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
第三十一章 念動力
「就是這個樓成？」
「嗯。」樓志勝早有這個想法，在齊雲菲的指導下，一步一步地進行著搜索，而裘海琳曹樂樂她們也開始做類似的事情。
「是是是，嚴教練真棒！」樓成嘿嘿笑道，向老爸老媽和蔣胖他們揮了揮手，找了個位置坐下，專心地看起女孩篩選過的視頻，與她緊張而忙碌地進行著交流。
「嗯！」韓瑩重重點頭。
「這個九號種子是什麼意思啊？」
突然，他隱約感應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走到入口，拉開了隔出空間的兩扇大門。
由於念動力太強，影響了精神，他迄今為止都還沒辦法抱元守一，入靜得定，只能靠這種極端的環境進行修鍊。
「謝謝。」柳尋真客氣了一聲，坐到了電腦前，接過了女子遞來的U盤，從頭開始觀看。
——有奇怪異能的比賽，裁判往往都會是老牌異能者，這樣才能及時阻止某些情況的惡化，可由於瞬發等事情的存在，除非裁判有預言系的能力，否則真沒辦法做到滴水不漏，當然，惡意傷害對手是會受到法律懲處的。
「嗯嗯，雖然他的念動力還沒辦法直接將對手的眼睛挖出來或者戳瞎，但也足夠產生影響，讓人做一段時間的睜眼瞎了，哎，擂台比賽里，這種戰鬥很容易造成傷殘。」嚴喆珂再次「掩面流淚」，感慨了一句。
她剛發出消息，便將臉埋進了靠枕里。
「對啊，怎麼這個表情？」樓成拿著手機，離開了大屏幕，向著第二擂台走去。
第一場比賽勝負之勢分明，很快將結束，轉播的設備已經開始往這邊布置，迎接第二場。
見樓成的反應這麼激烈，嚴喆珂「捂嘴」笑道：「還好還好，他還是比較紳士的，與女孩子交手都不會襲胸什麼的，對男性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做。」
「我也信，我也有！」「幻梵」冒頭蹦躂。
「我們都交往這麼久了，是不是該換個稱呼加油了？」樓成逗弄著女孩，舒緩
「這樣啊……」齊芳拉了拉樓志勝的衣袖，小聲說，「你不是會上網了嗎？看看那個柳尋真到底怎麼樣。」
他還沒被淘汰？
「那，唱歌？」嚴喆珂磨了磨牙，遲疑問道。
「叫嚴教練！」
「我艹！」樓成胯下一涼，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這幾天的空閑時間都在靜靜體悟「收」的味道，以及進行水磨功夫，想儘早踏入丹境，因此並沒有提前研究種子選手相關的比賽視頻，等到抽籤結果出來，有了具體的對手，才會認真地去分析敵人。
感受到自己成為目光的聚集點，蔣飛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咳嗽兩聲道：「輸了也沒什麼的，這是雙敗淘汰制，就是說得輸兩場才會被淘汰，橙子還有很大希望進前三十二的。」
種子選手專用的休息室里，柳尋真盤膝坐在空無一物的小房間內，四周黑暗無光，沒有半點聲音。
看完視頻，樓成對柳尋真的戰鬥風格有了初步的掌握，目光油然望向了第二擂台。
嚴喆珂很快回了條語音：
看台之上，樓成老媽齊芳不解地問道：
還好是擂台賽，如果在生死戰里遭遇這種對手，那才叫人蛋疼，真的蛋疼！樓成回了個抹冷汗的表情。
樓成掏出手機，正要交給比賽監督，忽然看見一條消息進入。
「他的念動力強度其實不算太誇張，也就能憑空拿起比較輕的東西。」嚴喆珂「雙手十指交叉，托住了下巴」，「如果用來硬碰硬，對職九的武者都不會有太好的效果，但人體太多精密而脆弱的地方了……」
「橙子橙子，加油加油！」
「呀呀呀，樓Sir上場了！」吳婷看著第二擂台，歡呼了一聲。
「珂珂，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她又不用參賽，還費這麼多心血……樓成心裏一暖，「臉紅微笑」道：「珂珂，你真好！」
