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老公纏上門》第一卷 當愛乘風

第五十七章 不能弄壞

第一卷 當愛乘風

第五十七章 不能弄壞

可是偏偏,夜寒焰不讓他們動手,但是心裏不平衡的他們怎麼可能真的會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做?
臉上被噴濺到的溫熱血液和壓在身上的重量,都叫落年怔住,怎麼會?明明是她要保護他,這一槍明明該是她為他擋下才對,怎麼又變成這個男人保護她了?
紅瑤看向嘯曉,推了推眼鏡,姿態嚴謹行為端正的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馬克莫名的覺得自己大腿被射了一箭,嘴角的笑也一瞬間有些崩壞了。
連下人都這樣了,也難怪那些下屬們可以那樣無禮了。
落年眉梢微微挑起。
落年揚起手上的清單,「我來買東西哦,好多的說。」
紅瑤一瞬間被打擊的往後踉蹌了一步,連梳得整齊的發也顯得有幾分的凌亂了起來。
「我……我很抱歉。」紅瑤低下頭,認真的道歉,她還想要繼續呆在青石館,還想要繼續伺候在自己所追隨的帝王身邊,所以,她會重拾她的身份和該盡的職責,她想,如果連自知之明都沒有的話,被捨棄也是遲早的事吧?我都忘記了,在她來之前青石館也是有過好幾任管家和執事的,每一個貌似都對夜寒焰很好,也貌似和屬下們打成一團,但是最後都少不了被調離這裏的下場,現在想想,原來是這樣。
「你……」嘯曉頓時氣得站起身,皺著眉頭死死的瞪著紅瑤,最後不屑的冷嗤了一聲,「還真是那邊送來的好管家呢。」
噗……
「噗哈哈哈哈……」青石館內,柯德整個人樂得在沙發上打滾,只要一想到那個小東西走到累死了都看不到商場和一個人委屈到哭出來的樣子,他就覺得特別的開心,誰讓她害當家的受傷的?誰讓她老是一副比他大的樣子看他的?活該!哈哈哈哈……
直升機呼呼的在夜空中飛行,最後停在了一座私人半山腰上的一個城堡莊園內,青白色為主體,看起來有些低調,但是仔細看的話,又會發現這種低調中夾雜著無與倫比的華麗。
一輛白色的跑車快速的迎面開來,一個漂移,恰好車尾面向落年,揚起一陣嗆鼻難聞的煙塵,裏面的人從後視鏡里看了落年一眼,開啟車子故意往後退了一下,想要把她撞進水溝里,卻不料人沒撞到,自己的後輪反而陷進了溝里,怎麼開也開不起來。
思緒被打亂,馬克鏡片下的眼眸滑過一抹不悅,卻也知道對方心裏焦急,摘下眼鏡道:「當家沒事。」
畢竟只是買點東西罷了。
「嗯。」
記得綠蟬和凱文嗎?這兩個就是超級典型的代表。
很好。很好。
落年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讓我原諒你的話,你就死死看好了。」
「喂,紅瑤,你怎麼回事?」嘯曉很不滿紅瑤對落年的態度,竟然不跟他們同仇敵愾,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小東西給她什麼好處了嗎?
夜寒焰的手術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由夜氏帝國有「邪醫」之稱的世界三大天才醫者之一的馬克掌刀,並且還只是在肩頭的子彈,沒有什麼神經和致命血管,很快就處理好了,但是讓馬克有些疑惑的是夜寒焰肺部的傷,對於他來說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傷有多重,根本不是一般醫生能夠做也敢做的手術,而且看起來很完美,檢查一下,也確實完美到毫無瑕疵,看起來就像……
而一邊的導購員則是眼冒紅心的看著這少年少女相親相愛買衛生巾的場景,真是太太太,太有愛了!
奧菲臉頰更紅了。
「落年小姐,早安。」紅瑤優雅的彎腰,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在後面打了個鬢,看起來乾淨利落又成熟。
「靠!沒事你沉著一張臉幹什麼?嚇人啊!」柯德炸毛,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似的。
奧菲咕咚的咽了口口水,臉頰漸漸泛起紅暈,腳步頓了下,落在了落年身後。
因為昨夜到達這裏的時候是直接坐直升機上來的,所以落年根本不知道這個青石館的所在地竟然是半山腰,更沒想到嘯羅所說的一路往前走就到的一路,竟然是那樣那樣的長。
「閉嘴!不允許你對當家無禮!別以為當家現在對你有興趣就無法無天了!青石館還輪不到你多管閑事!」紅瑤臉色一變,雙拳攥起,如果不是怕一不小心就把這小東西弄死了,她真想一巴掌過去,讓當家的受傷了還敢這樣囂張無禮的說話!
小落……
「就是有翅膀和沒有翅膀啊。」落年純真可愛的回道。
不過,念在她又欠了夜寒焰一個大人情,再念在他們也是和她的巴洛克家族裡的那些傢伙一樣的性子,她就原諒他們這種幼稚的報復方式好了,當然,要小心,別得寸進尺了哦。
邪醫馬克,為什麼會有「邪醫」這個稱號,他們可是清楚到不想去面對的程度啊摔!
推了輛推車,落年打開清單,打開打開再打開,一張24開的紙上列印著滿滿的物品名字,最少不下兩百樣,而且其中還有各種女性用品、情趣用品、男人保健用品、SM道具等等等等,想想看起來這麼純潔可愛的小東西竟然買這些東西,青石館那些人,是故意想在累死她前受盡別人異樣的眼光嗎?
小落……
奧菲又幫著落年把東西全部塞進了後備箱、後座位和副駕駛座,這才完事。
皮膚是西方人的白皙,輪廓深邃卻不粗獷,是尖細的瓜子臉,尖細的下巴蓄了小撮鬍子,嘴角帶著邪惡纏綿到曖昧的笑,荷爾蒙指數飆升,看起來十分有個性也十分有男人味。
從青石館出發到剛剛走下山,花費了她一個小時的時間,而這條路顯得如此安靜和不見盡頭,兩旁的青蔥的綠樹,沒有任何一個建築物,她開始懷疑,她要走到市中心才會看到一個商場吧?
紅瑤正在忙碌的背影也不由得微微的僵了僵,很快又放鬆了起來,眼裡看著自己正在做的給落年的食物不由得多了幾抹柔和和感激。
落年奇怪了看了他一眼,實在搞不懂這些人又想搞出什麼把戲,點了點頭,也不跟他們多計較。
「……好。」她明明沒說下次要叫你好吧,這傢伙竟然自己把自己硬塞給別人了嗎?這麼可愛,小心大灰狼把你吞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哦。
「……」奧菲少年表示,可不可以後悔?他果然還是想要揍這隻死兔子一頓!
這到底是什麼?夢魘嗎?為什麼會這麼可怕?好可怕……
只見馬克抬起眼眸,露出一雙幽綠幽綠的眼眸,邪惡到叫人一眼便覺得毛骨悚然的程度,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到叫人有種他會把你拖到手術台上做什麼邪惡的事情的感覺,「你想要我把你的嘴縫起來嗎?」
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那女人臉色一變,不耐而厭惡的扭過頭,「管你——」
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他看得出她現在對他們的容忍完全是基於對夜寒焰的幾分愧疚和人情,過了頭了,他可不認為她還會繼續忍氣吞聲,畢竟她可是個連當著夜寒焰的面都說過,在她的生命和他的之間,絕對會選擇她自己的這種話,實際上落年已經給過他們提醒的,是他們自以為是的以為她在開玩笑所以才搞出這些的吧?
