
「可以這麼說。」藍影不甚在意的點頭,反正她也不在意會不會被人瞧不起,因為大概沒有人會敢瞧不起她。
藍影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背對著她的長條沙發走去,入目的果然是瑰夜爵穿著白襯衫和白尊校褲躺在黑色沙發上的場景,烏黑的發凌亂的搭在沙發上,外套被隨手丟在了一邊,全身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酷氣息,他半眯著銳利如狼的目光看著她,有點警惕有點困惑,卻彷彿在看一隻沒有威脅的小白兔一般,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璃兒把人送來了就離開了,留下藍影和紀傾然站在十三月行的小巷裡面面相覷。
她沒有說話,只是抓著手機,然後啜泣,然後嚎啕大哭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這麼大的人還需要人陪?」他有些不耐煩似的輕輕拍開藍影的手,卻是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藍影坐在校長辦公椅上做卷子,死死黏在她腦袋上的眼珠子幾乎叫她忍不住笑出聲,你說她以前怎麼就沒發覺瑰夜爵也有這麼彆扭的時候?是因為一時無法適應一見鍾情這種狂熱如暴風般席捲身心的感覺?
永遠……
藍影……
紀傾然頂著被子沒起身,腦袋從白色銀紋的被子里鑽出來,悶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和他們相處。」
一向獨來獨往的連被七席捧在手心裏的羅生若悠念都不怎麼親近的瑰夜爵竟然為一個陌生的女人撐傘?這個消息從第一個見到的學生那裡飛速而走,頓時整個學院的八卦論壇活躍了起來,有偷拍到兩個人身影的連忙把照片傳上去,有興奮有激動有疑惑有羡慕有嫉妒。
「即使是和別的男人一起擁有我?」
瑰夜爵怔住,腦子裡驟然一片空白,還未來得及感受心中狂燃而起的火焰,便被一道從身後傳來的柔婉的女聲給打斷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誰能夠獨自擁有你啊。」像藍影這樣優秀完美的女人,隨意在大街上走上一圈就可以引起數只優秀的狼的注意,他從來沒有自己是天下最優秀的男人的自信,又怎麼敢肖想藍影獨屬於他呢,能夠永遠陪著他身邊,已經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他擔心那些人會不會不接受他,他會不會顯得和他們格格不入,藍影會不會有了他們就忽略了他,但是他又很想見見那些讓藍影有了想要停下腳步的想法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他自信中帶著點自卑,期盼中帶著點害怕,在藍影的事情上面,他總是做不到在商場上的那樣自信飛揚,永遠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做不到成熟老練。
時間一點點的過,紀傾然身上的細胞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他顯得更加年輕了,一笑就是入目春風,稍微燦爛一點便是陽光四射的,如同毫無煩憂的少年一般。
不管怎麼說,白白被阻斷了六十年的感情和曾經的或痛或喜的回憶,總是很不爽的。
「你不留在這裏陪我?」藍影拉住人,眼睛眨了眨,每一下都彷彿要眨出朵朵水花一般的讓瑰夜爵心神蕩漾,身子莫名的火熱了起來。
藍影笑得有點邪惡,「你也很厲害啊。」
紀傾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璃兒帶著和藍影一起穿越時空了,他經常跟著藍影到玄天大陸和兩個乾兒子乾女兒玩,但是依舊每一次都嘔吐不止,那種內臟都移了位,感覺整個人被扯著在密地極厚的塑膠里走動,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好在很快就結束了這種旅程,穿越時空神馬的,除了他們兩個身懷異能的女人,誰敢說很爽?
吃了頓飯藍影便和紀傾然滾床上睡覺了,明天才是真正的開始呢。
藍影怔了下,眉眼彎起,宛如一汪春水柔和蕩漾,「我啊,可是很喜歡爵的呢。」怎麼會介意呢?