嚴喆珂「一臉慈祥」地回答：「我知道這人，他的異能特別，特
「你要看等下的比賽？」他的女伴無聊問道。
那就實力全開吧！
這都第幾輪了？
此時此刻，他上面幾排的位置，張祝同雙手插兜，悠閑立在那裡，身邊跟著長相美艷的女伴。
「柳尋真？」
「就是說這個柳尋真是青年賽第九厲害的武者？」齊芳詫異反問，想到了隋唐十八條好漢的排名。
很多武者為了準備青年賽，都有一兩個月沒在眾目睽睽下出過手了，以往的所有視頻只能作為參考，無法靠它們準確判斷對方的具體實力，畢竟人是會成長的，只有結合了這幾天的戰鬥，才能對目標有完整的認知。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無法踏入丹境的原因。
他以盡量方便中老年人理解的語言描述著。
珂珂的歌聲加油？他含笑解鎖，將手機湊到了耳畔，點開了語音。
陶曉飛有些擔憂，沒心情回答，只有蔣胖依舊樂呵呵地道：「阿姨，種子選手就是這屆比賽最有希望奪冠的那部分武者，數字越小，實力越強，希望越大。」
樓成聽得微微一笑，舒展了下脖子，飛快打字道：「這麼厲害的對手，怎麼能用這麼普通的加油方式？」
……
……
會輸嗎？
樓成看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道：
這樣的成長速度，與彭樂雲任莉這種最頂尖的天才相比，也不會有任何的遜色了吧？
「不用麻煩，我幫您搜集好了，包括他這幾天的比賽集錦。」清瘦的女子盡職盡責地說道。
異能的強大與否，不僅僅在於它的種類，還得看它的強度和開發度，樓成的冰火異能聽起來是很不錯，但強度太低，也就可以點根煙，做做隨身攜帶的空調，根本算不上厲害，而柳尋真的念動力，從微弱一步步提高到當前程度，已經能明顯影響到戰局的發展和戰鬥的結果了。
「蓋世龍王」慧眼如炬：「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種子選手？」
這場比賽
「但小長夜你的照片你的聲音都出賣了你，你只是一個小學生！」「幻梵」迅速地將話題帶歪，不到比賽開始看來是回不去了。
這就是我想要守護的！
多不好意思啊！羞死人了！橙子這個大混蛋！
「第二場，柳尋真對樓成！」
「親，親……加油！」嚴喆珂又羞又緊張的嗓音顫顫巍巍喊道。
「蓋世龍王」言簡意賅地將種子選手的含義做了科普，末了道：「如果是八號或者十號種子，我更看好樓成，經過兩個多月，以他的提升速度，應該觸摸到丹境門檻了，加上震拳和冰部勁力的進一步熟悉掌握，又有較為豐富的經驗，打正常的八品丹境不是沒有機會，但這個柳尋真的異能很難對付，第一次遇上很麻煩……」
他邁開了步伐，走到了第二擂台附近，沒過兩分鐘便聽見裁判開口：
可是，柳尋真的戰鬥視頻讓他們越看越沉默，越看越心驚，甚至有毛骨悚然的感受。
……
到了雙敗淘汰賽的第三輪，比賽場地內只剩下四個擂台了。
雖然還不能依靠這種烈度的戰鬥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但已經能夠明顯看出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又有了讓人瞠目結舌的提升！
「瞧你說的，哈哈，我怎麼會知道？」「長夜將至」閆小玲毫不掩飾。
「那成子贏得希望大嗎？」齊芳抱著樸素的對比觀，擔憂問道，問出了曹樂樂齊雲菲等人的心聲。
張祝同低笑一聲：「是啊，柳尋真快三個月沒參加任何比賽了，之前遇到的對手也不強，讓人沒辦法看出他的異能究竟有多大進步，他這一場的對手還不弱，應該能讓他暴露一點東西，你看，韓知非，邱霖他們不也來了？」
這樣怎麼打？
異能者的戰鬥方式果然和正常的武者不太相同，不能靠老經驗去把握。