「對不起這三個字那麼廉價,你就算每天對我說個千百遍我也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落年站起身,任由血液在手中流淌然後滴落在地面,她腰桿筆直,看著真一如同薄玻璃碎掉一般脆弱到碎光點點的眸子,指甲深陷入掌心,被欺騙的恨意使她眼眸冰冷,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今生今世,我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你。」
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到顯得有幾分曖昧的笑容,「紅瑤,我們的客人住在哪裡呢?」
這樣的一句話,足夠表明他們對紅瑤的真正態度了。
「沒辦法,已經死透了。」他們來晚了一步,安第斯家族已經被滅了,一個不留的滅的乾乾淨淨,而安第斯家族是夜家旗下的家族,被滅了都沒見夜家有動靜,那麼只能說動手的人是夜家,那麼東西十有八九可能落到了夜寒焰的手中,這下麻煩了,要跟夜家開戰嗎?
落年再次乖巧的點頭。
把車子停在停車場,落年拿著嘯羅的清單下了車,一路上沒少受這些外國人的注目,即使是很典型的東方面孔,但是落年的美貌也還是足夠引起每個人的注意,更何況她還有一頭相當漂亮的紅色頭髮,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的眼球。
他們當家現在正在動手術,可是落年要是在這種時候走了,還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馬克徒然怔住。
「唔?」落年把黑色的男性子彈內褲拿高在面前,看了看奧菲再看了看內褲,可愛的眉頭皺了皺,「好小哦。」
「奧菲羞羞。」落年一把搶回衛生巾,乾脆兩包都扔進推車裡。
落年小姐……
真是的,幾天不見,他為什麼覺得這小東西好像……
太囂張了吧?
奧菲臉色一下紅一下黑,大腿上插著好幾支箭,拳頭攥起,一副氣得要揍人的模樣。
落年淡淡的回頭掃了眼三人,兩男一女,一個金髮藍眼身高看起來沒有一米七的小個子帥哥,是剛剛把她從夜寒焰身邊推開的人,面上對她的厭惡毫不遮掩,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蟑螂般恨不得一腳踩死,一個抱著雙臂倚在門邊,戴著眼鏡,嘴角含笑,看起來溫文爾雅,唯一的一個女人一頭褐色的捲髮紮成了馬尾,長得和眼鏡男有幾分像,下巴微抬,女王般不屑的看著她。
落年前腳剛剛踏進去,身後機門便被重重的關上,直升機也立馬就飛了起來,還未坐下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的落年腳步不由得隨著直升機突然的傾斜而踉蹌了下,抓住了椅背才沒有狼狽的摔跤。
「……」馬克只覺得自己大腿好像又被射了一箭。低頭,卻見小東西已經不見了,回頭,就看到落年蹦蹦跳跳的下了樓。
紅瑤忙碌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她扶了扶眼鏡,轉過身看著倚在門口的男人,「落年小姐晚些時候會下來用餐的,大晚上往淑女的屋子跑,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吶,馬克先生。」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用這麼幼稚的方式來捉弄她,或者說表達對她的厭惡。耍慣了高智商的陰謀詭計,她都忘記了竟然還有這麼幼稚的捉弄人的方式,但是顯然,這種方式還意外的有效,至少他們成功讓她不高興了。
落年穿著淺色調的家居服站在上層,紅髮微濕,精緻可愛的小臉上,美麗的大眼眨了眨,那樣水汪汪的,叫人忍不住覺得,她每眨一下眼睛,會不會就泛出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頭頂太陽炙熱,直射在皮膚上帶出一種螞蟻啃噬肌膚的感覺,落年走在空無一人的馬路邊,紅色的發隨風輕舞,在陽光下發散出淡淡的金色光暈,看起來極為尊貴。
馬克眉梢挑的更高了,對於這位他們都以為和前幾任一樣很快就要被炒魷魚的管家大人眼底叫人不易察覺的輕視不由得少了些,態度上也不由得放尊重了一些,「那,謝謝了。」
特別是那城堡前一個個方形花壇中的各種珍貴花卉,一株最少都價值上萬。
幼稚的報復方式。
「小落。」熟悉到讓人覺得心痛的味道躥入鼻中,猩紅的雙手被一對溫暖的大手包裹,真一半跪在她面前,看著她的雙手,深藍色的眸中滿是心疼,他輕輕的吹了吹,像哄孩子似的彷彿用這種方法就可以讓她減輕一些疼痛,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落年才會越痛。
可這世界上能夠和他相提並論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魔醫」夏爾,一個是「鬼醫」凱文,可是兩個人,一個是死對頭斯蒂芬白的人,一個是與他們夜家沒有任何交集的巴洛克王國的人……
奧菲少年受寵若驚,紫眸瞪大,「給、給我的?」
落年抬眸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吃,對於這些眼睛不夠利,或者說已經對她心存厭惡的人,她沒有心情跟他們玩,連真實都懶得展現。
「切,怕什麼?」嘯曉不屑的嗤了聲,「不過是只沒有人保護就會死掉的草食動物,既然有那個膽子跑到肉食生物的圈子裡,就該有那種覺悟吧?」眼底滑過一抹嫉妒和厭惡,這種弱小的東西竟然敢染指他們當家,早晚得弄死她!
肚子也餓了,剛剛在宴會上根本沒有吃什麼東西,而且後面還做了高消耗的運動。
奧菲一怔,也意識到自己在想的事有多麼猥瑣,臉頰一紅,「閉、閉嘴!胡說什麼啊?!想要被玩壞嗎?!」
落年似笑非笑的掃了染墨一眼,再次把對方驚出一身冷汗,伸手接過嘯羅手上的購買清單。
區里的人聲驟然消失,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射過來,掃過落年那懵懂無知的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模樣后,頓時齊齊射向了和落年站在一起整個人石化住的奧菲。
馬克卻驟然回神,眉頭一瞬間蹙了蹙,幽綠的眼眸看著朝他走下來的落年,這位就是那位小白兔一樣的『弱者』嗎?直覺告訴他不太對勁,但是他的眼睛卻已經被迷惑了,從頭到尾,他竟然找不到半點偽裝的死角。
等在生活用品樓層可以買到的東西都買完了,落年的推車已經滿滿了,寄放在這一層,兩人又上了四樓的藥品區。
果然,還是黑貓那傢伙懂事,說起來,那傢伙鬧脾氣也鬧夠久了,是時候讓佐焱把他召喚回來了。
「可以說說看。」對方表現的挺友好,他們沒觸及到她挑戰到她的耐性底線的時候,落年自認為還是個好脾氣的人的。
看著女人在後面氣得直跳腳的模樣,落年嘴角勾起嘲諷的笑,踩下油門往市區駛去。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首領感興趣的人。」染墨警告的看了嘯曉一眼,卻被女人嗤之以鼻當做沒看到。
否則……她會不客氣的。
「紅瑤,我們肚子餓了。」柯德幾人一走進餐廳,原本的各種表情在看到落年的一瞬間都變得厭惡冰冷了起來,柯德更是直接轉身就走,「不吃了不吃了,胃口都倒光了!」
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男人邪魅一笑,倚在門邊,「親愛的管家大人,我要吃小羊排。」
衣物生活用品什麼的,早在夜寒焰落年沒回來前就準備好了,問落年想吃點什麼東西之後,紅瑤便恭謹的退下了,落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關上門。
即使她也是一個騙子,但是別忘記,這個騙子也是因為真一。艾比瑞才會產生的。
而實際上,比起染墨那些可以跟著夜寒焰到處行動的夜寒焰的直屬手下,她不過是被夜家本家派來管理青石館,在夜寒焰回來的時候伺候著的一個比女僕傭人那些下人高等級上那麼一些些的執事罷了,竟然……一不小心就丟了自知之明,甚至讓對方有機會抓住這點狠狠的反擊……
沒想到藤一和夜寒焰竟然還是朋友的落年眉梢不由得挑了挑,再看了眼真心沒覺得什麼特別的畫,便不再說什麼的跟著紅瑤來到了她的房間。
越來越可愛了呢?看,眼睛竟然不聽他指揮,太可惡了!