藍影腳步一頓,和瑰夜爵緩緩轉身,入目的便是站在單姜恆曲眷熾等人中間,宛若眾星拱月般淺笑嫣然的羅生若悠念,她穿著和她一樣顏色,一樣端莊美麗的白色連衣裙,站姿動作也相差無幾,此時看到藍影轉過身,臉色驟變。
藍影似水的明眸看著他,看得他莫名的開始覺得好像有點奇怪的心虛才緩緩的開口,「我是藍影,請求學院的入學資格。」
某一天逮著肚子還沒有打起來的璃兒,藍影甩手就把紀傾然的公司丟給她,自個兒帶著紀傾然雙宿雙棲去了,氣得璃兒火冒三丈,大罵她重色輕友,表示她這個監護人吃醋了,不給紀傾然嫁給藍影,然後遭到紀傾然一陣鄙視。
「沒有。」
「我……」嗓音有點破了,藍影心尖兒一顫,察覺到那裡面的顫音,終於發現自己貌似玩得太過火了,對於紀傾然來說,藍影就是他的命,現在她說這些話,就等於在讓他離開他的命,能不過火嗎?
紀傾然這才回過神,紅著一張臉,紅著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藍影,好像在等候下達特赦令的小媳婦,就差對手指了!
都是在模仿那個女人!
紀傾然低頭看了看鼓囔囔的某處,立即急得拉住藍影的手,「我……我……」他這個樣子怎麼陪她吃午飯呢?
「我餓了。」藍影彷彿絲毫不覺得自己讓他忍受了什麼樣的痛苦,微笑著道,那笑那般聖潔,任誰也無法想象她方才做過什麼樣放蕩不羈的挑逗,把她的男人折磨的幾乎死去活來。
藍影有些失笑,「你人都沒見著就擔心這個幹什麼?」
藍影無奈的身上敲了敲他的額頭,「我說的話你當成耳邊風了嗎?」
藍影笑了,笑容比屋外玻璃反射出的光還燦爛耀眼,「你沒有後悔的機會的吶。」她不會給他任何後退的機會了。
「喂?小念?」那邊傳來一個天籟般的嗓音,悅耳的,彷彿帶著寵溺,又彷彿冷漠疏離。
猩紅的鮮血從掌心滑落,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藍影忽的站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朝他走了過去,紀傾然正想暫停會議,卻被藍影給阻止了。
「我說,你不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嗎?」
然而這樣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卻叫藍影心裏囧了囧,為毛會這樣,她明明什麼也沒做,瑰夜爵怎麼就突然對她發情了呢?端木惑曾經說過她對於他們就是無法抵禦的口口,看到她他們就想撲上來狠狠的吃干抹凈,但素但素!為毛瑰夜爵今天跟她第一次見面也會這樣?難道他的身體記住的是她的身體嗎?
說出來了!這句在她記憶里他到死都沒有說出來過的話,他想要……陪她永生。
藍影眉眼彎彎,卻絲毫不容拒絕。
把手機丟在一旁,瑰夜爵站起身在校長辦公室上翻了幾張卷子出來,「先把它們做了。」瑰夜爵儘力讓自己的眼睛不往藍影身上瞟,低著頭就往門外走。
草長鶯飛,日轉星移,三十年的時間里發生了許多的事,比如璃兒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龍鳳寶貝兒,乾媽乾媽的叫著藍影,被藍影寵得無法無天,又比如這兩個小傢伙長大了,一個嫁人了,一個搞基去了,日子過的充實而飽滿,緩慢卻又快速,就如同璃兒說的,好像只是眨眼間的功夫。
「抱歉……」紀傾然臉色有些蒼白,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一時間屋內春光無限,曖昧橫生。
陽光普照大地,熱辣辣的光線毒的叫人巴不得隨身攜帶一個空調,或者永遠待在屋裡不出門。
一瞬間的刺痛和不爽,叫藍影眉頭蹙了蹙,而她沒有看到,瑰夜爵看到她皺眉,也跟著皺了皺眉頭,然後才緩緩的坐起身。
「好吧,吃飯去。」煽情的話題一揭過,藍影拍拍他的肩膀,身子輕盈轉身,裙擺綻放如白蓮。
藍影正在洗澡,紀傾然坐在床上,顯得有些焦慮不安,藍影跟他說過那些要和他一起永遠陪著藍影的男人們的事情,而明天就要啟程去找他們了,他有點擔心,有點期待,有點酸澀,又有點害怕。
燈光明若白晝的屋內,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地毯,白色的蕾絲窗帘,白色的毛絨大狗……
她開始恐慌,精神開始彷彿變得有些不正常,時怒時樂,她從十五歲開始派人在世界各地尋找藍影,她要把她殺了,只有殺了她她才能感到安心,才能感到再也沒有威脅!可是,找不到!而明天就是當初她和藍影初遇的日子,她一面瘋狂的害怕,一面瘋狂的仇恨,她勸自己要淡定,這一次不同了,她不會跑到山裡去,不會再受到她的誘惑讓她取代她,她也不再是那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的羅生若悠念了!
