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靈秀多才，畫舫奇女（上）

老鴇見狀不禁輕聲對沐臨風道：「公子，你的洋朋友是個洋和尚還是洋道士？」

老鴇聞言猶豫了一會，隨即道：「其實是有一個姑娘還不錯，不過……」

老鴇聞言隨即道：「哦，原來公子姓沐……」剛說完，隨即臉色大變道：「公子姓沐？」

老鴇這才連聲道：「是，是……」說著連忙對那群女子道：「你們都退下！」

沐臨風也不著急，隨即自斟了一杯酒，這才道：「不急，媽媽慢慢想！」

老鴇立刻兩眼放光道：「好嘞，客官這邊請！」說著領著沐臨風與南懷仁從一旁上了畫舫的二層，隨即進了廂房，廂房裡甚是乾淨，飄逸一股清香。

南懷仁一路走來，東張西望，連連感慨，沐臨風也不給南懷仁發問的機會，立刻到了秦淮河畔，領著南懷仁上了一艘畫舫，畫舫上的老鴇見到南懷仁也不免多看了幾眼，本來在畫舫甲板上陪著其他客人的姑娘，不禁都將目光投到南懷仁身上。

沐臨風聽南懷仁說話已經結結巴巴，隨即對著老鴇道：「媽媽，請你讓這些女子先下去吧，你看我這洋朋友的臉色？」

南懷仁表示不解，隨即聳了聳肩，沐臨風連忙對老鴇道：「給我們準備一個情境點的廂房，叫幾個能歌善舞的姑娘來……」說著拿出一錠一百兩的銀子遞給了老鴇。

老鴇這時突然拍手道：「對了，上聯是『書生，狂生，不肖生，生生不息』，對應該就是這麼個對子！」

老鴇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坐到一旁沉吟了一會道：「以前總記得，不過能對上的人越來越少，這一年來，我也就忘記了，公子讓我想想……」

不時已經到了秦淮河，這時的秦淮河雖然沒有之前的那般繁華，但是也不遜色多少，到處都是彩燈，到處可以聽到小販的叫賣聲，隨耳就能聽到女子的歌聲與婉妙的琴瑟之聲。

沐臨風聞言笑道：「這也是我們中原文化之一……」沐臨風說道這，不禁想到：「我要是這麼和他解釋，日後他會不會回去后，將這些都記錄下來，日後洋鬼子豈不是就認為這些青樓都是我們中原文化了？老子豈不是罪魁禍首？」

這時南懷仁走到桌前坐了下來，身邊的女子仍是纏著他問長問短，南懷仁不禁對沐臨風道：「沐公子，這……你看……我們是否……」

沐臨風這時才注意到其中有幾個女子，不是剛在甲板上見到正陪著其他客人的？隨即想道：「定是知道來了洋人，所以好奇過來湊湊熱鬧，圖個新鮮吧？」

老鴇這時道：「公子，這是阿嬌，阿金、阿紅、阿艷……是我們這裏歌舞最好的……」

沐臨風心知這個時代的青樓女子，越是天姿國色的就越是矯情，脾性也古怪，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見到的，心中正猶豫，莫非這女子是秦淮八艷當中的一個，不過秦淮八艷，他沐臨風已經見過六個了，甚至還有四個還就住在他府中，剩下的也就是馬香蘭與董小宛沒見了，莫非就是這其中二人之一？

老鴇聞言連忙點頭道：「是，是……」說著出了廂房，但是眼光始終沒離開過南懷仁。

沐臨風連忙對老鴇道：「我這位洋朋友，不喜歡這味道，你將窗戶打開！」

沐臨風點頭道：「正是！」

想到以前若是自己一進青樓，立刻就成為眾女子的焦點，如今卻被一個洋鬼子搶了風頭，沐臨風真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不禁連連搖頭，長嘆一聲。

沐臨風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又聽老鴇說什麼要對上對聯才肯相見，就越覺得應該就是秦淮八艷之一了，這個時代的青樓女子，也就秦淮八艷的女子最有才情了，這才不緊不慢的道：「哦？要對對聯？媽媽不妨說出來，讓沐某一試如何？」

沐臨風看著眾女子正上前拉著南懷仁，又看了看南懷仁，只見南懷仁此時額頭已經冒汗，不斷地在胸前畫著十字，口中念念有詞。

老鴇似乎沒有聽到沐臨風的話，隨即拍著腦門，叫道：「莫非公子是沐臨風，沐大帥？」

沐臨風點頭道：「正是……不過媽媽，你還是先讓這些姑娘先退下吧！」

南懷仁這才噓了一口氣，隨即站起身來，走到窗口，不斷的用手扇著風，口中不斷的道：「這氣味真是憋死我了！」

南懷仁指著窗外道：「你看那裡，那些女子竟然坐在男人的腿上唱歌，這是做什麼？」

南懷仁則是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麼怪味？」說著捏起了鼻子。

那群女子聞言甚是不舍，看著南懷仁幾眼，這才紛紛退出廂房。

沐臨風一聽此言，不禁頓時來了精神，隨即道：「不過什麼？」

沐臨風奇道：「怎麼了？」

那老鴇不禁看著南懷仁笑道：「原來這位洋客官還會說我們中原話哦……真是稀奇了……」一邊看著南懷仁，一邊將窗戶打開。

沐臨風立刻輕咳幾聲，隨即拍了一下桌子，對老鴇道：「還不去請姑娘，我這位洋朋友，可不喜歡這樣被人看著……」

沐臨風聞言立刻道：「不用換了！」隨即從懷中立刻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用力拍在桌上，這才道：「我就要你剛才說的那位姑娘！」

沐臨風正想著，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隨即聽到老鴇的笑聲，道：「公子，洋大人，姑娘們來了……」說著廂房的門打開了，立刻湧進來七八個濃妝艷抹，渾身飄著香氣的姑娘。

沐臨風見狀微微一笑道：「南先生，你就稍作休息，表演一會開始，剛才那幕只不過是點心而已，主菜一會才上！」

沐臨風說著這才轉頭問老鴇道：「媽媽，你還沒有說對聯呢！」

沐臨風聞言笑道：「都不是，他如此模樣不過是嫌你們的姑娘一般罷了，莫非你們打開門做生意，就用這些庸脂俗粉來招待我們？」

老鴇走後，南懷仁走到窗前，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問沐臨風道：「沐公子，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幾個女子樣貌倒是姣好，不過就是氣質差了點，沐臨風見那些女子一進門，正眼都不敲自己一眼，都看向窗前的南懷仁，就像外國人看到大熊貓一樣，不禁無語道：「唉，還是物以稀為貴了！」

沐臨風不禁笑道：「今日南先生可是搶了我的風采了……」

老鴇看上桌子上的銀票，頓時兩眼放光，但是隨即又立刻顯得十分為難道：「這銀子我是想掙，不過這姑娘已經好久沒有見客了，說是誰能對破她的對聯，他才會一見！」

老鴇連忙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公子既然不喜歡，我再給公子換就是了……」

沐臨風聞言心中沉吟了良久，口中不斷地念著這句上聯，隨即笑道：「這個對聯，似乎是這位姑娘出出來，譏笑那些登徒浪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