眼前的男人目測身高將近一米九,一頭捲曲的黑色的短髮,一雙幽綠的眼眸,和卡爾法純粹的翡翠般的碧色不同,他的顏色要深一些,彷彿夜晚會發著綠光的狼,那雙眼睛銳利的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你的靈魂,不是個好騙的人,至少應該有非常敏銳的直覺和洞察力。
「聽說是因為藤一少爺和當家打賭打輸了,所以被當家隨手拿過來的賭注,本來當家沒怎麼在意,但是藤一少爺的反應意料之外的大,追著當家的車跑了一個城市,這才引起了當家的的在意,也就更加不願意還給他了,後來藤一少爺也討要過幾次,但是當家的沒研究出來這畫有什麼特殊的就一直不願意還給他,後來事務比較忙,藤一少爺沒再要,當家也沒興趣了,就一直掛在這裏了。」紅瑤耐心的道。
落年坐在餐廳中吃飯,不一會兒耳邊就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
青石館內就和外面看起來一樣,青白色叫人覺得有幾分淡雅的裝潢,但是隨時隨地又可以見到這種華麗珍貴的東西,珍貴的鏤空花瓶、已經絕產的黑珍珠石頭做成的長桌,大大的液晶電視後面一大塊白色方形,上面鑲嵌著一顆顆一不小心就會叫人以為是鵝卵石乳珍寶石塊,還有……藤一的畫。
「走了。」再不爽,也是沒辦法的事。卡爾法率先上了車,奧菲坐在後座上,難看的臉色一看到手裡包裝的很可愛的禮物,頓時又好了,這叫卡爾法不由得多看了那東西兩眼,「什麼東西?」
落年背著小包,就像個可愛的孩子,大眼撲閃撲閃的左看看右看看,惹得不少年紀大的女人母愛泛濫,雖然傲慢但是還是挺熱情的法國人有不少跟她打招呼,落年揚著可愛單純的笑容,沒有絲毫的不耐的用流利的法語回應他們,更是叫人喜愛萬分。
「對了,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溫潤的嗓音傳來,戴著眼鏡嘴角帶著溫和笑意的嘯羅看向坐在餐廳用餐的落年道。
看來,夜寒焰這個帝王位置坐高了,連帶著他手下的小魚小蝦都跟著自以為是起來了呢,至少她家紅妖館里任何一個拉出來充當她的執事,都會比紅瑤合格呢。
「奧菲,你怎麼會在這裏啊?」落年眨眨眼,疑惑懵懂的看著他。
落年眼底滑過一抹邪惡的興味,看到奧菲就忍不住欺負他什麼的,她才沒有!比自己小的弟弟就是用來欺負的她才沒有這種想法呢!
奧菲臉頰微紅,雙手環胸,傲嬌的一撇頭,「哼,本少爺就勉為其難的先接受你下一次的邀請好了。」
「……不,沒事,走吧。」染墨驟然回神,拂去額頭的汗,應聲道。
「手機號碼呢?」身為白館成員里唯一一個沒有親口從落年手中拿到手機號碼的奧菲覺得很受傷,連小小Q都有!
「卡哇伊……」奧菲怔怔的說道,下一秒驟然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某鬼畜,頓時一個哆嗦,臉色嚴肅了起來,「怎麼樣?」
只見落年幾秒後點點頭,一副找到了型號了的樣子,頓時叫奧菲額角爆出一個十字架,搶過那條內褲扔到一邊,「那是大胖子穿的白痴!」
「你好。」落年軟軟的出聲。
直升機是直接停在城堡前的那一大塊足以用來騎馬的空地上的,艙門一開,本來就沒有坐著的幾人率先就下了去,然後自顧自的朝城堡內走了過去,落年下了機,一個穿著女僕裝的美艷女人走了過來,一臉冰冷的打量了下她后冷淡的出聲,「請跟我來。」即使用了敬語,那語氣卻是命令式的。
金髮藍眼的矮個子美男叫柯德,眼鏡男叫嘯羅,女人叫嘯曉,兩人是兄妹。
她真是,太鬆懈了。
應了那句話,當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即使對方只是單純的呼吸著同一片空氣,都會遭人厭惡。
「會哦。下次用的時候再給你看一下好了。」落年毫無壓力的道。
「別礙事。」那雙藍色的眸子里,滿是冰冷和厭惡,而其他人甚至包括染墨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冰冷和厭惡,在他們看來,都是落年才會害自家主子受傷,而事實上,夜寒焰也是因為落年才受傷的。
「呵呵呵……真是可笑。讓我有機會對夜寒焰污衊和無禮的人,不就是你嗎?」落年眼眸驟然冷如冰窖,深如寒潭,「你該不會不知道,執事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就是一整個家族吧?執事是幹什麼用的?在主人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與他人會面、交談、傳遞信息物品等等,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一個家族的整體形象,越是強大尊貴的家族所需要的執事就越完美,像你這種不夠冷靜,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了,看到夜寒焰直屬的屬下領帶衣服打扮的不合你心意了還在口頭上高談闊論喋喋不休的教訓的——」
一個不受寵還愛戀著自家哥哥的私生女,讓自家主子付出那麼多卻非但不感恩戴德還屢次讓他受傷,真是該死!
「滾到後面去,我討厭任何人走在我前面。」落年再次抽出一張紙擦手,順便把剛剛那張紙丟到了雛菊的臉上,眉頭微皺,看到蟑螂那樣的覺得噁心。
而此時,他上了二樓,正準備往三樓繼續前進,卻不料剛剛拐過彎,抬眼,徒然就撞進一雙乾淨澄澈的眼眸,是那樣的乾淨,乾淨到彷彿人世間唯一的一片凈土,一瞬間連有什麼從眼中躥入,直至心底最黑暗,然後被洗滌得一乾二淨……
於是幼稚的泄憤手段冒了出來,可是完全和他們所想的不同,落年非但沒有可憐兮兮的流眼淚供他們嘲笑,反而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不懂事的幼稚小鬼,頓時叫惡作劇主謀的柯德漂亮的臉上,臉色陰沉了下來,手指握得咔咔響,真想一巴掌扇飛這個該死的小東西。
看著落年坐在駕駛座上的樣子,奧菲眉頭一蹙,有點擔心落年會不會因為太矮而夠不到方向盤或者踩不到剎車,只是不知道怎麼滴竟然沒說出口,也許這是人潛意識的求生本能啊,如果奧菲說出來,下場絕對會很慘烈的。
身上帶著血腥味和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各種類似於藥物研究物品的味道,和凱文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也就是說,這位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位「邪醫」馬克了。
好在紅瑤已經一早有了準備,現在也只是面色平靜的自顧自的做著事情,心中對落年的感激越發的深了些,如果不是落年的當頭一棒,只怕她到被趕出青石館都被他們表面上的友好騙得死死的,說不定心裏從很早以前就在把她當成猴子在耍在看戲了吧,冷漠無情的人啊。
再一次擺出這種曾經讓她無比眷戀的神情,是在嘲笑她的愚蠢無知嗎?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四樓日用品區,落年羞怯靦腆的笑非常的可人,叫後面的幾個小夥子都不由得跟著晃了出來,被後面的女孩子一喊才尷尬的跑回去。
再買好了幾套女性情趣內衣褲,落年又帶著奧菲來到了男士內衣褲店,這下奧菲少年總算不用迴避了吧,但是奧菲少年很不高興,到底是誰讓落年買這些東西啊?看落年那小手在各種男士內褲上滑過,他就氣得想把叫她買這種東西的人給碎屍萬段了,竟然叫落年給他買內褲!尼瑪落年都沒幫他買過!