「爵真是過分吶,一直不願意過來陪我吃飯,原來是因為有了新歡嗎?」
這個笨蛋,又哭了!
藍影微微嘆了口氣,嘴角卻漸漸的柔和似水起來,算了,小男人就小男人吧,她身邊也就缺這麼個能夠把她身後的事情都處理得完美的小男人了。
說白了,其實璃兒也是痛苦並快樂著。
「嗯。恆,你明天來接我上課好不好?」她輕聲撒嬌。
當然,藍影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她卻徒然發現,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行為舉止,自己的打扮風格……
「要忍住哦,我可不喜歡自家男人性感的表情被別人看了去,男人也不行吶。」藍影霸道的道,殘忍的把他的手撥開,一下下的挑弄,卻似乎不給他一個痛快,他面無表情的紅了一張臉聽著立馬的報告,視頻里股東已經問過不下五次的他有沒有不舒服,他卻被藍影強迫著只能咬牙說沒事,明明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了。
然而也許正是因此,因為享受著他的依賴,藍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她,所以在知道這個從來都把整個生命倚靠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背著她研究藥物,做著她不知道的事,那種所有物偷偷跑掉的感覺叫她如此的憤怒,甚至極端的任由他死亡來平息怒火,其實這一切都是那強烈的佔有慾在作怪吧。
「胡思亂想什麼東西呢?」藍影一出來就看到紀傾然跟個小孩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藍影有些鬱悶,莫非是太寵他了?這傢伙越來越孩子氣了,不過,很可愛,她喜歡。
「好點了嗎?」藍影拍拍他的背部,擔憂的看著他。
身懷絕技,根本不怕沒錢吃飯沒錢住店,隨手一撈,藍影在十三月行例行的公演上拉一曲小提琴就有了一筆不小的獎金,更讓人驚訝的是紀傾然彈了下鋼琴也收了一筆錢,可把紀傾然高興壞了,因為這證明他可以養藍影,而不是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就要被藍影養著,雖然他是小男人,但是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夠輕輕鬆鬆的過日子,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為了生活勞心勞力。
直到他終於忍不住的停止這熬了半個多小時的會議,然而藍影卻立馬就收手了,抓過桌上的濕紙巾擦手,一副不要繼續碰他的模樣,急得紀傾然一頭的汗水,「影……」
她過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她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她好像重生了一般,她設計把羅生若悠然趕出羅生若家族,她從小開始修身養性注重外表,保養自己讓自己變得漂亮,她不再是羅生若家族的廢物,而是羅生若家族的公主,她美麗,她強大,她受到整個布迪斯學院的擁護,是凌駕于端木寂雅之上的七席之一。
在一起……
「你可以當做聽錯……」猛然被拽入的冰冷懷抱讓藍影到嘴邊的字眼戛然而止,藍影手抵著他的胸膛,感受他漸漸回溫的身體,漸漸加速的心跳,還有耳邊輕輕的哽咽哭泣的聲音。
日子過得難以想象的順暢和幸福,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未來,她掌控著世界的發展,她讓單姜恆的爺爺沒有被單彬宇設計推翻,她成功的成為他們兩兄妹的青梅竹馬,她利用自己的天真無邪闖進曲眷熾黑暗冰冷的童年,得到了他的寵愛,還有端木惑顧譯軒……她利用自己所知的事情悄悄的改變著一切,然後讓他們圍著她轉,可是……
「怎麼了?」藍影可愛的歪了歪腦袋,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紀傾然低下頭,萬分內疚抱歉。
「很想很想。」做夢都在害怕離開你,即使是以死亡的這種方式離開。
為什麼會這樣?一切已經重新來過,那個女人沒有出現在他們的世界里,她也不會再讓她有機會來奪走屬於她的一切,明明事情已經全部改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擺脫不了她的影子?這張臉,是因為她的執念太深所以才漸漸的長成這樣?才變得與她那樣相似?每一次和他們在一起,他們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恍惚的有種他們是在透過她看藍影的錯覺!