「好吧好吧，唱首歌來加油吧。」逗弄了嚴喆珂一陣，雖然還是沒能讓她喊一聲親愛的，但樓成的心情依
親……你淘寶客服啊？樓成噗嗤笑了一聲，心中充滿了力量。
這種死寂的環境里，外在的感覺逐漸消退，他愈發清晰地把握到了自身的念動力，「看」到了身體對應的種種變化，唯一模糊不清的地方在大腦位置。
「這還不算……」嚴喆珂「茫然呆坐」，「我看過他遠程捏對手那裡，嗯，下身的……」
剎那間，為了珂珂，為了後半生的幸福，他有棄掉這場比賽的衝動了……
更多時候，別人將他視作異能者，而不是武者。
他悠閑從容地對不遠處的韓知非等人揮了揮手，就像是這裏的主人！
……
「不要怕，少年勇敢地沖吧！」
為了等下不懊惱不痛苦，依舊有這樣的快樂，我不能有任何的輕視。
衛仁傑本來沒聽清楚她在喊什麼，但如今只剩下四個擂台了，下意識望過去后，輕鬆便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屹立在那裡。
「要開始了……」樓成給嚴喆珂發了消息，然後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腳。
蔣飛想了想道：「這麼說也沒錯……」
沒過幾秒，嚴喆珂的回復如期而至，她「掩面流淚」反問：
「蓋世龍王」「捂臉」道：「兩個小屁孩叫什麼女人……」
「啊哈哈哈哈哈，這次終於有轉播了！」閆小玲刷新了列表，興奮地發了個帖子，「對九號種子哦，嚯嚯嚯，對九號種子！」
突然被這麼說了一句，嚴喆珂一下就暈紅了臉蛋，泛出了笑意，連忙「呵斥」道：
「比如眼睛？」樓成皺了皺眉。
「哼哼，我這段時間都把十二個種子選手的比賽視頻全部研究完了！」嚴喆珂腦袋一揚，「傲慢」回答。
還好，要是青年賽再遲一年，頭號種子恐怕得換人了！
以柳尋真的念動力強度，雖然不可能產生捏爆的效果，可蛋疼也不是說笑的，這是真的蛋疼！
看著看著，他的表情逐漸認真，等到目睹了樓成最近幾場平淡無奇的戰鬥，又多了難以掩飾的凝重。
……
「我成年了
「我給他的異能總結了幾點，第一，沒有穿透性，更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可以進行格擋，第二，範圍有限，超過十五米就幾乎沒有效果了，距離越近，念動力的強度越高，第三，他使用念動力就像你的『打火機』異能，需要一個觸發的動作，有進行預判的可能，其實，沒這個動作，丹境強者的『有激必應』也能察覺到，只不過念動力是瞬發的，傳播速度據說也接近光速，沒觸發動作的話，感應得到也躲不過……」
全省範圍內，所有二十六歲以下的武者里，能排進前十，這該多厲害啊！
……
柳尋真靠著異能聲名遠播，卻未因此有任何自大，因為吃過虧的他非常清楚，異能者強的方面確實很強，弱的方面也相當弱，不比丹境高手均衡，是最容易陰溝裡翻船的類型，當然，如果自身的異能再上一個台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樓成能夠想象念動力遠程襲擊眼睛的可怕之處了，「目瞪狗呆」道：「這打法有點欺負人啊……」
「碾壓……」他喃喃自語，做出了評價。
……
「不要！流氓！厚臉皮！」嚴喆珂十指飛快，俏臉大紅，又羞又嗔。
總不能下一場又抽中一位種子選手吧？
橙子這個大壞蛋！
樓成？
門外，一位苗條清瘦的女子正在靠近，一看見柳尋真便露出笑容道：「柳先生，真巧！您的對手出來了，18號樓成！」
嚇唬完男友，嚴喆珂「竊笑」道：
特別麻煩？讓丹境強者頭疼？樓成腦海內霍然閃過了宣傳片里的一幅幅畫面，吸了口氣，按動鍵盤道：「怎麼麻煩了？」
韓知非無視了他的姿態，摸了摸臉上的刀疤，問著身邊的韓瑩和熊遇：
「18號，樓成……」柳尋真默念著這個名字，只覺異常陌生，但他表面不動分毫，禮貌笑道：「謝謝，我得查下他的資料了。」
「呃……」閆小玲沉默片刻后回復，「反正我感覺我家樓成能贏！女人的第六感！」