軟軟的嗓音,驚喜歡快的語氣,還是胸口蹭來蹭去的小東西,頓時叫原本一臉不爽的奧菲臉頰通紅,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奧菲漲紅著一張臉,一臉不良少年的模樣,「看什麼看?找打啊?!」
白、白痴!又不是給他買!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帶路。」
「可以了。」落年撇開臉,平靜的語氣一瞬間叫真一以為落年原諒他了,然而,真一眼中的欣喜還來不及展現出來,下一秒又徒然僵住。
這年頭雖然女性買這東西也沒什麼好害羞見不得人的,但是年紀這麼輕卻願意陪小女朋友來買這些的少年可真是太少見了!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長得好漂亮好相配有木有?!那可愛的小少年竟然還臉紅!好純情!嚶嚶嚶嚶嚶好可愛好有愛!
她曾經有多愛這個男人,現在就有多恨。
導購員連忙扭過頭捂住差點噴出來的口水和笑聲。
心中短短几秒間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落年面上還一副騙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可愛單純的歪了歪腦袋,「我叫落年,大叔,你是誰?」
說著推起推車往日用品區走去,奧菲少年很自然的跟了過去,拿過落年手上的清單看了看,發現上面是法文,他懂得說懂得聽,偏偏就是不懂得看,看了看落年,覺得自己類似於文盲這種事情太丟臉了,所以若無其事的把單子塞回去,毫無心理障礙的跟著落年走進了女性用品區。
落年感謝的看著在擠得滿滿的電梯上讓出位置給她的人,澄澈又濕漉漉的眼睛就像單純的狗狗依賴又期待著什麼的看著你,頓時叫人心都化了似的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好好疼愛,真是太可愛了!
跟奧菲道別,落年便開著車子回青石館。
手掌被地下的碎石刺破,一片淋漓鮮血,然而落年目光平靜,對他們的態度也沒有顯得不悅,她很明白他們現在的心情,一定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把她虐個百千遍再送進地獄,因為她的巴洛克王國那些傢伙,在她受傷的時候,同樣會抓狂暴走,甚至比起他們還要可怕。
紅瑤臉色驟然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在話說出來下一秒她就後悔了,青石館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來的,太久沒有客人也確實是因為一時間太過驕傲些,也因為落年的原因讓自家主子受傷了,下意識的對這個女人排斥了起來,所以在語言上也不由得刻薄了起來,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說話竟然這麼直接也這麼不客氣,再看雛菊臉上的巴掌印,這個女人……
嘯羅扶了扶眼鏡,「確實。」
「染墨?你幹嘛滿頭大汗的?」嘯曉回頭看了染墨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看了眼染墨所看的方向,見到落年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著東西,眼底滑過一抹凜冽的寒光,討厭的女人。
要知道,有好幾次夜寒焰接受艾比瑞家族的邀請的原因,都是因為藤一開了口,而柯蒂斯洛學院天堂真央能夠分一杯羹的原因,也是因為夜寒焰看在藤一的面子上罷了,只不過對方似乎都不知道藤一在不經意之間就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即使心裏想的是這樣的話,但是她從來不會表現出來,事實證明,討人喜愛的人總是能夠得到許許多多的特權。
那邊導購員看到奧菲那男性自尊心受傷的模樣,趕緊忍著笑給這位可愛單純的小少女解釋道:「這個不小了,彈性很大,穿著可以把小屁屁包的挺翹圓潤又可愛喲。」
落年沉著一張臉,拳頭死死的握著,走向已經等得她一臉不耐煩的幾人,夜寒焰已經先一步被送走急救去了,留下的幾人一臉不情願,對她的厭惡也更加的明顯。
落年對於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恍若未聞,從容優雅的頷首,「早。」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純真可愛的笑容,乾淨純白的如同人間凈土,就這麼站著,都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奧菲跟在落年後面這才有些猥瑣的發現,落年雖然看起來嬌小也純凈可愛的像個小孩子,但是其實她已經是個十八歲的成年女性了,而且身材還很好,前凸后翹的,只是因為衣服和臉蛋的原因,總是叫人下意識的忽略掉,現在看她買衛生巾,他才……
還是不合格,對她太恭敬了。
落年看著走著前面的女人,也沒有多說,邁著步子跟了過去,如同黃鶯出谷般顯得清脆而有幾分稚嫩的嗓音輕輕的響起,「你叫什麼?」
「好……」奧菲臉頰滾燙呆怔的應聲,下一秒徒然想到了什麼,一驚,臉色一變,「不對!誰讓你買這種東西?想要被玩壞嗎?!」一把搶過落年手中的東西,跟扔燙手山芋似的扔到遠遠的,奧菲少年紫眸里滿是憤怒,買一堆衛生巾也就算了(他不知道女性來M一次大概用多少),竟然還買這種東西,誰帶壞了這小東西嗎?
「這是當家在三年前接受艾比瑞家族邀請的時候從藤一少爺那裡拿回來的。」紅瑤在邊上輕聲解釋道。
而夜寒焰這邊情況就比較不好了一些,雖然落年反應很快,但是被牽絆住的夜寒焰還是被子彈射中了,雖然躲過了要害,但是還是被射中了肩頭。
「別玩得太過分了。」染墨不是很放心的提了句。
大叔……
紅瑤驀然驚醒,臉色也不由得更加蒼白了些,是什麼造成她今天這樣的?是因為青石館內女僕傭人們的恭維,館內成員的不予計較,明明都知道她在漸漸的得寸進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醒她,這意味著什麼,只要是聰明人想想都知道。
落年走在路邊,更邊上有一條水溝,是這些樹木的自動供水系統。
她想還他人情,結果卻反而又欠下了嗎?