「那現在好點兒了嗎?」
「你真的想要陪我永生嗎?」
然後瘋狂的撕扯著白色的床單和地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藍影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那隻發情的孤狼,奮筆直書半個小時,很快就把幾張卷子給做完了,瑰夜爵當然不可能會去批改,放在桌上會有值班老師過來收走。
和當初藍影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一模一樣,八月中旬,天氣還很炎熱。
他嘴張了張,好一會兒才有些小心翼翼乾澀的出聲,「我……我想要……陪著你,永遠,永生……」
故事發展彷彿在這一天轉了個彎,藍影暫時失去了曲眷熾涼禮他們的陪伴,卻換回了她永遠不可能回來的初戀,她可愛的笨男人。
「沒有,只是突然有點難受罷了。」羅生若悠念從地上爬起身,優雅的坐在床上,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微笑。
本來布迪斯皇家學院就不是招生式的學院,想要入學要麼有足夠出色的成績成為它的資助生,要麼身家夠好,而藍影現在一窮二白,口袋空空兩袖清風,真正的一窮二白,要入學,只能靠能力了。
「等等……」紀傾然一臉羞澀的看著自家弟弟精神飽滿的模樣,本來就對藍影毫無抵抗力,更何況被那樣放肆惡意的挑逗呢?
藍影坐在一旁,目光落在紀傾然身上,嘴角勾起淡淡的柔和的微笑,她從來沒有見過紀傾然這個樣子,她一直知道他只有在她面前才是個乾淨清秀的少年,卻從來沒有真正這樣欣賞過他在面對外人時的樣子,這樣的氣勢凌人,這樣的高高在上,偏偏這樣一個成功的男人在她面前永遠大男人不起來,莫名的,藍影覺得有種很可愛的感覺。
信息一條接一條,電話一個接一個,每一次藍影稍微目光一瞟過去,瑰夜爵就把電話按掉,一點兒不耐的神色都沒有,偏偏莫名的全身開始發熱,空調開得挺大,可是他卻冒了一頭的汗,身子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擋住了藍影瞄向他的視線。
在敲響校長室前藍影腳步頓了頓,腦子飛速的影片滑過,貌似這個校長室在自己記憶中還挺特別的,為毛特別呢?
「去開會吧,有事回家再說。」藍影抓過一旁的紙巾塞進他懷裡,微笑著道。
他們冷酷如孤狼的三席殿下竟然會有這般溫柔的一面,那樣專註的眼神,竟然還臉紅!他、他這是找到了那一生一世只有一個的伴侶了嗎?
空蕩蕩的偌大的辦公室開著空調,舒服的叫藍影忍不住喟嘆,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嗅到了某隻狼的味道。
藍影一如既往的穿著白色無塵的連衣裙,帶著一頂白色帶著藍色大蝴蝶結的淑女大檐帽便出門了,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藍影慢悠悠的行走在路間,無疑像一道特殊清涼的風景線叫人忍不住回頭再三觀望,好奇那大大的帽檐下會有一張怎麼樣美麗迷人的面容。
因為有個和紀傾然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蘭璽,所以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藍影並不准備讓他跟著進入布迪斯皇家學院,而紀傾然很懂事,他也沒時間去跟他們玩學生遊戲,忙著在十三月行賺錢給藍影買個房子住,畢竟總是住酒店也不是個事。
那邊的男人沉默了半響,「不是有曲眷熾嗎?」
「叩叩叩。」門外岑秘書敲了門,卻很識相的沒有進屋,只是在外面輕輕道:「總裁,視頻開會的時間到了。」
頭頂突然籠罩下一片陰影,藍影抬頭,就見到白色的遮陽傘在自己頭頂,而一旁是撐著傘的瑰夜爵。
天氣很熱,藍影即使帶著帽子白皙透徹的臉頰上也帶著點點晶瑩的汗珠,瑰夜爵瞅了她一眼,然後決定帶著她去學院最近的餐廳好了,室內有空調,菜式也還不錯,而且上午下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餐廳里的人應該漸漸少了。想著關上校長室門時目光看到一抹白色,腳步頓了頓,又走了回去。
滴答……
溫柔的話語柔婉的嗓音,她一如既往微笑如天使,全身都散發著優雅聖潔的光芒,然而他卻看到她背後展開了黑色的惡魔翅膀,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心生生撕裂,血淋淋的,生疼生疼的。
「你可是第一個跑進我心裏去的人,你說你厲害不厲害?」藍影很滿意的看著紀傾然的臉色又紅了起來,話說和那群沒節操的相比,她家小然然真的太純了,純的讓她想蹂躪撲倒啊!