以為落年買完的奧菲轉身,對上的就是一套薄的根本遮不住什麼東西,還帶著特別特彆強的性暗示和性誘惑的情趣內衣褲,落年眨巴著雙眼,懵懂認真的看著他,「奧菲,你覺得這套好看嗎?」
馬克眼眸一眯,心臟徒然一陣,隨後嘴角勾起更深的笑,竟然一不小心就被迷惑了,連他一開始想要做的事說的話都給拐到天邊去了,這樣的小東西,還是單純的「弱者」嗎?他都懷疑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當家一直保護著弱小的小動物,所以才會受傷的了,更何況,還有肺部的那個手術……
好可怕……
原諒嗎?原諒他在童年對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後,假裝天使靠近她,讓她傻兮兮的眷戀著他,為他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為他悲為他喜?他看著這樣愚蠢的她,一定覺得很有趣吧?就像一個有生命的玩具,被他玩得團團轉卻全然不知。她厭惡別人的欺騙,即使她的生活就是在一片謊言之中,但是她不能原諒這樣被她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愛著的男人的欺騙。
「……如果……」在落年就要上機的時候,他終於嘶啞著咽喉艱難的出聲,深藍色的眼眸倒映著她的身軀,彷彿她是他的全世界,「我死掉呢?我死掉的話,你會原諒我嗎?」
夜寒焰容易喜新厭舊並且對一種東西的興趣重來不會超過兩個月興趣的性子,對於跟在夜寒焰身邊許多年的紅瑤來說,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落年下去的時候,紅瑤正好把食物端了出來,熱騰騰的聞起來就食慾大開,果然每一個執事都少不了有一手好廚藝。
馬克笑得開懷,但是幽綠的眸中卻並沒有多少笑意,除了更加滿滿的邪惡之外,沒有任何的善意可言。
沒有打攪她吃飯,落年倒是樂得清靜,吃飽了便邁著步子去看了看夜寒焰,發現對方在睡覺,也沒有進去便又回房睡覺了,連續受傷,還拖著重傷上戰場,這男人累得也夠嗆。
「奧菲奧菲,快來快來!」落年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跑到了葯膳區,兩眼放光就像看到了骨頭的小狗狗,興奮的蹦蹦跳跳朝他招手。
結賬的時候刷的是奧菲的卡,在落年掏了掏口袋,一臉無辜的要哭出來的樣子說忘記找給她清單的人要錢錢的時候,奧菲少年特別霸氣的拿出了一張全球限量的白金卡,眉頭都皺一下的刷了一大筆錢,那模樣讓邊上已經偷偷覬覦了奧菲很久的少女熟女們看直了眼睛,迷得找不著北。
「奧菲,你的眼神很猥瑣哦。」落年扭過頭盯著他看,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落年似乎也終於察覺到奧菲要暴走了,趕緊把挑中的全部都扔進推車裡拉著奧菲走人。
「你夠了吧。」染墨一個抱枕扔過去,臉色稱不上多好,他們難道都沒有發現,才短短一晚上,他們的思想都在圍著落年轉嗎?不管是喜歡還是厭惡,這樣在意一個人總不是什麼好事。
即使落年已經起的很早,但是顯然,還是比青石館里的人晚上了一些,原本還算和諧熱鬧的客廳,因為落年的出現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就像一個陌生人突兀的闖入了好友之間的世界一樣,而事實上,貌似確實如此。
落年鼓起兩頰,可愛的瞪他,「才不要被玩壞。」
「謝謝奧菲陪我這麼久。」落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顯得羞怯可愛。
直升機螺旋槳嘈雜的聲音充斥在耳邊,落年輕輕的闔著眼眸,對於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
馬克一怔,隨後捂著臉笑了起來,就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從小到大,笑得無比開懷,「呵呵……哈哈哈……」
雛菊瞪大了雙眸,捂著自己的臉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看著她的落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個小東西……這個看起來那麼小的小東西,她怎麼敢……
果然,還是很在意。
落年站起身,想要把夜寒焰扶起身,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推開,力氣之大甚至讓落年一個不穩就摔在了地上。
「對了,商場只要一路向前走就到了,所以就不給你派車子了,可以嗎?」
心臟彷彿被什麼給扼住了,一種恐懼油然而生,雛菊怔怔的看著那雙眼睛,額頭不知不覺已經布滿了汗水。
夜小蝶眉頭一皺,連忙走下車,除了自己的車輪可憐兮兮的陷進了溝里之外根本不見其它身影,她扭頭看向來時的方向,就見那麼嬌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她臉色一變,氣得一腳踹在了車上。
處在陌生的環境里,睡得不怎麼好的落年一早就醒了過來,拉開窗帘看了眼後山上的青蔥綠樹,換上了衣服便下樓去了。
他馬克做的一樣完美。
看了看連自己胸膛都不到的小東西,看著小東西仰著臉單純又懵懂的看著他的小動物似的模樣,嘴角抽了抽,一個沒忍住伸手就按住她的腦袋用力的壓了壓,「大哥我今年才二十八歲!」
「請等等。」紅瑤讓雛菊退下,看著往外面走的落年,快步跟了上去出聲道,聲音語氣也禮貌上了許多,「讓你覺得不高興了,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落年小姐這麼善解人意,應該知道我們生氣和無禮的原因是什麼吧?而且,落年小姐難道不覺得在這種時候離開對於我們當家來說實在太無情也太不懂禮貌了嗎?」
一條大大的三角內褲出現在奧菲面前,落年看了看內褲,再看了看奧菲,奧菲看著落年,額頭莫名的冒出幾滴汗珠,小東西……這是在拿他當型號標準嗎?
「怎麼了?首領傷的很重嗎?」馬克從手術室里一出來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頓時叫守在外面等著的染墨等人臉色難看焦急了起來,難道傷重到連馬克都覺得苦惱嗎?
這個女人……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有種越描越黑的趕腳,因為奧菲的臉更黑了。
落年微微抬眸,瞥了染墨一眼,染墨只覺得心臟一瞬間咯噔了一下,腦子恍惚了一下。
「唔……被你們這樣說,我還更想看看那個『弱小』的小東西了。」手術刀在馬克骨節分明白皙漂亮的手指間一轉,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稍後要開會,雛菊和紅瑤要照顧當家,但是我們有些東西需要買,可以請你幫忙走一趟嗎?」
果然,比起強勢,還是無辜的小東西更容易讓人失神啊。
果然,還是要驅逐出他們的領地才好!一想到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真是連空氣都變得難聞起來了。
奧菲一句話說完,內衣店裡的店員立馬就悶聲笑了出來,曖昧的目光在他和落年身上轉來轉去,奧菲覺得腦袋充血,這一天估計不知道得臉紅多少次!
看落年這一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模樣,嘯曉臉色一變,臉色冷到有點發青,「哥,這種人還是別讓她靠近當家的比較好,只不過仗著當家現在的一點興趣就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東西,靠近當家也只會使空氣變得難聞起來而已。」
幫別人買的嗎?說的也是,這隻小白兔才不會接觸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呢。
「沒、沒有。」奧菲沒有原則的再次被落年那萌死人不償命的小眼神給萌住了。
「是這裏的女僕?」落年又問道。
「記住我給你的地址了嗎?」奧菲問道。
「不好意思,小羊排已經沒有新鮮存貨了,如果你選擇其它的,或許等我忙完可以幫你做一份。」
雖然法國也算是一個挺開放的國家,但是還是不乏一些婦女們的各種八卦般的議論的。
玩、玩壞……
所以,這些人不知道她是牡丹吧,否則也不敢用這樣找死的眼神看她,要知道牡丹這個殺神的名號,可就像夜寒焰說的,不比他和斯蒂芬白的差呢。
落年優雅的收回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打了她一巴掌沾上了少許胭脂粉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被她突然的一巴掌嚇得腦子轉不過彎來的女人,下顎微抬,明明比別人矮,卻像女王般俯視看她,「既然是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他們是夜寒焰的直屬手下,我可以稍微容忍一些,但是不代表你也有那個資格讓本小姐容忍,懂了嗎?」
唔……這樣的自己,應該會很討人厭吧?就像遷怒於別人一樣,用其它的方式報復一樣。
夜寒焰和真一之間,只能救一個了……
「好了,現在,我想見識一下那位讓我們萬能的當家受傷的可愛小姐,有誰想一起的嗎?」馬克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手上拿著一把手術刀在他指間轉動,寒光凜冽,有種他是要去殺人的感覺。
紅瑤走了過來,寬大的道路兩邊的鎂燈光叫她清楚的看到了雛菊臉上兩個清晰的巴掌印,她眉頭皺了皺,看了眼雛菊腳下的紙巾,再看向落年正在擦手的紙巾和動作,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奧菲少年想要掐死這隻今天讓他出了無數次糗的小白兔!
連聲音都顯得非常的純潔悅耳啊。
嘯羅嘴角帶著溫文爾雅的笑,鏡片後面的眸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我想這位小姐現在應該去看看我們當家,而不是在這裏享受美食吧?」
即使真一已經讓她傷透了心,即使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原諒他,但是十年那麼長的時間為了真一而轉動的生命和身軀,在一瞬間還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往真一那邊撲過去。
雖然落年對自己的外貌什麼的還算滿意,畢竟用處很大,不會像單純的花瓶那樣叫人覺得死氣沒勁,她是可愛天真的小蘿莉,你可以說她小蘿莉,但是絕對不能說她矮,為毛?
「啪!」一道虛影滑過,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落年的上樓的腳步驟然一停,目光落在邊上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很大的一幅,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白色的紙張上只勾勒了根本看不清全貌的一個沒有五官也看不出男女的人影,角落裡龍飛鳳舞的寫著藤一。艾比瑞的英文,字體剛勁有力,和他那瘦弱的妖孽模樣完全不同,那字每一筆都在紙上壓下一道壑,彷彿是他把什麼刻印在紙上似的。
「小落……對不起我……」真一看進那雙深得不見底的眼眸,不似以往的澄澈透亮,這雙大大的,黑得不見底的眸子,叫人怎麼也看不出她的想法,但是他卻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的冰冷。
紅瑤不告訴他落年住在哪層樓哪間房,馬克也不強求,邁著步伐上樓準備去把身上帶著血腥味的衣服換掉,再下來吃布丁和見識見識那位可疑的弱者。
「嗤——」白色的車子被她一踹,竟然動了,她瞪大了雙眼,就見下一秒後輪陷進溝里的車子發出一聲咆哮,咻的就從溝里跑了出來,轉了個頭,落年漂亮的小腦袋從車子里伸了出來,純真無邪的勾起笑道:「謝了,醜八怪。」
奧菲根本沒注意自己進了哪裡,他的注意力都在落年身上,雙手插在褲兜里,假裝看著前面,其實根本就睨著一雙漂亮的紫眸在盯著落年左晃右晃的小腦袋直看。
要她原諒這樣一個人,談何容易?
往真一那裡跑了一步后,她連忙往夜寒焰那邊撲了過去,而落年在撲過去的同時還一腳把地上的一塊石子提到了真一身上,衝擊力之大讓他不得不往後踉蹌了幾步,正正好和朝他射擊過來的子彈錯過了。
「Shit!那東西怎麼辦?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又斷了嗎?」奧菲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顯得狠辣可怕,哪裡還有和落年一起時的純情可愛的模樣。
「嗯,那,這個給你。」落年拿出一個包裝的很漂亮的禮物給他。
雛菊捂著頂著左右對稱的紅巴掌印子的臉,幾秒過後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一變看向落年,卻不料徒然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那麼黑,偏偏又莫名的彷彿浮現著一抹紅,那麼深,猶如深潭,那抹紅就像深潭裡面森森的白骨,凝固的鮮血……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到餐廳用餐吧。」
「那你幫我拿一點。」落年立馬就把好幾盒偉哥塞進奧菲懷裡。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忘記推車子進來了,她絕對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的哦。
事實證明,落年搶了車子是非常明智的舉動,開著跑車都跑了半個小時才到的市區,如果用兩條腿去走,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現在的年輕人啊……」
「奧菲不高興嗎?」落年臉上的笑容一斂,揪著奧菲的衣角,可憐兮兮又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只是,牡丹終究是牡丹,理智永遠可以和衝動保持一致甚至快過衝動。
落年看著上面簡單的幾筆的畫,實在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那簡潔到看起來就像小學生在紙上隨意的花了幾筆那樣的,掛在這裏反而成了這個城堡裝潢的一個敗筆了,白花花的。
「喂……」染墨看著嘯曉的背影,終是搖了搖頭,反正該警告該提醒的他都說了,不聽話惹下什麼大禍的話,可不管他的事了。
「是落年小姐的。」
因為選擇了別的男人,還害自家主子為了保護她而受傷,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他們主子肺部竟然也受了傷,而且還是幾天前受傷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是一聽到染墨說也是為了這個女人的,他們就更加的厭惡和排斥了。
「哦。」落年伸出小手拍掉腦袋上的手,可愛的點點頭,「二十八歲的大叔。」
落年自己是帝王,自然能夠知道夜寒焰在想什麼,也知道猜得到對方會採取的措施,如果沒猜錯,紅瑤這個恃寵而驕的執事,要是沒有立馬改過來的話,不出半個月夜寒焰就會讓她捲鋪蓋走人了,而染墨和墨染等人,絕對清楚這一點。
世界的聲音一瞬間全部消失了,連帶著四周圍的人、猩紅的血液、布著星光的夜空……全部全部,都消失了。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如果落年還不答應,反而顯得落年小家子氣了。
「哼,不過是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的廢物罷了。」嘯曉女王般仰著下顎不屑的出聲,在他們看來,就是夜寒焰保護了原本打算選擇撲向別的男人的弱小生物,因為他們的視線範圍和出現時間,也就允許他們看到這一小段。
柯德輕易接過抱枕,傲嬌的哼了哼。
真叫人好奇啊,那位那樣『弱小』,卻能夠把紅瑤這個恃寵而驕的女人這麼快打醒的女人。
沒有意料之中的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叫馬克眉梢挑了挑,「那請給我一份新鮮的布丁可以嗎?」
「這是什麼?」一隻白皙的手拿過了她手中的藍色有翼,奧菲紫眸看著手中包裝的挺漂亮的東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上面的『衛生巾』是什麼意思,手一僵,對上落年濕漉漉水汪汪臉頰微紅的看著他的樣子,耳朵小狗狗般的動了動,紅了。
一邊忍笑很久的導購員立馬湊了上來,從架子上拿過一類性感的子彈內褲到落年面前,「給這位小帥哥買的話,這種就很合適。」當了那麼久的導購員,什麼人適合穿什麼型號正正好,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捂著臉,並不大的臉足夠他一手遮住整個面,他從指間看著又轉過身忙碌的紅瑤,整個人顯得興奮而邪惡。
落年心裏好笑,遇到這傢伙后心情都不知道好了多少,白館里可愛的傢伙比青石館里多太多了,果然,純情又可愛的弟弟就是要用來欺負和調戲的。
她下意識的往真一那邊跑了一步,雖然被牽絆住,但是一直在一心二用的注意著落年的夜寒焰看到這一步,琥珀色的眼眸還是不由得暗了暗,雖然理解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立馬斷的乾淨,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受傷。
「當然,請稍等。」
「雛菊,你在幹什麼?」一道聲音從燈光明亮的城堡門口傳來,戴著眼鏡一身黑色執事裝的紅瑤臉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三架黑色印著夜家華麗麗家徽的直升機緩緩的下落,染墨墨染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女快步走了下來,看到一身是血的夜寒焰,臉色統一極度的難看。
「啪!」虛影再次滑過,清脆的巴掌聲再次響起。
翌日。陽光明媚。
對方不是一隻什麼都不懂需要人保護著的小白兔嗎?既然這樣,小小的捉弄一下就會沒用的哭得稀里嘩啦吧?沒見識到落年是用什麼手段從安第斯手上拿到解藥,也沒看到她是怎麼一路帶著夜寒焰半保護著他殺過去的幾人如是想到。
下次用的時候再給、給你看一下?!