藍影欺負人!
兩人在十三月行找了間酒店,看著顧家的那個優雅的音樂符號標誌,藍影就忍不住扯扯嘴角,嘛……沒想到有一天她還得花錢住自家男人手裡的酒店呢。
「叩叩叩。」藍影輕輕的敲門,裏面久久沒聲,藍影眉梢挑了挑,按下扶手就推開門走進去。
紀傾然還覺得有些恍惚,這美夢一樣的餡餅砸得他有些頭昏昏,坐回辦公桌后便偷偷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頓時一陣疼痛感傳來,刺激的他不想清醒都不行,然而清醒了他又傻兮兮的笑,覺得他肯定是上輩子積了福,不管藍影這句話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都已經死而無憾了!
「我回去收拾東西。」每一個字都彷彿在自己心上插出血淋淋的洞子。
「我不會讓你覺得難辦的……」他有些魂不守舍的道,根本不用懷疑他現在這樣子,不需要走出門,就是走快幾步都會自己把自己給絆倒。
「我沒事。媽媽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別吵我。」
手機發出滴滴的信息聲,瑰夜爵莫名的有些煩躁的抓過,看到上面發過來的一起去吃飯的信息,以往隨便的那種心思莫名的消失不見,而且還覺得有點不爽,我幹嘛要去跟他們一起吃飯?
紀傾然很確定,藍影就是生氣了在懲罰他,可偏偏就算知道,一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了。
自己是不是很沒用呢?紀傾然撓撓臉頰,越發的焦躁不安起來,怎麼明明是去見情敵,他卻有種要去見的是丈母娘的趕腳?
「我不會後悔的。」二十年的時間,他除了一日比一日更愛他之外,找不到半點退縮的理由和想法,他愛慘了這個花心的女人,並且甘之如飴的為她為奴為婢。
藍影頓時嘴角的笑容勾勒得高高的起來,「謝謝。」這個男人,還是這麼體貼吶,難怪會養出二毛那樣霸氣而溫順的雕。
嘛……總之真的是非常的可愛啊。
「嗯。」
視頻被接通,雖然後退了六十年,但是這裏的電腦科技卻依舊發達。
「我不喜歡一直重複同一句話吶,你再不回神我就走咯。」藍影對這笨蛋的反應太慢表示相當無奈,是自己以前把他欺負的太過頭了嗎?整的他現在這麼不相信她說的話?
藍影有些無奈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再下去這高貴的大總裁這一副被拋棄的模樣就要被公司里的人看到了!