身為夜家當家所住的地方——青石館——的管家和執事,在客人和僕人之間的矛盾中,紅瑤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大方有禮的問雛菊做錯了什麼事,再來有禮的反駁客人的錯誤,而是直接問出這種明顯對客人無禮也會把夜家檔次拉低的話,身為一個執事,對任何客人至少在語言上都不該做到無禮,這是最基本的執事禮儀。
「啊?那我要買哪一種呢?」
知道馬克這人什麼德行的紅瑤眉頭一蹙,卻還是只是腰桿挺直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現在正在烹飪的食物也是需要她時刻盯著的。
「翅膀?會飛嗎?」奧菲紫眸浮現一抹疑惑,這些東西他還真沒聽說過,索菲那貨沒跟他說過這些的說。
落年冷笑的看著臉色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的紅瑤,「你以為,你是誰?真正恃寵而驕的人,也是你吧?」
死也不會原諒……
從衣櫃里拿著還掛著標籤的衣服,落年便進了浴室準備泡個澡洗掉這一身血腥。
奧菲推著車,落年看著清單找路,然後走到了女性內衣店,奧菲再次無壓力的跟了進去,他看著這一排排女性內衣褲不臉紅,倒是看著落年臉紅了,特別是看到導購員一邊給落年介紹,還一邊拿著在落年身上比來比去的樣子,更是紅得頭頂冒煙,最後不再自找虐的趕緊跑到門口去,他擔心一會兒自己很不華麗的噴鼻血。
「你——」還從來沒有人敢打她,雛菊哪裡還聽得到落年在說什麼,臉色一扭曲立馬就想怒罵出聲。
除去幾個女人,原本他們都對能夠讓夜寒焰這樣特殊對待的女人是抱著一種好奇且試著認同的態度的,但是在方才直升機還未靠近,他們都在用望遠鏡著這邊,沒看到落年乾脆利落的身姿,恰好就只看到了落年在自家主子有危險的時候,竟然先一步選擇救其它男人,雖然後面她似乎又後悔了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是對於他們這些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家主子就該得到最好的,全心全意對待的人來說,落年那一步無疑就在他們還未對她認可的心中劃下了一道厭惡的鴻溝。
血液緩緩的變得冰冷,流速緩緩變慢,心跳漸漸變得沉重而緩慢,每一下都疼痛的彷彿有錐子在一下下的戳著他的心臟,真一全身僵直的站在原地,深藍色的桃花眼怔怔的看著落年滿是恨意的眼眸,彷彿一片鏡子,砰的一聲如同他的心臟一樣的,碎掉了。
啊,又是這樣,這些人,真是煩死了。
說罷一把推開蹭的他渾身發熱的小東西,深紫色的眼眸瞪著笑眯眯的看著他的落年,原本一堆可以劈頭蓋臉的話頓時噎了回去,誰對著這麼一張可愛的小臉罵得下去啊魂淡!
「雛菊。」前面的女人冷淡的回了句。
「紅管家……」紅瑤的叫喚並沒有讓雛菊觸電般的回神,她僵硬的扭過頭看向紅瑤,聲音有些顫抖,身子卻僵硬的彷彿被定格住,腳步更是不敢邁開一步,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只要敢再走一步在這個女人面前,就會被殺掉的感覺……
「奧菲。」落年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是,請隨我來,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紅瑤低下頭,就走在落年左側,沒有超在前面也可以清楚的為她帶路,看起來態度和之前完全兩個樣。
馬克幽綠的眸中滑過一抹幽光,在他們回來之前,紅瑤明明還是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在他們回來之後立馬就改變了,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去說什麼,也就是說,唯一的可能就是,讓紅瑤發生這種改變的人就是那位落年小姐咯?
奧菲臉蛋砰的一聲,炸紅成了西紅柿。
「怎麼會掛在這裏?」艾比瑞家族和夜家幾代前有過一門姻親,而艾比瑞家族也不可能放任兩家關係就這樣淡去,所以還是有那麼幾分聯繫的她當然知道,但是她不知道,藤一竟然會和夜寒焰有瓜葛啊。
「疼嗎?」
落年眼眸微動,眼鏡早就在戰鬥中丟棄了,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冷酷無情的抽出血淋淋的雙手,「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是可以任你揉捏的小白兔嗎?難道剛剛沒看到我是怎麼殺人的嗎?」
落年停下腳步,伸手在架子上拿了兩包衛生巾,一包藍色夜用有翼,一包粉色日用無翼,但是清單上寫的是要日用有翼的說。
奧菲少年滿意的點點頭,「這種事情隨便啦。」又不是穿給他看的,管他好不好看,他也沒興趣。
這裡是真正的青石館,真正的夜家當家所住的固定地點,裏面的每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女僕一個修理花草的,也都是夜家精挑細選並且通過重重排查各種能力測試才允許進來的,可以說幾乎都是家族成員,她仗著當家一時的寵愛而恃寵而驕了嗎?很好,她倒要看看,當自家當家的對她的興趣過後,她還能不能繼續囂張。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澄澈見底的眼眸一瞬間彎成兩弧彎月,波光粼粼,美麗動人。
忽的,頭髮被揪了起來,落年連忙伸手按住腦袋,疑惑的扭頭,對上一張貼著創口貼,有著一頭四處亂翹的銀髮,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種壞壞的不良少年味道的少年,落年怔了下,隨後揚起驚喜可愛的笑容,顧不得被奧菲揪著的發,撲的一下,抱住了少年的脖子,小動物似的蹭蹭,「奧菲!奧菲!奧菲。」
「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要用到那種東西,嘖嘖……」
「切,有什麼好看的,弱爆的小東西。」提到落年,在場見過落年的人,特別是見到『那一步』的人眼底不由得浮現一抹厭惡,這麼弱小的還需要別人保護,卻竟然在面臨選擇的時候選擇了別的男人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們的王!
落年乖巧的點頭。
奧菲一路上臉色都沒緩過來,落年那句好小實在太傷男性自尊心了,奧菲都想衝到廁所去看看自家弟弟小不小,畢竟以前都沒在意也沒注意過,再扭頭看看比他矮了不少的落年,傲嬌的撇撇嘴,猥瑣的想道,她自己整個人都那麼小,還想要多大的?哼。
她說的沒錯……落年所說的以前是皇家執事學院都學過,但是在夜家待久了,和其他人也熟悉了之後,就變得鬆懈了,以為對方和自己都是熟人朋友,也因為對方不會跟自己計較,久而久之就肆無忌憚的指手畫腳起來了。
落年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兩頰被曬得通紅,額頭滿是汗珠,後背也被浸濕了,不斷冰冷下來的眼眸足夠讓所有人知道,落年生氣了。
本來他們的尊重就是給認可和有自知之明的人,雖然在意料之外,但是能夠找回自知之明的人實在珍貴,不是嗎?
「你好。」儘管心裏拐著十八個彎,馬克嘴角勾起一如既往邪惡到顯得有幾分曖昧的笑,優雅的彎腰行了個外國的紳士禮。
於是,奧菲少年剛剛升起的想要揍落年的心思頓時又被拋到了天邊,一臉不耐的跑了過去,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那嘴角勾起的笑容帥氣而單純。
雖然說沒碰過女人也暫時沒興趣碰女人,但是衛生巾這種東西大概上過學的人都知道這是拯救大眾女性的東西,奧菲雖然是個挺純情的東西,但是他只對可愛的東西無免疫,所以在拿了衛生巾之後他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反而是看著落年可愛的樣子,臉紅了。
落年看著這個貌似是夜家形象控的女人,嘴角勾起冷漠的微笑,「原來這就是夜家的格調嗎?意料之外的低啊。既然如此,幫我跟夜寒焰說一聲吧,我住不慣這種比一晚上八十塊的旅館都要垃圾的地方,先走了。」
染墨和墨染這兩個雙胞胎很聰明,即使厭惡她對夜寒焰的影響,但是卻也清楚能和夜寒焰打成平手,甚至如果不顧忌場合還有可能打贏夜寒焰的她,是說到做到的。不會愚蠢到告訴這些人而害他們喪命。
要知道,她是夜寒焰的執事,青石館的管家,對她恭敬過了頭,一不小心就是整個夜家在低頭跟她恭敬了呢,是因為她的當頭一棒一不小心擊得太用力了讓對方都敬畏起來了嗎?嘛……真是不經刺激,夜寒焰差別對待太大了,就算不是他自己挑的自己要的執事,但是也不該就這樣當成寵物一樣的放著不管吧?好歹偶爾也放出去見見血啊,看,爪子都磨平了吧。
「真不知道,那些挑人的人眼睛是不是被狗屎糊住了,或者說,被狗屎糊住眼睛的人就是夜寒焰?」落年抱著雙臂,看著一副禁慾卻有些刻薄模樣的女人。
買好了清單上要的一百包衛生巾,把最後一包扔進推車裡,落年在心裏祝願那人大出血到一次性用完這一百包。
「嘯羅,嘯曉,該去幹活了。」染墨出聲道,目光幽深的看了落年一眼,他們不知道這看起來弱爆了的小不點是誰,他們可知道,這尊大殺神雖然讓人喜歡不起來,但是還是別惹得太過比較好,否則到時候惹惱了,吃虧的可不一定是誰。
不對!他才沒有期待落年給他買內褲呢!啊啊啊啊!太猥瑣了!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念頭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他在想什麼啊!
「你……咳咳……咳咳咳……」黑乎乎的汽車尾氣對著她就是一陣劈頭蓋臉,氣得夜小蝶咬牙切齒,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嘯曉剛剛跟她說的不要臉的小東西竟然敢這樣做!
夜家的救援來了。
落年一進去就睜著一雙可愛純凈的眼睛說:「請給我三十盒避孕藥和三十瓶偉哥。」
「對了,紅瑤,你在忙著給誰做吃的?」
落年心裏笑翻了,面上卻眨眨眼,單純又無辜的看著他,「幫別人買的啊,奧菲不喜歡嗎?」
沒想到,沒想到啊,紅瑤,竟然被那個叫落年的可疑的弱者給折服了嗎?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看來這段時間不會無聊了呢,哈哈哈哈……
他看著落年與他擦肩而過走向夜寒焰的直升機,眼眶一瞬間泛出一抹淺紅,心中不停的呼喚祈求她不要離開,但是咽喉卻彷彿被什麼扼住,怎麼也開不了口,或者說,即使開口,也只會像瀕臨死亡的野獸一般發出讓人發怵的悲鳴低吼。
「記得給我電話,有事找我,知道了沒有?」奧菲少年很無恥的沒有告訴落年,卡爾法也在這邊。
雖然和艾比瑞家其他人,不管是當家的希格勒司還是大少爺真一艾比瑞都不親近,但是藤一和夜寒焰的關係倒是意外的比其他人都要好上一些,或許是因為沒想到同樣一個母體生出來的雙胞胎,真一追求名利,他卻淡泊到願意背個畫板走天涯,一時感興趣所以就去接近了,然後發現對方挺合口味的。
落年淡淡的收回眼眸坐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她記得一開始夜寒焰答應過她,除非她自我介紹,否則除了早就已經知道的染墨和墨染之外,若是任何人敢把她的牡丹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話,或者有第四個人知道她的身份,那麼即使是他青石館里的人,她也會殺掉。
很寒心吧?自以為和對方很熟和對方打鬧說過分的話對方也會原諒和對方是朋友,實際上,沒有一起經歷過生死,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可沒有多少會真正的交付真心。
也許真的即使是死,也做不到!
「強者生存。我沒必要對一隻弱小的兔子心存善意。」嘯曉站起身,「我去找小蝶了,她說要過來看當家的。」
「不知道落年小姐為什麼初來駕到就對我青石館的成員無禮?」夜家是很護主也很護短的,自家的人自己怎麼教訓都沒關係,別人,憑什麼?
如果是她紅妖館裏面的人就不會用這種沒有格調的報復方式。怕是因為夜寒焰下過命令不准他們動她吧。
雙手插在褲兜里,馬克懶洋洋的走到了客廳,畢竟城堡太大,要他自己去找的話可不知道對方住在哪裡,這種時候,當然得找他們青石館里最大的管家大人了。
那邊奧菲抱著禮物顯得有些暈乎乎的傻笑的坐在停車場里,卡爾法帶著一身消毒水和血腥味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見到奧菲那有點白痴的模樣,平靜無波的眸中滑過一抹鄙視,「你在幹什麼?」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奧菲少年臉頰還紅紅的,惱羞成怒使他嗓門都大了一些。
「當然,不願意的話,也不會勉強的,只是覺得你是這裏面比較閑的,當家也還在昏睡當中,你沒事做會挺無聊,應該會願意出去走一走罷了。」
「嘯曉。」顯然也知道那句話說出來不對,嘯羅喊了妹妹一聲,瞪了她一眼,嘯曉切了一聲,看起來毫無悔意,反正不過是遲早都要被趕出去的下人,他們可比她高級多了,他們可是都陪著當家出生入死過的人。
落年喜歡聰明人,也喜歡願意認清現實的人,夜家是什麼地方?青石館又是什麼地方?恃寵而驕的人,並且沒有自知之明把自己給高看了的,跑到了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的人,遲早都是要被捨棄的。
等所有東西都買完已經是三個小時后的事了,兩個人在商場里又吃又買,都是很耀眼並且看過一次就不會輕易忘記的人,幾個小時一下子就讓商場里的人都認識了這對似乎是小情侶的少年少女。
當騙子久了,連帶著偽裝和面具都已經成了舍不掉的真實了呢,看,她泡完澡覺得心情舒服了,就又開始習慣性的騙人了,她真的很惡劣哦,就喜歡把別人耍的團團轉,看著別人為她要死要活,這種感覺,在覺得自己被真一耍得團團轉后,變得尤為激烈。
身為一個King,身高問題其實也是落年心中的一個傷痕啊!
「語氣上似乎禮貌了許多,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一樣沒有格調呢。」落年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站在她后左側腰桿挺直,臉上沒有絲毫誠意的紅瑤,還真是高高在上啊。
「有什麼好羞的!」奧菲本來沒感覺有什麼都被落年一句話說的耳朵更紅了,想了想,又問道:「說起來,什麼是有翼無翼?」
柯德立馬捂著嘴往後退,別說,這變態的傢伙真的會這麼做的!
變故發生的突然,直升機的聲音撲撲的傳來,下一秒還妄想繼續對他們發動攻擊的人一個個都被爆了腦袋,血腥一片。
奧菲傲嬌的瞪了導購員一眼,瞧瞧的看了眼打量著內褲的落年,眼裡有點小期待,雖然是女人買的,但是如果是她的話,他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