藍影嘴角勾著惡意的笑,手指貼上他頸部的大動脈,冰冷冷的手指感受著上面強烈的生命氣息,噗通噗通,這是生命的象徵吶。感受到脈搏越跳越快,藍影眨眨眼,看著紀傾然有些局促不滿的模樣,耳邊漸漸泛起了點點紅色,看起來異常的可愛。
「你介意?」瑰夜爵眉頭蹙了蹙,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
隱約還記得他出差三天她把他忘記的時候,這男人也急得大哭,像個被丟棄的大孩子一樣哭得可憐巴巴的,彷彿這是他唯一發泄情緒的唯一通道。這個男人遠沒有她的其它男人那般堅強,他永遠做不到在她面前的大男人,他脆弱的像個孩子,彷彿他的全部生命都倚靠在她身上,她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牽動著他的一切,就像那時她在醫院毫不留情的揮開他的手,然後他便如同花朵枯萎般迅速消逝。
紀傾然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桌上放著一台液晶屏幕的台式電腦,攝像頭在一邊,屏幕中是被分割成了好幾個的鏡頭畫面,男女皆有。
瑰夜爵不禁怔住,這女人怎麼……
直到屋裡再也沒有一處完好的,羅生若悠念才停下了動作,全身虛脫般的坐在地上,她抓過一旁的手機,然後打通一個電話。
「好啊。」藍影毫不客氣的應道。
他腳步不禁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手指漸漸的收緊,咽喉乾澀的說不出一個字,直到好一會兒,他才沙啞的發出聲音,「我知道了……」她不需要他了,她終於有了讓她想要停下腳步的人,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沒關係,只要她幸福,他什麼都沒關係,他會遠離她,不讓她覺得困擾,不讓她覺得厭煩,只要她過得幸福……
這一切是她硬搶來的!
「你去哪裡?」藍影勾著唇角,看著這男人挪著一步猶如重千金的腳步往外走,淡淡的出聲問道。
藍影坐在紀傾然靠椅的扶手上,攝像頭被調到只看得到紀傾然脖頸以上的臉部,紀傾然有些不明所以,卻只能強壓著讓自己鎮定的一本正經的聽著從電腦里傳出來的聲音。
這是……不認得她了?
瑰夜爵連忙撇過頭,「不用。」心裏暗惱,這麼大的人搞什麼東西,臉紅什麼啊沒出息!
紀傾然頓時鼓起兩腮,包子臉紅紅的,像被欺負調戲卻不被負責的小媳婦。
「我……」
瑰夜爵的身子一頓,看著藍影眯了眯眼,有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浮上心頭,「資助生?」真奇怪,這樣一個女人,怎麼也不像是需要被資助的女人,明明就像個大家閨秀,比端木寂雅和羅生若悠念更像公主。
這樣也不錯吶。
「唔?怎麼了?」藍影眨眨眼,萬分的純良無辜。
彷彿一個七彩的魔咒,轟然在腦中炸開,紀傾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痴心妄想,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美夢幻聽,藍影竟然會問他願不願意跟她永遠在一起?他,在做夢?
藍影挽著紀傾然的手臂走出空無一人的小巷,一出去,一股熱浪便襲了過來,太陽就在頭頂,人來人往的,這裏整整十三條街道都是賣名貴樂器和教授樂器的店,模糊的記憶里好像這裡是顧譯軒的地盤。
不、不要在這裏,我們回家……
在紀傾然小心翼翼的目光下,藍影眉眼緩緩的柔和起來,本就似水的明眸彷彿一瞬間波光粼粼了起來,美得叫人暈眩,彷彿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一句話,彷彿這一句話點燃了她生命中的燈盞,莫名的,叫紀傾然眼睛不受控制的濕潤起來。
「因為感覺他們都很厲害啊。」王子的王子,貴族的貴族,殺手的殺手,商業帝王的商業帝王,聖子的聖子,那還是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他只會基本的防身術,和他們比起來怎麼想就怎麼弱!
璃兒來的很準時,但是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藍影卻並沒有問原因,璃兒也沒有說,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告訴藍影那邊被改變成了什麼樣子,對於藍影來說也無所謂,屬於她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即使是時間和被篡改的歷史。
現在的話,應該都還在布迪斯皇家學院上課吧。
「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嘛……
「怎麼了?受傷了嗎?」悅耳的天籟輕輕的響起,好聽的叫人聽不出他語氣里的情緒。
「你是誰?」
「我不會讓你……」
嗯,忘記了。
他根本沒聽到她說了什麼。
門外傳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小念,小念你怎麼了?」齊蔚藍焦急萬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很久以前我就說過,想要什麼要自己說。」因為只有男朋友才會讓她一味的付出,可是這個男人卻從來就不曾向她要求過任何東西任何事情,她出去約會,他便在書房看書辦公或者上班,她回到家,他煮好美味健康的食物,伺候她吃喝,伺候她洗漱,陪她看人與自然,陪她睡覺聊天,他的生活重心是她,他的生命就宛如地球繞著太陽轉一般的圍繞著她轉。
看紀傾然那被她欺負得死死的都不吭一聲的模樣,藍影終是忍不住心疼了下,收斂了點笑,藍影道:「還敢騙我?」
藍影眨眨眼,目光掃過,笑得很是無辜,「這是懲罰,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背著我干不該乾的事。」
「怎麼了?」藍影眨眨眼,微笑的看著有些發怔的瑰夜爵。
噗通……
頓時樓下一票哀嚎,偏偏那女人那一舉一動都優雅的宛如藝術家精心擺設過的,看起來賞心悅目到了極致!一看就知道是個和瑰夜爵家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一出場立馬就把羅生若悠念給壓在了腳底!
「不可以亂動哦,會被股東們猜到的。」藍影意味不明的說著,手指離開他的脈搏,劃過他的一排襯衫紐扣,然後停在皮帶上,被紀傾然的手給壓住了。
藍影看著瑰夜爵變幻萬千的臉色,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看來也不是完全沒感覺,不知道是誰說的,愛情這種東西是命中注定的宿命,真正的愛得刻骨銘心的話,又怎麼會真的忘記呢?你的腦子忘記了,你的心,你的身體,也是不會忘記的。
「呵呵……」
「你想要什麼?」藍影伸手捧住他的臉,那雙眼眸好像有著令人著魔的魔力,一瞬間便叫他彷彿要溺斃其中,卻甘之如飴,連張嘴呼救都不願意。
紀傾然整理好衣物,整個人的氣勢仿若驟然一變,從在藍影面前的小男人模樣一瞬間變成了叱吒風雲的商業帝王,高貴矜持的不容侵犯,也從乾淨清秀的少年郎變成了魅力四射的成熟男人。
這是懲罰喲。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藍影頗有惡人先告狀的意思。
藍影眨眨眼,看向拍了他們一張照然後快速逃跑的學生,看向瑰夜爵,「這樣沒關係嗎?」
偌大的連身鏡前,一個少女身著純白無暇的睡裙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美麗的桃花眼微微一眨,恍若春水晃動,肌膚白皙細膩如凝脂,櫻唇粉嫩誘人,長長的微微捲曲的烏髮披在身上,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溫柔端莊的美人,然而,她忽的臉色一變,變得猙獰如夜叉,抓起一旁的花瓶便砸在了鏡子上,頓時花瓶碎片和鏡片落了一地,噼里啪啦的發出脆響。
手上傳來的溫度叫他怔了怔,有些恍惚的回神,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藍影,眸中蒙了一層水霧,看起來脆弱的彷彿用一根稻草都能把他壓垮。
「咦?恆是吃醋了嗎?」
藍影的手才微微鬆開,下一秒驟然被握緊,紀傾然小心翼翼中帶著焦急心切的看著她,「我沒聽錯?」
一直勸著自己,忘卻這種空虛和疼痛,羅生若悠念終於緩緩的收了聲,那邊的手機一直沒有被掛斷,她還能聽到那頭單姜恆輕輕的呼吸聲,一瞬間她心裏又滿是幸福,藍影再也不可能破壞他們的感情了,即使……
翌日。
已經十二點多了,正是午餐時間,到廁所洗了個冷水澡處理完莫名其妙跑出來的生理問題的瑰夜爵假裝隨意的問道:「一起去吃飯?」
她有單姜恆他們的喜愛,她對他們有恩,她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闖進了他們的世界,他們的感情已經不再是能夠被輕易破壞的了……
心臟好像突然被什麼重重的撞擊了一下,瑰夜爵怔了怔,下意識的撫上左胸口,再感覺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同,不禁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太陽曬得有點神經質了。
「恆……」帶著聲音帶著鼻音,顯得惹人憐惜。
瑰夜爵眉頭又皺了皺,以資助生的身份進入學院的話,是會被富家子弟們瞧不起的,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他又不可能隨時都能……等一下,他幹嘛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